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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迷 今嫿 4338 字 6個月前

清除所有的阻礙。

而人算不如天算,賀雲漸終於成為合格掌權人那年,誰也沒想到那場車禍事故會重蹈覆轍,再一次在賀家上演。

賀睢沉話頓很久,才接下去說:“我兄長出事後,我姑姑又將這輩子的賭注都壓在我身上,她當了十年的掌權者,早就養成了全天下都要聽從她安排的性格。青霧,無論她擅自做主跟你說了什麼,都不要去聽,也並非我意。”

顧青霧視線舍不得離開他的臉龐,也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賀語柳為賀家做的犧牲,不管怎樣,賀睢沉表麵上都是要敬重這位親姑姑的。

但是他不同於賀雲漸,自幼在家族是被當繼承人精心培養長大的,會覺得姑姑有恩自己。他父母離世後,先是被送到老族長那邊養,後來又跟著師父在寺裡修佛信道。

所以賀睢沉的心,是偏向與他做過最親密之事的女人,而不是操心賀家子孫後代的姑姑。

氣氛靜了半響,顧青霧緊緊抱住他,指尖在男人後腰的肌膚慢慢磨,小聲說:“你姑姑……想認我做女兒,賀睢沉……她希望怕是要落空了,我們今晚這樣,是做不成堂兄妹的。”

“她除了告訴你賀家祖訓,想認你做女兒,還有彆的嗎?”賀睢沉嗓音聽上去很冷靜,問她。

顧青霧搖搖頭,沒有一點添油加醋,把心裡話說出來:“你姑姑對我很客氣,一直說我長得好看,跟我有緣,就算我走了,她都不忘記吩咐司機送我,給我拿件披肩。”

“你姑姑……很會做好人,除了我母親傅菀菀外,是我見過做事最滴水不漏的一個長輩了,明明討厭我的要死,還能跟我裝出親如母女的樣子。”

想想也是,能在兄嫂意外去世後,年紀輕輕就掌管整個賀家的女人,肯定是個不簡單的。

賀睢沉長指摸了摸她臉蛋,溫聲低語道:“我保證,她私下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顧青霧點頭,本身就很疲累,能撐到現在跟他說話,已經是透支力氣,被抱著會,終於睡著了,低低淺淺的呼吸落在他%e8%83%b8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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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外雨勢逐漸停了,在安靜的主臥裡,賀睢沉見她徹底睡熟,才悄然無聲的起床,將襯衫西裝褲都一絲不苟地穿回身上,長指係好紐扣後,走到床邊,低首溫柔的%e5%90%bb了她幾秒。

顧青霧毫無察覺,黑發雪肌窩在被子裡,緊閉的眼睫毛投下一片漂亮的陰影,格外乖巧。

賀睢沉忍不住又去%e5%90%bb,抵著她的唇間,悄然地找到柔軟的舌尖,力度極輕,微微咬了下才離開。

晨間六點十分,在賀家的老宅裡。

賀語柳十年如一日,已經習慣這個點早起用餐,她沿著樓梯走下樓,意外看到客廳裡坐在主位上的熟悉身影,管家早就恭候在旁邊,親自換了一壺熱茶上來。

賀語柳保養精致的臉龐揚起笑,走過去說:“茶都換了一壺,睢沉這是幾點就來了?”

賀睢沉略顯得閒散坐著,頭頂的暖黃色柔光均勻灑在他俊美的臉龐輪廓上,神色平靜,勻稱的手指曲起端起茶杯抿了口,絲毫瞧不出徹夜未眠的疲憊。

在無人應答的氣氛中,眼風淡淡掃來,給她投來了一個沉靜且壓迫力的眼神。

賀語柳不知為何,覺得他隨著年紀漸長,越發神似離世的兄長了。

也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擺布的小兒,決定送到族長那邊養,就能被送走的。

她走到最近的椅子坐下,語氣輕柔低緩:“這一大早來找姑姑,什麼事?”

賀睢沉喝完茶,隨手遞還給管家,隨即才薄唇扯動,吐字清清淡淡:“姑姑見過顧青霧了?”

賀語柳看他這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心裡明了幾分,將祖訓搬了出來道:“你明知道她姓顧,是什麼出身的女孩,卻執意去跟她糾纏不清……睢沉,那丫頭不適合你,骨子裡太傲氣,是要男人跪的。”

賀睢沉忽地笑,卻透著生疏疏離的意味:“跪她又何妨?”

賀語柳語哽兩秒,再次搬出祖訓:“你身為家主,不該跟她在一起。”

賀睢沉看到賀語柳壓著火,眼神像是快撕了他,倒是覺得有趣的很,過了半響才沒了笑,嗓音偏低沉,透著上位者的強勢:

“是我先追求她,所幸她也看得上我,該不該的,都已經兩情相悅……”

“賀睢沉,你要枉顧家規嗎?”

“姑姑,什麼原因都阻止不了我要她。”

一直以來賀睢沉也就表麵看上去好相處,實則都是裝出來的,有人但凡敢碰到他逆鱗的話,是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賀語柳最清楚不過了,要是能跟他打感情牌。

當年賀睢沉也不會做主把兄長名下的財產都儘數給喻思情,更不會拒絕賀家給他安排的聯姻。

除了回來繼承家業是順了她心意外,他就沒一件是能乖乖聽她的。

賀語柳怒火中燒,將手邊的茶杯狠狠砸向坐在主位上的賀睢沉,霍地站起來,指著他:“你哥成為植物人,這輩子都不可能醒了……好啊,賀家你獨大,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啊。”

賀睢沉左側肩膀的西裝被滾燙茶水燙到,連眉頭都沒皺,長指漫不經心拂去茶葉。

隨即冷眼旁觀,看著賀語柳優雅的儀態儘失,提高音調在冷笑:

“你要敢把顧家女娶進門,是當我死了嗎?”

“姑姑言重了。”

賀睢沉好聽的聲線很平靜,如同也在聊著一段家常: “您守著賀家終身未嫁,日後,我還要為您養老送終……是打從心底指望著您長命百歲。”

“大逆不道的東西,氣都要被你氣死。”

賀睢沉不在乎她言辭尖銳,不急不緩地往下說完:“是侄兒的過錯,姑姑放寬心,您將來是有我養老送終,就不必大費周章去認什麼女兒。”

賀語柳冷冷看著他,手邊已經沒有茶杯砸過去。

賀睢沉麵容也沒笑,字字透著不容置喙,在平靜陳述一個事實:

“在我這,隻跟顧家女做恩愛夫妻,做不成兄妹。”

第33章

顧青霧是被窗外雨聲吵醒, 下床時,全身的骨架就跟活生生散裂了一樣,膝蓋發軟無力, 險些站不穩, 隻能慢吞吞移到浴室裡, 打開了燈。

在寬幅的鏡麵前, 她微側臉, 從耳根一路往下到白皙脖側處, 都布滿或深或淺的%e5%90%bb痕,光靠粉底液都遮擋不住了, 幸好現在是寒春季節, 衣服穿得多。

檢查完這裡,顧青霧又去看纖細的背部, 更慘烈,尤其是腰線那塊肌膚,是昨晚被賀睢沉滾燙的手掌緊緊攥住過的,修長的骨節泛白, 力度重到跟要折斷她一樣。

顧青霧看到這副縱欲過度的身子,心想能保住命都是個奇跡了。

她簡單的衝洗了下, 裹緊浴巾走出去找自己衣服。

整棟彆墅很安靜, 除了那張一片狼藉的床能證明她跟賀睢沉廝混了半夜外, 就找不到他痕跡了, 顧青霧洗漱打扮好, 也沒問他跑去了哪裡, 準備叫車離開。

秘書特意準備了早餐,低聲詢問:“顧小姐不吃點嗎?”

顧青霧搖搖頭,嗓子有點沙啞, 不太想說話。

她從觀山禦府出來,在九點多左右,直奔了橫店的片場,趕在駱原催命的電話打來之前,就坐在了化妝間裡。

旁邊有其他女演員在上妝,顧青霧先換了一身嫣紅的宮廷裝,慵懶地靠坐在椅子上,乾淨的手指慢悠悠翻看著留在劇組裡的佛經。

駱原泡了杯紅棗茶端進來,見到她,似笑非笑的調侃了句:“喲,最近開始不食人間煙火,看起佛經來啦?”

顧青霧指尖摩攃著佛經,賞了個白眼過去。

駱原隨便找了個椅子,湊進看又覺得不太對勁:“你不會是看佛經入魔了吧,瞧你眼皮下黑的,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去爬山都沒你這麼累吧。”

顧青霧說:“爬山算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瞧你這話說的。”駱原沒忘深處想,還在耍嘴皮子:“賀總帶你去爬山了?”

顧青霧想了想,很理直氣壯點頭:“爬了,還爬了好幾次……現在我腰酸腿疼,就想趕緊拍完戲,立刻找張床睡個三天三夜。”

駱原低頭看手表時間,估摸著說:“我問導演了,你戲份晚上七點結束,補拍個半周就能殺青。”

顧青霧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快冒出來。

為了提神,她繼續翻那本佛經,紙上那股極淡的焚香氣息,倒是能讓人心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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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妝,又配合導演補拍完鏡頭,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

到天色逐漸黑下,大家放下手頭工作,都暫時停下來休息半小時。

顧青霧接過軍大衣裹的可嚴實了,坐在監視器旁邊的凳子上,一分一秒的數著時間,什麼時候能收工回酒店躺屍,她感覺脖子快撐不住腦袋,眼皮都在打架,又不能讓人看出端詳來。

這時,有人給劇組低調送了上百份的海鮮套餐當夜宵,也沒指名道姓是為了誰送的。

嶽醉奇了怪,話說回來有的吃也好,沒會兒便讓場務都給分下去。

顧青霧分到的不是海鮮套餐盒,而是一鍋補氣血的雞湯,在旁人不注意時,被駱原拿過來的,悄聲說:“賀總身邊的保鏢給我的,說不管怎麼樣也要讓你喝一口。”

顧青霧哪裡有食欲,水都沒沾幾滴,不過聞著雞湯味還挺香的。

她找了個小碗盛點出來,慢吞吞抿了口,評價道:“還行。”

駱原煞有其事道:“賀總這是體貼你拍戲辛苦,專門送雞湯來呢。”

顧青霧又喝了口,在心裡默默地反駁,才不是,賀睢沉身為害她一整天都腰酸背疼的罪魁禍首,送補氣血的雞湯都是便宜他了。

奈何駱原連她瞎編的爬山都信,壓根沒回味過來怎麼回事。

接下來在劇組的半周,都有好心人準時送吃的,以及給顧青霧雷打不動送補氣血的雞湯。

饒是嶽醉白吃幾天海鮮套餐,也看明白怎麼回事。

他和整個劇組是沾了顧青霧的光,也不知是她哪個不缺錢的追求者送的。

駱原每天都蹭顧青霧半碗雞湯,味道跟誰家祖傳配方似的,實在是太好喝,三四天下來都胖了幾斤,終於回過味來了。

在補拍完最後一個鏡頭,正式殺青的那天,走進休息室關緊門問:“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被賀總哄上床了?怪不得連續幾天給你送補血的呢,臥槽啊。”

顧青霧靠在沙發裡,百般無聊地刷著微博頭條,都懶得給他眼神。

駱原忍不住好奇:“你們都進展到這麼熟的階段了?”

“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顧青霧終於透露出了一丟丟內幕,挑起唇角微笑:“成熟男女體驗性生活,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駱原被震驚全家了,一直以來都以為顧青霧和賀睢沉在猜謎語似的,誰也沒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