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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當盧安達不在的時候,康知恒還主動當她的助手。

發展到後來,康知恒會主動先來解剖室占位置,就為了和她一組。

結果四月的某一天,天朗氣清,適合發.情,康知恒同學就對她告了白。

楚瑟十分震驚,她一點都沒察覺到康同學的心思。

康知恒對她說:“……我從入學的第一天開始就注意到了你……楚瑟,知道嗎?你永遠是教室裡最耀眼的學生,也是大家崇拜的偶像。我很想像你一樣耀眼,我更想和你這樣耀眼的人永遠在一起……”

“我……”

她不知道怎麼發好人卡。沒辦法,這是薄瑾亭的強項,而她一點業務經驗都沒有。

“你不用著急回答我的,反正,我會一直喜歡你的,我相信金城所致、金石為開。”

康知恒的目光十分溫柔,他是認真的。

回到了家以後,楚瑟木木呆呆了好一會兒,覺得康知恒小朋友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比方說他進解剖室從來不膽怯,不像薄小同學進去就嘔吐。比方說康知恒也是個大帥哥,也就隻比薄瑾亭少帥了那麼一丟丟而已。

比方說,他和薄瑾亭一樣,都對自己告白了。

要知道,告白這玩意對於楚醫生來說真的是稀有事件,比大馬路上撿到250萬的彩票還稀有。她以為能撿到薄瑾亭這個250萬就走了狗屎運了,沒想到後麵還有一個250萬。

但她看了一眼寶寶,就把這些念頭掐死在萌芽裡了。

——咱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咱已經是薄小同學的老婆大人了,咱可不能出軌!

於是第二天,她就拒絕了康知恒。理由是:“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我和我的丈夫住在一起,我們很幸福。我祝你也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拒絕完了,楚瑟才告訴了薄瑾亭:我被一個男同學表白了。你放心,我已經跟他說了我是有夫之婦了。

原本以為醋壇子會吃醋,結果薄瑾亭說:“那正好,我也要跟你坦白一件事,你聽了彆生氣。”

“嗯,你說吧。”

“……我收到了十四個女孩的情書。”

“……十四個?”楚瑟滿臉黑線:“幾個中國人幾個外國人?!”

“一個阿根廷的,一個墨西哥的,五個美國的,一個德國的,剩下的都是中國的。”

“……”

沒想到喜歡薄瑾亭的女孩品種還挺全乎的。

當晚,他們照例滾床單。

如今的他們學業比較繁重,不能像之前一樣天天滾了,但是不滾的話,薄瑾亭的意見又比較大。所以楚瑟和他約法三章了:每周隻能二四五滾一滾,時間不能超過一個小時。超過一個小時的話,第二天她就無法好好站著做實驗了。

薄瑾亭倒也上道,不再像之前那樣各種姿勢折磨著她了。

他會更加細致地體會過程的精髓,用力度和技巧來征服身下的愛人。

滾完了床單,男人心滿意足,楚瑟則撣開了他到處亂摸的手:“我給奧利奧喂個奶。”她習慣睡覺之前喂飽了兒子,這樣兒子就不會半夜裡吵鬨了。

於是薄瑾亭放開了她,楚瑟穿好了睡衣,就去了隔壁的嬰兒房。

哺%e4%b9%b3完畢,楚瑟哄了哄孩子,想讓寶寶早點入睡。沒想到寶寶卻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然後,石破天驚一句:“媽媽。”

楚瑟呆住,完全石化。

直到寶寶再一次:“媽媽、媽媽……”

楚瑟立即歡呼起來,連拖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向所有人宣布:寶寶會喊我媽媽啦!

奧利奧他爸最先趕了過來,仿佛感覺到爸爸來了,小娃娃轉了口,開始喊起了:“爸爸。”

於是這個晚上,爸爸和媽媽都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比考入哈佛還感到驕傲。

事後楚瑟經常跟盧安達她們炫耀:我家奧利奧可聰明啦,才六個月大,就會喊爸爸媽媽了。以後肯定像他爸爸一樣聰明的沒邊兒。

盧安達和珍妮被她經常嘮叨的,都覺得自己是晚婚晚育一族了。於是雙雙找了男朋友,朝著解決人生大事的方向上前進。

就這樣,日子平平淡淡地過去了。

到了年末的時候,薄瑾亭開始在《華爾街經濟報》上發表各種文章,很快成為了報紙上最受歡迎的經濟評論家。

與此同時,他又善於利用楚瑟留給他的那八千萬資產,繼續在國內深圳、香港兩地的股市上翻雲覆雨。他隻用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就把楚瑟當初的八千萬,變成了將近兩億的資產。又拿出一部分的錢,加入到了房地產市場當中。

現在,連楚瑟都算不出來薄瑾亭到底有多少錢了,反正一輩子都揮霍不完就是了。

他們二人一個朝著商業帝國進發,一個邁向醫生的職業殿堂,算是各自忙得不亦樂乎。

如果不是那一通電話的話,本來這一年,是可以繼續風平浪靜過完的。

電話是來自澳大利亞首都堪培拉的——

“小叔,二叔他十三年前是在堪培拉的兒童總醫院做的脾臟切除術。根據病例,他是由於遺傳性紅細胞增多症,所以才要在五歲的時候切除脾臟的。而且病例上麵還說了,他的母親並沒有這種病,是他的父親遺傳給他的……”

“你說什麼?!”薄瑾亭吃了一驚:“他得的是什麼病?!”

一年前,他委托侄子去調查這件事,薄一博晚了一年才告訴了他結果:

“我說,二叔得的是遺傳性紅細胞增多症。我上網查過了,這是父母一方遺傳給孩子的先天性疾病。病例上說是二叔的父親,也就是你爸遺傳給他的。”

“可是我爸的脾臟還在。”薄瑾亭十分肯定道。

電話中頓時就一陣詭異的沉默……

當晚,薄瑾亭問了楚瑟,這種遺傳性紅細胞增多症,還有沒有其他治療的手段。

楚瑟十分肯定地說:“切除脾臟是最好的治療方法。”

“那有沒有可能,父親和母親都沒有紅細胞增多症,孩子卻出現了這種病?”

“不可能的,所有的遺傳性紅細胞增多症,都是父母中的一方遺傳給孩子的。”

於是薄瑾亭就把薄一博的話說了一遍。

聽完了,連楚瑟都懵逼了:薄瑾禮的紅細胞增多症,是遺傳自父親的?但薄家上上下下這麼多口人,也沒聽說哪個有這病啊。更何況薄銘躍的脾臟還在!

那麼隻有三種可能:

第一,薛家的人撒謊,分明是薛薈伊遺傳給了兒子的,卻說成是父親遺傳。

第二,十三年前堪培拉的醫院誤診了,薄瑾禮根本不是遺傳性紅細胞增多症。但是薛薈伊簽署了手術知情書,代表連薛薈伊都確信:兒子是真的有這種遺傳病。所以這種誤診的可能不成立。

第三,那就更有意思了,薄瑾禮的病的確是父親遺傳的。前提是:薄瑾禮的父親不是薄銘躍。

第一個可能性很好調查——

薛家人大部分都住在A市,他們家在A市第一人民醫院有專門的病案錄。而薄瑾峻和院長的關係很好,隻要薄瑾峻說一句想看看薛家的病案錄。就知道薛家有沒有這種遺傳病了。

很快,薄瑾峻那邊就回複了他們:薛家沒有人有遺傳性紅細胞增多症,包括薛薈伊本人也沒有。

於是可能一排除,可能二排除,剩下的可能三,非常的驚世駭俗……

薄瑾禮,也許不是薄銘躍的親生孩子。

第67章 遺傳

真的是看哪哪都不像。

楚瑟翻出了薄瑞榮老爺子七十大壽時的采訪視頻, 上麵有薄瑾亭、薄瑾禮,薄銘躍站在一起的畫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老實說,薄瑾亭和他父親薄銘躍還是有點像的,但是他們兩和薄瑾禮真的長得很不一樣。

首先, 薄瑾亭和薄銘躍都是小耳朵,而薄瑾禮有一對招風耳。

薄瑾亭和薄銘躍都是深邃的大眼,而薄瑾禮的眼睛很細很長, 和他的母親薛薈伊也不一樣。

薄瑾亭、薄薄銘躍的瞳孔都是亞麻色的,但薄瑾禮的瞳孔卻是完全的黑色。

薄家每個人都是一頭濃密的黑發,但薄瑾禮的頭發稍稍有些泛黃,乍一看好像被染過的一樣。

還有, 薄家所有的男丁都是高個子, 但薄瑾禮卻很矮。如今薄瑾禮都十八歲了,個子還沒突破168的大關。

所以說, 薄瑾禮真的是那個啥來著……濫竽充數嗎?!

“要想知道你爹有沒有戴綠帽子,其實很簡單。”楚瑟看著顯然還處於走神當中的丈夫,咳嗽了一聲:“你, 弄到你弟弟的幾根頭發,然後, 和你的頭發一起送去實驗室化驗一下, 就知道你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弟了。”

薄瑾亭點了點頭, 這件事關係太重大了, 他們必須步步謹慎為好。

於是他托叔叔薄瑾峻跟監獄打了個招呼, 很快就搞到了薄瑾禮的幾根頭發, 然後他又把自己的頭發寄了回去,兩份樣本一起送到了南丁格爾實驗室去。

一周以後的親子鑒定報告:雙方無任何血緣關係。

麵對這一份報告書,見多識廣的兩個人都被深深地震驚到了。

楚瑟沒想到,薄家的水這麼深,裡麵還藏了一頂碩大的綠帽子啊!

薄瑾亭更沒想到,原本隻是無意陪爺爺走一趟監獄,居然查出了這麼個大秘密來。

那麼問題來了:

①薄瑾禮到底是誰的孩子?!

②薛薈伊懷著怎麼樣的心思給薄銘躍戴了一頂綠帽子的?!

③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麼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不能直接告訴爺爺,按照爺爺的脾氣,一下子讓他承受這麼大的打擊,他會受不了的。”薄瑾亭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薄瑞榮是年紀越大,越是愛好麵子的。薛薈伊這個兒媳婦,當初還是他指定給兒子的。要是一下子告訴老爺子:你指定的這個兒媳婦,生的孩子不是你孫子。老爺子隻怕一時半會兒想不開,跳樓都有可能的。

“是的,爺爺的血壓高,奶奶的心臟病又剛剛好。要是讓他們一下子就知道了……完蛋。”

楚瑟也點頭附和道。

“但是不能不告訴他們。”薄瑾亭又道。

“是的,要不然爺爺奶奶太可憐了。”被薛薈伊騙了整整二十年啊!

想到這裡,楚瑟抬起頭看著丈夫:“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薄瑾亭想了想,開口道:“先讓監獄的人告訴爺爺,弟弟他缺少了脾臟。然後讓爺爺自己查這個脾臟是怎麼切除的。我讓二叔和一博他們在旁指點指點,相信以爺爺的水平,他會知道薛薈伊的心裡有鬼的。”

“也隻好這樣了。”楚瑟心知肚明,接下來薄家即將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她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從未暴露在薄家的視野之下,所以薄家的瓜葛不會牽扯到她和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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