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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男人卻依舊%e8%88%94著臉湊上來,“蘇老師,這麼巧啊?”

蘇枝兒不想搭理他,不想男人一路跟著她,喋喋不休的說話。

“蘇老師長得這麼好看,還是雙眼皮,不像我,一家三代都是單眼皮,如果我們生個孩子像蘇老師就好了。”

您是來洗基因的?娶她就是為了一個雙眼皮?

蘇枝兒差點翻白眼。

而且她跟你很熟嗎?隻見過一而就要一起生孩子了?

蘇枝兒的沉默不語莫名變成了男士的動力。

這位蘇枝兒隻知道姓氏的康老師跟她並排而走,他看著周圍男人投來的羨慕眼神,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雖然蘇枝兒沒有化妝,但她天生麗質,素顏就已經吊打一眾路人。在美女橫出的內卷時代,也是能站在內卷巔峰的程度,極度滿足了男人們的虛榮心。

蘇枝兒隻想快點甩掉這個人,她隨意走進一家蛋糕店,買了一個小蛋糕。

男人一直跟著她,出了蛋糕店的門,男人殷勤的上手,“蘇老師,我幫你拿吧。”蘇枝兒使勁拒絕,可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硬搶了過去。

康老師為能為美人服務而感動高興,普信的他完全沒有察覺到美人的抗拒。

突然,周圍似乎靜了一下,然後康老師就感覺自己後脖子一緊,被人掐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天色太暗,蘇枝兒隻能看到一片沉鬱的黑。

男人一襲玄色龍袍,伸出的手蒼白而冷,他掐著這位男士的脖子,眼神冷冽而凶戾。

蘇枝兒僵在那裡,激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出現幻覺了嗎?

康老師已經開始翻白眼了,蘇枝兒趕緊上前製止,“放手!”她嗓音顫唞,帶著激動,一雙美眸完全沒有辦法從周湛然臉上移開。

男人很聽話,鬆手了。

康老師摔在地上咳嗽,揚言說要告周湛然。

“你要告他,我先告你性騷擾!”蘇枝兒憋著氣大罵。

康老師一噎,把東西一扔,灰溜溜地走了。

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圍攏過來的看戲人卻沒有走,其中有一位大爺走過來,“小姑娘,認識他啊?把錢給一下吧。”

大爺明顯是氣喘籲籲追過來的,蘇枝兒低頭一看,男人另外那隻手裡還抓著一個……大白饅頭?

蛋糕店門口,一襲古裝扮相的美男子拿著大白饅頭慢吞吞地戳,周圍吃瓜群眾紛紛拿出手機拍照,蘇枝兒臊紅著臉付了錢,趕緊拉著人走了。

可周湛然的造型回頭率實在是高了點,一路還有人跟隨著繼續拍照。

雖然現在古裝造型已經不稀奇了,但稀奇的是他的高顏值。

蘇枝兒已經打發無數批次過來搭訕的美女了。

不行,換個衣服吧。

蘇枝兒把周湛然隨便拉進一家服裝店。

為了讓男人看起來醜一點,她挑了一套最醜的青花瓷色花紋長袖配黑色長褲並一雙白色球鞋。

事實證明,好看的人就算是套上奶奶的大花襖子都能漂亮到令人窒息。

蘇枝兒已經看到店員在用手機使勁拍照了。

蘇枝兒給周湛然換了一件兜帽衫,並用兜帽蓋住腦袋,再給他戴上口罩,付了錢就立刻溜了出來。

好嘛,雖然看不到臉,但氣氛型美男的氣勢已經散開,自小鍛煉出來的王霸氣質讓更多美女側目。

蘇枝兒:……累了,不愛了。

她真是恨不能往男人脖子上掛個“此男已婚”的牌子。

等一下!

蘇枝兒抬起周湛然的手,發現他的手上確實戴著自己之前送給他的戒指。

“舉著。”蘇枝兒讓小花把手抬起來。

男人聽話地抬手,原本準備過來搭訕的美女看到那枚戒指,一臉遺憾地走了。

蘇枝兒忍不住笑出來,她抱著周湛然的胳膊,使勁把自己的臉往他身上蹭了蹭,並努力告誡自己要克製。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說完,周湛然一邊舉著手,一邊歪頭問,“這是什麼地方?”

男人漆黑眼眸之中印出千年之後日新月異的科技發展。

蘇枝兒輕咳一聲,“歡迎來到,千年之後。”

-

蘇枝兒把男人帶回了自己家,她剛剛關上門,男人就猛地抱住了她。

他將臉深深地埋進她的脖子裡,嗓音帶著一股奇怪的顫唞,“你還在。”

男人始終記得蘇枝兒不喜歡他在人前跟她親近,因此才忍到沒有人的時候將她抱在懷裡。

“我以為那是一個夢。”蘇枝兒也緊緊抱住他,“我死了以後,怎麼樣了?”

聽到“死”字,男人呼吸一窒。

“我也死了。”

“你……”蘇枝兒紅腫著臉,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自殺了?”

“嗯。”周湛然垂眸看她,手指撥開她臉上沾著的黑發,眼神專注而深情。

蘇枝兒哭得更狠了。

她抱著他,將這一天一夜的恐懼悲傷儘數釋放,哭得歇斯底裡,不能自持。

哭完了,蘇枝兒才感覺到饑餓。

她略有點不好意思的問,“你,想吃點東西嗎?”

“唔。”對比蘇枝兒激動的情緒,周湛然一直很克製。

可蘇枝兒分明看到他眼底聚集起來的猩紅血色,層層疊疊,蜘蛛網似得蔓延。

她踮腳,往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我們都還活著,真好。”

-

作為一名獨身女性,蘇枝兒也會在陽台掛一點男式的衣服和褲衩子。

“這個……是不是小了?”

蘇枝兒拿著嶄新的褲衩子問周湛然。

男人盯著看了一會兒後,問,“這個是什麼?”

蘇枝兒:……哦,古人不穿內褲的。

等一下!這也就是說他現在裡而……沒有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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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回家又要出門,實在是褲衩子尺寸不合適,總不能硬套上去吧?

蘇枝兒領著周湛然去買褲衩子,她想著家裡有烘乾機,等一下給他洗一下再烘乾一下就能穿了。

第一次給男人買褲衩子,即使戴著口罩,蘇枝兒也覺得臊得慌。

她牽著周湛然的手買完褲衩子,把東西塞給他拎著。

一路上,蘇枝兒都沒有放開他,她總覺得這一切像是夢。

一睜眼,睡一覺,就碎了。

哭過之後,蘇枝兒的心情意外的平靜,隻有她拽著周湛然的力度表示出來了她的緊張和後怕。

街邊的小吃很多,蘇枝兒給兩人買了晚飯打包,路過一個做棉花糖的小攤,買了一個碩大的棉花糖。

棉花糖看起來軟綿綿的,周湛然已經迫不及待要戳了,被蘇枝兒製止。

“不行。”

回到家,蘇枝兒看向盯著棉花糖不放的周湛然,她一本正經道:“這個東西,要洗洗才能吃。”

男人蹙眉,可依舊非常聽話的去洗棉花糖……用馬桶水……

蘇枝兒:……要教的事情真的好多啊。

第87章 (蔣文樟x淡水...)

皇後在新婚之夜遇刺,幸好救了回來。

蔣文樟作為負責寢殿安危的領頭人也算是從鬼門關撿回來一條命。

皇後要度過三天危險期,蔣文樟也在寢殿門口熬了三天三夜,直到蘇枝兒轉危為安,他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皇宮。

月色朦朧,蔣文樟推開錦衣衛所的大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往常熱鬨的錦衣衛所突然之間冷清不少,蔣文樟這才想起來,皇後遇刺,大家都入宮連軸轉的值班了,累到不行,回來就直接躺了,哪裡還有時間出來溜達。

新帝的脾氣蔣文樟清楚,皇後便是他的軟肋,若是誰不小心觸到了這塊軟肋,小名定然不保。

即使是他。

伴君如伴虎,蔣文樟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不僅是新帝手裡的一柄刀,更是他捏在掌心的玩物。

新帝若是要他死,他便看不到明天的日頭。

“蔣大哥。”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蔣文樟轉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淡水。淡水一襲新製夏衫,周身照著月色淡暈,清雅麗質。

“你怎麼還沒睡?”蔣文樟有一瞬間的恍神。

“廚房熄火了,我怕你回來晚了沒東西吃。”淡水上前,語氣溫柔,“我去給你做碗麵吧。”

“麻煩你了。”蔣文樟也沒客氣,他實在是太餓了。

“好。”淡水去給蔣文樟做麵,用廚房留下的唯一一個小爐子。

蔣文樟自己去洗漱,洗完澡回來後就見院子裡的石桌上置著一碗麵,上麵臥了兩個雞蛋,還有一點素菜和葷肉。

“蔣大哥,吃麵了。”淡水招呼蔣文樟吃麵。

蔣文樟胃口大,動作快,一大碗麵立刻就吃完了。

院子裡的桂花樹開了,到處都能聞到濃鬱的桂花香。

淡水坐在他身邊,想起三日前的刺殺事件。

“皇後娘娘如何了?”

“度過了危險期。”蔣文樟的眉頭微微蹙起,像是想到了某件事。

“那刺殺的人是……”淡水聲音平靜至極,語氣也十分和緩。

蔣文樟沉默半刻,吐出兩個字,“瑤雪。”

“是瑤雪姑娘呀,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淡水表示不解。

蔣文樟搖頭,“我也不知道。”

淡水知道蔣文樟從前對瑤雪是有幾分情意在的,蔣文樟雖看著冷漠寡淡,但情深專一,不然淡水也不會一頭紮進去。

“我,有件事想麻煩你……”蔣文樟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淡水溫柔一笑,“蔣大哥你怎麼這麼客氣,直說好了。”

“現在瑤雪的屍首被放在昭獄裡,陛下沒說怎麼處置,皇後娘娘隻說讓我看著辦,還說人都死了,也不要為難。”說到這裡,蔣文樟一停頓。

瑤雪問,“蔣大哥的意思是……”

“瑤雪姑娘家破人亡,如今承恩侯府又被抄家,我想著替她備上一副棺木找個地方埋了,她身上的衣裳有點臟……”

淡水聽到此話,眸色微微黯淡。“蔣大哥想讓我替瑤雪姑娘換件乾淨的入殮服?”淡水猜到了蔣文樟的意圖。

“嗯,不過你若是不願意的話可以拒絕。”

淡水笑了,“這有什麼不願意的。人死如燈滅,這人都死了,還要計較什麼呢?”說完,淡水又想到那位皇後娘娘,“娘娘心善,若是知道了你做的事,定然也會覺得妥帖。”

蘇枝兒並非那種報複心強的人,她隻是一條鹹魚,並且經曆過生死後仿佛開悟。

人都死了,真的不必計較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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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樟吃完了麵就領著淡水去了昭獄。

淡水第一次來昭獄,她扯著蔣文樟的寬袖慢吞吞地走。

昏黑燈色之下,蔣文樟微微低頭看向淡水,小娘子雖長得不是傾城國色之容,但也十分耐看。

蔣文樟不自覺盯著了一會兒,等自己意識到的時候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