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頭猶豫著。
“彆看下麵,把手給我。”他寬大的手掌平穩地攤開,就這樣擺在她麵前。
她這才把手交給他。
傅聞舟下盤穩固,傾身就把她從半米遠的船頭抱了下來,就勢抱著穿行在林蔭間朝住處走去。
許心瞳勾著他的脖頸,一瞬不瞬地望著他:“傅先生,你怎麼抱我這麼輕鬆啊?”
“老公乾你也很輕鬆。”
許心瞳耳根紅透,埋著頭縮在他懷裡不肯抬。
夜風吹在臉上,驅不散熱意。
他怎麼什麼話都說啊?
真的很難把這樣的他和工作時那個冷靜肅穆、智珠在握的人聯想到一起。
這個點兒,其他人也睡了,除了周顯揚給傅聞舟發了條短信問他要不要來打牌,其餘人都歇下了。
傅聞舟婉拒了他,順便友情提醒他早點睡,免得第二天打雪仗時起不來。
周顯揚沒回,顯然是不屑。
許心瞳洗完澡,趴在沙發裡和梁思思聊天。聊著聊著覺得不對勁,怎麼頭頂的光線這麼昏暗。
她抬頭,發現傅聞舟就坐在沙發邊緣望著她,高大的身形擋住了她前麵的一大片燈光。
燈也是昏暗的壁燈,室內氤氳著一種彆樣的曖昧。
她分明沒有喝酒,卻覺得自己好像醉了。
像是有所感應似的,她把手機關了,擱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他覆身壓下,撥開她的發絲細細慢慢地吮%e5%90%bb著她。
許心瞳勾著他的脖子,調整了一下,哼哼著,有點痛苦的樣子。
“怎麼了?”
“下麵有東西,硌得慌。”她挪了挪,從底下掏出了什麼,定睛一看,原來是他的皮帶。
傅聞舟接過,抬手就扔一邊。
“哐當”一聲,是金屬龍頭撞擊桌麵的聲音,激得她心尖微顫。
渾身像是燒起來似的,她軟軟地摟著他的脖子,在他%e8%83%b8口蹭來蹭去地撒著嬌。
“要老公抱?”傅聞舟失笑。
“嗯,去床上。”她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他身上,迷迷糊糊的,感覺懸空了,似乎被他抱了起來,平放到了床沿邊。
頭往下,發絲朝下垂落。
她像條小魚似的在一片徜徉的海域中遊弋、扭曲,一雙腿絞得像是纏繞的絲綢。
這床好像是挺窄的,不像是雙人床,他這樣撐在上方,根本沒辦法施展。
她仰起脖子,烏黑的頭發像潮水般鋪在潔白的床單上,巴掌小臉,明%e5%aa%9a嬌豔得如盛開的鮮花,麵上都是潮紅。
有時候覺得她可愛,有時候又覺得她野,像隻嬌嬌的貓兒,聲兒也像貓兒一樣,一聲一聲喚他,他這樣定力十足的人也不免心旌搖曳,不能自己。
他撈著她,折著她的手腕,往懷裡帶,又放肆地去吞她的唇。
第27章 熟了嗎
許心瞳前半夜就睡過去了, 累得不行,眼皮如灌了鉛。
後半夜她幽幽醒轉,伸手要去撈杯子, 身邊人長臂一撈替她將水杯遞了過來。
“謝謝。”她接過來喝一口,發現自己聲音喑啞。
“下次彆叫那麼大聲了, 都啞了。”他笑了笑, 替她將滑落的吊帶徐徐勾回肩上。
指尖沁涼,像是夜風的涼意潛入了室內,循著鑽入皮膚的肌理中。
許心瞳臉一陣陣熱,像是發了燒。
她轉頭去看窗外, 前半夜密密匝匝下著雪, 後半夜倒是停歇了, 清冷的月色下白茫茫一片。
看著就冷。
她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被子,身子卻忽然一跌, 被一雙手撈進了溫暖的懷裡。
許心瞳回頭:“乾嘛?”
“寶貝你這兒有一顆痣。”他的指腹沿著她的脊線遊走, 帶起微微的戰栗, 後來停在蝴蝶骨的位置。
許心瞳往後仰, 眼神夠不到。
“一顆小紅痣。”他又說,手指自然地往下走,算不上細致的撫摸,倒像是達成什麼目的似的搜尋,爾後準確停在一處。她臉色變了, 酸軟異常,往前躲了躲。
“這兒也有一顆,差不多的小紅痣, 你自己看不到。”他笑,把她人又往懷裡撈了撈。
“呸!”她啐他, “你觀察得挺仔細啊。”
“公平點兒,你不也一直看我。”
她紅著臉矢口否認,不理他了,抓了手機趴床頭玩她的遊戲。
傅聞舟笑了笑,去外麵露台上抽了一根煙。回來時,將披著的外套又丟沙發裡,伸手來撈她的腦袋。
她嫌棄地說:“一手的煙味。”
“有嗎?”他自己聞聞,知道她是在故意找茬了,傾身就來抓她。
她嚇得一溜煙縮到床底下,半晌不見他過來,兩隻手扒拉著床沿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仰起頭衝他笑。
巴掌小臉,白白的,俏生生,一雙眼睛像蘊著一汪清泉。
初看是兔子,再看是勾人的貓兒,清純裡帶點兒勾纏的貪腥。
傅聞舟坐在床角望著她,唇邊含著笑,意味不明。
許心瞳看了他會兒,見他真沒有要抓自己的意思,這才重新趴回去。遊戲一局沒結束,陰影又從頭頂覆下來,她的驚呼淹沒在口中,手機也掉到了地板上,“咚”的一聲,清晰而響亮。
也不知道摔壞了沒有。
邊緣的地方實在狹窄,隨時有搖搖欲墜的風險。許心瞳勾著他,努力往裡縮,可半個身子還懸在空中,欲哭無淚。
“要掉下去了。”她可憐巴巴的,隻能緊緊摟著他脖子。
“掉不下去,老公抱著呢。”他單手撐在她上方,笑容裡帶點兒調侃,一雙墨色眸子漆黑不見底,他似乎就喜歡看她緊張蜷縮的樣子,緊張時,白皙的小臉格外嬌豔、靡麗。
其實她看著真的很小,剛結婚那會兒,他都不好意思碰她,總感覺像是在犯罪。
許是心有靈犀,她指尖兒循著他%e8%83%b8口往上點,直摸到他喉結:“傅先生,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他坐起來,將她拽到身下,又拽了她的手腕反剪。
她氣息一下子不穩了,罵了他一句混蛋,回頭仰起嬌俏的臉頰,滿滿控訴:“你這是摧殘祖國的花朵!我要告你!”
“告吧,隨便告。我有證的,合法。”他撤開,將她重新撈回懷裡,一下一下的%e5%90%bb落在她唇上、鼻尖上,還有蝴蝶骨上的那顆紅痣上。
“這麼會親,是不是談過十個八個女朋友!”她像隻小動物似的在他懷裡掙紮,呼吸不穩,聲音也俏。
傅聞舟反問她,%e5%90%bb也沒落下:“你先說,祖國的小朋友。”
這一聲笑裡的揶揄不要太明顯。
她不甘示弱:“前任很多。”
“是嗎?有多少?我認識不?”他笑著將她翻折過來,又折起她的腿,她弓起身子,在被上翻滾,一頭烏發披散下來蓋住了潮紅的小臉,一個勁兒地求饒。
混亂到下半夜,期間她看一眼手機,都五點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陸續有客人從房間裡出來,漸漸有嘈嘈切切的聲音響起。
傅聞舟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她還躺著,背對著他趴在纏成麻花的被子上。這樣躺著,她也不嫌硌得慌。
他過去把她撈起來,她胡亂地掙了一下,又像貓兒一樣哼唧著睡了過去。
他替她蓋好了,目光往下,停頓了會兒又折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手裡拿了塊帕子,拍拍她:“瞳瞳,弄乾淨點兒舒服。”
她不搭理她,也不嫌棄吊帶腰背的地方濕了一片黏在身上。
傅聞舟隻好將她抱到懷裡,往下擦拭,擦到小腿的地方停了會兒才往上。膝蓋往上還有一片片紅痕,都是被他掐的。
他一碰她又開始扭動,哼哼唧唧地說不要,翻過去繼續睡覺。
傅聞舟隻好作罷。
原本約好了9點集合,許心瞳到了9點半才起來,傅聞舟隻好打電話過去致歉,讓他們先去。
但這事兒也怪不了她,全怪他自己。
許心瞳起來時還坐在床邊發呆,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起來了瞳瞳,我們還要去打雪仗。”他過來拍她的肩膀。:-)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有點煩他,把他手打開,跳下去穿上拖鞋去了洗手間。
看她走路歪歪扭扭的,傅聞舟深感歉意。
路上她都沒跟他說話,一個人垂著頭生悶氣。
車上他一麵開著車,一麵觀察她,偶爾回頭笑著跟她搭話,她也不搭理他的樣子,就知道是真生氣了。
“還沒消氣?”他捉了她的手。
許心瞳嚇到了:“開你的車!還開小差!”
車到了,他將車停在地麵上,下去繞到她這邊將門打開。
許心瞳還悶悶不樂地垂著頭呢,忽的一陣失重,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她下意思勾住他脖子,仰頭瞪他:“放我下來!”
“要自己走?瞳瞳還走得動嗎?”他笑一笑,大步朝山莊內走去。
往前看,還有好長一段路,還要上棧道,許心瞳隻好作罷。
棧道上排隊的人很多,兩條長龍沿著玻璃台階往下,一直延伸到山腳停車的地方。
好在他們提前買了票,刷了票就從側門進去了。
山莊裡偏冷,頭頂是七彩的玻璃穹頂,早上的陽光透過彩色玻璃映照在地板上,數種顏色交相揉合,像小時候看過的萬花筒裡的世界,光怪陸離,色彩斑斕,有種宗教的神性。
四周也人來人往,卻是彆樣的安靜。
許心瞳漸漸也沒那麼生氣了,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著到了休息室。
周顯揚和侯應祁幾人都在,出乎她意料的是,還有一個不速之客。
見莊卉朝這邊望來,許心瞳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更緊地摟住傅聞舟,人往上拱了拱。
他明顯怔了一下,然後循著她的目光朝東南角望去。
這一看就明白了。
“用得著這麼膩歪?大庭廣眾的,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周顯揚涼涼道。
傅聞舟不在意地笑了笑,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許心瞳拍他,他才把她放下來。
周顯揚說:“吃過了嗎?”
傅聞舟:“還沒。”
又問她想吃什麼。
周顯揚一言難儘地移開目光,其餘人也是好奇的模樣。
許心瞳被看得臉熱,抓著他衣角說:“什麼都可以。”
他們去頂樓吃了西餐,許心瞳的牛排還是傅聞舟幫忙切的,切得很細一小塊一小塊,每一塊的形狀還都是差不多的。
許心瞳嫌他煩,攤開手掌伸到他麵前:“我自己可以的,傅先生!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聞舟切完了才將餐盤推回她麵前:“好了。”
許心瞳叉了一塊牛排,憤憤地塞進嘴裡。
果然啊,還是我行我素一男人。
“又在心裡罵我了啊,瞳瞳?”傅聞舟溫聲問她。
不難聽出其中的威脅。
許心瞳納罕地說:“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