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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兄弟們在四爺這討不到好才說的這樣的話。

四爺也就什麼都不說了,抿了抿嘴,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封印是皇帝的璽印等各地辦公差的印封起來放假過年了,大概是從臘月開始一直到元宵開朝,但也是要根據實際情況來定的,就康熙跟四爺即位後最多也就給自己放三天假,妥妥的工作狂魔!

第19章

三福晉和五福晉一道來的,都是過來人,來前早打聽好了蕭歆正害口的厲害,帶了兩罐子的青梅乾。

蕭歆打開蓋就賞臉的吃了兩個,“這可真是再合口不過了。”竟也是倍感受用。

五福晉撚著帕子捂嘴笑,“快瞧四嫂那饞樣兒,合著就指著這個對付了不成。”

三福晉卻道:“還真彆說。這女人每次懷孕可都不一樣的,有那從頭到尾吃好睡好的,也有那從頭折騰到尾的,要我說你這肚子裡指定又是個阿哥。”

不說酸兒辣女的準不準,好聽的話誰不愛聽,就是五福晉,那不也附和著說,“我瞧著也是,那青梅我隻聞著味兒就要倒牙,四嫂卻吃在嘴裡連眼也不帶眨的,可想是個帶把的沒跑了。”

“三嫂五嫂幾時也學會說那奉承人的話了,快說幾句讓我也受用受用。”八福晉幾人踩著話頭陸續進門。

幾個福晉相互見過,三福晉才說八福晉,“就你同八爺恩愛的什麼似的,隻他一個奉承你也夠受用終身了,沒這麼拿嫂子尋開心的。”

八福晉趕緊上去挽了三福晉的手,故作認真道:“怎的,三嫂這就惱我了不成?”

三福晉拿手指假意戳了八福晉的腦門子,“都是八爺慣的,你隻給我貧嘴吧。”說著笑了。

蕭歆倒是很佩服這些女人的相處模式,從麵上看,可真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等到十三十四福晉也都來的時候,正好湊齊兩桌,打兩圈先。

這個時期的麻將很有意思,分男牌女牌,男牌大點,女牌小點,牌麵上精細的雕刻著一些曆史上的名將,沒有東南西北中。

規矩也很粗暴,誰放炮誰輸錢,自摸通吃。之所以說粗暴,那是他們不算番,按手上牌的人物大小定價,比如胡牌的時候手上剩了十張,這就先算走十兩,再按牌麵人物身份地位逐個加價,一把下來沒二十兩都彆想玩。

怪道都說古代的麻將牌隻有富貴人家能玩,一局下來可就能抵百姓人家大半輩子的生活開銷了。

蕭歆坐在八福晉的下手,想胡牌還是省省吧,彆說她本來就是個不擅長的,就八福晉那人能給你吃上一張就不錯了。抽空還親昵地跟你閒聊,“四嫂這些日子可清減了不少呢。要我說你也彆太替四爺省了,生在我們這樣的人家,不拘是天上飛的還是水裡遊的,隻要你開口,還有不弄來的道理。”想她那會子,在宮裡雖苦,八爺卻是變著法的給她弄來好吃又合口的。

“一看你就是沒生過孩子,這哪裡是省不省的,壓根就沒胃口,管你是什麼千年林芝還是萬年雪蛤,吃不進去他就是吃不進去,這還跟那些生病沒胃口的不一樣。想我……嘖,誰踩著我了。”五福晉沒心沒肺的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這才回過神來覷了眼八福晉,強自笑道:“瞧瞧,這怎麼話說的,咱們八爺是再會疼人不過了,要不是舍不得咱八福晉受那份苦,如今還不知道抱了幾窩了。”

那邊桌的沒忍住噗笑了開,“我說五嫂,哪有你那麼形容人的,雞才抱窩呢。”

真是越說越沒體統了。關係鐵的開開玩笑也還罷了,就她們這種貌合神離的,還真難找了。

蕭歆也不願去摻和這些破事兒,借口不舒服想吐去旁邊的炕頭臥一會子去了,牌局還讓讓桂芝替她打。

正裝睡呢,八福晉就悄摸摸的湊了過來。往那邊看去,三五福晉已經圍在另一桌邊上圍觀了。

“她們都是無心的。”蕭歆坐起身往後挪了挪,倚在厚厚的靠枕上,說了句。

“我知道。”八福晉說著還笑道,“我這不是還沒恭喜四嫂呢,我們這些福晉裡麵,也就四嫂你最有福氣了,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說是羨慕,其實更多的是嫉妒。

按理說四福晉的日子應該是過得最不怎麼樣的才是,如今越過越好不說,竟然又給懷上孩子了。

她有時候都忍不住要懷疑這個烏拉那拉氏是不是也跟她一樣,要不這運道命數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要說都是因為她給影響的,這未免影響的也寬了點,她可從來沒有乾預過四爺內宅的事。

而且這回再看去,烏拉那拉氏的皮膚好像比以前還要好了。以前膚色暗沉的要擦一堆的脂粉去蓋,這會兒明顯是素顏,皮膚卻明顯亮了幾個色號,尤為重要的是她的抬頭紋不見了?!

都說女人過的幸不幸福,單從臉上就能看出來。如今看烏拉那拉氏這樣,想來是越過越滋潤了吧這是!

蕭歆可不知道八福晉在想什麼,隻是因為八爺的關係,對她就天然的好不起來,隻應付道:“這還真沒有什麼好羨慕的,都是女人,生孩子還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你們家爺估計也是怕了吧,才不敢叫你生的,等過兩年想開了,自然是要生的,沒道理一味的寵著你,真讓旁的去生不是。那樣就不是寵你了,是害你才對。”

八福晉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她還真能自認不會生不成,那樣一來彆說是八爺,就是皇上也是不同意的,隻要宮裡乾預了,還不是由著彆的女人可勁兒了生。

於是還強顏歡笑,道:“四嫂倒是什麼事都看的透透。可不就是因為上次經曆了一次凶險的,把我們爺給嚇狠了,就怕我再有個萬一。要說我們爺也是太小心了,這都這麼多年了,何況這種事情真要是發生在一個人身上兩次,那我也隻能認命了。”

蕭歆道:“可見八爺也是離不得你了,比起那些隻要兒子的可是強了千倍萬倍。這是你的福氣,相信八爺為了你的體麵,就算是不忍你再受苦,那從宗室裡過一個過來不也是可行的,隻要你們能好好過日子還有什麼能難得到的。”

這話到底是哄人的,哪裡就能慰藉到八福晉。真要到了要去宗室那兒過繼兒子,那八爺基本也就等於自動放棄了儲位的角逐。這種事情,八福晉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發生。

隻是見蕭歆實在沒什麼精神頭,八福晉也不跟她多說什麼了,繼續回去打她的牌去。看那架勢非把五福晉贏個底掉兒不可。

而在書房裡的爺們兒們可不比後院的福晉們熱鬨多少。

三五七爺一道來的,八!九十十四爺一路來的,十三爺獨自來的。

而這裡麵就數七爺八爺最不願意來了。

七爺素來就把自己的存在感放的很低,腿腳不便是一個,再就是哥哥弟弟們如今看著跟以前可是大不一樣了,而他卻隻想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之所以會來,都是被三哥五哥抓著來湊伴的。

八爺就是不願意看老四那副得意的樣子,他一來,不是反襯的是最落寂的一個了,人家老九老十都有庶出的了。可不來又不行,兄弟們都來了,他不來,是不替老四高興,還是彆的什麼。

所以八爺完全就是被架來的。

這會是真的不想再去搭理幾個攛掇自己的兄弟,獨自看畫去了。

九爺十爺可沒意識到把他們的好八哥得罪了,這好不容易進了老四的書房,還不可勁兒東瞧瞧西看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意外收獲。

反倒是十四爺因為心裡還記著十三辦差的那些花費,見著他,難免要先酸上兩句,“你如今也算是得意了,往後有什麼好的差事可不要忘了兄弟們才是。”

九爺在博古架前回頭插了句,“就是啊十三,有機會也給哥幾個攬點活,我們雖說比不上四哥八哥他們,出力氣的活我們還是會乾的。”

這也是惦記著那一百萬兩的。

十三爺也是從小看著直郡王和太子明爭暗鬥到大的。最是看不上陰陽怪氣的裝友愛,還冷笑道:“論起賺錢的功夫,咱們這在場的哪個比得過九哥,你就彆拿弟弟尋開心了,不過一點辛苦差事,哥哥要是稀罕隻管拿去辦就是了。”反正相關材料工本費用他都已經預先支出去了,剩下的那三瓜兩棗老九還不定看的上呢。

那邊下棋的哥仨突然就討論起了京城裡剛走紅的戲子名憐。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九爺還問:“五哥你去戲樓子聽戲?不能夠吧,我五嫂她能同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誰不知道戲樓子還有彆個意思,像他們這樣的人,出去外麵那都是找個幽靜的小院關起門來一對一聽唱的,其實本意哪裡是聽戲,不過是掩人耳目找點野趣罷了。

五爺就覺得牙疼,這個弟弟的腦子都放在經商上了吧?他們這樣說無非是想挑個不得罪人的話題,就十四的尿性,等下不得鬨個不歡而散才怪。

三爺就意味深長的笑道:“老九你這樣說,想必也是個中裡手了。”

十爺立馬站出來打包票,“三哥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九哥平時也就應酬的時候偶爾出入次把,私下裡是斷沒有去過的,你說是吧九哥。”

九爺就想一個大嘴巴給老十呼過去,什麼叫應酬的時候偶爾出入次把,那難道就不叫去過了嗎?這話說出來誰信。董鄂氏第一個就不信。

見三哥還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九爺索性了也豁出去,“三哥既然感興趣,那弟弟下次一定帶上你啊。”

三爺就差點閃了舌頭,什麼叫他感興趣,他什麼時候表現出來過對戲子感興趣了。那話明明是老五挑的,怎麼說到底反而成了他的愛好了。這話要是傳出去,他還能有好日子過?

“老七,你怎麼看。”不管了,全拉下水看你們誰敢去造。

七爺揉了揉不方便的那條腿,“我給你們把風可以。”

“老八你呢。”

這是誰也不打算放過了。

八爺回過身來也不答應,隻是問四爺:“才剛茶水灌多了,這會兒倒是內急了。”這是讓叫個人帶去解手。

四爺難得的親自送到房外才叫人帶路,再看書房裡麵,忍不住笑了聲。

就戲子這個話題,兄弟們也是纏磨了半天,到最後告辭回去了也沒分出個誰高誰低,誰愛誰厭。反正聽人說,這些個阿哥們回家後是被福晉可勁兒的鬨了個無處安身。

不過這會兒,十三爺卻是去了又回。

第20章

“四哥,太子如今的處境是越發艱難了。”十三爺撥弄著茶碗,心思沉重的看著茶葉翻滾。

四爺知道,十三這是心軟了。“如果他能自修其身,旁的沒什麼可以攻訐的了他。”

“我把修建祠堂剩下的二十萬兩給他了。”十三爺也不瞞他四哥,“八哥接管了戶部,來年開朝第一件事必然是對賬銷賬。可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