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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點!”被被很不滿的斥責道,他可不想自己剛剛為對方縫補好的褲子再度裂開啥的。

然而這句話毫無效果,金發少年急了,索性直接拿起被單的一角,劈頭蓋臉的罩住了喋喋不休的大和守。

突然就黑暗降臨的安定:???

因此兩個人小範圍的掙紮起來。

笑麵青江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他問石切丸要不要一起來看好戲,收到了後者的鄙夷之聲。

“哼,年輕人的青春。”

青江覺得有點懵逼,這位禦神刀大爺難道沒有經曆過什麼“年輕人的青春”嗎?

這邊眉目俊朗的付喪神溫和一笑,又開始脫褲子,“如果真的讓主走到了瀕臨餓死的那一步,就是我等臣下的恥辱。”他頓了頓,眉飛色舞的繼續說,“以前看書時不明白介子推的此舉用意,常人覺得他愚忠又不肯接受主君的感謝,才會因此而慘死在山林火海之中……但在今日,我便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了——哪怕是事後不會得到任何回報,也心甘情願的要為主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安原時羽震驚了。

你明白介子推當年的心情?可問題是,我現在就不明白你的心情啊!我就算不吃東西也不會真的餓死呀!朋友你不要再強行推銷自己的大腿肉了!人家都嚇到不餓了!

她連忙在對方脫下褲子前的最後一秒撲過去,摁住了長穀部的手。

“長穀部你聽我說!”

“主……你要親自動手嗎?那真是……太好了!”

簡直不敢相信耳朵的審神者一抬頭,就瞅見了付喪神眼中因為激動而泛出的瑩瑩淚光。

——媽的神經病啊!

“你、你彆哭啊……我不餓了!真的!我還挑食……沒錯,我超級挑食的!人肉我是絕對不吃的!”

“不,我隻是因為主考慮到我,寧願忍饑挨餓也不願傷害我的心情而感動……另外,我是付喪神,所以身上的肉根本不算人肉!所以請您下刀吧!要吃哪一塊?!我這具破敗不堪的軀體,若是您不嫌棄,全部奉獻給您也沒問題!”

審神者:……

安原時羽都快淚奔了,好說好歹才勸住了一邊脫褲子一邊準備自刎獻肉的長穀部。

老天作證,她根本不知道壓切長穀部這麼擅長給自己加戲!加的還是這種奇怪的神經病戲份!就算對方言之鑿鑿“不是人肉”,但是……這叫她怎麼可能吃得下去啊!

“喀拉喀拉——”

就在兩人爭辯到底要不要吃得他之際,安原聽見身後的森林裡傳來了奇怪的異響,當即擺手,“等等,長穀部,你聽見了嗎?”

壓切長穀部也勉強冷靜下來,他有點熱血上頭,一想到能夠為主公的肚子油水問題而英勇就義他就激動的像磕了藥。

可惜地獄裡沒有帶調味料,沒辦法做出更加美味的烤肉料理,不然主一定會接受他的大腿肉的。

端坐在地上的石切丸忽然睜開眼睛,直直的望向異響傳來的方向。

“那是食物!”他說道,“就在地表下麵爬行,壓切長穀部,抓住它!”

“少來命令我!”

長穀部頭也不回的吼了一句,不過還是發揮自己的超高機動,提著刀就衝了過去。事關主君的夥食問題,他不得不拚命。

那邊好不容易才從被被的黑色鬥篷裡爬出來的大和守安定奄奄一息,鬼才知道他剛才都在那張密不透風的被單裡經曆了什麼。

而山姥切國廣和笑麵青江也追了過去,三個人齊齊出手,很快就把那個食物拖了回來。

由於距離隔得有點遠,安原看不清地上那個是什麼,便開口問話。

接著青江就樂嗬嗬的告訴她:“哦,是一個不可描述的黑色肉狀物。”

怎麼說在穿越前也翻過小黃本的安原時羽沉默了一下。

“按照你的說法,畫麵是不是還要打上馬賽克呢?”

“那就不必了。”紮著高馬尾的青發付喪神喜氣洋洋的回答,“眾所皆知,高清□□才是最好的!”

……這貨三句話不開車就會死嗎。

幫忙拖動的大和守安定瞬間露出了然的微笑,“關鍵詞是‘野外’,‘掙紮’,‘一女多男’等詞彙嗎?”

“是啦!沒有錯!”

還好長穀部依舊是一臉冷漠:“我說你們兩個,適可而止吧。”

於是老司機們不說話了,隻是當他們相視一笑時,那眼神交流讓安原時羽毛骨悚然。

這時石切丸抖抖衣袍,施施然的站起來,走過去查看片刻後,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安原強忍吐槽的衝動跟過去一看,原來是一條周身被黑色盔甲包裹的沙地大蟲子,目測有一米長、三十厘米寬的體型,此刻正毫無動靜的躺在地上……雖然蟲子長得跟抱枕一樣大讓人惡心,但也沒有青江那個混蛋說的那麼不堪入目啊。

“為什麼不殺了它?”石切丸語氣平淡的問。

長穀部沒好氣的回答道:“當然是因為甲殼太硬,隻能打暈了。”

身材高大的禦神刀發出一聲極其嘲諷的笑聲。

“哢擦!”

隨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斬斷了那個倒黴生物的腦袋。

蟲子的血液濺出來,正好落在了審神者的腳邊。

她低頭一看。

……日,這血居然是白色的不明液體。

第35章 第四天(十四)

當壓切長穀部把裝有奇怪黑暗料理的碗端過來時,安原時羽是拒絕的。

她驚恐地看著對方手上的那個“碗”,分明是那條蟲子生前的某一段外殼被撬下來充當餐具。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碗中盛放著熱氣騰騰的灰色不明物,怎麼看都很惡心。

偏偏長穀部還擺出了一副完美服務生的態度。

“請您享用。”

用你個頭啊!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你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摸著良心說話啊朋友!你是不是已經失去了它?

付喪神見她久久不語,不由得疑惑道:“莫非這肉湯不符合您的胃口?”

原來是肉湯嗎!長穀部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出這種黑暗料理會符合她的胃口啦?!

說話間,其他幾人還好奇地將目光挪過來,然而怎麼看都有點幸災樂禍的看好戲即視感。

作為一個勵誌要演戲到底的審神者,安原費力的擠出了一個看似真心的微笑。

“不,我之所以不吃,是想等各位一起來用餐……”

“主,您的仁慈和禮節讓我感動,隻是不必等他們了。”長穀部背對著眾人,陰沉的殺氣表情簡直是寫在臉上,毫不遮掩,“餓死他們吧!”

“……不要那樣說啦,大家為了幫我都很辛苦呢。”

安原時羽絞儘腦汁的想要把其他人拖進黑暗料理的火坑,隻能笑嗬嗬的拚命打圓場。

不過那群家夥是什麼人?個個耳力都不錯,當即哈哈大笑著說什麼“審神者你自己吃吧我們不跟你搶”……真是見鬼了。

安原時羽顫巍巍地低頭,看著那碗不明物體上還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心裡安慰自己:也許這隻是看起來難吃,實際上味道不會太差呢?

於是她強自鎮定的吃了一口……

嗚哇!這味道!就跟泥漿裡摻了屎一樣!要多難吃有多難吃!

雖然她沒有吃過那種東西,但應該就差不多啦!

麵對著長穀部殷勤的目光,把肉湯含在嘴裡、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審神者,眼淚幾乎要流下來——因為過於難吃而想要殺人的淚水。

最後她抱著壯烈犧牲的心情將那破東西咽了下去,神色頓時糾結不已。

一定……饑餓的胃部一定能夠消化的吧……

“主,你沒事吧?”長穀部有點不安的問。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長、長穀部君,我有個問題……”安原時羽聲音古怪的開口,有種瀕臨崩潰的感覺。

可惜對方並未察覺她的絕望,反而還立刻作出洗耳恭聽狀,“您請問吧。”

“這道湯……是誰做的?”

“是我。”被主上這麼親切的詢問,他內心有點小雀躍,表麵上還是一本正經,“您覺得味道怎樣?”

“……”

聽到這個回答,審神者再也忍不住的跳起來,轉身跑到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麵乾嘔起來。

悲從中來的壓切長穀部:……

好了他知道答案了。

當安原時羽用袖子抹著嘴巴,腳步虛浮的走出來時,就看見那位臨時客串了一把廚師身份的壓切長穀部正在準備向她剖腹謝罪!最蛋疼的是石切丸居然願意把自己的大太刀借給大和守安定——因為後者說要幫忙“介錯”——也就是砍了剖腹者的腦袋,好減輕死者臨死前的痛苦。

不過安原怎麼看,都覺得安定不會一刀解決掉對方的痛苦,而是故意多砍上幾刀,場麵越血腥越好。

“快給我住手啊!求你們了!”

她忍無可忍的呐喊起來。

最後,審神者好不容易打消了愚忠部下的自殺念頭,準備出發尋找通往上一層通道時,卻發現自己已經累得都快走不動了。

怎麼辦?

沒關係,遇到問題,我們有長穀部。

這位好下屬一見到安原時羽麵露難色,再一問情況,當即喜笑顏開。

“這有何難!”他說,同時立刻俯下`身,麵朝大地的喊道,“主,請騎在我身上吧!”

小姑娘驚得下巴都掉下來:“騎、騎什麼?”

“騎我啊!”

一旁的青江等老司機笑得半死,並偷偷評論道:“長穀部那家夥汙起來簡直沒眼看。”

然而作為被懇求者,安原實在是想把那個蟲子外殼做成的碗用力的砸在他的霸道總裁臉上。

可惜作為一個看似溫柔的審神者,安原不能那麼做,於是她露出了感動中又夾雜著不忍的神情。

你說她一個地方上的審神者,怎麼就能騎著付喪神到處走了呢?但是中央說他們研究一致決定了,就讓她騎著吧。所以審神者隻能表示不是她在謙虛,實在是難擔重任,各位另請高明吧,隨後又念了兩句詩。

“苟……哦我說錯了,我其實想說,不了,那樣太辛苦你。”她非常虛偽的拒絕,實際上是因為她根本不想騎著付喪神到處溜達,“你一直以來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呢長穀部,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

“沒關係的!”長穀部感動的聲音都哽咽了,不難想象他此刻的表情是否是在涕泗橫流,“您當我是皮皮蝦就好!”

安原時羽:……

最後,她決定把身上的刀劍累贅們都掛在這隻皮皮蝦的身上,自己還是在地上慢慢走吧。

一聽說要把本體刀掛在那貨身上,嚇得原本忙於吃瓜的幾人連忙取回了自己的東西,生怕晚一步就小命難保。

壓切長穀部也不在意這些妖豔賤貨們的態度問題,隻要主上依舊信任他就好了。

“主真是一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