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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所以上了車也是隻字不提那道菜的事。這可把九爺給憋壞了,走出沒多遠,就質問起來,“你是成心的吧。”

“爺這說的是哪一出,我怎麼聽不懂了。”九福晉點著贏來的銀票,頭也沒抬。

九爺嘖了聲,“在四哥府上做的那道菜。”

九福晉哦了聲,“我呢也不指望爺能感動,如果可以折現最好了,往後在外麵還可勁兒了給爺長臉。”說著就湊近了九爺,直挑眉。

九爺推都來不及,還嫌棄道:“快拉倒吧你,還給爺長臉呢,要不是爺給你兜著,指不定怎麼丟臉呢。一天到晚就知道錢錢錢,我看你是鑽錢眼裡去了。”

九福晉就嘁了聲,“就你清高,快拿銀票砸我臉上來啊。”

九爺就慫了,果然談感情他娘的傷錢,“爺懶得理你。”扭頭不看。

十爺的馬車則是很直觀的傳來了十爺的痛呼聲,“輕點輕點,這是在外麵呢,給爺留點臉成嗎,回家怎麼著都隨你。”

“辣椒!什麼辣椒,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哪能不知道福晉不好辣椒,那不是替九哥背的鍋嘛。”

而十三爺看著自家福晉也沒有抱怨,隻是很中肯的提議道:“往後有時間多上門向四嫂請教一二,總會受用的。”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十三福晉道:“合著爺是真打算讓我紮廚房裡是嗎。”

“這怎麼話說的。”好好的一句話,幾時變得這麼能曲解了。

十三福晉哼了聲,“爺先把你那兩個通房攆了,我也依你。”

這不是無理取鬨嘛。

十四爺摸著下巴琢磨,“你還是不要學四嫂的好。”

“可我覺得四嫂的廚藝很是不錯呢。”能把四爺給轄製住,想必這廚藝也是關鍵。

“你懂什麼。”十四爺就是怕女人有主張多事,四嫂就是個活脫脫的例子,看看四哥如今連側院都不敢去就知道。這要真跟四嫂學了,回去對付他,那不是有的受的,“你堂堂一個福晉,犯不著做那跌身份的事。”

可就這麼一個家宴還被傳到了康熙耳朵裡。雖然不知道這個風聲的初衷是什麼,康熙卻是笑了,“像是老四會做的事。”

李德全就在邊上陪笑,“不過有四福晉從中周旋,還說動了各家的福晉給阿哥們親自做了一道菜,倒也沒鬨出什麼不愉快來。”

康熙就哦了聲,以前還有聽說老四夫婦不睦的傳言,“如今他媳婦兒又懷孕了,反倒是越來越會持家了。”

“皇上說的是,聽人說四福晉現在一門心思的都在四貝勒跟阿哥格格身上,再沒有旁的心思。”

康熙心裡就高興,這不就是家和的表現。於是命人賞了一道多彩圓子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眾阿哥:老四家有毒,以後少去為妙,瞧瞧福晉越來越無理取鬨了

四爺:這就對了

第26章

蕭歆看著還冒著熱氣的湯圓不得其解, 皇上這是什麼個意思?無緣無故的賞一碗湯圓下來。

四爺也不去解釋,李德全還在那兒杵著呢,這是要看著他們吃了謝恩回宮複命。

蕭歆這時才理解那句話,君要臣死臣必須得高高興興的去死。這要是賜一碗du湯圓, 他們也是非吃不可的。

遂從上到下, 包括側院的幾個格格人人有份, 一人分了兩粒拇指大小的圓子。

蕭歆就覺得這賞賜也是夠無理取鬨的, 還不夠人塞牙縫的呢。可誰讓皇恩浩蕩, 彆人求還求不來, 這便心懷感恩的吃了。

這事被彆家知道去了之後, 也是五味雜陳的很, 老四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以更不敢再對這事心懷不滿。

而自家請完客後,四爺就讓蕭歆好生在家待著,哪也不用去了。孕婦, 就該有這特權。

蕭歆倒是樂的如此, 可又覺得未免太不給其他皇子阿哥麵子, 好歹八爺十三十四那裡也去露個臉。免得又讓他們在背後指摘。

四爺卻說:“都是做弟弟的人,他們不敢有怨言。”

這不是擺明了以大欺小。撇開這個不論,“要是我不去,他們不就更有借口勸你酒了。”就四爺的酒量,雖然他自己總說能喝個半斤八兩,反正蕭歆是不放心的。

“你隻管放心就是了,爺幾時沒成算過。”

在蕭歆的質疑下, 四爺去了早就想坑他卻又始終坑不著的九爺府上赴宴了。

聽說四福晉沒來,九爺早就樂的什麼似的,搓著手,吩咐管家多準備些上好的陳釀,這回他非要在酒桌上好好殺殺四哥的氣焰。

九福晉也在打點待客一應事宜,見她家爺樂的跟個傻子似的,先白了眼,“我說爺,您能不能收著一點,皇上剛剛賞了四爺,你這樣鋪張,是怕人沒得對比怎麼著。而且四嫂不來你高興個什麼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不待見四嫂呢,瞧把你樂的,她是能吃窮你啊還是喝垮你。”

九爺皺眉,“你懂什麼,邊玩去。”轉頭又跟周福說什麼了。

九福晉笑,“我是不懂你啊,一天到晚的就看四哥不順眼,他也沒搶你生意奪你女人,犯得著嘛你。”

“哎我說。”九爺揮了揮手把管家打發了去做事,回頭才對他福晉說,“怎麼著吃了四哥家一頓就嘴軟了這是,爺怎麼不見你這樣派我的好呢。”

這話可就好說不好聽了,九福晉冷笑道:“爺用不著說這種話,我雖然不懂你們在外麵的大事兒,但這人跟人最基本的相處我還是懂的。你看你事事為了八爺打頭陣,錢沒少搭,力沒少出,他八嫂倒是有對我客氣過嗎?反倒還像是我們能巴結上他們是多大的恩惠。都是龍子鳳孫的,真要計較起來,他的出生還沒爺高呢,譜擺的倒是比誰都大。”說著還蔑了眼九爺,“彆怪我沒提醒爺,四爺這些年也是在外見過世麵的,就你還想去撩他,我看還是省省吧。”

“唉,你會不會說話啊?”九爺指著頭也不回的九福晉跳腳,“合著爺在你眼裡就是個井底之蛙。啊呸,你才是沒眼力見的,一天到晚的除了知道氣爺,你還會乾嘛,早晚……”把你給休了,後麵這話想想還是不要隨便亂說的好,要不然到頭來又要沒完沒了的纏磨。

沒想到的是,五爺一大早的就上門了。

九爺親自把他親哥迎進來的時候還納罕,“五哥你這麼早來,是有什麼事嗎?”平時多嫌棄自己啊,在外麵巴不得不認識一樣,這會兒巴巴的攆上門,直覺沒什麼好事。

果然,五爺開門見山道:“這不是你今兒要宴客了,哥哥特意提早上門來跟你說說話。”

九爺摸了摸鼻子,這一個個的怎麼都拿他當孩子看嗎?年年過年都請客,他什麼時候辦砸過。

五爺說:“大道理我就不說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哥倒沒指望你能在外麵做出什麼豐功偉績,隻要這一輩子平安順遂也就可以了。”

“五哥。”九爺不高興的叫了聲,在旁邊坐了下去,“你這麼說不就把我當孩子了嗎。”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你說你跟在老八後麵做什麼我有過問過嗎?要不是生在咱們這樣的人家,哥哥興許也不會管你這麼寬。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更要清楚你不是你一個人,不說你這裡一大家子,宮裡的娘娘還有哥哥我的全家也都跟你栓在一起。

你彆看人家十四混蛋,凡事都跟他哥對著乾是沒錯,可人家那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你幾時見過四哥真跟他翻臉了,還不是氣一氣也就過去了,還真能把他怎麼著了。”

九爺張了張嘴,突然想通了一樣,“五哥你是缺錢花了吧。”這話都說了多少回了,耳朵都聽出繭子了都。

“滾犢子。”

九爺悻悻的起身,才要走,又看了看左右,不對啊,這是我家啊。這便又腆著臉說道:“你放心好了五哥,我有分寸的。”-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於是等兄弟們陸續上門後,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隻見九爺他誰也不奉承了,隻一個勁兒的圍著他四哥伺候,就連八爺也被涼了。

十四碰了碰老十,奇怪道:“你說九哥是不是吃錯藥了。”

十爺摸著下巴也是琢磨不透,“該不會是有什麼把柄落四哥手裡了吧?”

十四爺搖頭,“九哥藏肚子裡不住事兒,真有把柄也輪不到四哥來發現,咱們不都不知道嘛。肯定還有彆的咱們不知道的事。”

十爺挑眉,“行啊十四,看你平時沒輕沒重的,沒想到也是個有心眼子的。”

十四爺打著哈哈,道:“十哥還沒嘗這酒吧,快嘗嘗,味道好極了。”

五爺也是如坐針氈,這個弟弟的聰明勁兒都抵押到生意上了吧,什麼叫過猶不及啊。

索性再不理他,同三爺幾個喝起酒來。

三爺自然是明眼人,樂嗬嗬的同五爺碰了杯,壓低聲音道:“看來是五弟提點過頭了。”

五爺道:“還是三哥懂我。”什麼也不說,喝酒。

八爺也是一個人神色無異默默的喝著酒,對於老九的反常舉動全然無視,抽空還跟哥哥弟弟閒話幾句,端的是風度翩翩。

四爺也不奇怪,更不去探究老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反正隻要有勸酒的都一律回說:出門前福晉有交代,少吃酒多吃菜。

大家麵上都嗬嗬的說著應該的應該的,心裡卻是無儘的同情起四爺來,被福晉轄製成這樣還算個什麼爺們。

十爺多喝了幾杯,不免就開始大放厥詞,“要我說,這都是慣的。女人嘛,就不能太給她臉,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十三爺笑勸,“還是少說幾句吧十哥。”免得回去又得挨抽。

十爺卻能耐了,指著十三搖頭,“十三你懂個球,就你那樣一天到晚的哄福晉哄的什麼似的,早晚步四哥後塵。”

此處,咳嗽聲四起。

可十爺還就越說越起勁了,大手一揮,道:“你們彆瞧博爾濟吉特氏平時那樣一副不把爺放在眼裡的樣子,那都是爺讓著她的。在家裡關上門那還不是爺指東不敢往西,讓她捶背不敢捏腿。”說到這裡,還笑眯眯的故作神秘道:“這女人啊還就要有競爭才會覺得爺們是香的,八哥就是屋裡人太少了。”

說到最後,十爺才赫然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了,他不禁嘁了聲,嫌棄道:“一個個的都是孬的。”

據說酒後過足了嘴癮的十爺當晚回到家裡就受到了他福晉有史以來最高規格的“禮待”。以至於在十三宴客的時候生生給缺席了,美其名曰不甚染了風寒。但就小道消息來說,十爺身上掛的彩比他的衣服顏色還要多。

十爺親身貢獻的這個笑話足足讓兄弟們笑話了好久,好在十爺早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在十四宴客的時候還是笑嗬嗬的去了。

十四爺在穿衣鏡前整裝,左右看著裡麵那個英姿煥發的爺們也是納悶了,想他也不比四哥差,允文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