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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女性的。

可憑什麼要告訴西芙呢?

當隱瞞的性彆和身份被揭曉的那一刻才有意思。

與伊戈滿足惡趣味的快樂相比,西芙心底的煩躁又上升了一個度。

誰能跟她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小說裡發生的兩女爭一男修羅場,為什麼輪到她這裡,會變成一男一女輪流折磨自己的非正常情況??

阿克戎故意釣著西芙,她慢條斯理吃完了一整個雞腿,拿起西芙放在書桌上的手帕隨便擦了擦嘴,再將剩下的、被牛皮紙包裹的烤雞放在才撿起來沒多久的魔法教材上。

等做完這一切,她才打量著西芙一字一句說道:“這房間有一股我不喜歡的氣味。”

西芙裝作茫然不知地問:“什麼氣味?”

“海族的氣味,那種泛著海水氣息的鹹腥味道。”

阿克戎灌下一口酒,又呸地一聲吐進垃圾桶,像是吃到了討厭的食物需要漱口。

“剛剛海族的清潔工來過了,為我們收拾了一下。”

西芙繼續麵不改色地撒謊,“海族的氣息可能是那時候留下的吧。”

“是嗎?”

阿克戎麵無表情地與她對視,臉上掛滿了不信的表情。

而在這時,伊戈又說起了話。

“海族的鹹腥氣味?”阿克戎肆無忌憚的貶低讓伊戈氣得要死,他礙於麵子不能隨便現身,便跟西芙冷冷地罵道,“黑暗帝國那些沼澤臭泥巴的味道又好到哪裡去?”

一邊要注意表情和動作的管理,不能被阿克戎抓住錯漏。

一邊又要分出心神,去傾聽伊戈絮絮叨叨了些什麼。

西芙一時之間感到無比地頭大,就連在賽場上她也沒有這麼高度集中注意力過。

“萊伊小姐才有些奇怪吧。”

思考了幾秒,西芙決定開始從阿克戎的身上找茬,“我們身在海國的領土,有什麼海族進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萊伊小姐這樣氣勢洶洶地質問我做什麼……”

“如果是擔心物品安全的話,萊伊小姐也像我一樣每天準時回來就是了。”

說到最後,西芙越發入戲,嗓音真情實意地蘊含了幾分委屈。

阿克戎雖然可以成為一個女孩,卻不太擅長怎麼對待一個女孩。

她抿了抿嘴唇,看著眼前停止抗議,轉變為用幽怨眼神控訴自己的西芙,心中產生了不管怎麼說最後都會變成對方占理的念頭。

但不論如何,驕傲不允許她先西芙一步閉嘴低頭。

於是,阿克戎沒話找話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因為我不回來才不高興的?”

那倒也沒有,阿克戎實在是想多了。

西芙剛要開口,又察覺到既然話題不再糾結於令自己提心吊膽的那個點,她也不介意順著聊下去把阿克戎的思維徹底引開。

思緒停在這裡,少女快如閃電地換了副表情,像是等待著主人回家的小貓咪一樣,細聲細氣地說道:“是啊,你不回來,我確實有些不開心。”

如果這句話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所說,那簡直與赤/%e8%a3%b8/%e8%a3%b8的調情無異。

阿克戎黑沉沉的瞳孔條件反射地擴大。

在某個瞬間,她簡直要懷疑身上變成女性的偽裝是不是暴露了。

眼前的少女是不是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但眼珠下移,阿克戎的視野被按照神殿裡侍女標準所模擬出來的,%e8%83%b8`前高聳的凸起和白皙婀娜的肌膚全部占據,她又遲疑著,將眼神收了回去。

“你有什麼好不開心的,該不會還在想著跟我做什麼可笑的朋友吧?”

阿克戎喝完最後一口酒,將小巧的酒瓶摜在地板上摔了個粉碎,“彆總是以人類的愚蠢想法來揣測我,你鎖著門不讓我進來的事情,我還不至於立刻忘記。”

“可是,我看見萊伊小姐你就是覺得很親切呀。”

前有狼後有虎的當下處境,讓西芙不再為摔個東西這樣的小事而感到害怕。

她維持著雙腿並攏的姿勢坐在那裡,像一朵在狼藉的沼澤中盛開的鮮花,“人類的感情就是來得這麼莫名其妙,我也控製不住。”

阿克戎斜著眼沉默了片刻,吐出簡短的評價:“可笑。”

不過,說完這句話,她也罕見地沒有再繼續動用口舌打擊西芙的心情。

“她說得沒錯,你真的很可笑。”伊戈不曾留意阿克戎的變化,隻是跟著嘲諷西芙道,“你以為黑暗帝國鐵石心腸的惡魔,是靠著幾句好聽的話就能被輕易融化的嗎?”

西芙卻並不在意這些打擊自信的言論。

她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房屋不是一日就能建成的。

讓阿克戎的嘴巴不再噴射難聽的毒液也不是一天就能達成的。

既然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那麼剩下的,隻能交給時間。

“那麼,萊伊小姐,你喝了酒就好好休息下吧,我先看書啦。”

西芙轉過身體,試圖結束兩人的對話。

大概沒了好戲可看,糾纏她的海神也能夠儘早離開。

但阿克戎再一次違背了她的意願。

她喊住了西芙:“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

西芙的手摸到書本的邊緣又停下,轉頭耐心地看著她。

“你想知道,黑暗帝國的人身上的弱點是什麼嗎?”

西芙:“……?”

阿克戎垂眸,漠然地拂去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你是決賽場上終將被我打敗的對手,我不允許彆人搶先一步戰勝你。”

……熟悉的中二感來了,它又來了。

西芙沉默地吐槽。

接著,她又樂觀地安慰自己道,這是不是也算是阿克戎緩和氣氛的一個標誌。

“如果可以的話,煩請萊伊小姐指教。”

西芙的唇畔漾起甜美而感激的笑容。

阿克戎偏了偏腦袋,突然感覺西芙的性格就跟那日她在賽場使用的防禦魔法一模一樣。

像是一拳一拳打在棉花上,進攻者費儘力氣,防禦者不痛不癢。

……簡直油鹽不進,無懈可擊。

“黑暗精靈的弱點在於他們的脖頸,創世神創造這個物種的時候,祂捏著第一隻黑暗精靈的脖頸,用神力在臉孔上繪製出眉眼五官,神賜予了他們溝通死靈的能力,將屬於黑暗的月之元素覆滿他們的全身,卻忘記了塗抹捏住脖頸時的那一片區域。”

被酒精的微醺之意侵染,阿克戎冷豔如月色的臉頰浮現一抹淡淡的酡紅。

這點多餘的顏色為她的神態增添了一份削減距離的嬌豔。

然而敘述自己同類弱點時的語氣,卻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在為信徒降臨諭言。

“至於惡魔,他們害怕過分灼熱的光芒。”

阿克戎黑色的指甲支起光滑的下頜,思考著補充道,“你可以想想在光係魔法中,有哪一道可以做到光芒亮度最大化,過於灼熱的亮度,會讓惡魔呼吸困難、無法行動。”

西芙看著阿克戎頭像山羊似的彎角,以及時不時甩動一下的長尾,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萊伊小姐也會害怕過分灼熱的光芒嗎?”

“我?”

指甲尖銳的硬質部分陷進肌膚,很快留下一道痕跡鮮明的紅印,阿克戎挑起半邊眉梢,嘴唇比紅印還要嬌豔動人,“這個世界上沒有讓我害怕的東西。”

“可是,想要打敗你。”

西芙站了起來,一下子離阿克戎很近,她身上的薔薇氣息無孔不入地滲入惡魔敏銳的感官之中,“我也需要知道你的弱點呀。”

瀑布般的金發自然垂落,一部分貼緊後背,一部分滑落%e8%83%b8`前,西芙與阿克戎高挑的身形相比被襯托得格外嬌小,以至於不得不點起腳尖,才能湊近阿克戎的臉。

她伸出的食指讓阿克戎警惕起來:“你想乾嘛?”

“我說了,我想知道你的弱點呀。”

西芙眉眼彎彎,笑意如水流般滲入她麵孔每一處上挑的弧度裡。

像是一塊波光瀲灩,卻輕柔易碎的綢緞。

阿克戎端詳了幾秒,情不自禁地想到。

與心裡的想法相反,她的嘴硬成了一塊石頭。

“我沒有弱點,現在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

“真的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西芙仰麵看她,過了會兒,才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順勢勾走了不知何時黏在阿克戎唇邊的發絲,“好了,剛才的話我是逗你的,頭發掛在這裡啦……我幫你拿掉。”

少女的指腹細膩柔軟,碾過唇畔帶來一絲微妙的癢意。

阿克戎的眸光左右晃了晃,喉嚨突然感到些許乾澀。

但把她當成同性隻想表達親近的西芙並沒有顧及那麼多。

她仔仔細細勾起那一縷發絲,將它挽到阿克戎的耳廓後方去。

做完這一切,見阿克戎沒有表現出抗拒的姿態,西芙高興地來回端詳了一下,正打算直起身來,後背卻突然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力量壓住。

她不得不抓住阿克戎的衣襟,以一種快要貼在一起,又勉力空出一絲間隙的姿勢伏在對方臂膀間——阿克戎比西芙大了一圈的身體,完全覆蓋住她投射在地板上的影子。

體型差的對比,越發襯得西芙嬌小可憐。

“你還不起來嗎?”

“我這樣幫你,你高不高興?”

兩道飽含不同感情的聲音同時響起。

……

尷尬到腳趾抓地的西芙恨不得現在立刻降下來一道雷電,好讓大家同歸於儘。

“對不起,萊伊小姐……”

顯然,阿克戎並不是個好糊弄的家夥。

她漆黑無光的瞳孔對準西芙,明晃晃地表達出我看你要搞些什麼花樣的鄙夷。

該死的海神。

她到底要怎麼辦……

靈機一動的西芙想出一個主意。

隻見剛才還展現出柔軟笑意的少女麵頰頓時皺成了一團,她痛苦地嘶了兩口氣,“我、我的腳趾好像抽筋了……”

阿克戎:“……”

西芙同時向後試探著轉動腳踝,打算借著活動筋骨的機會給伊戈一腳。

然而這一腳踢出去卻什麼也沒觸碰到,西芙背上壓迫的神力也隨之消失。

嗯,海神走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起來了?

西芙來不及喜悅,因為下一秒,她的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哎呀!”

再回過神來,她已經被阿克戎扛在了肩頭。

“你在乾什麼呀?!”

“彆動。”

阿克戎看著掙紮在肩頭的少女豐腴的大腿皮肉,鬼使神差間,她伸出手掌拍了一下那日純白過膝襪勒住的下圍顫動部分,“你腿抽筋了,我把你送到床上休息。”

可、可是這個姿勢,她弄不好會走光呀??

西芙麵頰漲地緋紅,她從來沒有被人用這麼粗魯的態度對待過。

然而腿抽筋是表演出來的,她不能立刻靈活自如地用腳去踹阿克戎。

思來想去,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