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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宋引玉越高興,臉上都要笑出一朵花兒來了。

要不是顧忌這裡是大街上,她都想撲進他懷裡抱抱他了。

“那夫君,喜歡我嗎?”

宋引玉咬咬唇,羞澀又大膽地問到。

謝臨安耳尖紅了一下,而後他腳下一頓,躬身湊在宋引玉耳邊,低聲道:

“容與自是,思慕於窈奴。”

這話說得十分堅定,且吐字清晰字字入耳,宋引玉聽得清楚明白。

她之前說,思慕一個人很苦,所以他如今便說思慕於她。

謝臨安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耳邊尚未散去,不知是因為那股氣息還是他的話。

宋引玉麵紅耳赤,雖是會偷眼去看謝臨安,但不敢再東問西問了。

就這三句話她都心如搗蒜,這要是再來多兩句,宋引玉怕她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她將目光轉至集市上掛著的燈上,想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些花燈上。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兩人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上了尾巴。

一女子帶著侍女悄悄跟在他們身後,將兩人剛剛的事見了個全。

除了最後一句沒聽清,但看宋引玉紅透的臉也能猜到謝臨安到底說了什麼。

那女子揪緊了手裡的帕子,一張美人臉生生被嫉妒扭曲。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知羞恥。”

旁邊的侍女跟著義憤填膺道:

“姑娘,這宋氏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纏著謝大人問出那麼,那麼不知羞的話。

真是不要臉,奴婢聽了都覺得汙了耳朵。”

女子氣得臉都紅了:

“宋氏這個賤人。”

她想如果當初嫁給謝臨安的人是她,會不會現在與他逛花燈會的就會是她。

他是不是也會牽著她的手,對他溫柔以待。

女子被這臆想,惹得臉紅。看著謝臨安的背影,眼裡儘是癡迷。

但下一瞬轉向宋引玉時,眼裡的憎惡嫉妒都快溢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眼見兩人走遠了,那女子問身旁的侍女道:

“你方才可有瞧準了,是看見那位了。”

侍女忙點頭::

“是那位和三小姐……”

女子一個利眼過去,侍女住了嘴畏懼地低下頭。

“我倒要看看,宋氏和她遇上能出什麼好戲。

你去安排安排,想法子把人引過去。”

“是,奴婢這就去辦。”

侍女遵命,然後離開了女子身邊。

她剛一離開,立馬就有另一個侍女出現跟在女子身邊。

女子身邊其實跟了許多人,隻是她為了不惹眼,讓人都分開跟在身後。

現如今身邊的丫頭去辦事了,她的另一個貼身侍女便出現了。

女子看著已經快要看不見人影了謝臨安說:

“走,跟上。”

“是。”

說完女子帶著侍女接著跟在了宋引玉他們身後。

對於身後被人跟蹤這件事,宋引玉一無所知。

她所有的心思,不是身旁的人,就是在滿街的花燈。

約摸是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

明明宋引玉看過樣式更多,更壯觀的花燈會。

可是如今這一整條街鋪滿了花燈,各處都掛著燈籠,燈籠上有描畫動物的,有描畫花草美人的。

透著光一打,既有意境又有美感。

宋引玉那為數不多的藝術細胞在這一刻統統覺醒。

眼睛裡都快看不過來了。

這還隻是供人照明的,那鋪子小攤上賣的又是另有模樣了。

光是樣式都能瞧得人眼花。

宋引玉拉著謝臨安走到一攤販前,拿起這個看看,那個看看。

每一個她都喜歡,一時間犯了難,不知道該選哪個。

她最後在兔子燈和一個畫了株梅花的燈籠中挑選。

兔子燈勝在造型彆致,精致可愛。可那梅花燈則是十足的漂亮,握在手裡有股優雅的意味。

宋引玉看了看自己的衣裙,最後忍痛放下了兔子燈,提著梅花燈結賬了。

“好看嗎?”

她提著燈伸在身前問謝臨安。

常言道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謝臨安也不知道是在誇燈還是誇人,隻點頭道:

“好看。”

宋引玉懷疑謝臨安又在撩撥她,可她沒證據。

她臉禁不住又紅了下,但幸好此時天黑,燈光昏黃看不太出來。

倒是阿月和阿星細心看出了些端倪。

不止是她們兩人,就是子魚和非樂,都覺得今日夫人和大人鬨了一陣和好後。

兩人實在是膩歪得不行,可苦了他們這些下人了。

買好了燈一行人繼續走,再往前走,人越來越多,不多時已經走到了集市中央。

這裡設有不少猜燈謎的攤子。

相應的,這些攤子上的花燈也更好看,更精致。

與那些的燈一比,宋引玉手裡的梅花燈頓時粗糙不少。

比如宋引玉就看見了另外一盞梅花燈。

同樣是梅花燈,樣式都一模一樣,可那盞燈做得更為精巧,花燈上描畫的梅花更好,顏色更鮮紅,更生動。

宋引玉喜新厭舊地立馬不喜歡手裡的梅花燈了。

不過她沒丟,隻是想著要另外一盞其他模樣的燈。

宋引玉用手輕輕晃了晃謝臨安的手,笑靨如花地說:

“我們去猜燈謎,好不好?”

謝臨安可是考中過狀元,是真真正正的飽學之士,小小的燈謎能難得住他?

宋引玉覺得,隻要謝臨安下場一定能給她贏來滿街最好看的那個花燈。

謝臨安本是不喜出風頭的,但他對於宋引玉的要求,向來很少拒絕。

特彆是這段時日還累得小姑娘愁苦,今日還哭得那般傷心,眼下自是不願讓她不高興。

因此謝臨安當即便應下了。

宋引玉滿臉是笑地拉著謝臨安去了最大的那個攤子。

那個攤子的燈最好看最多,可相應的燈謎也最難,已經讓不少人铩羽而歸了。

兩人甫一露麵,那攤主眼睛就亮了:

“公子和夫人,可要猜猜小老兒這燈謎,贏到最後的彩頭,乃是那一盞走馬燈。”

攤主是個兩鬢斑白的老人。

家裡是做花燈有名的手藝人,他自己年輕時中過秀才,喜歡讀書。

隻是後來屢試不中,便回家跟著父親學做花燈。

不過,他的燈向來是不賣,隻在每年花燈節時將一年所做的花燈拿出來擺個攤子,猜燈謎。

算是另類的以文會友。

多年來在京中頗有盛名。

所以當他看到謝臨安是才會這麼積極,隻因他一眼就看出了這人應是極有才華。

謝臨安垂首看向宋引玉,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盞走馬燈,瑩白的小臉上很是喜歡。

謝臨安拱手道:

“請攤主出題。”

周圍圍了不少人,都在等著攤主出題。

有人是純粹為了猜燈謎,畢竟是這攤主是真的有真材實料。

有的則是為了那盞走馬燈。

之前許多人都沒贏過,那盞燈便還留在這。

眾人都說,攤主的燈謎是一年比一年難了,攤主捋著胡須笑而不語。

此時攤主開始出題,眾人若是知道答案,便可差人上前小聲告訴攤主答案。

對的可猜下去,錯的則不能猜下一把了。

因為第一輪人比較多所以廢了些時間。

直到連猜五道,人數才驟減,還剩一半。

到第十道還剩八人,越往後人越少。

因元宵節為塗個吉利,攤主的燈謎一共設置了十五道。

而謝臨安在這些人其中永遠是第一個答的。

到了最後一道題時,除了謝臨安已經隻剩下一人了。

那是個年輕的讀書人,他就是專程為了猜燈謎來的。□思□兔□網□

謝臨安已經出了答案,使人告訴了攤主。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了,宋引玉高興極了,走馬燈要是她的了。

可謝臨安這時的目光卻在對麵的讀書人身上,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答對。

因為他這個勝出的人都在等那讀書人,其他人也不忙讓攤主公布答案了。

都等著讀書人想看看他能不能答出來。

讀書人冥思苦想許久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終於他臉上一鬆,倏地抬頭看向攤主大聲說出了答案。

然而同時,有另一人的聲音同時想起。

這聲音來的太突兀,且聲音尖細有幾分奇怪,眾人不由自主地尋聲望去。

隻見一眉清目秀麵白無須之人立在攤子的另一頭倨傲地掃了一眼眾人。

這人看起來極為年輕,穿著得體,隻是看著倒不像讀書人,難道這麼難的題真是他答的?

旁人不知道,宋引玉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的身份應該是個小太監。

小太監出現在這,那他的主子必然也在。

宋引玉眼前一灰,大抵猜到是誰來了。

她抿緊唇,看向謝臨安想走了。

許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謝臨安輕聲與她耳語到:

“應是皇上來了。”

剛才謝臨安猜了那多燈謎大出風頭,狗皇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應該是早就看到他們了。

宋引玉比誰都不想和他撞上,因為狗皇帝不可能有閒心一個人來。

所以他身邊必然跟著女主。

狗皇帝和女主神經都不穩定,萬一又牽連了謝臨安怎麼辦?

可是無論多麼不甘願,宋引玉也清楚他們避不開。

果然下一刻就見剛剛用下巴看人的男子,已經讓開了位置,恭敬地對身後說:

“公子,夫人。”

眾人隻見一男子攜著一女子,走入燈下。

男子長了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女子則眉目脫俗,樣貌出眾。

兩人一出現在人前,周遭突然靜了一瞬。

第39章 狗皇帝和惠妃顯……

狗皇帝和惠妃顯露人前, 除非眼瞎不然是不可能裝沒看到的。

帶著滿心的不情願,宋引玉跟著謝臨安上前給二人行禮:

公子,夫人。”

不過縱使再不高興, 麵上還是要維持客套的笑意。

畢竟這人還是謝臨安的直係上司,能忍還是得忍一下。

皇帝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掃了一圈, 見他們之間毫不掩飾地親昵, 他彆有深意地說道:

“容與和夫人恩愛, 真是羨煞旁人。”

這話雖然是衝著謝臨安說的但明顯是給惠妃聽的。

果然這話一說完,他便低頭笑著問道:

“你說是吧?惠妃。”

這明顯試探的意味,瞎子都能看出。

宋引玉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兩人有些奇怪。

這狗皇帝願意悄悄帶著惠妃出宮遊燈會, 明顯是兩人之間的感情有了進展。

明明這麼好培養感情的機會,怎麼還作死得跑去試探她。

宋引玉在此刻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