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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她臉上本就帶著病氣,嘴唇無什麼血色,看起來倒像是真的受了驚嚇,犯了病。

可沒人忘得了,她剛剛扇人耳光,爆人頭時,利落的身手。

秦嬤嬤倒沒想那麼多,看宋引玉這樣有些慌,以為她是真犯病了。

可轉頭就看見宋引玉眼神清明,人雖是在喘,但看起來並沒有呼吸困難的症狀。

她一下子明了,隻配合著扶著宋引玉的身子。

常管家腦子已經不夠使了,隻聽見宋引玉的話,立馬遵她的命,去大理寺報案。

“站住。”

瑞王的眉頭擠在一起已經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他叫住常管家,又磨著後槽牙對宋引玉說:

“宋氏,你不要信口雌黃,他是定國公的幼子,不是什麼反賊奸細。”

宋引玉放下撫著%e8%83%b8口的手,身子微微前傾,離兩人的距離更近了。

更是明目張膽地告訴瑞王她剛剛就是在裝病。

她抬著小下巴,白生生的小臉上露出個冷笑。

她舉著手指,戳在瑞王的麵前說:

“首先不要再用這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叫我宋氏。

我有名字,要麼你就規規矩矩地叫我一聲謝夫人,要麼就不要喊我。”

說完她又豎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你說他是定國公的兒子,他就是嗎?他如果是定國公的兒子,跑來謝府乾什麼?

這裡住的又不是他祖宗,要他這個孝子賢孫來叩拜?”

說完她豎起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也是最後,你不要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我要說他是反賊奸細,他就是反賊奸細。

你信不信我先把他打死,再把臉給他劃了,就說他是謝府在書房抓的反賊奸細,要造反,還罵皇上是狗皇帝。

你說,我一個和他素不相識地人說這話,彆人會信我是汙蔑他嗎?”

話一落,她打量著瑞王的神色,突然又意有所指地補了一句,

“難道比起反賊的名頭,你們更喜歡傳你和惠妃娘娘有私情?

和為愛逼死臣婦?”

宋引玉表情惡狠狠的,說的話是一句比一句狠。

隻是她眼神清澈明亮,一眼就能望到底,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下巴奶白的軟肉還為她添了幾分乖巧。

雖然嘴裡說著狠話,但卻像一隻小貓裝成老虎,伸出爪子威脅人。

秦嬤嬤他們是越看自家夫人越好,聽她用軟乎乎的嗓音威脅人,差點沒繃住嘴角就要上揚。

如果他們和宋引玉來自同一個時代,就會知道,這可以用一個萌字來形容她家夫人。

隻是在秦嬤嬤他們眼裡宋引玉有多乖巧,在瑞王眼底她就有多麵目可憎。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宋引玉所說的哪句話都不能外傳。

不論哪一句都會給蓁蓁引火燒身。

找不論那句私情,光說文季淮是反賊奸細這一說。

不管彆人信不信,他皇兄多半會借此出手對付定國公府。

因為,如果不是顧忌蓁蓁,他皇兄早就想出手對付定國公了。

定國公手握兵權,權傾朝野處事跋扈,正在一點點消磨他皇兄的耐心。

幸而朝中有謝臨安和定國公分庭抗衡,沒讓朝廷失衡,勉強算保住了定國公。

當初定國公會點頭同意謝臨安和蓁蓁的婚事,其實就是打著要拉攏謝臨安的盤算。

隻是沒想到皇上橫插一缸,定國公算盤被落空,什麼都沒落著,還讓這個女兒進了宮和嫡長女爭寵。

定國公對此有多惱火自是不必提。

翁婿沒做成,定國公和謝臨安之間的關係逐漸變差起來。

他在皇上身上吃了一個啞巴虧,就把所有矛頭指向了謝臨安。

原來兩人雖然看起來是對立的,但定國公還是挺欣賞謝臨安的。

但現在兩人是貌合神離,成了名副其實的政敵了。

在如此境況下,如果真的傳出文季淮在謝府書房被抓,這其中引人遐想的就太多了。

不說文季淮,就是他,一個閒散王爺更沒理由出現在這。

他和謝臨安根本就沒有私交。

他們兩人出現在這,還跟反賊奸細扯上關係,這件事本身就很有問題。

真要被宋引玉一通亂傳了出去,外人難免會有諸多猜測。

朝堂的水本就混,他們這一插手就更混了。

瑞王想得越多,便是越清楚明白,這次真是被宋引玉拿住把柄了。

宋引玉其實沒想那麼多,就是撿著怎麼嚴重怎麼說,一心想得就是先把人給鎮住了再說。

哪兒想到瑞王一通腦補,已經想到天下大事上去了。

她見瑞王神色不對,眨眨眼,狐疑自己是不是說得太嚴重了,把人給人嚇住了。

不過轉念一想,嚇住才好,嚇不死他個狗東西。

“瑞王爺,怎麼樣,現在還說我是信口雌黃胡言亂語嗎?”

宋引玉調整了一下坐姿,端出一副%e8%83%b8有成竹的模樣,看著瑞王說到。

瑞王其實可以不管文季淮的。

瑞王要是想走,宋引玉還真沒理由攔。

並且她都想好了,如果瑞王真的不管文季淮,她就把在瑞王身上得到了委屈,都在文季淮身上找回來。

先把人打一頓,再正大光明地送回定國公府。

原書中定國公偏愛的是原配嫡妻為他生下的嫡長女和一對雙胞胎。

女主和這個弟弟並不受寵。

且定國公十分厭惡文季淮混世魔王肆無忌憚的做派。

想來定國公知道了文季淮跑來謝家鬨事,還把事鬨得滿城風雨的,應該會親自下手管教文季淮吧。

宋引玉覺得這死小子就是欠揍,恰好她這人也小氣。

所以不把他狠狠折騰一下,簡直對不起她差點被氣得吐血。

這邊宋引玉正想著呢,不妨瑞王竟開口要保住文季淮:

“你想怎麼樣?”

他一手攬著已經昏過去的文季淮,一手捂著他額頭的出血口,額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問到。

宋引玉一愣,想不到這個瑞王還挺講義氣的嘛。

顯然現在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了自己手裡,宋引玉當然就不客氣了,不過在提要求之前,還是決定先氣氣瑞王:

“要是,瑞王殿下覺得委屈,我不勉強的。”

她這話說得無辜,阿月和阿星險些笑出來。

瑞王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

“不勉強,今日是本王莽撞冒犯了謝夫人,理應向夫人賠罪。”

宋引玉還嫌不夠便仰頭對秦嬤嬤他們說:

“你看嬤嬤,不是我勉強王爺的,是王爺自己說要賠罪的。若是以後王爺反悔了,你們可都要給我作證。”

“夫人,說笑了。”

瑞王氣得臉都紅了,卻還得忍著。

蓁蓁寵愛這個幼弟,一個文季淮在她心裡分量極其重。

今日是他把文季淮領到謝府來的,若是出了什麼事,蓁蓁不會原諒他的。

宋引玉怕把人心臟病氣出來,見好就收了,正了正臉色說:

“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們兩個都向我道歉,而且以後如果遇上我了,就馬上避開。

我不想見到你們兩個。”

瑞王一愣,沒想到宋引玉提的要求這麼簡單。

但又看了看昏過去的文季淮,後道:

“阿淮受了傷,本王先帶他回去包紮,等他好了再來府上向夫人賠罪。”

宋引玉想也沒用地拒絕了:

“我要你們馬上道歉,說聲對不起,你們錯了。

過時不候。”

瑞王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他壓抑住怒火說:

“阿淮受傷了,如今昏睡如何向夫人道歉。”

宋引玉冷笑一聲:

“他額頭是我砸的,我能不知道傷成什麼樣?你掐他人中,要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掐醒。

還有那個傷也彆捂了,沒流血了。”

額頭多硬,以前宋引玉不小心腳滑磕在地上,那麼大力道都隻鼓了一個包。

她多大的力氣,那茶杯還是薄瓷的,能把他砸成傻子?

人暈過去,估計都是嚇的。

誰叫這死小子沒挨過揍,光叫喚得厲害,一個茶碗都能把人嚇暈,真是出息。

瑞王放開手,看見早就沒流血的額頭,有些尷尬。

隨後他用手掐在文季淮的人中上。//思//兔//網//

沒一會兒果然如宋引玉說的,人就醒過來了。

文季淮一醒來,先是迷蒙了一下,接著就被額頭上和臉上的疼痛喚醒了記憶。

跳起來就又要出言不遜了。

但這會,有瑞王先一步阻止了他:

“阿淮,還不給謝夫人道歉賠罪。”

文季淮不可置信地看向瑞王,他額頭和臉都是腫的,看起來狼狽不堪:

“王爺……”

“阿淮,聽話,不要給你姐姐惹麻煩。”

瑞王的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彆看瑞王現在是個閒散王爺,在當年,他可是幫狗皇帝奪帝位的得力助手,手上沾的血不知凡幾。

真正沉下臉時,眉宇間有股陰煞氣,看著極為駭人。

宋引玉一旁瞧著心都有些虛,怕瑞王不管不顧地對她出手。

更彆說是直麵他這股煞氣,還未成年的文季淮了。

他哆嗦了一下`身子,即使心裡再不情願,也隻得乖乖聽瑞王的話,跟宋引玉道歉。

文季淮不明白他不過是暈了一會兒,怎麼醒來全變了:

“謝夫人得罪了。”

宋引玉對這小子可不客氣,她糾正道:

“是說,我錯了,對不起。”

“你……”

文季淮不忿。

“阿淮。”

瑞王的聲又成功地壓下了文季淮的脾氣。

他無比憋屈地,又重新說一遍:

“對不起,我錯了。”

這按頭道歉,看他無比憋屈的樣子真是不要太爽了。

“今日對夫人多有得罪,是本王的錯,請夫人原諒。”

瑞王說到。

他眉間的煞氣還沒消散,宋引玉不敢再老虎身上拔毛,便點頭認下了。

“窈奴。”

恰在這時,屋內響起了另一人的聲音。

宋引玉尋聲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官服門口的謝臨安。

他應是匆忙趕回來的,衣衫處多了幾個褶皺。

誰也不知道雖然宋引玉麵上穩得住敢和瑞王周旋給自己出氣。

但其實她是怕的,特彆是之前文季淮要撲過來打她的時候。

所以現在看見站在門口的人,宋引玉扁了扁唇,眼眶發熱。

她起身走到謝臨安身邊,仰著頭看他,片刻後說到:

“你怎麼回來了。”

話一出口,已是帶了兩分哭腔。

在宋引玉麵前從來都是溫柔至極的人,第一次冷了臉,原本一雙柔和的眸子瞬間鋒利無比直射向了瑞王。

第22章 誰也沒料到謝臨……

誰也沒料到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