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呢?都幾點了,還沒回來。”
沈煜最近推了很多工作,每天早早回來陪桑胭。
兩人感情進展不錯,起碼夜裡是睡到了同一張床上。
桑胭就快要相信他是真的喜歡她才娶她的。
“我哥又去你家,給你娘家的人做思想工作了。你娘家人不是要你退圈嗎,我哥又幫你去說服他們,讓他們答應讓你繼續做藝人了。”魯魯回答。
“你哥現在對我可真好。”桑胭感歎。
“本來就對你好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給你買禮物。你們結婚每一年結婚紀念日,他不管身在何處,都會趕到你身邊去。”
“前年,他一個人在這大屋子裡等你到天明。結果你在貴陽的戲臨時出了狀況,殺不了青,他等了整晚等了個空。”
“去年,你在成城的新橙天禾電影城開粉絲見麵會,他帶著禮物去找你,結果看到你不方便,就沒有打擾你,悄悄走了。”
“今年,他參加微博盛典,領完獎後,生死時速,從申市著急開車回來見你。超速罰單都領了三張,後來還拿了我的駕照扣分。”
魯魯說出讓自己印象深刻的記憶。
明明沈煜那麼把桑胭放在心上,為何桑胭總要把他拒之千裡。
大約是因為她們一個是頂流,一個是十八線吧。
覺悟不同,對愛情的理解也不同。
聽完魯魯的長篇大論,“魯魯,沈煜一個月給你多少?”桑胭認真的問麵前的男生。
“啊?什麼意思?”魯魯不解。
“工資,就是錢,他給你多少要不我給你雙倍的數字。我派你去感化他。”
魯魯無言,想了想,認真道:“桑姐,反正晚上那道炸子雞你不準吃。你要吃,我肯定告訴我哥。我哥多的是辦法收拾你。”
桑胭被打敗,連魯魯都知道,這些辦法肯定包括同床共枕之後的限製級懲罰。
想起這些夜晚沈煜對一個病人做出的種種,“你哥絕對是有病。”桑胭逞個嘴勁,狠罵沈煜。
“病名為你。”魯魯完美接住。
“魯鳴聖,你給我滾遠點。彆煩我。”桑胭覺得沈煜這人真挺自虐的。
平日裡,自己對自己要求嚴苛也就算了,還安排一個像小學教師一樣讓人必須按部就班的男助理在身邊,天天這樣嘴碎也不嫌吵得慌。
靜養這幾日,魯魯照沈煜的意思給桑胭規定了每天的日程表。
七點起床做複健,八點吃早餐,然後就是學各種課程,看各種劇本,揣摩各種戲的片段,練習各種形體跟表情,然後,到晚上九點必須睡覺。
桑胭想起那年在謝靈家學戲,十九歲的沈煜就是這樣一點都不浪費的管理時間的。
現在為了把桑胭打造成跟他一樣的同款頂流,管理大師沈煜讓魯魯也給桑胭安排了同款學習日程。
這幾日,桑胭腳傷無礙了,倒是頭被魯魯念叨得嗡嗡作響。
桑眼估計,沒有十年腦血栓的人,都進不了沈煜的金牌團隊。
一個低級貼身助理就這麼麻煩,更不要說其他人。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看劇本了。”轉身前,桑胭跟魯魯強調,“晚上你要讓阿姨不給我做辣菜,我就跟你哥離婚。”
“桑姐,你這樣根本不合理。”魯魯指責。
“我一直在恒河裡。”桑胭懟這個媽係助理。
*
晚上,沈煜回來了,魯魯跟沈煜彙報了桑胭的一天。
忍不住嘴的桑胭又吃了辣椒。
床頭燈開著,洗完澡的桑胭換了吊帶睡裙,躺在床上,假裝睡著了。
聽到他進房間的聲音,桑胭沒有任何動靜。
康複計劃上規定九點上床睡覺,桑胭乖乖遵守了。
隻是睡不著是肯定的。
躺床上睡不著也難受,又怕被沈煜發現她沒睡著。
自從出院後,沈煜就將桑胭安排在彆墅裡兩人從未就寢過的婚房入睡。
桑胭那時候腳不方便,還以為是沈煜體貼呢,將彆墅裡條件最好,麵積最大,風景最美的房間給她住。
結婚後搬進來時,兩人都沒住婚房,各自選了緊毗婚房的左右兩間房間住。
桑家嬌寵桑胭,聽不得關於她的半點不好。婚後分房睡這件事兩人自然也沒有對外提起過。
此次因為桑胭錄節目崴腳,桑家把這件事拿出來說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桑胭搬進婚房睡覺的當晚,睡得迷糊之際,身後忽然貼上一具溫熱精壯的身體。
沐浴完的對方身上帶著清爽的冰冷氣息,毫不猶豫的側躺在她背後,伸出纖長有力的手,將因為腳傷而消瘦的她圈進懷裡。
桑胭在漆黑中睜眼,想起時念說的話,也許沈煜隻是在拿她泄欲。
心內一緊,想這人該不會那麼禽獸不如吧,她的腳還打著石膏呢。
結果並沒有,對方隻是用一種讓她舒服的姿勢摟了她整夜,深怕她下一秒又離他遠了似的。
小心翼翼的將一隻手搭在側躺著睡覺的她的腰際。
光線昏暗的房間裡,認床的桑胭聽著他將唇貼在她發絲的呼吸聲,源源不斷的感受那股溫熱的氣流,漸漸睡得很好。
剛搬進這個陌生的婚房住的好幾個夜晚,桑胭都是這樣被他溫柔的護在%e8%83%b8懷,酣然入夢。
直到家庭醫生上門來將桑胭腳上的石膏拆了,告訴她腳傷已經好了大半,需要多下床活動,做複健鍛煉那日,克製許久的沈煜才對桑胭做了壓抑許久想做而不得的事。
血氣方剛的年齡,一開始又沒了克製。
桑胭雖然也很想被他帶領著在筷感中沉浮,但總覺得這樣的夫妻好像有點太墮落了。
衛生間的水聲停了。
桑胭聽見沈煜走出來的聲音,桑胭眯眼看了看,他沒有穿衣服,隻在精壯的腰間盤了一塊白色浴巾。
大約是想反正到了床上,也不用穿衣服。
感到他龐大的影子覆蓋到自己身上時,桑胭假意閉上眼睛。
片刻後,溫熱的%e5%90%bb落下,密密麻麻的,像節奏不緩不慢的雨。
濕濡的在皮膚上綻開,帶來一片連綿不絕的親熱。
如果是平常的年輕夫妻,應該在婚後每一晚過的就是這種日子吧。
不是很有能耐的老婆留在家裡,乖乖等著要養家糊口的老公結束一天的工作歸來。
然後兩人在專屬於他們的雙人床上交換心意,貪享隻有在靜謐情夜才發生的一切失控。
為何他們結婚三年了才同床共枕桑胭迷惑。
沈煜伏趴在桑胭身上,%e5%90%bb著裝睡的桑胭。
一次次,一遍遍,一點點,反複確認她的美好。
帶著一股克製,漸漸將她徹底探訪。
沈煜很慶幸,她的腳受傷了,走不動了,所以這段日子才會乖乖留在他身邊。
盤圍在腰際的毛巾滑落。
桑胭感到了滾燙的熱度跟硬度,再一次,桑胭確認到,原來他生性屬火。
“桑胭……睜開眼睛,感受我。”
急促的%e5%90%bb就落在眼睫上,桑胭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隻覺得溫柔又熾熱的他唇手並用,弄得她連兩隻眼皮都無力發軟了。
更不要去提身體每個部位為他生出的喜歡。
“胭胭……”濃情這刻,生性涼薄,不習慣黏膩的他也會滾動粗壯的喉頭,低啞喊出桑胭的疊名。
平日裡,他總喜歡將她連名帶姓地喊,唯有他為她失控得不能自已這刻,他才會用他那沉得就像發自心底的聲音,寵溺的喊,“胭胭……胭胭……”
柔軟的床單上散落著男人的嘶鳴。
他為她失了控,再也不知冷靜自持所謂何物。
第40章 第四十顆糖 [潔黨勿入]吸煙上癮CP……←思←兔←在←線←閱←讀←
桑胭決定接下大型古裝奇幻趣味探案劇《玲瓏盞》這部戲這天, 她的腳傷完全好了。
晚上九點,趁魯魯在花園裡跟阿姨曬衣服,假裝睡覺了的她偷偷走出彆墅, 去見了這部戲的IP投資人。
這時候,夏天已經徹底結束了。早秋的風吹在身上,讓人愜意。
桑胭去了官氏的饌玉會館, 城中有名的銷金窟。
大堂經理見了她,禮貌的對她微笑。
這位官大小姐的好友, 一直甚少出現在這樣的歡場, 偶爾過來, 也是被官彤親自請來的。
“桑小姐, 晚上好, 您今天怎麼來了?”經理問。
“約個朋友,談點事情。”桑眼客氣回答。
“噢?”經理好奇, 在腦海中回想今夜到饌玉的客人,有哪一位會是她的朋友。
“他說他在五樓流丹閣。”桑胭說。
“原來是卓總。”經理豁然開朗, 眼神禮貌的將桑胭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長發半束的她沒有化妝,穿了一件香芋紫的寬鬆工裝長袖連體褲, 將領口扣子扣得嚴實, 大方得體。
連體褲的紫顏色很襯她的白皮膚,她並沒有為今晚要見的人盛裝打扮過, 卻還是甜美漂亮。
念及這位卓總平日裡每次到饌玉來的行事作風,經理善意叮囑桑胭:“如果有什麼需要, 請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您是官大小姐的好友,我們得罪不起。”
桑胭笑了一下,“我跟卓總是談工作。”
“把我存在這裡的酒開一瓶。”以前饌玉開業的時候,桑胭為了給官家捧場, 充了許多錢買酒。
爾後,不善交際的她卻找不到機會叫人來喝。
今天要見一位故人,正好是一個機會。
“好的,開一瓶最貴的。”經理斷不會提醒她,等她的人早就開過酒了。
桑家千金的排麵必須要有。
幾分鐘後,桑胭上了樓。
頂樓東側要價最貴的包間裡,卓熙獨自坐在歐式複古風的真皮沙發上,緩慢抽著煙。
骨感纖長的手指夾著白色的煙卷,一點猩紅在他指間燃著。
穿著一件成熟風的黑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纖長的脖子。
下`身是白色西褲,完美勾勒出兩條大長腿的線條。
明明不再做少年的裝扮,眉眼間卻還是帶著那股清新的銳利。
那是心有旁騖的人一直不願意掙脫過去的佐證。
他在與最強大的時間為敵。
桑胭推開門進入,卓熙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
桑胭不禁想起那年夏天的尾巴,第一次見他。
“哇操,好帥一男的!”
與桑胭同個表演係的女同學為卓熙失聲驚叫,“是不是我們學校的?是不是?哇哇哇——他回頭了,回頭看我們了!是美男啊!”
在重城藝專空無一人的音樂教室門口,桑胭遇見了大三的音樂係學長卓熙。
剛升上大學的桑胭跟室友一起來上課,卻因為初來乍到找不到教室而走錯地方了,走到了空落的音樂教室。
階梯教室的講台上隻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