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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送錢,自己沒本事賺,輸了還有要回去的道理?這是輸不起才這樣吧。

所以一個個的也是彆挺多憋氣,三爺雖然也有輸,不過輸第一把的時候就縮回來了,還點著一旁壓根兒就沒輸還淨掙的四爺,道:“老四你這是早就看出來老九在下套了吧,這也不提醒哥哥一下,忒不厚道了。”

“三哥這話說的可不對了,我剛剛那不是正好走開了一下。不說沒看出來九弟是不是在下套,這哥哥要照顧,難道弟弟的情份就可以隨便傷嗎?”

這句公道話說的可真是大快人心了,尤其是從來就沒在四爺得過好的九爺,還符合著道:“就是啊三哥,你要是銀子不湊手大可跟弟弟說啊,弟弟連老十都能幫,還能看著哥哥受苦不成。來來來,你剛剛輸了多少,弟弟加倍還你。”

“滾滾滾,爺堂堂一個郡王稀的你接濟。你就留著吧,留著給府裡的格格多備著點嫁妝,省得以後讓親家嫌棄。”

這話就有點酸了,九爺也不跟著抬杠,招呼上十爺十四爺幾個上一邊喝酒去了。

四爺還沒回來,蕭歆就聽說了那邊的事兒。本來還想著打發人去煮解酒湯,這下看來是省了。

四也是沒想到,一個個福晉差不多都喝高了,他以為回來指定是看到呼呼大睡的福晉。沒想到這人非但沒醉,看起來就沒喝多少的樣子,於是還把嬴了九爺的那一千兩銀票拿給了蕭歆。

蕭歆笑道:“沒想到我還有打賞呢。”

四爺道:“聽說你打算往湖裡添置幾葉扁舟,爺的意思倒不如放個畫舫,這樣想要遊湖的時候也便宜。”

“那這點銀子指定是不夠添置的。”蕭歆就開玩似的說著。

四爺洗了臉過來捏了捏蕭歆的鼻子,“這種錢爺還能讓你掏不成,趕明兒讓畫師拿著樣子過來給你看看,喜歡什麼樣的就做什麼樣的。”伸手就把窗戶給關上了,“晚上了不能太貪涼。”臨著湖,風本來就比較大,尤其是晚上的時候,開著窗戶睡覺很容易生病。

“把西邊的窗子支起一個吧,要不全閉了也悶。”這便讓屋子裡伺候的把背對臥室的一扇窗戶開了。

等到準備妥當躺下的時候,蕭歆便側過身來看著四爺,問道:“這可都過去快要兩年了,上次張城說的事,爺是怎麼打算的。”這麼久了,也沒聽再提起,該不會是忘了這茬了吧?興國之路任重道遠,自然是越早越好,蕭歆希望能在四爺這裡有所改變。

四爺雙手往後腦袋下麵一枕,望著帳子頂說道:“你當爺是不記得這事了嗎?”扭頭看向蕭歆,“不說江口的事耽誤了些時間,這回來之後也是忙的腳不沾地,也就這些日子才消停下來。聽宮裡傳出來的消息,皇上又打算擺駕去熱河了。”

“爺是打算在外麵說。”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機會,要是被駁了,京裡也沒多少人知道。

“先看下情況,這事到底還是少了契機,突然說出來,隻怕皇上會覺得%e5%aa%9a外。”

然而皇上還沒擺駕去熱河,江南就爆發了旱災,江浙各州府幾十個縣出現了暴民搶糧事件。四爺更是被連夜傳進了隔壁的暢春園,皇上的意思是讓他第二天一早就起程去江南把這件事妥善處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舒服日子過久了,接下來搞點事情。

第71章

這時間緊迫的,蕭歆根本來不及打點行李, 也隻能匆匆整理出幾身貼身又舒適的便服給四爺帶上。

四爺倒是還安撫了蕭歆一回, “天熱, 就帶著孩子們在園子裡住著吧,不用回城了, 等爺回來再一起回去。”

這些對蕭歆來說都不是重要的,住哪其實都無所謂,隻要四爺在哪,住草房也覺得舒服。可如今幾個孩子在園子裡住的剛剛舒坦起來,真要是回城內的府邸,活動空間肯定是不理想的。所以為了孩子們,蕭歆也沒堅持要回城,不過是把跟著四爺去的幾個伺候的以及護衛交代一遍。哪怕每回出門都要交代,每回交代的事情都一樣,蕭歆還是要重複交代,尤其茶水不能斷, 四爺這人要是真投入到一件事的時候, 半天不喝水都可以。這麼熱的天,在外麵很容易中暑的。

四爺才一走, 暢春園那邊就打發了太監過來,說是皇上要弘暉過去。

蕭歆也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這是單獨召弘暉一個人還是彆家的孫子也都召了?可這種事情也不好隨便打聽,還囑咐了弘暉一通,“你也不要太過緊張, 就算隻有你一個也沒關係,隻當是陪了一回家裡的長輩。”

弘暉經過上次在景山跟皇上的相處經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底的,這便跟著來人去了。

蕭歆在園子裡住著也不閒著,隔上幾天就派人往江南給四爺送東西過去。前麵一段都還好,東西都能送到四爺跟前,後麵可能是四爺輾轉的地方多了,信息傳遞不及時。往往是東西送到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再後麵索性也就不送了,等到進入七月的時候,小五突然就開口了,叫了一聲阿瑪。而且這小子平時悶不吭聲的,沒想到一開口咬字特彆清晰。蕭歆還哄著讓叫額娘,小家夥就是不配合,要麼抬頭看看你,要麼再叫一聲阿瑪。倒是弘旭,長大了一點乖了許多,還很認真的坐在小五旁邊教他額娘額娘的叫著。小五也不過是捏起一塊糕子往弘旭嘴裡塞。

蕭歆見了也是哭笑不得,小五這孩子的心智一點不比弘旭差,隻是這種事也不能勉強,也就隨他去了。

倒是弘暉,被皇上連著召去幾次,就把小五的名字帶回來了。

這不年不節的,“怎麼突然又想起給小五賜名了,可是你在皇上麵前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弘暉說道:“就是閒聊的時候,皇爺爺問了弟弟們在家裡的情況,兒子就把小五會叫阿瑪的事情說了,不過就是怎麼都不叫額娘,四弟哄著教了半天也沒用,還被小五塞了一嘴的糕子。”

“就這樣。”

弘暉點頭,“對啊,皇爺爺聽著就樂了,然後就寫了一個字讓兒子帶回來,說是小五的名字。”

蕭歆把紙條接過來一看,是一個昊字,這是一個非常吉詳的字。她看了小五一眼,笑道:“小五以後就叫弘昊了。”

弘旭聽了就跟著學了一嘴,“你以後就叫弘昊了哦小五。”

在園子裡雖然過得舒坦,但這夏天的時候也是雷雨最多的時候,有時候一場傾盆大雨來的毫無征兆,也有的時候地板還沒被淋濕透,就消失了無影無蹤。

這天半夜,蕭歆就是在一陣突然炸響的驚雷下猛的清醒過來,心下突突了一陣,也不知道是讓雷聲給驚的還是怎麼了,後背汗濕了一層。這便起來擦了回身子,換了身衣裳。又讓伺候的去隔壁看看孩子們,彆讓雷聲給嚇著。

伺候的回來說小主子們都安睡著,沒被雷電聲驚擾到。

蕭歆這才跟著放心下來,可這會兒卻是沒了睡意,這便讓人把屋子裡的燈都點了起來,自己還歪到窗邊的竹塌上乘涼,手剛放下就摸到了扶手下麵讓弘昊挖出來的藏東西的一個小縫隙。

蕭歆跟著來了興趣,倒是想看看這小子都往裡麵塞什麼了。手指一勾,就嘩啦啦掉出好幾顆檀木串珠。蕭歆剛開始還沒太注意,可等看清了最後一顆珠子上掛著的手繩,才突然醒來神來,這不是四爺不離身的那串念珠?除了平時禮佛要用,四爺一般都是帶在身上的,這怎麼給落家裡了,還被玩壞了都沒發現?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看到四爺的念珠,蕭歆就開始隱隱不安起來,半晚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天還沒亮開就讓人把李衛叫來了。

“爺現在到什麼地方了,你們可有信。”⑥思⑥兔⑥網⑥

李衛跪在門前回道:“十天前收到的消息,說是四爺已經準備回京了。”

“十天前的事你為什麼到現在才說。”蕭歆就更急了。直覺這種東西就是這樣,你覺得不好的時候,什麼事都是端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見李衛應答也不像平時那樣,蕭歆就更篤定了,“是不是爺出什麼事了。”

李衛的額頭就碰到地上了,“福晉還是彆問了,四爺不讓說。”

“好,好你個李衛,這是也學會欺上瞞下了是嗎?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讓人辦了你。”要不是手邊沒東西,估計蕭歆都能給他砸過去。“你倒是說啊。”真是要急死人了。

李衛被逼的滿頭大汗,這會兒也隻能硬著頭皮把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四爺在江南的時候就因為風雨無阻的四處奔走染上了風寒,起先可能是沒太放在心上,以為吃點藥就好了。可是又架不住這炎熱的天氣,一路上反反複複的就沒見好過,更是在回京途中病情加重了。三天前就到通州碼頭了,具體的情況現在連粘杆處也不知道,隻是派回來的人傳達了四爺的意思卻是暫時不要讓福晉知道。

蕭歆的心裡就堵的難受,如果不是情況嚴重,四爺不可能說出這話。可現在也不是慪氣四爺跟她見外的時候,他能這樣做,無非也是不想讓自己跟著擔心。而四爺既然已經回京了卻又不回園子裡來,那麼就有可能是悄悄回府了,蕭歆連東西也不收拾,就獨自一人先回城了。

回到城裡後才發現,四爺根本不在府裡。他是連這個也想到了?

如果不是看到春喜鬼鬼祟祟的從四爺書房出來,蕭歆也許還真找不到他了。

“奴才可沒有要行偷竊之事啊福晉。”春喜跪在地上哭的稀裡嘩啦,要不是知道福晉在城外的園子裡住著,他也不能在白天進主子的書房。

“那你進爺的書房做什麼?”蕭歆也不逼,還問道:“可是你師傅讓你回來取爺的東西。你放心好了,爺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這會兒就是回來拿點東西就過去。”

春喜鬆了一口氣,“福晉已經去過莊子上了?”這話一出口才後覺壞了,捂嘴已經來不及了,福晉早大步朝門外走去,還對下麵的人說道:“快點備馬。”

路上蕭歆想了很多,四爺這一生的確是有得過兩次重病。一次是在潛邸的時候,一次是在上位後。但具體的病症並沒有記載下來,隻是在乾隆上位後的一些回憶中被後世的學者專家捕捉到的蛛絲馬跡。也是經過反複論證才得出這樣的結論。

鈕鈷祿氏之所以在進府多年後才受到四爺的青睞,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四爺有一次患了重病,府裡的妻妾都不願意去伺候,隻有默默無聞的鈕鈷祿氏夜以繼日的服侍在病榻前。四爺這人看著雖然冷情,其實骨子裡是個很重情的人。

所以自那以後四爺特彆優待這個格格,甚至很快就生下了弘曆。

而府裡的其他妻妾都不願意去伺候,隻能說明,四爺的病還有一定的傳染性,大家為了自保才選擇放棄這麼一個上進的機會。

所以四爺這次的病不管是不是曆史上說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