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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太醫能有什麼要事和她說的?她身體還算康健,此時除了手上的傷外,她也不覺得那裡有什麼問題,除了……子嗣。

和八阿哥胤禩成親這麼多年,八福晉郭絡羅氏一直未有子嗣,老實說八阿哥胤禩的確沒有外麵傳聞中那樣天天睡在她的屋子裡,可一個月下來小半個月還是有的,而且是滾床單的那種。

可她的肚子卻遲遲未有反應,八福晉郭絡羅氏不是傻子和蠢人,心裡也曾經起過懷疑,也偷偷請太醫診斷過,還讓人查過自己的屋子,然而一無所獲。

以前或八福晉郭絡羅氏心裡還會對八阿哥胤禩有幾分疑惑,畢竟這種事情雖然外人看來都是女人的錯,可作為當事人,八福晉郭絡羅氏覺得男人未必沒有問題。

可現在耿氏有孕,那毫無疑問八阿哥胤禩是沒問題的。

有問題的人是她!

可八福晉郭絡羅氏也不是沒有請太醫看過,實在是京城的名醫也偷偷看過,結果都是她身子沒問題,隻是緣分未到而已。

對此八福晉郭絡羅氏也無可奈何。

那些老頭都沒查出什麼來,八福晉郭絡羅氏並不覺得這個年輕的太醫能查出什麼來,不過這裡是皇宮,八福晉郭絡羅氏也不怕太醫對自己圖謀

自己圖謀不軌,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僥幸,想了想吩咐道:“都下去。”

等人都退下後,八福晉郭絡羅氏迫不及待的問道:“何事?”

“微臣敢問福晉,您月信的時候,是不是小腹冰冷疼痛難忍,並且時間上並不規律?”

八福晉郭絡羅氏心裡一驚,點頭“的確如此,而且那今天心情也會很差,”

“您這是宮寒,應該是幼時沒有注意身體吸收了太多寒氣所致。”

八福晉郭絡羅氏皺眉“宮寒會如何?”

“雖然醫書上並沒有白紙黑字的記載,但是以微臣家世代行醫的經驗來說,宮寒的女子不易有孕。”太醫艱難的說了出來。

“什麼!”八福晉郭絡羅氏左手一緊,心裡一沉,孩子,近一段時間就是八福晉郭絡羅氏心裡的魔怔。聽到不易有孕,八福晉郭絡羅氏連忙問道:“可有什麼治愈之法?”

太醫搖遲疑的說道:“微臣觀福晉脈象,您宮寒之症怕是來月信之前就落下了,如果在那之前調理,微臣還有幾分把握,但現在……”太醫沒有說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足以說明一切,現在在治療調理,恐怕一成把握都沒有。

八福晉郭絡羅氏又不是眼瞎,自然看明白了太醫的表情,心瞬間沉入穀底,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下去了,沉聲道:“此事還請太醫保密,萬不可告訴彆人。”說著就從一旁炕櫥的抽屜裡拿出兩個荷包來塞給了太醫。

“微臣什麼都不知道。”頓了頓太醫又說道:“微臣雖沒有根治的辦法,但舒緩的法子卻是有的,那法子也不惹人眼,福晉平時可多喝薑茶和紅棗龍眼枸杞紅糖湯,不要吃性寒之物。”

“有勞太醫提點。”八福晉郭絡羅氏神色稍緩,隨後讓太醫退下,一個人呆在屋子裡。

這個時候,八福晉郭絡羅氏再也忍受不住痛苦了出來,孩子在之前已經成為了她的執念,因為從小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八福晉郭絡羅氏嫁給八阿哥胤禩後,尤其是八阿哥胤禩對她極為體貼,這讓八福晉郭絡羅氏無數次在心裡幻想過,他們日後的孩子,兩人會對其多寶貝。

可這一切……這一切都再也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偏偏這事還是她自己的問題,這讓八福晉郭絡羅氏怎麼可能不崩潰?

隻是,人的陋習之一,那就是有錯,也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的錯,哪怕鐵證如山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八福晉郭絡羅氏自然不願意承認不能懷孕是她自己的錯。

怎麼可能是她的錯,肯定是彆人的錯!

對肯定都是彆人的錯。

八福晉郭絡羅氏的目光鎖定到了小時候那些欺負過她的安郡王府的人身上……

***

八阿哥胤禩忙著宮外的事情,加上耿氏有孕,他對八福晉郭絡羅氏的確算是有心避開,倒也沒有發現八福晉郭絡羅氏的不同,當晚直接睡在了書房。

五阿哥胤禛和五福晉烏拉納喇氏都是謹慎小心之人,第二天五福晉烏拉納喇氏就拿著賠罪禮進宮,一來是看看八福晉郭絡羅氏到底傷到了那裡,二來也是想看看皇宮裡的口風,有沒有什麼特彆難聽的閒言碎語流出,畢竟昨天那事有錯的還真是五貝勒府。

五福晉烏拉納喇氏向八福晉郭絡羅氏賠了禮,八福晉郭絡羅氏自然是笑盈盈的說不打緊,隨後還關切的問道:“弘暉現在如何?”

“幸好請的大夫及時趕到,開了藥方,喝了藥,現在燒已經退了。”五福晉烏拉納喇氏一臉後怕的說道。

她這嫡福晉雖然在府上說一不二,哪怕就是李氏被抬為了側福晉,也絲毫動搖不了她的地位。可五福晉烏拉納喇氏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五阿哥胤禛對她隻有敬愛沒有多少寵愛,這幾年來她這裡也是純睡覺,弘暉可能就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兒子,眼瞧著弘暉險些要病逝,五福晉烏拉納喇氏怎麼不後怕。

至於未來五阿哥胤禛爵位之類的事情,五福晉烏拉納喇氏現在還沒這方麵的考慮。以她的家世,隻要弘暉不死,任憑其他人再得寵有再多兒子,也不可能動搖弘暉繼承人的身份,

原因無它,五福晉烏拉納喇氏身上也留有愛新覺羅的血脈。在這個看中身份血統的時代,五福晉烏拉納喇氏在府上先天就利於不敗。

“那就好。”八福晉郭絡羅氏沒多少誠意的說道,看著五福晉烏拉納喇氏雖然有些擔憂,但渾身卻散發著慈母的氣息,她突然覺得有幾分礙眼,那種擔憂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突然覺得心裡一陣刺痛,非常不舒服起來。

第404章 謀害弘暉

誰都知道八福晉郭絡羅氏雖然不姓愛新覺羅, 可卻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把安郡王府當做自己的娘家。

因此安郡王瑪爾渾被人參奏了一本,皇上大怒奪了安郡王瑪爾渾差事的事情一出, 八福晉郭絡羅氏自覺臉麵無光, 總感覺全皇宮所有人在笑話她。

這當然是八福晉郭絡羅氏的錯覺。

因為住在皇宮的人,很少有不患被害幻想症的, 隻是程度輕重而已, 像皇上就是重度患者。

五貝勒!

又是五貝勒!

八福晉郭絡羅氏雙手握緊, 麵容有幾分扭曲和猙獰。

她和安郡王府是跟五貝勒有仇不成, 怎麼五貝勒就逮住安郡王府不放了?

這一次參奏安郡王瑪爾渾又是五貝勒, 和之前的事差不多, 不是安郡王瑪爾渾的錯, 而是他那一支的人有人犯錯。

在八福晉郭絡羅氏眼中, 五貝勒這就是一點都不顧及彼此之間的情麵,為了討皇上歡心,就死抓著安郡王府不放。

八福晉郭絡羅氏雙眸裡怒火高漲, 在隨後接到的安郡王瑪爾渾真病倒在床的消息後, 八福晉郭絡羅氏連忙出宮看望。又被老福晉赫舍裡氏和繼福晉佟氏各種“xi腦”,一下子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斷了。

弄死五貝勒是不可能的,他畢竟是皇上的兒子。

隻能打擊五貝勒, 讓他痛徹心扉。

隻是怎麼才能讓五貝勒痛徹心扉了?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五貝勒的要害是什麼?

八福晉郭絡羅氏被怒火衝昏頭腦後, 決定要給五貝勒一個教訓,她冥思苦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

當今皇上隨著大權在握後, 越發的在京城待不住,隨著天氣一天天的熱起來,皇上下旨六月乙亥他要巡塞外,一來是震懾蒙古,二來也是為了避開京城的酷暑。

這一次巡塞外,皇上準備帶上了太子胤礽、大阿哥胤禔、八阿哥胤禩、十阿哥胤禟、十二阿哥胤祥和十三阿哥胤祿,京城由其他皇子監國。

許是怕自己走後八福晉郭絡羅氏會對耿氏下手,也或許是八阿哥胤禩真愛八福晉郭絡羅氏,總之這一次跟著皇上去塞外,八阿哥胤禩是準備帶八福晉郭絡羅氏一起去的。

各宮各處都忙著準備皇上即將要巡塞外的事情,雖然已經有了經驗和舊例,但每一次皇上巡塞外的目的都不一樣,所以有些事情諾敏還是要和皇上商量的。

這天諾敏將皇上請到永壽宮來,商量皇宮諸事,正說到一半了,就見雲竹臉色有些不對勁的走了進來,對著諾敏說道:“皇上,主子,五福晉求見。”頓了頓又說道:“奴才瞧著五福晉雙眼通紅,儀容不整,怕是出了什麼事?”

“本宮記得弘暉這段時間一直病著,莫不是……”諾敏語氣遲疑,看了皇上一眼,見他麵無表情,才說道:“快讓她進來,五貝勒了?”

“五貝勒並沒有跟著五福晉一起入宮。”雲竹對門外的奴才招手,那奴才會意,連忙去將五福晉烏拉納喇氏請進去。

看著走進來的五福晉烏拉納喇氏,諾敏連忙抬眼打量,儀容不整其實還是談不上的,不過比起以前一絲不苟的妝扮,現在的五福晉烏拉納喇氏還真有幾分儀容不整,頭上的發簪戴歪了,衣服也不整齊有不少褶皺,雙眼更是通紅無比。

“這是怎麼了?”諾敏問道。

五福晉烏拉納喇氏一進門見皇上也在這裡,到也小小的吃了一驚,但轉念一想,皇上在這裡更好,更有利於她將事情鬨大。

思及此,五福晉烏拉納喇氏也不請安,而是在皇上和諾敏麵前跪下,磕頭道:“還請汗阿瑪和貴妃母為弘暉做主,為爺做主,為兒媳身做主。”

諾敏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依然沒有開口的欲望,隻得自己開口道:“快起來,你先把事情說清楚,你這樣我們如何能為你做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五福晉烏拉納喇氏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跪在地上,抹著眼淚說道:“貴妃母,有人想要害死弘暉。”

“什麼!?”諾敏一驚,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你確定,是何人敢如此膽大妄為,謀害皇孫。弘暉了?現在怎麼樣了?”

“弘暉現在還好,已經讓太醫重新把脈開了藥方。兒媳確定此事是有人故意為之,動手的人妾已經抓住,兒媳已經對她審問,說是……”五福晉烏拉納喇氏有一分遲疑,但隨後還是堅定的說道:“那人招認是八

認是八弟妹指使她做的,還妄圖將罪名推到我們府李側福晉的頭上。”

“烏拉納喇氏,這話你可不能亂說。”諾敏聞言臉色頓時大變,連忙厲聲道。

五福晉烏拉納喇氏抬眸直視皇上和諾敏“兒媳人證物證都有,還請汗阿瑪和貴妃母為我們做主,兒媳自問沒有半點得罪過八弟妹,卻不想她竟然如此歹毒,竟然對弘暉下手。”

“皇上您看?”諾敏側臉看向皇上,有皇上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