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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將軍不也是那明槍暗箭中一員!”

魏鈞一挑眉:“那我是明槍還是暗箭?”

蘇卿言斜斜瞥他一眼,到底是不敢說出口,魏鈞就是懸在小皇帝頭上的一柄利劍,她最怕的就是這柄劍遲早會落下來,徹底斬斷小胖子的的生路,於是深吸口氣,輕聲道:“魏鈞,你能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要為難陛下嗎?”

魏鈞再度將手擱在她手背上,問道:“太後為何覺得,臣一定會為難陛下?”

蘇卿言默默歎了口氣,那般耀目的皇座,有誰會不想奪得呢。何況魏鈞手上握著的,是足以令撼動大越根基的兵權,隻差一步就能登頂,這樣的誘惑,他究竟能抵擋的了多久。

魏鈞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傾身過去,靠在她耳邊道:“臣可以答應太後,隻要陛下不想著拿我手上的兵權,臣絕不會動他分毫。可太後也要允諾,往後就留在臣的身邊,成全臣的一番心意。”

蘇卿言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怔怔落在他臉上:所以,這算是一種交換嗎?

魏鈞被她這種目光看得心神一陣旌蕩,捏住她的下巴,低頭覆上她的唇,舌尖小心地挑進去,緣著柔軟的顎頂細細摩挲,再迫著她的舌尖一同纏綿,不願錯過一分一毫,自她口中流轉的馨香。

許是小太後漸漸習慣這種親%e5%90%bb,又或許是因為方才他那句話,這次她竟未有任何抗拒,這種溫順更激發他的獸.性,帶著粗繭的手指按在她的脖頸上,再順著衽領往下滑,誰知小太後突然退後,瞪著雙迷蒙的眼道:“魏將軍,你想不想試試喝酒。”

魏鈞一愣,隨後明白她這麼說的用意。他以前還是魏將軍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喝酒,如今用了聶天的身子,也許可以嘗試一番,是否還會那麼容易喝醉。

蘇卿言見他沒有推拒,暗自鬆了口氣,忙站起吩咐外麵的丫鬟去端酒上來,見背後的人沒跟上來,又對那丫鬟附耳吩咐道:“要最烈的酒。”

那丫鬟得了吩咐,立即點頭去了廚房,片刻後,一罐酒並著兩個瓷杯就被端進了房,然後,丫鬟又十分識趣地關緊了房門退出去。

魏鈞盯著桌案中間,圓溜溜的酒罐,想起以往數次嘗試,難免還有些畏縮。

這時,蘇卿言十分豪邁地幫兩人斟滿,然後高高舉起瓷杯道:“今日,本宮就好好敬魏將軍一杯。”

魏鈞微眯著眼,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傾身往前道:“太後不會又打算灌醉我吧?”

蘇卿言一臉無辜:“魏將軍早就不是原來的身子,哪裡能那麼容易被灌醉。再說,魏將軍今晚就算不被灌醉,隻怕也不怎麼中用……”

魏鈞狠狠剜去一眼,待會非讓她知道,自己到底中不中用。

目光轉向瓷杯裡斟滿的酒液,想著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也許他現在的身子正好是個千杯不醉,也正好能讓他借此體驗下向往已久豪飲的感覺。

無端端上了個閹人的身,總得有些補償吧。

於是他一閉眼,一舉杯……淺淺地將手裡的酒液抿了口。出乎他意料的是,除了味道有些辣喉,好像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蘇卿言眼巴巴地瞅著對麵那人,見他終於喝了口酒仍是那般精神,未免有些失望,可畢竟隻是喝了一口而已,於是挑眉道:“魏將軍怎麼這般婆媽,既然是喝酒就要夠豁出去,都不敢一口喝乾嗎?”

她撩起袖子,一口將手裡的酒倒進嘴裡,然後將酒杯翻轉過來,露出十足的挑釁表情。

魏鈞受不得小太後的激,把心一橫,也跟著一口喝乾,讓他驚喜的是,一杯酒下了肚,並沒有熟悉暈眩的感覺襲來,再看了看左右,並沒有任何恍惚,腦中還是清醒無比。

正在這時,他突然聽見對麵的小太後含糊地喊了聲,再抬頭去看,發現她臉頰紅紅,眼眸泛霧,用手撐著不斷往下栽的腦袋,聲音裡都帶了哭腔道:“為什麼,本宮……本宮的頭好暈。這酒裡該不會有毒吧!”

第32章

魏鈞開始有點摸不著頭腦, 直至看見小太後的尖下巴不住地往下點,眼眸裡湧上迷茫的醉意, 才終於明白一件事:原來這個秦夫人是不能喝酒的。

他立即有了揚眉吐氣之感, 把玩著手裡的瓷杯,又斟了一杯灌進喉嚨裡, 果然還是神清氣爽,半點醉意都無。再看小太後, 手托著腮邊, 朱唇高高翹起,惱怒地盯著麵前的瓷杯道:“這杯子為什麼在打轉, 魏將軍能讓它停下來嗎?”

魏鈞未想到她喝醉了的模樣如此有趣, 惋惜地想著:若是回去可見不著了, 必須得趁夢裡好好享受下。於是又推了杯酒過去道:“太後再喝一杯, 它就不會轉了。”

蘇卿言狐疑地抬眸看他,見對方一臉篤定神色,便接過那杯酒又喝進去, 然後腦中更覺得暈沉,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受,不知為何悲從心中來,紅著眼圈控訴:“魏將軍, 你為何……為何要騙本宮!”

魏鈞放下酒杯走過去, 一雙有力的手臂,輕易托起她歪歪往下墜的身子,然後將溫香軟玉抱進懷裡, 走到床榻上放下道:“太後若是覺得不舒服,便早些躺下歇息吧。”

蘇卿言覺得眼前仿佛蒙了層霧氣,什麼也看不真切,好不容易凝起目光,卻看見那人正將脫下的靴子放在床邊,然後開始解外衣的束帶,啞著嗓子問道:“魏將軍要做什麼?”

本應是質問的話語,被她說得軟綿沙啞,仿佛帶著濃濃的嬌嗔之意,魏鈞將外衣脫下,擱在床邊的架子上,然後大剌剌在她身邊躺下道:“全怪臣害得太後如此,臣心中愧疚,今晚自然要好好服侍太後。”

蘇卿言總覺得有些不對,可她已經無法正常思考,那人高大的身子壓過來,讓四周都充滿了他的氣息,腦中更是暈沉,還想再說上什麼,一張熱熱的唇就覆上來,先是貼著唇瓣輕柔地摩挲試探,然後似是熬不住這般淺嘗輒止,開始發狠地掠奪,幾乎讓她連氣都喘不過來,四周都安靜下來,隻剩令人臉紅的嘖嘖水聲。

魏鈞原本隻覺得她這副醉貓般的模樣十分可愛,誰知一親上去便難以收拾。被壓在床榻上身子又香又軟,小太後似乎已經徹底醉了,無論被怎麼折騰,都乖順地不知反抗,手腕細蛇似的纏在他脖頸上,偶爾從喉嚨發出細細的%e5%90%9f哦聲。

那團火在腹中左突右撞,偏偏找不到個出口,魏鈞耐不住一手撥開她的領扣,盯著那凹凸蜿蜒的鎖骨,俯下`身重重一吮,這時隻覺得無比懊惱:全怪這身子礙事,自己怎麼不挑個能辦事的時候灌醉她。

不過很快又醒悟過來:能辦事的時候,他灌不醉她。

可就算不能辦事,他也不想輕饒了她。小太後好不容易有這般任人宰割的時候,總得過了癮再說,於是拉著她腰間束帶,正想先把礙事的外衣給剝掉,突然聽見上方傳來一聲淒厲的哭聲,嚇得魏大將軍手指一抖,連兩軍對壘時都沒這般緊張過。

隻見小太後眼眸通紅,眼淚小泉似的往外湧,毫無儀態地哭法,讓魏鈞莫名一陣心虛,撐起身子皺眉問道:“為什麼哭?”他可還沒放手欺負她呢。

小太後哭得聲嘶力竭道:“你壓我身上乾嘛,好熱。”

她這般口%e5%90%bb,竟讓魏鈞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這時蘇卿言又用手戳著他的%e8%83%b8口,用嬌軟的哭腔控訴:“你身上太硬了,硌得我疼。”

魏鈞被她說的又起火,愈發想好好欺負她一番,可身下那人兒卻委屈地皺著臉,咧開嘴越哭越大聲,魏鈞被她哭得頭都疼了,然後終於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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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都哭成這樣了,自己再做什麼,實在太像禽獸所為。魏鈞覺得自己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腳,掙紮半晌,隻得歎口氣翻身躺下來,哄孩子般把她的頭按在懷裡,柔聲道:“彆哭了,我再不壓著你了。”

蘇卿言將臉在他懷裡蹭了蹭,覺得十分舒服,又轉過臉來,把眼淚鼻涕全蹭到他的中單上,魏鈞向來號潔,哪怕行軍時也日日都要換件乾淨衣裳,這時瞪大眼看著%e8%83%b8`前小太後的傑作,忍住了將她推出去的衝動。

蘇卿言卻不知他心中掙紮,仰著頭眨了眨眼,迷糊著道:“魏將軍,嫣嫣困了。”

魏鈞一怔,隨後明白她是在說自己的小字,心中莫名柔軟起來,摟住她肩頭的手掌收緊,下巴擱在她發頂道:“困了就睡吧,我守著你。”

蘇卿言吸了吸鼻子,又將臉靠在他懷裡道:“可是嫣嫣很怕,嫣嫣不想進宮,隻想能一直呆在相府裡,吃吃喝喝,什麼都彆去想,若能做個狀元夫人就最好……”

她說著說著,眼皮便直往下掉,漸漸地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尖下巴剛落下去,又被那人一把鉗起,眼前的俊容似乎帶著怒氣,咬牙切齒地問:“你說你想做什麼?”

他原本聽得滿心憐惜,轉眼就被某個字眼給戳的火冒三丈,如果他沒記錯,謝雲舟就是辛酉年狀元及第,然後直接被提拔進了翰林院,怎麼繞來繞去,他就是繞不過謝雲舟這個坎兒。

可蘇卿言如今睡意朦朧,根本辨不清危險,眯著眼點頭道:“嫣嫣隻想做狀元夫人,養一名書生……”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人狠狠堵進唇舌,隻化作幾聲“嗚嗚”聲,魏鈞邊咬著她的唇邊憤憤道:“什麼狀元夫人,這輩子也休想!”

可才親了一會兒,懷中的人兒竟是鼻息漸沉,就這麼睡了過去。魏大將軍的男兒氣概受到了極大的折辱,憤憤不平的,又在她細白的脖頸上啃.咬一番,然後才無奈地將她的頭放回枕上,再幫她掖好錦被的邊,捏了把她的臉道:“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第二日早起,蘇卿言迷茫地睜開眼,先是覺得頭疼欲裂,然後便嗅到危險的氣息,轉頭一看,高大威武的魏將軍正躺在她身邊,微眯著眼道:“嫣嫣,你醒了。”

蘇卿言差點給嚇到床榻下麵去,然後立即退到床邊,緊張的聲都發顫喊道:“你怎麼睡在這裡!你怎麼知道我叫嫣嫣!”

魏鈞淡淡一笑,手指撩起她的一縷頭發道:“這可是太後昨晚親自告訴臣的。”

蘇卿言倏地坐起,然後便按住發疼的額角,抬眸問道:“怎麼可能……我……本宮還說了什麼?”

魏鈞不懷好意地靠過去,沉著聲道:“說了不少話,有能說的,有不能說的,太後想聽那一句?”

蘇卿言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全怪自己太大意,因為以前從未嘗過醉酒的滋味,竟傻得拖著他喝酒,這下可好,她連自己的小字都交代了,到底還和他說了些什麼啊!

魏鈞見她嚇得六神無主的模樣,多少解了些昨晚的元氣,正待再說上幾句,突然聽見門外管家敲門道:“夫人,瞿大人來了,正在前廳等著呢。”

蘇卿言還有些發懵,一時沒想明白這位瞿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