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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之間肯定也是有了嫌隙的。太子家的阿哥自來就比彆人更有優越感,跟他們玩指定都是要捧的。這便對弘暉道:“這些日子就彆出門了,反正你阿瑪也快回來了。”

弘暉答應了。又想起這些日子京裡發生的事,又道:“聽說八叔這些日子借著跟大王伯分管著朝事,私底下沒少同內大臣還有步軍統領來往。”

蕭歆不禁笑道:“合著你這三不五時的出去也不儘是去遛馬練習騎射,這都打哪道聽途說的,你聽聽便是了,可不許跟著瞎說。”這麼機密的事情,八爺怎麼可能會讓人儘皆知。

弘暉也跟著笑,道:“出處雖然無從得知,可是好多人都在說九叔這回花的銀子要是丟永定河裡去都能砸死幾筐王八,想必不是空%e7%a9%b4來風。”想想前幾天在大街上碰到一臉被打劫的九叔,弘暉還是忍不住不厚道的笑了,“就連十四叔也頻繁往西山去呢,驍騎衛有十三叔的門人,上次換防回城的時候碰到,提了一嘴。要我說,十四叔跟著八叔他們玩玩也就是了,要真為著八叔做這些事情,阿瑪知道了不定又要氣成什麼樣。”

蕭歆本來也是當笑話聽的,八爺這事其實不難想通,要麼是直郡王那裡透出來的,要麼是八爺自己的團隊不靠譜。

而要說不靠譜,那就數十四最不靠譜了。至於他去大營裡蹦躂,說是為了八爺去聯絡感情,蕭歆還真不信。

要不怎麼解釋十四能拿到大將軍王,而在前線作戰的時候自己人八爺卻又在後方作梗。

很明顯的,十四跟著八爺本身就是動機不純。隻可惜的是,他的小心思明眼人一眼也就看透了,偏他自己還自以為聰明。

第29章

“我說爺啊,您這還想不想好好過日子了。”十四福晉也是被氣的不輕, 為什麼她家的爺們就這麼讓人不省心。

十四爺在擦拭寶劍, 頭也沒抬道:“怎麼說話呢, 還會不會好好說話了。大早上的就不能說兩句吉利話。”

十四福晉撇了撇嘴,“你倒是還想聽順耳的話, 可誰會來奉承我啊。”

十四爺這才轉過頭來,“怎麼,又在哪受氣了,告訴爺,給你出氣去。”

“八嫂,你敢嗎?”

十四爺噎了下,頓時就沒所謂道:“不是早跟你說了,要是實在跟八嫂處不來,避著點就是了,爺也不指望靠你們女人的交際才能穩定跟八哥的關係。”

說到這十四福晉就更沒好氣了,“你倒是為了八爺什麼事都敢做了, 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 治你個圖謀不軌。”

“圖……”十四爺傻眼了,一時結舌, “爺有什麼可圖謀的,不就是去了趟西山。你又不是不知道爺這一身本事都是哪來的,這去看望幾個故人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爺要真像你說的那樣是去看望故人,我也沒什麼好操心的了。”語氣,卻是不信的。

十四爺也是心虛虛的, 卻還是梗著脖子道:“要不然你以為爺還能去幽會哪個相好的不成。”

十四福晉嘁了聲,看十四爺眼神仿佛在說:我倒是巴不得那樣呢。到底是懶得再跟他掰扯,甩著帕子走了。

看著福晉離去的背影,十四爺想了想,既然這事福晉都能知道了,那八哥就沒道理不知道,既然知道了卻從來沒表露過,想必是在等他自己說。他要是說了,還能跟八哥他們一切照舊,甚至更受待見。可要是隱瞞了,估計八哥的心裡從此就會有了芥蒂。

這一通琢磨下來,十四爺自己都要佩服死自己。

遂決定去趟八爺府,表表忠心還是很有必要的。

八爺的書房裡,十爺正在可勁兒了吃著點心,得空了說一句,“八哥你也彆急,我想老十四大概是被什麼事耽擱了,早晚都要來的,到時候再問清楚不遲。你說是不是九哥。”

九爺最近花錢花的肝疼,加上福晉沒日沒夜的鬨,白天很是精神不濟,這會兒正用尾指的指甲挑了鼻煙壺裡的粉末放到鼻子下吸。

八爺看著老九吸了鼻煙就打噴嚏,不免勸說,“明知不受用,讓你少碰那玩意偏不聽,缺了精神頭就去隔壁屋裡睡覺去,八哥這裡是沒你府裡舒適還是怎麼著。”

九爺擺了擺手,拿帕子揉了揉鼻子,“得了八哥,這大白天要是再窩覺,晚上真要當夜貓子了。”

八爺這便就一臉的過意不去,“要不我去跟弟妹說說,花出去的隻當是八哥借的,日後……”

話沒說完就被九爺打斷了,“這叫什麼話,爺們在外麵做大事哪裡有不花銀子的。何況以前就說過了,我胤禟彆的本事沒有,也就有幾個錢,隻要八哥有需要,就是讓我砸鍋賣鐵也願意。”

十爺被九爺的豪言壯語給嚇著了,導致他一口點心忘了咬就給直接吞下去了,卡在喉嚨不上不下的,還是用自己的拳頭狠狠砸了兩下才下去。還不忘附和道:“八哥你就彆過意不去了,九哥他來錢快,不會在乎那點銀子的是吧九哥。”

九爺斜眼看去,這話怎麼聽著這麼不動聽?就算來錢再快那也不是天上掉的,大風刮來的。

九爺倒是想去捶老十兩下,可這臉大的事乾久了,還真做不出跌份子的事兒。也隻能應和著,道:“老十說的沒錯,八哥你隻管做好你該做的事,要是上進了能封個王回來,於我們兄弟也是好的。”

兄弟幾個又再說了一些推心置腹的話,下人就來報說是十四爺來了。

十爺哈哈笑著,“就說嘛,老十四又不是白眼狼,咱們照顧他這麼多年,沒道理做對不起咱們的事。”

八爺九爺不約而同看向十爺,他們倒是什麼也沒說,隻是相繼的笑了笑。仿佛在說:是我們倆照顧的他,你老十本身就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廢物,能彆總這麼沒羞沒臊的什麼功勞都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攬嗎。

十四爺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奇怪的一幕,三個哥哥跟鬥雞似的你看我我看你。搞的他突然闖入,還怪尷尬的。不免咳了咳嗓子,叫了聲,“八哥,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八爺神色無異的指了座,“十四弟來了,坐下說話。”

隻是坐下後,大家就都不說話了,惹的十四爺也是如坐針氈。這事要順勢說出來才能收到好效果,可要是特意說,就有種請罪的意思了。

十四爺沉%e5%90%9f了半晌,突然說了句,“這眼看著就要入夏了,皇阿瑪的聖駕也快回京了吧。”

八爺意味深長的看向十四爺,心說老十四這話是想提醒他時間不多了,要緊著把握好機會把要做的事做了?

十爺看著兄弟們如此膠著也是急,這便看似沒按捺住接了茬,“十天前來了明旨,說是二十左右回鑾,約摸趕在端午節前就能抵京。”

十四爺舒了口氣,又看向他八哥,關切道:“可有說叫什麼人前去接駕。”

八爺忍了又忍,才說:“還依著慣例,成年皇子阿哥攜百官往德勝門外去接駕。”

“啊對了。”十四爺又想到什麼似的說了一句,“八哥前頭把年家那個小子派哪去了。”

九爺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我說老十四,你在這東拉西扯的扯什麼犢子,八哥在上麵走動的事兒是不是你透出去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十四爺在心裡擦了把汗,得虧是說到這上麵來。這便一臉的懵逼加無辜的嚎了聲,“九哥。”

大聲起來,把三個哥哥都給嚇了。尤其是十爺,正在滋溜溜的喝著新上的茶,這一嚇,抖了手,撒了一身,掃都來不及。跳起來直叫,“十四你做什麼,我這一身可是新做的。”大爺的,回去又得挨罵了。

三人默契的無視十爺。十四爺繼續道:“九哥,我胤禎平時是看著不著四六了點,可在大是大非麵前我還是拎得清的,這麼機密的事我蓋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去宣揚。為了查清楚是誰乾的,我這不是還跑了幾趟西山。”

這回換那廂哥三納罕了。十爺驚喜道:“合著你是查出來了。”

十四爺徹底踏實了下來,也不急著說了,端起茶碗吃了幾口茶水潤喉,才說:“要不是還有那麼點交情在,真要去勞動彆人查不定又要九哥怎麼破費了。”

這話說的九爺聽了也是後背一挺,你們就造吧,敗家玩意的,爺早晚得被你們扒去一層皮不可。可麵上仍是一副沒關係爺窮的就剩銀子的樣子,你們有本事都來敲爺竹杠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大哥在背後搗的鬼。”八爺不是沒想到,可從老十四嘴裡說出來,怎麼都讓人很難信服。

“可不就是呢嗎,大哥前幾年跟太子相互製衡著,當時還有索額圖明珠平衡著局勢,如今這兩大勢力倒台了,大哥雖說失了聖眷,可他心裡未必就放棄,隻要廢嫡,立長也不是無例可循的。可要是在這之前還有彆的阿哥比他出色,那勢必就會威脅到他的地位,立長跟立賢,是明君都會擇賢,雖然大哥拿不出什麼證據,可這擺明是要壞你名聲呢八哥。”

聽著十四爺言之鑿鑿的,九爺十爺就先信了,連八爺也差點就要信了。

晚上的時候還跟福晉說起了十四的一片苦心,“沒想到他還是個有心的,看來爺以前對他也是多有偏見。”

“這話爺信?”八福晉坐直了身子看八爺。

“要不然你覺得還會是誰,總不可能是十四做的吧。”八爺這樣說的時候,心裡不是沒有疑慮的。可隻要一想到是十四,他就忍不住要心寒,那就真是養了一隻白眼狼了。

八福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直郡王魘鎮太子一事來說,他的品行也許是不端的。但比起十四爺扮豬吃老虎的行為,隻能說直郡王太耿直了。這便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為什麼爺查了這麼久都沒查到直郡王身上,十四弟就查到了。而且這種隱蔽的事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卻跑去求助城防營的人,這是唯恐天下不亂是怎麼著,反正我是瞧不上這些做派,爺要是聽我勸,還是早斷了跟十四的往來吧。”

“這話就嚴重了,大家還都是兄弟。”說著還替八福晉攏了攏發,揉了揉她的臉頰。

八福晉在心裡翻白眼,你就死要麵子吧爺,早晚讓十四給拖累了。

撇開這個不說,她也是很好奇年羹堯的事,這便握住八爺的手問,“他真的接受了爺的安排去了嶽升龍手下?”

“倒也不能說是爺的安排,爺隻是在皇上離京前舉薦了年羹堯,正好嶽升龍有乞休的意思,隻是一直苦於沒有合適的人選來接替他。而皇上也有意要讓年羹堯去曆練曆練,這才把人放去了四川。”想想年羹堯這段時間在四川的作為,八爺就不禁要佩服福晉的眼光獨到,這個人的確是個人才,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想想年羹堯的發跡軌跡,如今都一步步的變成了是八爺在推波助瀾的結果,八福晉心裡就高興。要是再把隆科多給招攬過來,那就真真是斬斷了四爺的臂膀,於八爺則更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