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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我身為管家,對小姐身上發生的一切都理應關心。”

恭敬謙卑的口%e5%90%bb,描述著作為管家的職責,厄迦的眼神卻直直定在西芙的身上,要是臉皮薄的少女,恐怕會被看得害羞回避。

可惜西芙精通這種男女拉扯的把戲,她微翹的唇角溢出一聲嬌憨的氣音,花蝴蝶似的轉身打開行李箱,將裡麵的衣物一一拿出來掛在衣櫃裡。

“那位近身侍從,好像是叫、洛森斯吧?”

她的嗓音帶著懊惱,卻不失輕快甜美,如同陷入熱戀的少女,正在對好久不見的情人分享出糗的日常,“說起來也挺丟人的……我想著要在教廷生活兩個月,和大家搞好關係還是很重要的,於是一起工作的時候,我自告奮勇幫忙給大家倒茶,結果一個不小心把茶水倒在了他的身上。”

衣櫃打開閉合,發出窸窣的聲響。

迎著西芙的中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腳步,形成微妙的足音。

西芙自顧自絮絮地說著,卻沒有發現厄迦在觸及洛森斯這個名字時,原本專注看她的目光發生了偏移。

等掛完衣服,西芙鼓著麵頰,用撒著嬌又抱怨的語氣說道:“厄迦你聽說過他嗎?他可是什麼地位崇高的金雀侍從……真不知道那麼溫柔善良的赫裡奧陛下為什麼選這樣的人做他的近身侍從。”

那頭的青年沒有任何回應。

西芙這才注意到他的走神。

想了想,她故意放緩足音,慢慢靠近了厄迦。

“你在想什麼呀?”

溫熱的吐息入侵精靈敏[gǎn]的耳廓,帶動耳垂下方的銀環輕浮晃蕩。

一股酥|麻的癢意順著尾椎骨向上攀升,厄迦的意識在西芙衝他吹氣的瞬間已經歸位,但身體被取悅的反饋明顯而醒目。

他裝作繼續走神,打算看看她接下去會做到哪一步。

西芙抬起手臂,將半邊身體倚靠在厄迦的肩膀,纖細的手指撚住精靈的耳尖,然後順著淩厲的輪廓滑到白淨耳垂,來回撥弄著小巧的銀環。

“喂,你是不是故意不理我的?”

西芙說這些話,隻為了觀察一下厄迦對教皇和洛森斯的反應。

結果厄迦就像在沙子裡埋下頭顱的鴕鳥,充耳不聞她的試探。

她不由得感到著急。

好在厄迦除了偶爾暴露本性之外,其他時候都十足地逆來順受,所以西芙並不擔心她的語氣或是動作會惹怒眼前的男人。

想到這裡,西芙伸出指尖點了點厄迦堅實的臂膀。

“你們男人可真奇怪,聖子冕下也總是這樣,他和我一起上課的時候,我說話說到一半,他就走神到天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東西……”

嫣紅的唇瓣在眼前張張合合,厄迦不停地聽見其他男人的名字。

聖子陪她上課。

聖子教她魔法。

聖子和她點點滴滴的相處過程。

西芙毫無防備的樣子像是對世界抱有天真念頭的雛鳥,隻要用力地掐住稚嫩的羽翼,就能夠被人禁錮在黃金鑄成的牢籠裡為所欲為。

厄迦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秒,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情緒。

隻有一股逾越的惡劣欲望在內心催生。

在西芙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間裡,掛在對方肩膀上的手臂被輕鬆製裁,厄迦修長而寬大的手掌箍住少女的小臂,將她按在了一旁的牆上:

“小姐,難道沒有人告訴過您,不要和一個男人挨得太近嗎?”

第47章

“哎呀——”

從雪白肌理間凸起的肩胛骨撞上冷硬牆壁,厄迦懷裡的少女如同被籠網捕獲的纖細蝴蝶般發出嬌弱的驚呼。

西芙不知道這是什麼神展開。

仿佛上次小屋二人世界後,厄迦看不見的好感度也到達了一個危險的界限——他開始頻頻做出讓人感到意外的舉動。

“小姐和聖子在一起,也會毫不顧忌地搭上他的肩膀嗎?”

空出的另一隻手搭在西芙頭頂的牆壁,厄迦狹長優美的眼廓微微內折,蒼綠色的瞳孔自上而下漫過西芙的眉眼。

這樣的姿勢實在費力,西芙的腰肢被迫挺起,膝蓋卻半彎著,唯一能夠倚靠的僅僅是厄迦固定在她小臂上的手指。

“什麼在一起……你用的詞彙好奇怪。”

“不能用在一起這個詞語嗎?”

“聖子是小姐的私人導師,放學的時間裡兩個人應該一直待著吧?”

厄迦低沉的聲音冷靜又透著不真實的荒唐。

“你胡說什麼呀?”

西芙睜大眼睛。

“小姐還沒告訴我,您會不會也去搭上聖子的肩膀?”

自己存心勾引是一回事,被人惡意揣測又是另一回事。

西芙清楚厄迦反問背後的意思,就好像她是到處勾引男人的蕩/婦。

她羞惱地咬著嘴唇,兩顆澄澈眼珠通通向上不自覺地半吊著,她努力地想要瞪他,卻忘了自己眼前受製於人的姿態實在可愛可憐。

從厄迦的角度看過去,西芙抬高的下頜根本無法阻擋沿著頸線往下,沿經鎖骨來到衣襟間的曖昧豔色——方形的領口原本服帖地匍匐在肌膚之上,現在卻因為手臂被抬起的緣故,撐起一小抹弧度。

白得近乎半透明的色澤,摻雜著一抹隱秘的淡粉,映入厄迦的眼簾。

厄迦掃過一眼,就將視線重新固定在西芙的麵容上。

他用鋒利的齒尖研磨著舌麵,突然感到口乾舌燥。

事實上,西芙還沒回到家裡,教廷就已經向他傳來了消息。

讓他務必盯緊西芙的行蹤,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及時上報。

可她這樣遲鈍。

又天真無知。

任何情緒都掛在臉上。

充其量不過是會一些引誘彆人的小招數。

身份卑微的農女,十歲以後父母雙亡,要仰仗村裡鄰居的救助過日子、

所以察言觀色,下意識地喜歡討好逢迎,也不是什麼很離譜的事情。

教廷怎麼會認為她有心機和手段能夠進入黑市調查少女失蹤的案件,自己又怎麼能夠憑借一點似是而非的薔薇香氣而懷疑她進入過屋子裡?

厄迦不自知地為西芙想儘各種理由開脫。

他將手探下,捏住了少女腮邊的軟肉,感受著掌心的柔軟細膩,學著她的語調沉沉發問:“小姐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故意不想理我?”

回想著和撒希爾發生的片段。

從月夜山頂上的力量交融,到寬大浴池裡的忘情接%e5%90%bb。

轉瞬即逝的心虛過後,西芙接近下眼瞼的肌膚邊緣染上了一點不可言說的淡緋:“我是女性,本來就不被中央教廷接受,學習魔法的時候,聖子冕下的身邊也圍滿了侍從盯著我們,你說的事情,我怎麼做得到……”

她理直氣壯地撒著謊。

隻是再理直氣壯的聲音,因為厄迦的動作,也透出幾分含糊不清。

厄迦揉捏夠了西芙的臉頰,又順著下巴的輪廓來到了唇間。

少女的唇瓣像是半開的玫瑰。

上唇不薄不厚,唇珠凸起一點嬌憨,下唇延伸出肉感的弧線。

當它們輕輕聚攏在一處時,哪怕沒有這個念頭,都像是在索取親%e5%90%bb。

厄迦瞳孔微微擴大,綠鬆石般的顏色變深。

他用食指虛虛點在西芙唇珠的位置,隔空描繪她天生帶笑的唇形。

“做不到嗎?”

“我以為憑借小姐的本事,應該誰都會拜倒在您的裙擺之下才是。”

厄迦的話表麵上是在說她和撒希爾的事情。

可西芙往深處一想,又覺得這話背後充斥著多重含義。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她一下子想到了沙利葉。

難道是在學院裡和沙利葉過度親密,被安插的眼線告到了厄迦這裡?

好在厄迦沒有放任西芙思維擴散太久,很快好心地揭開了真相:“前幾天納菲爾少爺休假回家,我服侍他進餐的時候,他心情很好地說起小姐在教廷表現不錯,不隻是聖子待您親近,連幾位紅衣主教也很認可。”

“向來眼高於頂的納菲爾少爺都這樣看重您,所以我才會佩服小姐的本事。”

厄迦收回了手,改為輕輕搭在西芙的肩頭。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清淡。

西芙卻從中聽出了微妙的醋意。

……算了,哄沙利葉是哄,哄撒希爾也是哄。

那多一個厄迦,更不算什麼。

想到這裡,西芙抬眼觀察著厄迦的表情,將空出來的右手安撫地覆在精靈停在她肩膀的那隻手上。

不僅如此,又如同愛撫小動物般捏住了他骨感的指節小幅度揉搓。

“我擁有這樣的成績,你應該會高興吧?”

她握住他的手,將冰冷的掌心貼在自己的側臉,留戀地上下磨蹭著,“畢竟,麗莎的身份是假的,我的父親和兄長也是假的……隻有許下的誓言,對著生命樹和你發出的承諾,才是真的。”

“除了你,彆人的誇獎和稱讚我都不在意。”

幼鳥的喉嚨裡又發出了動人的歌唱,她看向他的目光裡,信任和依賴仿佛濃鬱到化不開的蜜糖,厄迦的牙尖又開始泛癢。

他很想在她完美無瑕的臉蛋上咬下一口。

又或者乾脆俯下`身來,占有欲強烈地%e5%90%bb過她印刻同心咒的心口。

“小姐,不僅僅是和彆的男人挨得太近。”

厄迦將西芙的另一隻手也粗魯地按在了牆上,看見少女眼裡的信任變成驚訝和窘迫,他低劣的欲/望也在此刻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像剛才那樣,用臉頰去磨蹭男人的掌心,也是不被允許的行為。”

穿著管家製度褲的膝蓋,隔著衣裙布料,頂開西芙像花瓣一樣合攏的大腿內側,厄迦抬高西芙的小臂,將她整個人撐了起來。

臉與臉的間距一下子靠得很近。

可厄迦並不想就此放過她。

堅硬的膝蓋惡劣地顛簸了一下,西芙差點向前撲進他的懷裡。

好在她及時夾住雙腿,穩定住搖晃的上半身。

但儘管如此,微翹的唇角沿線,還是堪堪擦過了精靈青年的下頜。

厄迦伸手觸碰著西芙蹭過的肌膚,指尖隨即沾染了一點唇膏顏色。

他並攏雙指,滑膩的膏體便在冷白的指腹間摩攃生熱。

西芙看得臉紅心熱,冷不丁被厄迦問道:“小姐之前在精靈王舊址裡說想要我……是為了活命才會這麼說嗎?”

“當然不是了……”

麵對天性多疑的精靈,西芙已經鍛煉出在麵對這類問題時回答得絕不猶豫的本領。

她並了並發軟顫唞的膝蓋,又放低嗓音小聲地哀求道,“厄迦,能不能彆捏著我的手了,這樣的姿勢我好累呀……”

“好啊。”

壞心眼的精靈乾脆利落地一口答應。

西芙正在疑惑暴露本性的他,今日居然放過自己放過得這麼輕易。

誰知來不及鬆口氣的下一刻,厄迦伏下脖頸,淡淡在她麵孔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