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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不怕死地來%e8%88%94他,最後還弄得全像他的不是。

他心有不甘,在她臉頰上重重捏了把,還覺得不解恨,唇貼著她腮邊滑過,輕咬住那顆圓潤的耳珠,軟溜溜在口裡吮了一圈,才吐出口氣道:“我當然想要你,可現在還不是時候。”按著她的肩給摟進懷裡,“反正也等了那麼些年,也不在乎再多等些日子。等到將你明媒正娶成了我的王妃,那時……一定努力讓你滿意。”

他總不願讓她好好感動一番,偏要在話尾帶些狹促,安嵐滿臉通紅,憋著氣在他脖子上咬出個齒痕,然後又琢磨出另一層意思,頓時整顆心都雀躍起來。然後又生出些玩心,下巴壓在他的肩上,用可憐兮兮的聲音道:“那我今晚能睡你這裡嗎?”

李儋元無奈地歎了口氣,柔聲哄道:“我讓蔣公公帶你去客房睡。”

安嵐無辜眨巴著眼:“我怕冷,想睡你房裡。”

李儋元僵了僵,又道:“那你睡這裡,我去睡暖閣。”

“不行,那我可不忍心。”安嵐歪著頭,笑眯眯地往床內側一指,“反正你的床大,分一半給我就好。”

李儋元咬著牙瞪她一眼:“你就是故意來考驗我的是吧。”

臉頰還帶著粉意的少女,笑得像隻被戳穿把戲的小狐狸,可她太了解李儋元,這人若是說了不會動她,就一定不會越界。於是她越發肆意地攀著她的胳膊道:“這麼冷的天,就是要睡在一起才夠暖和。反正我們從十幾歲就認識,彼此間熟的不能再熟,我信阿元哥哥是個正人君子。”

她厚著臉皮胡說八道,打定主意要蹭他的床,可李儋元這時倒是淡定下來了,眼尾往她身上一挑道:“那好,你先把外衣脫了。”

見小狐狸的臉瞬間紅了,李儋元傾身過來,故意勾著她的衣帶,用曖昧的語氣道:“不脫衣服,怎麼上.床。”

安嵐受不得激,下巴抬起來,大剌剌去扯繞在儒衣上的綢帶,衣襟隨之飛散開,鎖骨從大紅衽領中露了一截,李儋元看得喉嚨一陣發乾,連忙按住她的手,紅著臉輕咳一聲道:“算了,還是彆脫了。”

安嵐低著頭悶笑不已,這場比誰臉皮厚的戰役,最後還是她贏了。然後踩著腳踏上了床,李儋元早朝裡挪了個身,讓出一大半床褥,生怕她會從自己身上爬過去。

兩人就這麼規規矩矩麵朝上平躺著,躺得僵了也不敢變姿勢,生怕挨上不該挨到的地方。誰也沒有說話,可亂七八糟的呼吸聲出賣了兩顆睡不著、又悸動的心。最後安嵐覺得保持這一個姿勢太折磨人,翻了個身,對著他的側臉問道:“阿元哥哥,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

李儋元正在努力讓魂魄離體,才不至於被身旁飄來的陣陣香味,攪得全身燥熱不堪。可剛成功了一半,又被她給狠狠拽了回來,偏偏那人還露出一副懵懂可愛的表情,讓那魂魄眼饞地繞著她亂飛,又想親又想咬上一口,可最後隻是咬住了自己的牙根,不甘地磨了磨道:“我也不知道。”見她的眉眼瞬間耷拉下來,連忙補上一句:“很早就喜歡了,一直喜歡,滿意了吧。”

安嵐滿意地笑開了花,上身抬了些,在他額上獎勵似的親了口道:“阿元哥哥,你真好。”

可下一刻,她就被人攥著手腕壓在身下,男人心臟隔著薄薄的布料,一下下敲著她的。冰涼的唇從眼皮一路滑下,最後落在她唇上,輕咬著軟軟的唇瓣道:“再這麼不規矩,可要受罰。”

安嵐很想說,你也沒比我規矩到哪去啊。可她的唇被惡意堵住,抗議的話也化作了一聲聲嗚咽,許是這聲音刺激了他,再不滿足隻在她唇上流連,舌/尖撬開她的榴齒探進去,報複似的絞著她,迫著她與他糾纏。

第72章

飄在房裡的兩團混亂呼吸,終於依著心意連在了一處。

李儋元仿佛置身夢境, 口裡、鼻裡, 全是屬於她的甜味。漸漸的心臟都有些負荷不住, 酥酥|麻麻地朝每一寸皮膚蔓延。兩隻手無處安放,小心翼翼擱在她腰上,然後在心裡喟歎:為什麼她身上哪哪都是軟的,哪哪都是香的,像塊浸滿了蜂蜜的鬆糕,一不小心就能陷進去,怎麼也爬不出來。

偏她還不警醒, 迷糊地摟著他的脖子, 通體馨香的粉嫩小蛇,調皮地在他口裡作亂,順著牙齦往裡拱,李儋元的理智全給她%e8%88%94沒了, 手也不知怎麼得就往上滑,又像觸電似得彈開。

最後是他先扛不住,強支起身體,迫著自己放過令人著迷的香糯。可一瞅見身下那雙蕩著輕霧、漾著波光的眸子,難抑的渴望又燒得全身發疼,戀戀不舍地低下頭, 一下下啄著她的唇, 見她的臉紅得像個快熟爛了的柿子, 額頭壓上去, 壓著聲警告:“再知道了,睡覺不規矩,要受什麼懲罰。”

安嵐杏眸往上輕瞥,端的是%e5%aa%9a眼如絲,手指按著他的唇提醒:“三殿下,你這可也不叫規矩。”

燒在小腹裡那團火怎麼也下不去,她不但不幫忙抽薪,還不停扇風,李儋元恨恨咬著她的手指道:“我已經夠規矩了。”

安嵐故作天真:“那不規矩是什麼樣?”

李儋元覺得自己能被這小狐狸精給逼瘋,眸間的黑意更濃,咬著牙陰測測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行?”

安嵐咬著唇衝他笑,她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他越忍,她越想逗他,試探他究竟能忍到什麼地步。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手被人拽著,囫圇吞棗地胡亂描摹一通。咳,好像還真是挺行的。

安嵐手心發燙,臉頰發燙,渾身無一處不燙。再看李儋元的表情,不似以往那隻慵懶漂亮的白狐,像隻吃不飽的餓.狼,於是她開始反省,好像是怪自己玩得太過火,連忙縮著脖子認慫:“阿元哥哥,咱們都規矩點,睡覺好不好。”

誰知道李儋元將她的手往背後一折,伸手去扯她外麵穿的褙子,安嵐的心都快飛出來,一縮脖,一閉眼,然後發現不對,那大襟的褙子從肩上褪下來,翻個麵將她的胳膊和身體裹在一處。李儋元低下頭,狹促地捏了捏她的臉道:“不這樣,你可沒法規矩。乖,快睡吧。”

安嵐眨了眨眼,簡直不敢想象,他居然用褙子把自己給裹成了個軟粽子,艱難地翻了個身對著他,拖長了聲道:“三殿下,你也不至於怕我怕成這副模樣。”

李儋元笑著在她腦袋下墊了個枕頭,再把錦被蓋到她身上,仔細地掖好被邊,托腮撐在她臉邊道:“要是不舒服,我可以幫你換個姿勢。”

安嵐恨不得咬他一口,可口裡隻得求饒:“阿元哥哥,我發誓不亂動了,你放開我好不好。”

李儋元見小妖精裝出副無辜的模樣,好像剛才放肆點火的不是她本人一樣。偏偏心裡又愛得不行,俯身在她臉上輕啄了一口,眼神挪到她露出的脖子和鎖骨上,喉結滾了滾,閉著眼將褙子胡亂往上拉好,然後鬆了口氣,擁著被子另一端,翻身朝外道:“好了,睡吧,我累了。”

可那錦被平時還算大,這時多了個人,他又刻意往床沿處躲,生怕挨著她分毫,一床被子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他怕她冷著了,儘量把被子往裡邊拉,自己的肩膀倒露出一大截,安嵐看得心疼,輕聲道:“你靠過來睡啊。”

李儋元小心地往裡挪了點兒,可還是露了截胳膊在外,安嵐歎了口氣,乾脆自己靠上來,身體全挨上他的背,仿佛暖融融的火團將他整個裹住。察覺到那人的背立即緊繃起來,安嵐連忙大聲承諾:“我是怕你凍著了,保證不會亂動。”

然後她皺起眉想:這算是什麼事,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他像個警惕的良家小媳婦兒,她倒像拿了采花大盜的劇本。

這時他翻了個身,手掌柔柔按著她腦後,嗓音暗啞著道:“我儘量,也不亂動。”

安嵐琢磨出這話的意思,輕哼著想:什麼良家小媳婦兒,本質還是個臭/流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晚,李儋元成年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他甚至還做了個夢,自己呆在一間四麵都是冰雪的小屋子裡,大塊的雪籽“劈啪”砸著窗戶,可他卻熱得出奇,連向來冰冷的雙腳都是暖的。因為懷裡像抱了隻柔軟的小貓,平順的呼吸聲,燙貼的溫度,令他全身都舒服地蜷起。帶著許久未有的放鬆和暢意,順手就在那隻貓的頸毛上多揉了幾把。

於是第二天起床時,安嵐還沒來得及嬌羞,就發現自己的發髻被揉得亂七八糟,抬頭對上一雙清亮的眸子,再看仔細點,裡麵映出的一個雙頰泛紅……蓬頭垢麵的自己。

她“嗷”地大叫一聲,把撐著下巴,正在饒有興致玩她頭發的李儋元嚇了一大跳。安嵐喊完突然意會過來,這下子,自己在他眼裡隻怕更像個瘋婆子吧。乾脆捂著臉鑽進被子裡,大喊:“你先出去,找個丫鬟進來幫我洗漱打扮。”

李儋元大概猜出她的心思,可又舍不得就這麼離開,隔著被子摟著她道:“怕什麼,你什麼模樣我沒見過。”

安嵐蒙著臉,身體弓成個圓弧,氣急敗壞質問道:“是不是你把我頭發弄成這樣的?”

李儋元搖頭不住想笑,見人哄不出來,乾脆拽著被角用力一掀,眯著眼道:“沒錯,是我弄的。我幫你梳回來總行了吧。”

安嵐驚訝的忘了害羞,騰地坐直想:他還會梳女子的發髻嗎?

待她坐在銅鏡前,瞥見身後那人用笨拙的手法給她梳著頭發,但手下時始終循著章法,突然生出股莫名的酸意,把%e8%83%b8一抱,斜著眼道:“看不出,三殿下還會服侍人呢。”

李儋元低下頭,看著鏡子裡那張拈酸吃醋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以前在宮裡時,給母妃梳過幾次,我腦子好,所以一直記得。”他抬起下巴,露出皇子的傲氣:“能讓我心甘情願服侍的,除了母妃,可隻有你。”

安嵐笑得眉眼彎彎,沒上妝都帶著幾分%e5%aa%9a人顏色,李儋元看得又有些悸動,恨不得將她再揉進懷裡狠狠地親。

可還沒空風花雪月,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另一件事。於是李儋元手下加快,給她盤好個簡單的發髻,再選了個自己的發簪插.進去,認真問道:“壽宴是什麼時辰開始?”

“選得是今日的吉時,午正。”豫王一定會提前趕到,帶來聘禮,在壽宴上向所有人宣布提親的消息。

李儋元想了想,在她身旁坐下,傾身過去握住她的手道:“你信不信我?”

他問過許多次這個問題,卻沒一次像現在這樣肅然,可安嵐還是像以往許多次一樣,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皇叔為什麼非要和你爹合謀設局。娶到你對他究竟有什麼好處?”

安嵐沉默了一會,這是她對他瞞住的最大秘密,究竟該不該在這時和盤托出。可她已經決定要對他交出一切,他是她選擇共度餘生的人,那麼就不該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