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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比試輸了,罰抄一百遍。惹的十四回京就閉門不出,想必也是受了訓誡才閉門思過的。隻是沒有宣揚出來,不被人知罷了。

何況事後還動了內務府以及京裡各要處的大臣就能說明一切。隻是沒點名用意,但是大家還不是心知肚明。這無聲的一巴掌打在八爺臉上,他才想趁這個機會反擊。隻是沒想到。

撇開這個不說,何焯又道:“年羹堯的事,何某也略知一二,八爺如今是何主張。”

這也是八爺頭疼所在,想當初也是鬼迷心竅了才會聽了福晉的提議去拉攏年羹堯。

先不說他是老四的包衣奴才,自己這麼做無異於挖了人家的牆角。就老四的脾氣,嘴上雖然從來不會說些什麼,但耍起狠來可是從來都不留餘地的。

不管將來怎麼樣,同老四這個仇卻是結的有點早了。

至於福晉說的隆科多,佟家人還是少碰的好,不管他現在怎麼樣,以後又會如何,還應儘量避免去接觸。

想了這麼多,八爺還道:“不管怎麼說,這人都有點滑不留手,與其等日後再被拖累,倒不如早早先斷了往來。”

何焯也是這個主張,“畢竟皇上也是最恨黨爭,八爺往後再結交什麼人,還需謹慎才是。”這是指的之前八爺在協理朝事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這也是八爺看重何焯的地方,不管做什麼,他總是能清醒的在旁邊給自己指明道路。

這便聽從了何焯的建議,暗中派人把阻撓動工的百姓疏散了,就在十四爺去疏通的檔口,做的是神鬼不知。

大家還都把功勞歸結到了十四爺頭上。

十四爺也是得意,“不是弟弟吹牛,對付那些沒受過教化的,幾位哥哥肯定是不行的,還得我這種軍營裡混跡出來的才管用。”

三爺翹腳喝茶,得空說了句,“快彆嘚瑟了老十四,大哥還在這兒坐著呢,他帶兵打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十四爺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說道:“大哥什麼身份!弟弟我又是什麼身份,這可比不得的啊三哥。何況這裡麵就我最小,跑腿的事當然是我去做最合適。三哥你不誇我就算了,這樣的挖苦人,叫我們兄弟如何能齊心替皇阿瑪把差事辦好。”

三爺就被茶給嗆了,這個十四,什麼時候也學會老四這一套了。

直郡王就道:“行了十四,彆耍嘴皮子了,這次先記你一功。”

話音剛落下,就有個差役跑進來,道是昨兒剛散去的百姓,不知何故又聚集到河堤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哼,其實八福晉跟女主的身份就算擺在明麵上也不能怎麼樣,都是明白人,也不可能做那種你揭穿我我揭穿你的事。而且八爺現在也醒過神來了,八福晉想用她那點認知左右八爺也不太可能了,真要是背地裡做了什麼,可能也隻會是拖八爺後退。

另外還有一個伏筆,在這裡提一下,那個糕點店不是八福晉的,但是會在後麵起到很迷人的作用,如果有誰能猜出來,發個大紅包!╮(‵▽′)╭

第52章

大家又都把視線轉向了十四爺。

十四爺急道:“噯,可彆這麼看著我, 昨兒明明是說好了的, 這事不能賴我。”說完看向八爺, “八哥最知道的,我可不是假意唬的他們一時離開。”

八爺這便說了句:“八弟說的沒錯, 這事,或許另有內情。”

八爺的第一直覺就是年羹堯,這種擅自做主的奴才,真是個禍患。

四爺何嘗沒想到是年羹堯,隻是如此一來,倒是省得他再費心思去對付了。

這邊正一籌莫展著,年羹堯倒是自己撞上來,隻不過一副身心疲憊的樣子,好像剛剛經曆過什麼似的。

年羹堯上來就先見了禮,“奴才聽說村民又回來鬨,原本打算讓人轟了就是, 這種愚民, 說再多的道理也沒用。隻是沒想到底下人一個沒留意,反倒同他們起了衝突, 奴才也是不甚被撞到了江裡。”

八爺心說怎麼沒把你淹死算了呢。

直郡王卻是越發頭大,“誰讓你自作主張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明知罵了也沒用,可還是不解氣,抄起茶碗就砸到了年羹堯麵前, 濺了他半身的茶水。

年羹堯更不敢動了,還跪的筆直,“奴才也是一時心急,想替幾位主子爺分憂,這才辦了壞事。直郡王要打要罵,奴才絕無怨言,就是彆氣壞您的身子才是。”

三爺在一旁背著手冷笑,“打你,也不怕贓了爺們的手。”

直郡王現在是看著年羹堯就來氣,“彆在這礙眼了,滾滾滾。”

等把人攆了,直郡王才再說:“現在鬨成這樣,還是得請示皇阿瑪才行了。”

其他幾位也覺得是這個意思,真要是鬨起民憤,這件事可就是辦不下去了。

“三弟,這個折子就由你來寫吧。”直郡王推諉道。

三爺嗬嗬笑道:“大哥如此抬舉,倒是教我受寵若驚。可要是說筆墨功夫,那還得是四弟最了得的,哪一次奏疏不是寫的最好的一個。”

八爺趁機附和,“三哥這話極是。四哥,就有勞你了。”

十四爺就是想幫腔四爺,這會兒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這便隨大流的拱了兩聲。

沒想到四爺連意思意思推辭一下都沒有,真就給應下了。

等奏疏寫完了,大家也都默契的不過目,不沾手。這樣將來要是有個什麼好賴,也好為自己辯解一二。

可沒想到的是,在一起圍爐喝酒的時候,四爺突然大發感慨,“我是再沒想到哥哥弟弟們對我如此信重,就連你們的署名也不看一下。都依這樣的,咱們兄弟還有什麼差事是辦不好的。”

啥玩意?

“四弟說的什麼署名?”我怎麼聽著有點糊塗。三爺看向四爺,又看了看其他幾個兄弟。

大家也隻用眼神來表示:不用懷疑,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四爺也是一副很意外的樣子:“自然是咱們兄弟聯名的署名。難道這麼大的事,真讓弟弟一個人做主!”那我多不好意思。

咳嗽聲就傳來了。

大家嘴上雖然都說應該的應該的,心裡還不是恨不得把四爺捶一頓才解氣。

可這會兒還能怎麼樣,追也追不回來了,還能真的跟人家翻臉不成。也不過是求著能順利把差事辦好了才是。

康熙的批複很快就發回來了,而且跟著來的還有佟家的行三,隆科多。

“奴才隆科多給幾位爺請安。”風塵仆仆的進來一個藍衣青襖身形偏瘦的男子。

三爺就先笑了,“喲,這不是舅舅嘛。”

隆科多哪裡聽不是三爺話裡打趣自己的味道,隻是在場的個個都是主子,還畢恭畢敬回說:“三爺您快彆折煞奴才了。”

十四爺也站出來調笑道:“你不在京裡鬥雞遛鳥,跑這兒來做什麼來了。”

這麼冷的天,隆科多被逼問的也是無地自容,還擦了把汗,“蒙皇上不棄,奴才如今在一等侍衛上行走。如今是派奴才來協助幾位爺辦差的。”

十四爺道:“那你這回可得經心著點了,彆再丟了飯碗,可就真的隻能回去當個紈絝。”

“彆跪著了,起來說話。”直郡王走過來打斷了他們的閒扯,還問道:“皇上就派了你一個過來?”這能頂什麼事,一個人他也截不了河道不是。要是說隆科多的嘴皮子能耐,可以把鬨事的百姓勸說住,還真是讓人看不出來他有這方麵的本事。

隆科多說:“大爺不妨先看了皇上的禦批。”⊿思⊿兔⊿網⊿

四爺同八爺已經看過了,遞給直郡王。

四爺就對隆科多道:“依皇上的意思,是打算讓你來接管江口鎮的駐軍。”

大家就都心照不宣了,這是要罷用年羹堯了。所以說,這人不要以為自己上去了就能得意,要能安安穩穩的下來才是本事,這樣吧唧一下摔下來的,算什麼,笑話。

年羹堯也是沒想到,皇上做事會這麼絕,就連申辯的機會都不給,就這樣把他給打回了嶽升龍手下。

至於後事如何,暫且不提。

再說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四川雖說冷不過京城,畢竟也是進入了冬季,真讓人大冬的下水想必也沒幾個願意。

四爺兄弟幾個再四商議,最後決定在江口下遊淺灘的地方築堤引流,這樣一來也不影響附近莊稼的用水問題,二來工程量也能減到最小,這樣等春汛一過,就可以把發掘寶藏一事提上日程。

而這也意味著,采納三爺四爺原先看準下遊的意見。

對直郡王來說,卻是沒辦法的辦法,能不能挖出寶藏,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還說京裡連著下了幾場大雪後,蕭歆就更宅了,這種天氣上哪也沒屋子裡暖和。

想想十三爺都被關月餘了,又有前麵九爺十爺求情未果,更是沒人在皇上跟前提起。

而皇上也是,就像是忘了有碼子事似的,該乾嘛還乾嘛。

反倒是因為有弘暉起的頭,間或的還有個把臣子去宗人府看望十三爺一回,但大多數是悄摸摸的去。

弘暉這日就又出門去宗人府了,蕭歆也是看清了風向,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王嬤嬤進來的時候抱了一張熊皮毯子進來,“福晉瞧著這個拿去給四阿哥當地墊如何。”

好是好,就是太奢侈了。可再一想弘旭現在在炕上根本玩不住,雖說有地龍,爬來爬去的總是不好,這便說道:“先拿那普通的毯子把整個屋子鋪上一層,屋子中間再鋪上這個。”這樣就算是磕著碰著也不太疼,而在常玩的地方鋪個好的,柔軟也不磨人。

王嬤嬤一一記下,又說:“桂芝早上來說,三阿哥昨兒夜裡有點發熱,已經請太醫去看過了。”

沒錯,桂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自從上次事後,就請命去側院服侍,說是替李氏照看三阿哥。

蕭歆就曾告誡過她,那可不是鬨著玩的,但凡旁的有心懷不軌的想借她手攻訐自己,害的可不止她自己一個,連累蕭歆都是在所難免。

可桂芝還倔強上了,說是無論如何也要替福晉把側院看好了,如果再有什麼幺蛾子鬨出來,也不用發落,自己跳永定河死了去。

蕭歆乾脆也不背人行事,直接就把李氏叫來,當麵把這事說了。這把李氏給嚇的,反倒是真有個頭疼腦熱都不敢言語了。

所以蕭歆聽說弘時發熱,還特意交代道:“這事大意不得,還得輪流去守著,如果情勢不好隻管讓林嬤嬤派人去請太醫。”太醫院有一幫子太醫是專門負責給宗室請脈的,像他們這種皇子府上更是有特例。

不是蕭歆太過謹慎,實在是古代人熱症痘症等各種凶險的病症所引起的發熱到最後都會是很棘手的,因為誤診沒了的更是不在少數。

雖然知道弘時養的大,其中有沒什麼曲折就不得而知了,所以還是要小心點的好。

而弘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