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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山 長宇宙 3094 字 6個月前

車隊繼續前進著,歌聲沒停,誰都沒停。

聽著聽著,小戰士撓頭:“班長,這女群眾唱歌跑調啊。”

腦袋又挨上一下子,班長也憋著笑,故作嚴肅:“不許議論群眾。”

“人家這是送我們呢。”

頭車的團長聽了一會,也忍不住訕笑:“這小姑娘調也跑太遠了……”

隻有胡唯沒笑。

他睜開眼,屏著呼吸,靜靜地聽著。

二丫唱的起勁,唱的賣力,她朝著車隊的方向跑著,跑到一個小山坡,戴著花環的姑娘像個倔強小兒,不停歇地唱著。

她手放在嘴上,攏成一個大喇叭。

她不怕彆人笑話她。

“爬上飛快的火車,

像騎上奔馳的駿馬。

車站和鐵道線上, ”

人群中已經有戰士的哄笑聲,他們紛紛簇擁到卡車的邊緣,揮舞著帽子。

二丫也高高的揮著手。

她心裡想,我這也算是見過小胡哥了吧。

雖然沒有見到他,但是這些和他相似的人,總是不會錯的。

他們都在高原上,都在闖四方。

越想唱的越起勁。

“我們爬飛車那個搞機槍!

闖火車那個炸橋梁!!”

胡唯忽然拔高了聲音喊——

“停車!”

開車的林福嚇的一腳刹車,卡車突突突地急停下。

頭車一停,後麵跟著的十幾輛車以為發生了什麼緊急事件,三輛,五輛,十三輛,全都吱嘎吱嘎地停在高原山路上。

歌聲驟停。

“胡參謀,咋啦??”

司機嚇的臉色煞白,慌張看著胡唯。

摩步團團長也向前傾身:“胡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胡唯沒說話,徑直開門跳下車。

落春峰上的幾個人也停下來了,個個神情緊張地盯著那列急停的車隊。

竊竊私語:“怎麼了,怎麼停了。”

“壞了壞了,肯定是杜豌唱歌太難聽,把首長惹急了。”

二丫聽了,迅速從小山坡上跑下來,快嚇哭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唱那麼大聲,杜豌認識你這麼長時間我才知道你唱歌跑調!”

“彆鬨了!小薑,是不是你用攝錄器材拍人家了?”

“沒有啊主任!這地方我懂規矩!鏡頭蓋都扣著呢!”

各個負責押車的連長們也都從車上跳下來,向頭車簇擁,想去看看情況。

胡唯站在公路的邊緣,高高地向下眺望著。

看那個戴著花環,穿著衝鋒衣的姑娘。

有人往路邊看,忽然指著胡唯:“嘿,嘿!看那人,他看咱們呢!”

高原上的陽光太強了,刺得二丫睜不開眼。

那人逆光站,隻能看清是一道挺拔結實的男人身影。

他穿著一身作戰服,很瘦,脊梁很直,臉上的皮膚曬得很黑,讓人看不清楚五官。

他領子上的那兩道杠,一顆星,格外奪目。

“他到底看誰呢?”

“不知道,看我呢?不是,好像……看杜豌?”

再一回頭,隻見二丫戴著小野花編的花環,土裡土氣的像個鄉野姑娘,她也怔怔地凝望著他。

忽然,同一時間。

兩人都拔腿朝著對方跑去。

呼嘯山風漫天徹地的吹,吹過耳邊,吹過草地,吹過二丫天真赤誠的臉頰,吹過小胡爺掛著汗珠黑漆漆的頭發。

晴空萬裡的高原上,有那夏燦爛奪目的桃花。

有載著數百人的綠卡車,還有數不清地純真的麵孔。

他們簇擁在卡車拱形棚邊,露出顆顆腦瓜,眼中期盼,露出笑容。

越過草地黃沙,揮斥金戈鐵馬。

“哇”地一聲。

二丫終於撞進了她日思夜想小胡哥的懷抱。

年輕少校抱著他最愛的姑娘。

他有著最廣闊的%e8%83%b8襟,最容人的氣度。

她有著最善良的笑容,最赤誠的熱忱。

這一刻

萬物渺小。

你是河山。

後來——

二丫和胡唯在2015年6月1日於虯城小西門民政局結為夫妻。

兩人在虯城安了家。

新家離杜豌的單位很近,每天走路十分鐘就可以去上班。

再後來,二丫有了女兒,小名“糊塗”,爸爸姓胡,媽媽姓杜,諧音糊塗。

糊塗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她每天會搬小板凳坐在門口,熱切盼望她的爸爸下班歸來。

她有著最漂亮的媽媽,最愛護她的爸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個特彆特彆幸福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

2018年4月28日—2018年6月25日

小河山全文共計25 萬字,今日收官,感謝大家一路支持。

感謝那些每天在文章下留言的小可愛,是你們讓我有更積極的動力。

感謝那些選擇默默陪伴的小可愛,你們的無聲無息也是另一種精神上的鼓勵。

又是千篇一律的完結感言了。

似乎每個作品的結束,無論多麼圓滿,無論多麼綿長,總會有些認為太過倉促的想法,他們還沒甜夠,他們還沒生孩子,他們連個正經車都沒有……種種種種。

我從來不是個會寫甜蜜情節的人,老讀者會知道,這就是長宇宙的一貫套路,她是個連贅述太多對手戲都不願意的人。

我大可以無意義地多連載十章,二十章,寫婚後我們的愛情比蜜甜,寫丈夫疼媳婦寵孩子,可說實話,我打心眼裡覺得那跟詐騙沒啥區彆。

最起碼自己這關要過的去。

她從開始在我腦海成型之初,她的結束也該是這樣。

曾在開文前我說過,小河山是我在你們即將踏出校園,邁入成人世界的一個小禮物,也是送給我自己的禮物。

之前寫過的女主角,大多光鮮豔麗,她們有著不凡的工作,優越的家世,我們竭儘全力用筆觸把她們打造成現實生活中常人無法比擬的形象,那感覺怎麼說,就像一個偷穿大人衣服和高跟鞋的小孩子,努力把自己向‘女人’的標簽靠攏。

回歸社會,當你穿梭在成人世界,你才知道學生時期的孩提赤誠有多麼彌足珍貴。

二丫就是這樣的靈感來源,也是一次新嘗試。

她像個有童話色彩的姑娘,她土裡土氣,她勇敢,她無畏,她真誠,她堅定,她最大的煩惱永遠不是為了一些生活瑣事,兒女情長。

她的感情觀裡,不談對錯,不論得失,隻有她認為的“值得”與“不值得”。

她也終於在這空白的幾年時間裡,迎來了成長,和她日思夜想的小胡哥。

我也由衷希望二丫帶給你們的,是個開心燦爛地小姑娘的正麵形象。

短暫在故事中相逢,我也要從這兩個月中抽離出來,回到自己的現實生活中去了。

現實生活中並沒有那麼多的讓人如意,小說裡的精神慰藉也不是永恒。

願你我在未來跌宕偶有沮喪時,會想起二丫歪頭清脆對你講:“這也沒啥大不了。

願我的小仙女們都會學在平靜坦然中成長,

後續可能會寫寫衛蕤或順順的番外,放在出版實體裡,如果不能出版,那就寫出來放到公眾平台上,反正一定會告訴你們的。

交代的差不多了。

小可愛們,再見。

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樣分彆兩樣情。

如果還有下一個故事,我們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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