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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選擇就近去了莊子,卻是給了那裡的女人一個假象。

不說扼不扼殺鈕鈷祿氏的上進之路,蕭歆都必須要去,就算四爺真的隻是有驚無險,過程誰又知道會怎麼驚心。所以一路上也是快馬加鞭,在太陽將將落山的時候趕到了四爺的莊子上。

莊子裡的人誰能想到四福晉會來,保密工作可以說是做的十分到位了,除了皇上那裡,京城裡連一點風聲也沒傳進去。

屋子前蘇培盛就跪下把蕭歆給攔了,“福晉還請先彆進去了,太醫正在裡麵給主子醫治。”

蕭歆才不管這裡麵有什麼官司,都到跟前了,哪裡還有守在門外的道理,不管人如今怎麼樣,她都是要先看上一眼才行。這便拿鞭子往蘇培盛身上甩去,“沒將爺伺候好我就先不治你,這麼大的事還敢隱瞞,你且先等著,待爺好了看我怎麼治你。”要說生氣肯定是有的。可這會兒也不是撒氣的時候,這便越身進門,裡麵果然有鈕鈷祿氏在。

蕭歆連看也不多看她一眼,這邊先免了太醫的禮,就靠到床前去看四爺。

說實話,四爺的氣色非常的不好,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隻這一打眼的功夫,頭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冒出了一層汗水。蕭歆拿帕子給擦拭了,又摸了摸四爺的身子,並沒有發熱的跡象。這便回頭詢問太醫,“如今可確診了,是個什麼症候。”

太醫就是拿不準,才不敢輕易下定論,隻說是看著像傷寒,隻是吃了三天的藥卻是一點起色也沒有。

蕭歆哪裡會忌諱這些,直接問道:“會不會是疫症。”沒有發熱也並不代表就不是時疫。不過傷寒也的確是不容小覷就是了,康熙在親征噶爾丹的時候就是染上了傷寒沒辦法再繼續打下去才讓噶爾丹逃掉,為這太子不是都開始悄悄準備即位事宜。要不康熙晚年能這麼防著兒子們,不過是被傷多了。

太醫也是聞疫色變,在古代時疫能被治好的概率非常低,又是傳染性疾病,一般人要是染上時疫,基本也就是等死了。所以連太醫也不敢輕易下這樣的定論,是跟像可是有致命的區彆。

眼下這樣的情況,蕭歆也不能指著太醫怎麼樣,因為不能確診而耽誤治療的例子太多了,她不想四爺再這樣慢慢的熬下去,就算知道四爺不會在這個時候怎麼樣,看他這麼難受,自己也不好過。這便讓太醫還繼續研究去,轉頭就著人在屋子前支了個藥爐子起來,她也不要人假手,竟是要親自為四爺煎藥。

“這些事讓妾來做就好了。”鈕鈷祿氏靠過來低眉順目的說了句,“福晉還要照料阿哥們,如果您也跟著倒下,府裡該怎麼辦。”說出來的話,也是處處為蕭歆著想。

“你要真想為爺好,也彆在這裹亂了,去跟她們說,每天多抄幾頁經算是替爺祈福了。”就這麼把依依不舍的鈕鈷祿氏打發了。

蕭歆雖然不懂醫理,不會看病,但是藥理她卻是懂的。在大神農世界混了幾十年,什麼草能起到什麼療效她都是拿親身做實驗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會兒空間裡都還種著大神農時期的各種珍貴草藥。既然現在還不能確定四爺的病症,那就來試藥好了。彆的不說,那種堪稱草藥級彆的抗生素她空間裡就還種著許多,如果隻是一般的病症,這個吃下去準保也是能起效的。

這邊做好了打算,卻沒忘了還在園子裡的孩子們,弘暉大了還好,就是弘昊也不太粘蕭歆,唯獨弘旭是個粘人的,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必須是跑額娘屋子裡去懶上一會兒才可以。今天出門的時候孩子們都還沒起來,隻怕是弘旭鬨起來都沒人能治的住,這便讓蘇培盛派個人回去說下,她這裡指定是要等四爺好起來才行,不過還讓去說的人委婉點,彆讓弘暉察覺了跟著擔心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套路很深喲,既然要搞事情怎麼能懷孕呢。不過也是像文裡說的,鈕鈷祿氏之所以上進了,就是因為在病榻前照顧了病重的四爺。乾隆曾經就說過,他的生母在潛邸的前幾年過的並不如意,所以他當皇帝之後也是實力寵母,是公認的大孝子一個。不過在這裡,鈕鈷祿氏是真真不可能再有出頭之日了,為她點蠟!

第72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世界不同的原因,蕭歆連續給四爺喂了三次大神農世界的天然抗生素, 人卻沒有好轉起來, 除了出冷汗給治住了, 還是迷迷糊糊的。清醒的時候不多,就是有時候真醒了, 想喂兩口米湯都沒什麼胃口。真真是病來如山倒,短短幾天的功夫,人就消瘦下去了。要不是蕭歆每隔上一會兒就拿空間的靈泉水給四爺喂上兩口,這人估計會更加虛弱。

沒辦法,蕭歆隻能在第二天夜裡給四爺換藥。

四爺其實是有意識的,從蕭歆來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可就是昏昏沉沉的醒不過來。這會兒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一襲藕色身影在門前守著藥罐子,不一會兒就見她端著藥碗進來了。

“你醒了爺。”臉上的喜色,比每次四爺出門回來都要重,擱下藥碗就靠過來扶四爺。

“不是說了讓你彆來。”因為一直不間斷被蕭歆喝水, 四爺的嗓子倒是沒有覺得難受。隻是說話有點氣弱, 一個大男人,就是這麼被女人摟著還是第一次。感覺, 卻是很幸福。

說實話,哪個男人希望自己最脆弱的一麵讓心愛的女人看到,可真這麼對上蕭歆的時候,四爺又覺得還好她來了,要不自己真要有個不測, 這輩就見不到了,那就真是要遺憾了。

蕭歆還替四爺把被子掖好,這人雖然不出冷汗了,卻還是怕冷的厲害。她緊了緊環在四爺身上的手,“爺是覺得這夫妻還該像那鳥兒一樣,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人來都來了,還去掰扯這些有什麼意思。何況四爺現在也沒力氣同蕭歆爭辯這些,還該珍惜眼下才是,“你給爺吃的什麼藥,竟然一點不覺得苦。”

蕭歆哪裡不知道自己這話的意思,前麵是因為人昏迷著,藥又很難喂進去,她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直接用嘴兩口就給硬喂下去了。這會兒嘛,“那這碗藥可能是有點苦了。”把碗端過來試了冷熱,便湊到四爺嘴邊。

四爺一口氣喝下去之後就皺眉了,“的確是苦多了。”還沒聽清蕭歆的話,眼皮耷拉著就又睡過去了。

蕭歆覺得能醒來過就是好的開端,這一夜連衣服都沒脫,直接就在床前守著四爺,除了中途打了兩個盹,仍是不間斷的給四爺喂水。她堅信,靈泉水總歸是能帶走身體裡不好的東西。

第二天給四爺擦身子換衣服的時候,蕭歆發覺這人後背的皮膚隱約有點發紅的跡象,這便趕緊讓人叫來太醫。

幾個太醫會診後一致認為這是痘症。

蕭歆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原來痘症不是小孩子的專利。

不過太醫又說了,如果隻是單純的痘症應該不會這麼凶險。之前的傷寒肯定是導火索,而痘症並不是一上來就出痘,所以兩症齊發才會顯得來勢洶洶,這也是一直難以確診的主要原因。

至於說為什麼一直沒有發熱的跡象,太醫也把這個歸咎到傷寒作祟上了。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可能是蕭歆喂的藥起到了一定的消炎抗菌的作用,所以四爺的熱才發不出來,人才有了那一陣的短暫清醒。

有了明確的方向就能對症下藥了,加上蕭歆的無微不至的照料,等出了痘後,四爺的病症就明顯減輕了。隻是連著好幾天沒有好好進食,人還是很虛弱的。

四爺躺在床上一口一口接著蕭歆喂的小米粥,感歎了句,“這會兒要是能吃上你親手包的餃子就好了。”能覺得餓,並且饞葷腥,大抵是真的好起來了。

可就算再有胃口,大病初愈的也不可能吃那些,還是要以清淡為主。不過蕭歆卻是花了心思的,讓莊子裡的廚子去地裡采些新鮮的蔬菜回來,還把不同顏色的蔬菜汁跟麵粉和了,煮了一碗多色麵片湯端到了四爺麵前。

就這麼再過沒兩三天的功夫,四爺就痊愈了,真真是應了那句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人雖然痊愈了,一下子卻是看著比之前虛了許多,還要回去慢慢調理才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離開莊子的這天,那些格格全趕過來送行了。一個個看起來倒是比之前在府裡柔弱了許多。也不當蕭歆存在一般,都巴巴的望著四爺,隻等他說出那一聲都回去吧。

四爺在這方麵真的是,可以用絕情來形容都不為過。不是蕭歆聖母心泛濫,連她都覺得這些穿著質樸的女人可憐巴巴的,四爺是個男人,不是更應該憐憫之心滿溢。他卻是好像都沒看到一樣,上了車就把簾子甩下了。

等馬車走出一段距離的時候,蕭歆都能看到她們還不死心的杵在原地,一直目送著他們離開。

蕭歆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隻把小妾們丟在這裡到底不是個辦法,四爺以後是要當皇帝的,難道到時候再來把人全送到庵裡去?那四爺的名聲呢。

所以趁著這個時候,蕭歆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要不就把他們都放了吧。”接回府裡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說四爺,蕭歆也不會同意。而且這個時候放,比當皇帝了再放還是有區彆的,不然到時候真的隻有送庵裡去這一條路可走。

四爺就看著蕭歆,還聽她往下說。

“且不說她們誰做過害人的事,可這人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壞的。還不是環境所逼,就好比那些秀女,初入宮時哪個不是單純無害,可日子久了,哪裡還能找的出純良的,不過時事造人罷了。”

說到底還是人心不足,不管在什麼位置,人還都需要守本分才是。

四爺並不怪蕭歆心軟,這不是善惡不分。但有些事情不能碰就是不能碰,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個道理用在女人身上一樣適用。

而且四爺曾經的女人,放出去難道對他就是好的,這些女人出去肯定是要再嫁的,對這種事,四爺必然會覺得膈應。

所以他不想再談這件事,轉口問起來了孩子們,這麼久沒見,說實話很想念他們,尤其是經曆過一場生死考驗後,他現在恨不得馬上見到孩子們。

蕭歆知道四爺的脾氣,這便也跟著絕口不提那些格格的事。隻簡單把孩子們的境況說了一遍,還有皇上給小五賜名的事。

四爺嘴裡念著小五的名字,心裡也是知道皇上的用意,在他病重的時候給孩子賜名,還是這麼一個字,可想也是一種寄托。

這邊人才進園子,那邊就有太監送了許多名貴藥材過來,還道是皇上讓四爺這些日子在園子裡好好休養,也不用親自過去複命了,隻把折子給來的太監帶回去就行了。至於其他事,等身子恢複如初了再說。

小孩子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個大孩子多少是能從四爺的狀態上看出一點端倪,加上蕭歆突然離開這麼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