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1 / 1)

可是結婚沒多久,於景就原形畢露了。

他開始疑神疑鬼,鄧茹在外麵多和男人說句話,對彆的男人笑一下,他就懷疑鄧茹和彆的男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後來越來越變本加厲,時常說她身上帶著彆的男人的味道,懷疑她在背後給他戴綠帽子,於是禁止了她非工作時間的一切社交。

鄧茹剛開始還以為於景是太在乎她了,於是自覺和所有的男性保持了距離,可是於景越來越變本加厲,隨便翻看她的手機,乾涉她的正常社交,任何一點小事都要冷著臉盤問半天……鄧茹終於受不了了,和他發生了爭吵,吵著吵著就動了手。

那是於景第一次打她。

鄧茹幾乎被打蒙了,她是獨生女,從小被嬌慣著長大,父母都沒動過她一指頭。她哪兒能受得了這個,哭著說要離婚。

可是那時候於景剛結婚不久,生意也才剛剛交到他手上,翅膀還沒硬,哪兒敢隨隨便便離婚?

聽到鄧茹說離婚,於景立馬慌了,瞬間跪在鄧茹麵前痛哭流涕地說他錯了,是他錯了,他保證以後再也不疑神疑鬼,也不對她動手了,一邊道歉還一邊狂扇自己耳光。

鄧茹看他那樣,想到他之前對她的好,瞬間心軟了,輕而易舉就原諒了他。

可是沒過多久,於景就故態複萌。而且每次做了混賬事之後都會痛哭流涕地服軟求原諒。

一次兩次的,鄧茹還會相信,次數多了,她就明白這男人死性難改,正式提出離婚。

於景看她態度堅決,也不再求饒,凶相畢露地說你好好跟著我過,你父母我就當成我親爹親媽好好供著,你要是非鬨離婚,那老頭老太太就是我仇人。

你也知道我們家什麼背景,殺人犯法的事兒他是不敢做,可是找幾個混混兒每天上門找老頭老太太收保護費什麼的,難度還是不大的。

雖然鄧茹隱約聽說過於家的背景,但一開始的時候她並沒有把於景的威脅放心裡去,可是就在她收拾行李離家找人驗了傷,準備以家暴起訴離婚的時候,她父母的家門口突然被人潑了狗血和油漆。

她媽媽心臟本來就不好,大清早出門看到這一出,嚇得心臟病差點兒犯了。後來她爸爸報了警,警察調查了兩天,抓了兩個地痞流氓進去關了幾天,因為沒造成其他傷害,流氓也隻說是惡作劇,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鄧茹的一顆心卻如墜冰窟,跑去找於景質問,於景說,撤訴,回來和他好好過,他保證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鄧茹沒了法子,隻能跟他回去了。

不久後,她懷孕了。

於家老爺子很開心,專門請了保姆和營養師照顧她,於景也對她好了那麼兩天,可就在她懷孕五個月的時候,班裡組織高中同學聚會,她沒推得了,就去了。

聚會結束的時候下了瓢潑大雨,鄧茹給於景打電話,於景喝得醉醺醺的,說讓她趕緊滾回來,就掛了電話。

高中時和鄧茹關係還不錯的一個叫簡荀的男同學開車出來,見她冒雨站在酒店門口打車打不到,就主動表示要載她一程。

結果好巧不巧在小區門口撞見醉酒歸來的於景,當著簡荀的麵就扇了她一巴掌。事後又看到簡荀問她沒事吧的微信,於景就一口咬定她和那個小白臉勾勾搭搭,給他戴綠帽子,三天兩頭和她置氣,說動手就動手,還說讓她辭了工作在家專心相夫教子。

省得她在外麵不安分。

鄧茹氣得要命,心情鬱卒,生產的時候也不很順利,產後大出血險些把命沒了,可是那個時候,於景卻在外麵和人花天酒地。

鄧茹徹底寒了心。

不過因為有了小寶寶,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也覺得日子還能熬。

那天在度假山莊,鄧茹帶著孩子出來透氣,想著孩子跟著混賬爸爸長大,要是也學壞怎麼辦,一時恍惚才險些做了傻事。

而於景被閻王揍了一頓,又在湖裡下了餃子,惱羞成怒,愈發懷疑小妮子是外麵野男人的野種,三天兩頭對鄧茹非打即罵。今天在會所和一夥狐朋狗友喝高了,不知道那句話激怒了他,他竟要把孩子奪過來當場摔死!

鄧茹差點被他得逞,嚇得心驚肉跳,將孩子死命護在懷裡,挨了幾下拳打腳踢,於景才被看熱鬨的拉開,她連忙抱著孩子奪路而逃,無巧不巧在走廊裡碰到簡荀。

簡荀剛問了句怎麼了,於景就衝出來,看到野男人就在門口,瞬間怒不可遏,衝上去就給了簡荀一拳。

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演變成了群毆。

鄧茹說完之後,慘白著一張臉苦笑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了。有時候真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又舍不得囡囡。”

“謝謝你聽我說這些,我……我好多了,”鄧茹勉強笑了一下,從阿姨手中接過孩子,“我先走了。”

時笑卻突然叫住了她:“你等一下。”

第48章 替身

“你等我一下, ”時笑對鄧茹溫溫暖暖地笑了一下,“不管是什麼難事, 總會有解決辦法的……不過我得和我男朋友先商量一下。”

“偷偷告訴你, 我男朋友表麵身份是洺府地產董事長, 暗地裡其實是黑道大佬, 手底下人命無數, 你老公那種小弱雞算什麼?分分鐘碾死他,放心啦。”

鄧茹:“……”

閻王剛才下樓去了解了情況, 剛回來就在門口聽到時笑信口胡謅,哭笑不得又心花怒放,將小兔子壓在樓梯間的牆上:“你剛才叫我什麼?”

時笑剛才隻是為了讓鄧茹相信畢董可以幫忙, 沒想到被閻王聽到,瞬間紅了臉,一臉茫然地裝糊塗道:“董事長?”

“……”閻王抿了抿唇, “另外一個。”

“黑道大佬?”

閻王瞪了他一眼:“還有呢?”

時笑無辜地癟了癟嘴:“沒了呀。”

閻王氣結, 冷冰冰看了他一眼,放開他,哼了一聲,轉身就走:“黑道大佬董事長和你有什麼關係,憑什麼幫你碾死不相乾的小弱雞?小徐, 走!”

小徐一臉懵逼地看著閻王。

時笑本來還有點兒怕閻王,可是半個多月過去, 閻王在他麵前越來越幼稚, 動不動吃醋鬨小彆扭小脾氣, 所以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怕了,聞言哭笑不得地上前扯了扯閻王的衣袖,聲如蚊蚋地小聲道:“男朋友。”

“你說什麼?”閻王唇角一勾,不過瞬間就被他壓平了,麵無表情地看了時笑一眼,耳根緋紅,“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

“……”時笑心想這個閻王,真是太壞了啊,他眼珠一轉,從背後摟住閻王的脖子,用力踮起腳尖,紅著臉在閻王耳邊小聲道,“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聽清了嗎?”

“嗯哼。”閻王十分滿意。

小徐問:“畢董,走嗎?”

“走?”閻王麵無表情裝失憶,“事兒還沒解決呢,為什麼要走?”

小徐:“……”

他拉著時小兔到旁邊的員工茶水間,從冰箱裡拿了杯牛奶出來,在微波爐裡熱了,遞給時笑,幾句話大致把剛才底下的調查結果說了,和鄧茹所述相去不大。

時笑也簡單把鄧茹說的交代了一遍。

閻王皺了皺眉頭,時笑還以為他要痛斥渣男,沒想到閻王一臉嚴肅地說:“寶寶,結婚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時笑:“……”

“你不信?”

“我信!”時笑哭笑不得,心想閻王這與眾不同的腦回路啊,“可是現在說結婚會不會太早了……而且閻王大人,我們不是在說鄧茹的事兒嗎?”怎麼突然繞到他身上了?

“哪裡早?你都已經……”閻王話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什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像是萬年冰川一下子被點燃了,眼角眉梢都是盎然笑意,“你想起來了?”

剛才時小兔對鄧茹說在《小青春》劇組,她給他化過妝的時候,閻王心裡就微微一動,不過這幾天李琳來過,把基本情況都和時笑說了,知道鄧茹和他在同一個劇組呆過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閻王的身份,這次他可是一點兒沒露,一門心思扮演他的“獨寵小兔子的霸道總裁”。←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時笑捂了下嘴巴,怯怯地看著他搖了搖頭:“沒、沒有,我猜的。我在手機裡看到了那個閻王係統app……原來你真的是閻王呀?”

閻王眯著眼盯了他半晌,可是小兔子的眼神太純淨澄澈了,他看不出一點兒說謊的痕跡,他不禁有些失望。

這種戲演不下去小兔子又沒想起他的心塞誰能懂?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唔……”時笑想了一下,“我醒來的那天晚上。”

閻王:“……”

他更心塞了。

“為什麼不說?”

害得他演了那麼久的獨角戲,讓他堂堂閻王臉往哪兒擱?

“你彆生氣,”時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那時候我失憶了,誰都不認識,什麼都不知道,當時隱隱約約猜到你是閻王,嚇得覺都睡不著,哪兒敢問你啊。”

閻王瞬間又心疼起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伸手將他拉進懷裡:“彆怕……我會保護你的。”

“嗯嗯……現在可以聊正事了嗎?”

“……”

閻王十分霸道:“彆動!”

閻王抱了他好一會兒,終於感覺自己臉可以勉強掛住了,這才放開他,監督他把牛奶喝了,然後從懷裡摸出冥界暗黑X平板,調出生死簿:“唔,於景上輩子的功德就薄,這一世隻有三十五年陽壽,前幾年他騙過不少無知少女,今天又殺親子未遂,按照功德簿扣減公式計算……扣六年半。”閻王修長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幾下:“三個半月後,他將死於深夜酒駕。”

閻王心想,就是因為世界上有這種渣男,才會拉低他們男人的平均水準,簡直是一顆老鼠屎壞一鍋粥……萬一小兔子因此產生什麼心理陰影,不肯嫁給他怎麼辦?

弄死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於是他讓人把狼妖劉玉叫了過來。

狼妖最近過得生不如死。

時笑出事那天,警察局那邊剛好有事,他就離開了一下午,完事兒之後偷了半小時的小懶,結果時笑就出了事。

閻王查清楚之後非常生氣,不由分說將他揍了一頓。

從那以後,閻王一想起時笑出事就把他喊過來揍一頓,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揍得狼妖一個雄性猛狼每天晚上都流著淚在被窩裡孤獨地%e8%88%94自己的傷口,一想起閻王就瑟瑟發抖。

這回聽閻王喊他過來,一句話沒說,就乖乖化為原型,趴在閻王腳下,主動撅起屁股等挨揍。

時笑:“……這是你養的哈士奇妖嗎?個頭好大啊!”

狼妖默默咽下一把辛酸淚,心想老子是狼妖!狼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