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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一點頭,“冕下不用有任何負擔,無論我們怎樣親密,都是出於同一個目標。”

不管怎麼做,都是為了解決神力暴動的目的。

賽戎如此告誡自己,僵硬的肌肉慢慢放鬆下來:“好,你想要見我,就用魔法手鏈先通知我,我會抽出時間來與你見麵。”

“冕下,您答應得這麼乾脆,可您知道我們聊天要聊什麼內容嗎?”

“這也有要求?”

“當然了。”

西芙的身體向後,單薄的脊骨抵著椅背,她和賽戎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些許,以至於賽戎開始關注起她手上的動作,那柔嫩的指腹在毫無褶皺的裙擺上無意識磨蹭,天然的水藍色根據光影變換化作一條波光粼粼的河。

一瞬間,賽戎認為淺色穿在西芙身上也沒有那麼的低等和討厭。

“我上次讓您問問彆人,未婚夫妻應該怎麼相處,您問了嗎?”

西芙的嗓音從距他幾十厘米的斜前方傳來,卻遠得仿佛枕在雲端。

賽戎誠實搖頭:“沒有,懶得問。”

西芙:“……”

默默捏緊裙擺的少女,再三勸慰自己不能把神明看成是普通的人類。

自我開解了片刻,西芙感覺到堵在%e8%83%b8口的氣息平複了少許,她伸出手,將肌膚細膩的掌心蓋在賽戎的手背上,寬容地說道:“沒關係,我可以親自教給您。”

賽戎一瞬不瞬盯著西芙,瞳孔是邪惡的黑色,又有著孩童般不諳世事的純粹。

“比如,我說我很想你的時候,您該說什麼?”

西芙溫柔地拋下一個問題,留給賽戎一分鐘的思考時間。

“如果是未婚夫妻,你作為我未來的丈夫,會跟我說。”

西芙頓了頓,臉頰透著早春薔薇的緋意,“你會跟我說,寶貝,我也很想你。”

“寶貝是什麼?”

本體是黑龍的賽戎能夠想到的、關於寶貝的具體表述,隻有他還生活在龍族時,那些同類從其他生物那裡搶來的黃金寶石。

愛看書的西芙同樣清楚龍族的愛好。

她用指尖捏著下巴,眸光微微晃動著:“寶貝就是您搶來了以後,不想再讓給他人的東西。”

賽戎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目前為止,西芙對他而言雖然有些特殊,但要是海神願意拿神骨來換她,自己還是願意的。

他隱約覺得這樣的話說出口,西芙會不開心。

因此隻是想了想,然後眼神毫不躲閃地繼續盯著西芙。

“好了,您慢慢消化一下,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

西芙用了點力氣,指尖像半開的花苞般攏住賽戎的手指,“如果我說,等見麵的時候我好想%e5%90%bb你,您該說什麼呢?”

“……”

%e5%90%bb,賽戎是知道的。

那天失控,他把西芙按在神座親%e5%90%bb了好久。

過後他還發現,和西芙進行體/液交換,可以緩解力量暴走引起的疼痛和迷失,讓神智得到清醒。

西芙說想%e5%90%bb他,他是很樂意的。

從極淵之海帶來的怪病這些年發作得越來越頻繁,這也是他必須抓緊時間得到海神神骨的原因。

賽戎的視線從看著西芙的眼睛,下移到看著西芙的嘴唇。

他依舊沒有說什麼,隻是瞳孔微微放大,體現出略微病態的興奮。

西芙從這似曾相識的眼神裡想起不好的回憶,她有些羞惱地拍了下賽戎的手背:“冕下,這隻是假設,不是真的!”

“是真的也可以。”

賽戎動了動手指,下一秒,西芙的後背被濕漉漉的暗元素附著,它們將她猛地推進了賽戎的懷裡。

變成拉貢模樣的冷美人一手攔住她纖細的腰肢,另手探出一根瑩白如玉的食指,在她半開的嬌怯唇縫間來回摩挲著:“你的嘴唇讓我感覺很好,你的體/液也是。”

什、什麼體/液!

所以一無所知的人更喜歡用一些勁爆的詞彙嗎!

西芙原本粉撲撲的麵孔徹底變成了緋紅色,她含著兩汪泉水的眼睛忿忿地瞪著賽戎。

“怎麼,你不喜歡?”

“那也無所謂,我喜歡就行。”

賽戎理所當然地說道。

……

彆生氣。

彆生氣。

西芙已經淺淺積累一層的怒氣值再度上升了一大截。

儘管能夠理解神明的腦回路和正常生物不同,但也不妨礙她想使勁揍他一頓的想法。

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氣氛煙消雲散。

西芙支起手肘撐在賽戎的肋骨兩旁,趁賽戎沉浸在親%e5%90%bb的回憶中稍有鬆懈,她狠狠頂了他一下,順勢離開令人窒息的懷抱。

“冕下,我累了,反正還要住幾天,有什麼事下次再教您吧。”

西芙說完,一個白眼都不願意留給他,踩著拖鞋上了樓。

……

而孤零零留在原地的賽戎,撫摸著隱隱泛疼的肋骨,疑惑地歪了歪頭。

懂一個女人,好像比指揮一場戰爭還困難。

第111章

木屋的二樓隻有一個臥室,且大門朝外打開著,裡麵的景象一覽無餘。

西芙站在門口,看見一個清瘦的身影正背對著她彎腰鋪床。

嶙峋的肩胛骨上沒有透明的蟬翼,想必不是被她救下的那隻蝶之妖精。

西芙猜測應該是賽戎派來照顧她的女侍,於是關上門,輕輕走了過去,禮貌地開口致謝:“女侍小姐,辛苦你了。”

那道瘦弱的肩膀受驚似地一抖,轉過身來:“小、小姐,是我。”

“圖蘭?”

西芙的目光再度聚焦在他的後背上,依舊沒有印象裡的一對翅膀,“你怎麼過來了?”

提起這個,圖蘭局促地將從耳畔滑落的淺綠色長發挽起,像是觸發了什麼可怕的回憶,他向前兩步握住西芙的衣袖,小聲答複道:“拉貢大人昨天轉達月神冕下的旨意,說冥河神殿不養閒人,要是找不到活乾,就要把我剁碎了喂給他圈養的魔獸……”

“聽起來還真像是月神冕下的作風。”西芙皮笑肉不笑地挑起唇角。

圖蘭穿著一身漆黑無花紋的裙裝,發色和瞳孔都是貼近森林和大地的淺淡顏色,明與暗的對比,越發襯托出他的脆弱和清麗——忽略掉完全平攤的%e8%83%b8膛,和在衣料間若隱若現的腹肌線條,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位漂亮的妖精少女。

和泯息之鏡中的那條人魚,截然相反的長相和性格。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嗎?

圖蘭的告狀並不過耳,西芙的注意力全被這幾天的遭遇吸引去。

哪怕呈現出來的事實定義為毫無關聯,但她對這兩人心中的懷疑卻愈演愈烈。

西芙掃了一眼圖蘭仍然捏著衣袖不肯放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的翅膀呢?要不是你把翅膀收回去,我剛才也不會把你認成是冥河神殿侍奉的其他女侍。”

“因為恢複了一點力量,所以我把它收回去了。”圖蘭這次回答得很乾脆,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得到的結果,“我現在住在黑暗帝國,一直露著屬於妖精的翅膀……難免會被彆人當成異類。”

恢複了力量,那殘缺部分應該長好不少了吧?

西芙想起上次自己讓他變成女人,他用的是翅膀受損不能變化的理由。

一個男人跟在身邊到底彆扭。

要是能看看生長的情況,就可以知道他什麼時候可以變回女體了。

打定主意的西芙反手拉住圖蘭的手腕,把對方嚇得抬起眼睛呆愣愣地看著她:“你把翅膀變出來,我看看恢複得怎麼樣。”○思○兔○網○

“西芙小姐……”

圖蘭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幾秒之後,鮮明的紅色從臉頰蔓延上眼睫,他結巴著連叫好幾聲西芙的名字,卻怎麼也不願意變出翅膀。

“為什麼不變出來?我也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呀。”

西芙的眉眼彎彎,映著唇畔凹陷的酒窩,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我是為你好的無害感,“圖蘭,你要好好討我開心才對,不然我不高興把你攆回冥河神殿,月神冕下可真的會把你剁碎了喂魔獸哦——”

少女甜美的尾音拖得極長,配上“剁碎喂魔獸”幾個字眼,無端令圖蘭感覺到一縷刻骨陰森。

他咬著下嘴唇,肩膀又發起抖來,看得西芙萌生出欺負弱小的不忍,卻要為了自己的目的,接著保持惡霸的姿態。

扭捏了好一陣,圖蘭滿臉通紅地將脊背對著西芙。

西芙以為他要乾什麼,沒想到他突然拉開拉下裙裝的上半身布料,還帶著傷痕淺印的肌膚撞進西芙眼裡。

他實在很清瘦,沒有長出翅膀的肩胛骨都仿佛兩隻振翅欲飛的蝶翼。

一絲帶有大地之國特有元素氣息的光芒從肩胛骨的最高點散開,透明的翅膀穿透血肉層層束縛,掙紮著長了出來。

儘管它們來自圖蘭的體內,但沒有滑膩惡心的粘液。

翅膀起初有些耷拉,被西芙注視了一會兒後,逐漸挺拔起來。

圖蘭抖動著它們,在空氣中灑下紛紛揚揚的微光鱗粉,西芙感歎道:“真好看。”

“小姐,您要檢查的話……就麻煩快點吧。”

將肆意滑落的長發儘數收攏到%e8%83%b8膛前,這下圖蘭的後背再無半點遮掩。

西芙試探地伸出手指,捏住翅膀的一角上下揉了揉,觸?感冰涼,像是在撫摸一塊光滑的玉石。

她回憶著上次受傷的部位,將翅膀向右撥弄開,正想觀察殘缺的部位,忽然聽到來自前方的圖蘭口中傳出煽情的低哼。

這是什麼情況?

西芙等了片刻,沒有再聽見第二聲,便懷疑是自己這幾天在海國沒睡好,而產生的幻聽。

她一手捏著翅膀的頂端,空閒的左手下滑至缺損還未徹底張好的位置,動作十分輕柔地蹭了蹭:“嗯,圖蘭,你的翅膀確實長好了很多,我就說應該讓我看看嘛——不然你自己一個人也看不到呀。”

“小姐……哈,求您住手……”

比幾分鐘前還要奇怪的哀求聲再度響起。

西芙愣了兩秒,忽然甩開圖蘭的翅膀,向後猛退一大步。

圖蘭也在這個時候將整個人轉了過來。

淺灰色的瞳孔像是吸滿水的海綿,隨便一碰就能淋落大灘水液。

他看上去快哭了,麵容的每一處細節和每一塊肌肉都向西芙表達著強烈的羞恥和罪惡。他紅著臉將頭低到不能再低,用近乎喘熄的聲音道歉道:“對不起,西芙小姐……翅膀、相當於蝶之妖精的、的第二性征,摸起來會有強烈的快/感……”

更讓西芙如坐針氈的是。

即使自己已經放開撫摸翅膀的手指,圖蘭那頭的臉紅氣喘症狀卻仍然沒有好上半分。

他無意識地張開嘴,能看到一點蜷縮在口腔中的舌尖。

這點舌尖的顏色更是幾乎燙傷了西芙的眼。

“你要怎麼辦啊?”

圖蘭一副隨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