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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還要看著咱們的弘暉長大成人娶妻生子。你可是額娘的心頭肉啊,我怎麼能舍得下你。”這話,蕭歆說的很奇怪,就好像代替烏拉那拉氏說出了她一直想說的話,眼淚也控製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四爺回到前院的時候,嬤嬤正要擺飯。突然就聽說李氏那兒又有事了,竟是大格格也病了。

四爺如今可就剩這一個閨女呢,寶貝的什麼似的,那可真是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聽說她病了,頓時心急如焚,連口茶也沒顧上喝就趕了過去。

太醫看了以後,雖然不是什麼大症候,四爺還是不放心這麼離開。

這一守,竟也過了小半夜,原本想著宿在側院就是了,不料桂芝突然跑來說大阿哥被什麼驚著了,福晉怎麼也哄不住。

四爺這便又一刻不得閒的往正院攆,才進門,就瞧見那對母子正在抱頭痛哭,情狀好不淒慘。

“這怎麼話說的,孩子哄不好也犯不著跟著他嚎,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四爺說著就要把弘暉抱走,“來,到阿瑪這兒來。”

弘暉還在半夢不醒中,哪裡就能讓人把他跟額娘分開,死死的摟著蕭歆脖子,直嚷:“不要搶走我的額娘。”竟是驚懼非常。

蕭歆一邊撫著弘暉後背,一邊哄著。等他慢慢安定下來了才輕輕晃著身子,對四爺道:“就這麼著吧,他也是嚇壞了才會如此。”這才把弘暉夢魘一事說給四爺聽。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好端端的也沒個緣故,怎麼就會被夢魘糾纏了?“你可是同他說了什麼。”知道弘暉依賴他額娘,所以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四爺接到前院去親自教養,這點他們夫妻之間一直就沒達成共識過,所以四爺才會有此一問。

蕭歆不禁要笑,“合著爺說這話的意思,是我成心讓弘暉不好了?”而這為了什麼,不就跟李氏差不多了。想想就讓人生氣,就是原主都不會拿兒子來做借口,她才來幾天啊,就這麼巴望著四爺過活了?

四爺就被噎了,“爺不過隨口一問罷了,你這是要做什麼,給爺下臉子?”話雖然這樣說,四爺倒沒有惱怒的意思,他覺得夫妻之間有的話說出來總比悶在心裡猜來猜去的好。

蕭歆剛剛也是急了,這會還緩和了說,“妾身這不是氣不過,沒有爺這樣說話的。我就弘暉這麼一個兒子,盼著他好還來及,怎麼就能拿他的事來轄製爺呢。何況這都多少年了,就是要這樣做,還用得著等到現在才來做嗎?”真要是會耍這手段,還有李氏她們什麼事。這話,蕭歆卻是沒說出口的。

四爺見福晉願意說,倒不至於再僵著彼此下不來,便道:“撇開手段不手段的,關乎孩子的事,你就應該第一時間告訴爺。”嫡長子,他比誰都重視。

蕭歆就覺得這位也沒有傳說的那麼冷情,“這可是爺說的,到時候再說妾身矯情,我可是不認的。”

四爺抿嘴,就覺得眼前這女人吧,仿佛又回到了剛大婚那會兒,說話也沒個顧及,又愛惹他。你要說她越性吧,倒也還不至於,就是又真誠起來了。

其實每次進宮額娘都會說,夫妻倆在一起過日子哪裡就沒有半點磕碰的,左不過是相互多點體貼,彼此謙讓,沒那麼多不如意的。這樣一想,倒是忽然覺得肚子餓的厲害,竟是回來到現在還沒正經進食。

等把弘暉安頓好,蕭歆就吩咐廚下,用上好的牛腰條做的醬拌了一大盆雜糧麵,就著熬了半日的烏雞湯,直接就把四爺給吃撐了。

“下次少做點,夠吃就行。”四爺漱了口,去看了眼在床上已經睡沉的弘暉,“叫嬤嬤抱回去睡。”他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去阿哥所了,彆說皇額娘,就是親額娘也從來沒這樣對過他,如今這一輩的阿哥真是一個比一個嬌氣。

四爺就覺得是自己給的磨礪太少了,孩子才會這樣動不動就要找額娘,姑娘家還好,男孩子就太過嬌氣了。

蕭歆可不知道這位在打什麼主意,“由著他吧,挪來挪去也睡不踏實。”主要是我現在也伺候不了你,把兒子放這裡才能防止你的荷爾蒙泛濫。

四爺這會兒被孩子的事折騰的真沒心思多想,隻是點了點蕭歆,“你就慣著吧,等管不住就有你哭的。”

蕭歆卻笑著篤定道:“不是還有爺管教著,且壞不了。”好聽的話誰不會說,你愛聽我就能專撿好聽的說。

四爺挑眉,這高帽戴的,似乎還挺受用的。

因著再過一日就要出門了,第二天一早太子又派人來叫四爺進宮說話了。四爺倒是不想搭理,可這不應承著,又怕太子會做出更沒王法的事來。

蕭歆替四爺撣了撣肩,理了理襟,“爺大概幾時回來。”也好決定留不留飯。

四爺隻說了句,“不用等了。”就匆匆走了。

蕭歆看向從醒來就明顯開心到現在弘暉,“吃好了嗎。”就算再縱,課還是要上的,不好好讀書 ,將來哪裡輪的到他當皇帝。

弘暉卻蹭過來拉著蕭歆的手說:“兒子晚上想早點回來。”阿瑪就要出遠門了,弘暉這是不舍了,可是又不敢直接跟阿瑪說什麼,還不如晚上回來早點多看幾眼。

蕭歆摸了摸弘暉的頭,可憐見的,從小雖然養在原主身邊,卻一直是由奶嬤嬤帶著的。

四歲上又被四爺帶到前院去,小小年紀就被迫學著獨立,明明渴望父愛,卻每每在看到四爺的時候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哪裡有父子該有的樣子。

蕭歆想都不想就答應了,“那就好好跟先生說,回來同你阿瑪說說話。”

孩子長的可快了,這個時候再不彌補,一眨眼可就長大了。到時候你想讓他陪還不定會搭理呢。

等弘暉帶著愉悅的心情去前頭上課,就有人來報,道是八福晉郭絡羅氏來了。

蕭歆幾不可見的挑了下眉,就原主的印象,她其實是挺不喜歡八福晉的。不說立場不立場的,可能是倆個人氣場不合,所以雖然住在隔壁,平時沒什麼事基本是不往來的。如今這人連個拜帖也沒有,說來就來了,看來還真是個隨心所欲的。

蕭歆雖然琢磨不透這位手段了得的八福晉是什麼來意,還是去換了身衣裳出來,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把人撅回去不是,而且這日後早晚都會碰麵,見了也好探探她的根底。

“怎麼撿這大熱天的出門,小心中了暑氣。”看著進門的八福晉,蕭歆笑著說,轉頭就吩咐人奉上加了今年的新蜜的涼茶。

第5章

妯娌倆相互見了禮,八福晉就拿出帕子一邊擦汗一邊打量蕭歆,嘴上沒停的說道:“我說四嫂,你也甭強顏歡笑了。我又不是來看你笑話的,就是同你排遣一二來的,省得你老悶在心裡,如何得勁兒。”

話雖然這樣說吧,她發現今天看著四嫂怎麼跟平時不太一樣。

啊,她竟然沒上妝嗎!這真是奇了,要說四爺不在家邋遢一點也就算了,可這四爺不是還沒走呢嘛,果然自己沒猜錯,這夫妻二個昨晚是鬨翻了。

隻是這不瞧不打緊,一細瞧起來,四嫂這皮膚可不是一般的好,都是生了孩子的人了,臉上竟然還沒有一點瑕疵。這真是,太沒天理了。

蕭歆有點蒙圈,她做什麼事了要強顏歡笑。

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這是兩家挨的太近了,而且就他們這些人精,誰不在誰的牆根下插上兩個眼線。但凡多個心眼的,一點蛛絲馬跡也能捕風捉影。這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

想通這點,蕭歆便就順梯子下樓,點了點郭絡羅氏,佯怒道:“虧你還是個福晉呢,看破不說破你是不知道。”還排遣,這分明就是來炫耀自己盛寵不衰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八福晉真是要咋舌了,這四福晉平時可不這麼隨性,那麼賢惠的一個人,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稱稱過了一樣,不輕不重,分寸拿捏的是相當到位。

就是自詡處事練達的八福晉也不敢跟這位比,看來這是被氣大了吧?這便忙寬慰道:“要我說還是四嫂你太過和軟了,要不哪就能輪到那些女人蹦噠。”生孩子跟下蛋似的一個接一個的,換她絕對忍不了。

論治理後院,蕭歆自認是比不上這位的。“不是人人像你們夫妻,恩愛如故,端的是楷模了。”

八福晉突然就沒勁了起來,“那都是哄外麵人的,我現在倒是更希望能像四嫂一樣,有個自己的兒子,才叫萬事足。”

就原主的記憶,郭絡羅氏也是曾經懷過孩子的,在還沒出宮的時候。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給掉了,那之後到現在就一直沒再懷上。

以蕭歆對古代內宅陰司的了解,這其中必有曲折,要不這位怎麼就能做到把持住八爺這麼多年,一個子嗣也不讓旁的生。

要不是因為八爺聲望越來越高,加上太子壞事,以為八爺能登頂,那個孩子估計也不會生在太子一廢的時候吧?

八福晉也是唏噓啊,想她穿越在未嫁時也愣是扭轉不了嫁給胤禩的命運。

早年也真是做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反正注定要失敗的人,生了孩子來乾嘛,沒得拖累罷了。

可經過這幾年的相濡以沫,她似乎也看開了,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何不跟著八爺一起爭一爭呢?就算最後真的抵不過命運,也算是轟轟烈烈了一場不是。

何況很多事她都是預知的,未必就不能幫襯到八爺。

如今唯一可惜的也就是到現在還沒能再給八爺生個一兒半女。

至於將來那個給八爺生阿哥的女人,早就被她打發到莊子上了。

妯娌倆各自盤算了一番,最後反倒是蕭歆安慰起了八福晉,“雖說男人都是一個樣的,不過在這一點上,八爺做的可是無人能及,你也就知足吧,彆再有事沒事跑來現我的眼了。”

八福晉嘴上謙虛,心裡卻是很得意的。這些福晉裡,還真就隻有她有這個底氣。這便不客氣的留下來蹭了中飯才回去。

四爺進門前,嬤嬤就已經給蕭歆打了小報告。這才知道他過午的時候就已經回府了,隻是不知道在做什麼,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一下午,連兩個先生都不敢勸,聽說八福晉走了這才回內院來。

蕭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按理說這四爺能主動回來她該高興才是,可她到底不是原主,有些事情是裝不來的。隻是這人來都來了,她總不能擺臉子給他看,畢竟是一家之主,夫妻之間的禮數還是不能忘。這便忙伺候著更衣脫鞋,大熱的天,穿的這麼正式出門,沒中暑也是個奇跡,這邊說了句,“快去洗洗吧爺。”

四爺憋了一肚子氣,見福晉也沒有探問的意思,便拍了拍她的手,“爺沒事。”

蕭歆倒是想叫丫鬟跟進去伺候,偏四爺順口就叫她擦背去了。這便趁著空擋的時候隨口問道:“可是太子又交代什麼事讓爺為難了。”這人一生氣起來,滿臉都是我不爽的字眼,想裝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