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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禍水 寒花一夢 4348 字 6個月前

服。他睜眼時,夕陽已斜落,原本是坐在窗邊看書的人,趴在手邊的小幾上睡著了。

趙雍掀開被子下了地,他穿好衣服走過去,人也沒有醒來。走到近前,一層暖黃色的光亮落在瑩白的一張小臉孔上,叫她的眉眼都曖昧了,影影綽綽。

她手臂壓在一本書冊子上麵,趙雍瞧了瞧,看明白是醫書。半晌之後,趙雍走出房間。一聲關門的響動傳來,蘇禧睜開眼,她的身上,有人幫忙披上一件披風。

趙雍去了書房,蘇禧自己用的晚膳。彆院裡頭有溫泉,她來了自然是要享用的,何況趙雍周道,甚至提前吩咐過底下的人。因而遲一點時,蘇禧便先去了沐浴。

泡完溫泉回來,趙雍仍未歸,蘇禧自己把頭發擦乾了,用簪子鬆鬆挽在腦後便又坐到燈下一邊看書一邊等他。趙雍回屋休息已是夜深,走進裡間便瞧見她。

蘇禧將書合上,站起身隻立在桌邊。

她問:“王爺要休息了嗎?”

趙雍換過了一身衣服,一派神清氣爽的樣子,顯然也是清洗過身子了。

他頷首,蘇禧便又說:“妾身先幫王爺換藥。”

趙雍%e8%a3%b8著上半身躺在床上,身下鋪著一床薄毯。蘇禧輕車熟路幫他上藥包紮,臉上是異常正經的表情。因為太過正經,整個換藥的過程,便沒有一絲旖旎色彩。

約莫一刻鐘後,包紮完畢,蘇禧彆開眼低著頭,仔細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妥當。

趙雍坐起身,將裡衣穿好,問:“明日可有什麼打算?”

蘇禧扣好藥箱的搭扣,看看他,搖頭。

趙雍說:“那一起出去轉轉吧,山上的梅花都已經開了。”

“好啊。”蘇禧提起藥箱,微笑著說,“在來的路上,妾身便聞見了梅香。”

趙雍一頷首:“早點休息。”

翌日,蘇禧和趙雍用過早膳一道出門。他們沿鋪著石階的盤山道往上走,山路蜿蜒在梅林中,所過之處,無不是滿樹的梅花,或白或紅,幽香縈繞鼻尖。

山林裡除去鳥叫聲便沒有了什麼響動,蘇禧跟在趙雍的身後,認真在爬山。不妨前頭的人忽然止步,她差點兒撞上去,穩住身形,退了兩步:“王爺?”

趙雍回過頭看蘇禧,笑:“不聲不響,倒是差點以為你丟了。”

蘇禧也笑笑:“妾身又不是小孩子。”

趙雍說:“到前邊來。”

蘇禧怔了怔,抬腳走到他身邊,同他並肩而立。

他們繼續走,趙雍問:“梅花如何?”

蘇禧眼睛看著四下裡數不清的梅樹,笑道:“確實好看得緊。”

趙雍沒有應,略等了等,一笑問:“就這樣?”

蘇禧這才望向他,也笑:“妾身是嘴笨了,對著這般美景,竟說不出好話來。”

“是說難以言表?”趙雍微微而笑,“這般評價,不低了。”

蘇禧順著話題問:“王爺覺得呢?”

趙雍聞言,略略沉默道:“年年歲歲花相似。”蘇禧瞧他一眼,他自己大概也反應過來了,又笑,“後麵半句,便先不要了……罷,隻當方才什麼都沒說過。”

蘇禧低頭看著腳下石階,往前邁了一步,說:“王爺是君子。”

趙雍臉色不變問:“何謂君子?”

蘇禧老神在在的樣子說:“王爺不是色|欲熏心之人,很正派。”趙雍看她表情,卻不像表明心跡,而更像是在與他陳述一個事實般。

他沒有接話,蘇禧也變得沉默。

在這一種相對無言之中,他們仍舊是往梅林深處走去。

行至半途,從一株綠萼梅花後麵忽然躥出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它動作不利索,後腳處被鮮血染紅的部分格外刺眼,顯然是受傷了。

蘇禧和趙雍此時雙雙瞧見了它。對視過一眼,蘇禧丟下趙雍,快步上前,輕鬆將受傷的兔子給抱了起來。白兔子在她懷裡掙紮兩下,被她順一順毛便乖乖不動。

“也不知是怎麼受傷了……”蘇禧感覺到她懷裡的白兔子正在瑟瑟發抖。

趙雍說:“便帶回去吧。”

蘇禧點一點頭,仿佛是認同了,口中道:“抱著是挺沉的,應當很肥美,正好叫小廚房做個紅燒兔肉,給王爺補補身子。”

趙雍:“……”

一瞬似乎瞧見蘇禧懷裡的兔子抖了抖,他終於失笑,無奈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2333333

☆、紅杏枝頭鬨(七)

兔子被蘇禧一路抱回了彆院,最後也沒有真送到小廚房,還專門幫它包紮了一下後腿的傷。血跡蹭到衣服上,她將兔子交給丫鬟,自己去了換衣服。

趙雍不動聲色的,召了自己的近侍來,交待一點事情。蘇禧換完衣服,趙雍的近侍早已經告退了。她隻作不知,趁著天氣晴朗,和趙雍到庭院裡去喝茶曬太陽。

到夜裡,兩個人依然同榻而臥。

為方便照顧,往常是蘇禧睡在外邊的,這一晚,趙雍卻同她換個位置。

蘇禧表現出不解,也擔憂:“王爺這是……夜裡會不舒服嗎?”

“無事。”趙雍語氣平平靜靜,又笑,“何況,本便應該是本王睡在外邊的。”

蘇禧唯有點頭道:“王爺夜裡若有不舒服之處,記得喊妾身。”

趙雍應下了一聲,她上床,抱著錦被睡到裡邊。

至夜色沉沉,萬籟俱寂時,本已熟睡的蘇禧迷糊睜眼,摸索著要從床尾繞過去,下床做什麼。她還沒有摸到床邊,先被人扣住了手腕,整個人頓時間一個機靈。

蘇禧滿臉的疑惑,微微掙紮一下,想說話卻先被趙雍捂住嘴巴。她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感覺到他掌心熱度,呼吸噴在他手掌的皮膚上,似因無措而一動不敢動。

兩個人離得很近,眼睛適應過黑暗後,依稀是能瞧得見彼此的。趙雍示意蘇禧先不要說話,蘇禧輕輕地點一點頭。他鬆開手,轉眼兀的拽著蘇禧倒在自己%e8%83%b8`前。

蘇禧臉頰貼了在他的%e8%83%b8口,又很快被趙雍壓在了身下。趙雍感覺到身下的人渾身僵硬緊繃,顯見是嚇著了。此時,房門處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兩道黑影逼近。

屋子裡太過安靜,再小的動靜也會因此而被放大很多。蘇禧聽到聲音,視線從趙雍臉上移開望向帳幔外麵,儘管此時並不能看見什麼,複去看壓著她身子的人。

趙雍和蘇禧對視一眼,輕笑著安撫般摸了摸她的頭發,隨即毫無征兆俯下`身來。他湊到她的頸邊,趁她沒有反應過來,拿捏著力道咬一口她耳後軟肉。

蘇禧是沒有任何防備,一聲嚶嚀,有勾魂奪魄的嬌%e5%aa%9a。原本隻是做戲,偏偏望見她霎時閃了淚花,水汪汪一雙眼,趙雍幾近失神,也迅速回神,扣住她的腰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扯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換上荒%e6%b7%ab的語氣含著笑意道:“本王今晚不好好罰一罰你,你是不知道本王的厲害了!真當本王是那等無用之人?”

蘇禧手掌撐在趙雍的%e8%83%b8`前,淚盈盈看他,咬唇輕喚:“王爺……”低低一句,卻足夠叫人失了魂。趙雍笑著一把將她抱起來,她“呀”的一聲,臉埋在他頸窩。

借著窗子照進來的光亮,帳幔上依稀映出兩道交頸纏綿的影子。闖進房間來的人已走進了裡間,趙雍笑聲輕浮,作勢要去親蘇禧,又似注意到賬外有一些異動。

他停下動作,怒喝一聲:“什麼人擾本王好事?!”伸手一把掀開帳幔,兩名黑衣人舉著長刀已劈過來。蘇禧被趙雍護在了身後,因為乍出現的人而失聲尖叫。

整個彆院變得混亂,庭院裡也傳進來打鬥的聲音。蘇禧的眼前,趙雍以一敵二,正同兩個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起。他終於劈手奪過一人手中長刀,刺進此人%e8%83%b8膛。

那人悶聲倒地不動,另一個人手中武器尋機刺向他,趙雍抽出帶血長刀,反手一擋,堪堪避開攻擊,卻也落了下風。形勢對他不利,可遲遲沒有侍衛進來解救。

擁有係統的蘇禧等於擁有上帝視角來看待全部的事。白天那隻受了傷的兔子,那傷明顯是箭傷,意味著是人為。這兒是不該有人打獵的,便透著一些不對勁。

趙雍交待下去,也是想到可能會出事。來的人無論是為了取他性命或試探他,都令他不便暴露,仍要做出一副風流王爺樣子來才行,因此有了今天晚上那些。

更刺激更可怖的事情,蘇禧也經曆過,此時的場麵不至於將她嚇得不能動彈。但許瑩繡會害怕,卻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她縮在牆角,看趙雍漸漸變得頂不住。

他要做出無能的樣子,便不能輕易將這些人製服了,哪怕他有這個能力。蘇禧縮在床角,看著趙雍被逼退到桌邊,背抵著桌子邊沿,看起來是退無可退。

那名黑衣人手中長刀一寸寸逼近,蘇禧像回過神來,跌跌撞撞爬下了床,赤腳奔到了梳妝台前。她胡亂摸到一根簪子,緊緊地捏在手中,扭頭看那兩人。

趙雍刀已不在他手上,看起來徹底扛不住了。蘇禧飛撲過去,擋下一刀。她手中那根簪子也斜斜刺入了黑衣人的脖子,位置不準、力道不夠,但瞬間鮮血飛濺。

黑衣人吃痛,暴怒中大力甩開了蘇禧,趙雍趁機將那簪子又往裡送進去兩分,一腳將人踹開。蘇禧跌倒在地,細弱的呻|%e5%90%9f。至此一刻,終於有侍衛趕到了。

原本該在趙雍鼓掌之中的事,偏偏有了蘇禧這個意外。在趙雍的眼裡,是她不清楚他的安排,以為他要受傷,才會像那樣不管不顧的,哪怕她不過一介弱女子。

趙雍守在床榻旁邊,等著蘇禧醒過來。她在睡夢之中,並不怎麼安穩。他想著,夜裡發生的這些事,終究帶給她刺激也叫她承受不住。那時,他沒有想到……

蘇禧醒來時,趙雍一如最初守在床邊。他不睡,又無什麼事,竟取了她平日裡翻看的醫書也瞧一瞧。她睜開眼,他就察覺到了,將書合上問:“哪裡難受嗎?”

沒有回答趙雍的話,蘇禧先感覺到手上不對勁,視線移過去,落到兩個人交握著的手上,臉上有些驚慌的迅速抽回手。趙雍氣定神閒收回手,避開不談這一茬。

他又開口說:“你身上的傷處理過,雖然沒有傷及心肺,但也得好好休養。還有一點時間,可以再睡一會,等到天亮了就回鄴京去。”

幽幽燭光中,蘇禧有些拘謹的樣子,但仍皺眉問:“那些人……”

趙雍立刻道:“我來處理。”

蘇禧點點頭,猶豫著,像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趙雍看出她的心思,不說話,耐心等待。良久,她問他:“王爺,是之前就知道嗎?”

趙雍想了想,隻頷首不語。

蘇禧沉默著,不知是在想什麼,臉上的表情幾經變化。

“那時與許姑娘有所冒犯,我同你道歉。”趙雍沉聲,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