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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雙眼,作勢倒在床上。

燕瑟坐在床邊輕踢了她一下,“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想著要睡覺,我實在是佩服你。”

“你指什麼。”她毫無靈魂的應了一聲。

“你哥哥不是魔嗎。”燕瑟放低了聲音,好奇的看著慕星,“他可是要同我們一起要去斬殺魔獸,你就不擔心?”

“你剛才不是還想退出比試換他上嗎?”她抿了抿嘴角,又道:“原來你也會擔心啊。”

“我那是戰略性退出。”燕瑟沉默半晌,眉頭緊鎖起來,“魔界好歹是你哥哥生存過的地方,若我們和他一起去了魔界,他趁機將我們全都困在那裡,該如何?”

“如果他真的困住了我們,我就威脅他,不讓你給他解毒。”她隨口一回。

燕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經的反問道:“那樣不會死的更快嗎?”

慕星呼吸停頓了一下,眉梢輕抬。

“所以你想讓我現在就甩掉他?”

“不行嗎。”

“我要是行的話早就那麼做了。”她長歎了口氣,閉目沉思起來。

如今他們和逢雲宗的人約好進行五人比試,想要臨時改口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甩掉奕承,貿然行動將他丟下,可能會惹火他。

與其現在就試圖解決掉奕承,不如先與他同行,在途中找機會撇下他。

慕星慎重的思索了一會兒,慢悠悠回道:“先帶他上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沒有人回應。

她緩緩掀開眼皮,抬眸看向燕瑟,發現對方抱著雙臂倚在床邊。

已經睡熟了。

慕星:“……”她還真是厲害啊。

慕星和燕瑟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兩人收拾好包袱到樓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氣定神閒喝茶的奕承。

林縱坐在他的對麵,什麼交流都沒有。

“哥哥,你看到明程和玄越了嗎。”這是慕星今天對奕承說的第一句話。

奕承聞言動作頓了頓,不為所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垂眸回她。

“走了。”

“走了?”慕星唇角微動,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他們走之前為什麼不叫我?我這是……被拋棄了嗎。”

沒有她作死,明程和玄越的感情怎麼推進。

看她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燕瑟忍俊不禁。

“誰讓你昨天聊正事的時候睡著了?為了照顧喜歡睡覺的你和不會說話的這位小兄弟,我們分成了兩組。”燕瑟抬手指了一下林縱,“明程和玄越腳程快,他們走小路,先去魔界探探路,我們幾個走大道,晚些時候同他們彙合就行。”

“所以這分組是誰定的?”慕星垂頭喪氣的問了句。

她話音才落,奕承冰冷的目光朝她望了過來。

“你哥哥。”燕瑟彎著眼睛道。

慕星試探性回看了奕承一眼,快速的收回視線。

確認過眼神,是我打不過的人。

“那我們現在不趕路嗎?”慕星本能的看向燕瑟。

在其他三個人之中,唯有燕瑟可以讓她信任。

“不啊。”燕瑟從容的搖了搖頭,順勢在林縱身邊坐下,“我餓了,先吃飯。”

“也對,我也餓了。”慕星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瞥了燕瑟身邊的林縱一眼,輕聲對燕瑟道:“你不是應該和我坐在一起的嗎。”

慕星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椅子上坐下,好奇的盯著林縱看。

燕瑟巋然不動的待在原位,不急不慢的回她。

“我是想坐在你身邊的。”燕瑟頭也不抬一下語出驚人道:“可誰讓你哥哥一直瞪我,我怕。”

慕星:“?”你說、誰、瞪你。

奕承嗎。

就很離譜。

第26章

燕瑟:我怕你哥哥。

慕星:“……”抱歉,我沒看出來你怕。

又一個比她會作死的人,出現了。

沒想到燕瑟竟然能這麼直白的對奕承表示不滿,慕星心中咯噔一下,試圖圓場。

“胡說。”她拍了下燕瑟的胳膊,轉頭去尋奕承,“我哥哥那麼溫柔,他怎麼可能會瞪你。”

嗯?大魔王什麼時候坐她身邊來了。

雖然隻有短短的一瞬,慕星還是捕捉到了奕承的視線。

不過他似乎是在看著她腰間的劍,而非她。

“哥哥你要試一下止風劍嗎。”她卸下`身側的劍,遞到奕承麵前去。

他垂下眼睫,麵色從容,修長白皙的手指向前一探。

遽然間,劍鞘發出深藍色的光,卷著劍氣衝向四周,在抗拒他的觸碰。

這還是止風劍第一次如此的反常。

奕承麵不改色收回手,眼眸一沉。

慕星當即放下劍,抓起他的手腕湊近了看。

“有沒有受傷?”她關切地問。

若是奕承被止風劍傷到,怕是會將這一筆算到她頭上。

畢竟是她提議讓他試試劍的。

奕承冷淡的抽回了手,從慕星身邊離開。

她見狀鬆了口氣,重新拿回長劍。

還好他沒有受傷。

四人安然無事的趕了一天的路,夜色來臨之時,在一家客棧住下。

身無分文的慕星依舊選擇和燕瑟同一間房。

確認慕星和燕瑟睡熟後,林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奕承的房間,低聲道:“魔君此時找我來,要吩咐何事。”

“你去把止風劍帶到我麵前來。”奕承望著窗外的夜色,眼簾微垂。

林縱很快反應過來,之前奕承說過要得到一樣東西,看來此物就是止風劍。

奕承無法親自觸碰到劍,這才喚他前來。

“那得到這把劍後,要毀掉嗎?”林縱輕輕抬眸,小心揣摩奕承的心思。

既然是魔君得不到的東西,那還是摧毀掉比較好。

奕承起初的確想要折斷這柄劍,不過魔獸的事倒是提醒了他。

“還不是時候。”他翩然轉過身來,表情寡淡,“你拿到止風劍後,我們便離開。”

“是。”林縱微微頷首,快步退了出去。

走出奕承的房間後,林縱小心推開隔壁的門,如無聲的黑影一般溜了進去。

慕星和燕瑟現下都已進入夢鄉,全然不知房中多出了一個人。

慕星的劍就放在她和燕瑟的中間,被壓下被子下,隻露出了劍柄。

林縱皺了下眉,輕手輕腳的靠近過去。

他在床前彎下了身,動作緩慢。

就在他觸碰止風劍的瞬間,燕瑟突然間翻了個身,胳膊搭在他的手上。

那一瞬,燕瑟警覺的睜開眼,同他對視。

她本能的看了看床上的劍,又瞥了眼劍旁邊的錢袋,說時遲那時快,抬腳就將林縱踹下了床。

林縱起身的那刻,誰知燕瑟也跳了下來,坐在他身上就是一通亂打。

“竟然敢覬覦我的銀子,你這個小偷,遇上我算是你倒黴了!”

他想要出手將燕瑟打暈,但就這短短片刻,被燕瑟叫醒的慕星閃身過來,手中還拿著火折子,照亮了他的臉。

被慕星看清了容貌,林縱僵硬地收了手,繼續挨打。

若是出手傷了她們,他的身份也有可能會暴露。

“燕瑟,是你救過的人,你先停手。”慕星抬手去攔燕瑟,險些被誤傷。

“我管他是不是我救過的人,他既然敢偷我的錢,那他就死定了!”燕瑟急聲回她。

“偷錢?他不會說話,興許是因為其他的事情才來的呢,你聽他解釋完再打也不遲。”說完,慕星拿出了筆和紙,想要遞過去。┅思┅兔┅在┅線┅閱┅讀┅

“有什麼好解釋的。”燕瑟又是一拳下去,飛快說道:“床上除了你和我就隻有錢了,他半夜鬼鬼祟祟來到你和我的床前,不是想偷我的錢袋是什麼?”

慕星聞言鬆開了手中的筆和紙,任由兩樣東西掉到地上。

“你說的很有道理。”她抽出了懷中的困妖鞭,將火折子放在一邊,“你抓緊他,我將他捆起來。”

燕瑟瞄了一眼她手中的鞭子,“這東西也能捆人嗎。”

“不知道,我還沒試過。”她抻了抻手中的長鞭,平淡道:“可以拿他練手了。”

第二日清晨,慕星把奕承叫到了自己的房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

“就是這樣。”慕星拽了下手中的鞭子,將林縱捆的更緊了些,“我打算將他交給官府,哥哥和燕瑟就在這裡等我回來。”

奕承波瀾無驚的看了林縱一眼,半束的長發迎風微動。

林縱低著頭,眼都沒抬一下,誰也不看。

“把這個人交給我。”奕承忽地冷聲開口道。

“啊?”慕星握了握手中的鞭子,為難道:“可他是小偷。”

他的視線轉而落在她麵上,漆黑的眼盯住她,充耳不聞道:“把他給我。”

她一時搞不懂奕承要搞什麼,隻好將鞭子交到奕承手中。

如果說林縱是小偷的話,那麼奕承就是強盜。

慕星是這麼認為的。

隻見奕承解開了林縱身上的繩子,深邃的眼注視著對方,低聲說了句話。

看到兩個美男子在自己麵前深情對視,慕星不自覺的腦補了些畫麵。

那一刻,奕承的眼前驟然間浮現出一些畫麵,與往常那樣,強行占據了他的腦海。

「畫麵中的奕承凝視著麵前的林縱,溫聲道:“從此以後,你就跟著我,我會護著你。”

下一瞬,他將林縱擁入懷中,溫柔的摟著對方。」

[叮!道具投影儀,使用次數+1]

奕承:“……”

這個場景太過於詭異,奕承沉沉吸了口氣,差點將手中的鞭子硬生生捏斷。

“哥哥……”慕星猶豫著上前,斷斷續續道:“那是我……我的鞭子。”

奕承一瞬回過神來,冰冷雙眸登時望向她,眼神如刀一般鋒利鋒利。

又是她嗎?

奕承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不耐煩的朝她走了過去。

“你……”

“對,是我的鞭子。”她打斷他的話,指了指他手中的長鞭,“哥哥如果不需要的話,能不能還給我。”

燕瑟輕瞥了她一眼,視線很快轉開。

她能不能爭點氣,慫什麼。

視線遊移間,奕承腳步停住,將手中的困妖鞭丟了過去。

慕星抬手一接,無意識的對他笑了下。

“我接住了,謝謝哥哥。”

燕瑟看了此景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慕星的身邊去。

“你是慕星的哥哥,既然你說要留下這個人,那我們也不好說什麼。”燕瑟轉眸去看林縱,隻恨自己昨夜沒有多打幾拳,“但是他要給我道歉。”

“道歉。”奕承低笑了聲,唇角翹起,目光主動飄到慕星身上,“你也希望這樣嗎。”

“是。”慕星眸光定住,“若他無法開口,那就寫下來,起碼寫個一千字吧。”

“一千字?”燕瑟扭頭看慕星,讚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