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1 / 1)

快穿之禍水 寒花一夢 4261 字 6個月前

她逃婚、被抓、求助譽王,再憑借一副好皮相和言語牽動趙雍的惻隱之心,讓他想起自己妹妹的遭遇,自然會管她。

蘇禧一步一步提前算計好了。

事實證明,進了譽王府的她也確確實實——都算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妖豔寡婦和假風流王爺

嘻嘻嘻,希望大家會喜歡

☆、紅杏枝頭鬨(二)

趙雍讓人給蘇禧安排了住的地方,她醒來數天,卻都沒有來看過她一眼。她身邊有一個婆子兩個丫鬟伺候著,吃穿用度都不失譽王府名聲,待遇可以說很不錯。

底下的人都喊她一聲劉夫人,雖不至於將她軟禁在房間裡,但也暗暗勸她若是亂走小心迷路。蘇禧身上有傷,即便不嚴重,也總需要休養。她隻詢問趙雍的事。

趙雍尋常在府中時間不太多,夜裡外人看在眼中是他時常流連花叢,自然也不在府內。因而,她問婆子和丫鬟譽王有沒有回來、能不能去請安,都得不到應允。

蘇禧每天早晚都要問上一遍這些問題,沒辦法見到人也不惱,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裡哪也不去。無事可做,她隻和丫鬟婆子要一些書冊子來看。

這麼過去了六七日之後,趙雍身邊的隨從過來傳話。他和蘇禧說譽王準備將她送出城,先問一問她自己可有什麼想法,若沒有,則由王爺全權安排。

趙雍準備送她離開鄴京,不是送回許瑩繡的舅舅家,可見必然查明白那其實是一處狼窩虎%e7%a9%b4。但蘇禧進了譽王府,是沒有打算要隨便出去的。

隨從說趙雍有話給她時,蘇禧臉上明顯驚喜的笑容,卻隨著他說出口的話漸漸消失了。聽明白以後,她沉默半晌,方才開口問:“王爺現在是回府了嗎?”

“是。”隨從應了一聲,“隻是王爺恐怕沒有時間見劉夫人。”

蘇禧低聲道:“不過是……有些話必須親口與王爺說……煩請小哥轉告王爺,請王爺得空務必見我一麵,奴家感激不儘。”

隨從麵有猶豫之色,卻終是應承了下來。

當天傍晚,自蘇禧住進譽王府後,趙雍第一次過來她住的這裡。恰是晚膳時分,桌上已擺好了飯菜,蘇禧見到他,臉上不見高興,隻規矩將他請到了桌邊坐下。

趙雍坐下,將丫鬟婆子全部遣退,單留他們兩個。蘇禧執了茶壺與他倒一杯茶,他瞥一眼,單刀直入道:“我已派人查過,你姑姑如今在湖州,你可投奔她。”

蘇禧替自己也倒一杯茶,才慢條斯理將茶壺擱下在一旁。她抬眼看向身側的人,眼神平靜,語氣也平靜:“王爺真心認為,這樣的安排對奴家來說很好了嗎?”

“是。”趙雍淡淡說道。

蘇禧同他對視一眼,忽而笑一笑,笑容卻透著淒涼之意。抬手從發間拔下根簪子捏在手裡,她垂眼笑道:“既然王爺是這般說的,奴家自然隻有聽從的份……”

趙雍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在她拔下簪子時已蹙眉望向她。蘇禧話音落下,捏著簪子的手指微微用力,手臂一抬便將尖的一頭直接照著自己的臉頰劃過去。

同一時間,預知到蘇禧行為的趙雍,眼疾手快製止了她的動作。她瞥向趙雍,臉上笑容流露出軟弱:“奴家不過一介弱女子,無依無靠,這皮囊終不過累贅。”

“既如此,倒不如瞥了去,也剩下許多麻煩,興許還能過幾天安生日子……”蘇禧眼中含淚看著趙雍,“王爺或許是幫奴家,可湖州何曾有奴家的容身之地?”

看著眼前的女人淚眼朦朧的樣子,不知為何,趙雍便想起了妹妹趙曦。他眼眸一抹幽深之意愈顯,慢慢鬆開蘇禧的手腕:“你若是想留在王府,大可直說。”

原本臉上儘是悲憤的蘇禧,因為趙雍的這一句話,似乎不覺變得窘迫。甚至從脖頸到臉頰的皮膚都泛起一層粉紅,襯得她本就明麗的麵龐越發是魅惑誘人。

趙雍覺得無什麼可說,站起身道:“既然你覺得無處可去,便留在這裡吧,無事不必找我。”他客氣說過兩句話,便準備離開了。

蘇禧也跟著起身,見他這是要走,連忙喊他一聲。趙雍看過來,她眉頭緊鎖、臉上一半糾結一半不好意思,問道:“奴家若想要學些拳腳功夫,不知王爺……”

趙雍臉色不改說:“你自己的事,不必來過問我。”略頓了頓,趙雍又說,“有什麼需要你隻找你身邊的人便是,屆時自會有人與你安排。”

蘇禧輕輕點點頭,漲紅一張臉說:“王爺大恩大德……”

話未說完,被趙雍截斷:“無事。”

在她的房間裡停留片刻,確認過這一件事後,趙雍便走了。蘇禧送他到外麵,一直等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方才轉身進去屋子。自此之後,她徹底留在譽王府。

為了她的係統任務大計,趙雍日後必然是要乾大事的人。蘇禧不想做他背後那個女人,也不想依然這麼軟弱可欺,因此琢磨著為許瑩繡點亮一點實用技能點。

一點防身的拳腳功夫非常的必要,除此之外,蘇禧考慮讓她懂醫術。許瑩繡雖然在七八歲時便成了孤女,但她父親曾是大夫,小時候對藥草藥材的接觸並不少。

那時許瑩繡太小,懂的東西自然非常的有限,可不妨礙她對這些東西敏[gǎn]敏銳。現在知道的或不過皮毛,但若經年學習累積,即使醫術高超也會變得合理許多。

趙雍如今仍在籌備階段,那麼她的時間也可以花在很多彆的事情上。蘇禧確定過方向,便在關注趙雍的同時忙著自己一點事,也算應了他那一句無事不必找他。

如是又過得數月,天氣漸冷,已經是冬天了。蘇禧在譽王府住了這麼一些日子,雖然除去身邊的丫鬟婆子外,同其他人也開始打交道,對這裡更變得熟悉起來。

一日夜裡,早早休息的蘇禧睡夢中被丫鬟喊醒,說李明月腹痛難忍,請她過去看一看。李明月是趙雍侍妾,體質緣故,每逢月事分外辛苦,蘇禧幫她看過幾次。

會這個時辰跑來打擾必然情況比往常嚴重許多,先前的法子沒奏效,被人吵醒再如何痛苦,蘇禧也依然保留理智體諒。她起身,穿好衣服,裹上鬥篷便過去了。

好不容易緩解了李明月身上的難受勁,夜已經有一點深了。今天夜裡風大,外麵冷得厲害,蘇禧裹緊自己的鬥篷,想快點回去。行至半途,卻碰見回府的趙雍。

她上前去行禮,離得近了,聞到趙雍身上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味。1987非常識趣在同一時間和蘇禧彙報趙雍受傷一事,她頓時間心思轉動,知道來了一個機會。

“王爺這是才回府麼?”蘇禧臉上笑著說,“今天夜裡倒冷得厲害,奴家那兒多燒了幾個炭盆,比彆處都暖和些,王爺不若過來坐一坐?且奴家那兒還有……”

她湊到趙雍的耳邊,將聲音壓得極低,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得見:“王爺受傷了,奴家那有傷藥,可以為王爺包紮傷口。奴家受過王爺恩典,請王爺相信奴家。”

趙雍低調回府,強作無事,必然是受傷一事不可宣揚。既然是這樣,大張旗鼓的請大夫必然是不行,消息也容易走漏。那麼,她給出的無疑不失為上佳的選擇。

蘇禧稍微等了一會,趙雍已主動握住她的手,順勢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一帶。他臉上輕佻的笑意,語氣曖昧:“如此甚好……今夜,便去你那兒了。”

☆、紅杏枝頭鬨(三)

趙雍到了蘇禧的房間。

吩咐丫鬟送熱水進來,之後屋裡僅剩下蘇禧和趙雍兩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趙雍被蘇禧扶著躺到了床上去,他看著她將從櫃子裡輕鬆翻出來一個藥箱,提到床邊的小塌上穩穩的擱好。藥箱打開來,乍看過去,裡邊的東西可謂一應俱全。

蘇禧側身坐在床邊,蹙眉看看趙雍身上的錦袍,又看了他一眼,遲疑問:“王爺是不是應該……先將外麵的衣服脫了?”

趙雍雖然沒有精力關注蘇禧的一舉一動,但是她的一些事情是有人會稟報到他那裡去的。她會一點醫術且在府裡治過幾個人的病這件事,在之前他已有所耳聞。

願意過來這裡,趙雍是做好了卸下部分麵具的準備。因此尋常在外人麵前那股風流王爺的態度,此時收斂起來。他知道自己傷得重,傷口急需處理,不是玩笑。

隻當下,他不著急傷勢,先問:“你如何知我受傷?”

蘇禧誠懇的說:“王爺身上有血腥氣。”

趙雍問:“怎麼敢直接說讓我到你房裡來?”

蘇禧依舊誠懇回答:“王爺受傷乃是大事,王爺身邊的人竟不敢表現出關心緊張之意,說明此事不可宣揚……妾身才想到也許不好請大夫來,可傷口怎麼辦?”

“王爺知,妾身如今生死不由己。行差踏錯,丟了性命,誰也不會憐惜。”她慘淡一笑,“但發現王爺受傷,豈可不聞不問?畢竟我這條命,是王爺救回來的。”

趙雍其實清楚,自己對眼前的人也是莫名的信任。換作旁人,他不會如此,隻是對眼前的人猜忌不起來……也許是因為她總容易叫他想起了妹妹趙曦。

當初若能對趙曦再多一些關心,她也不會遭受那些傷害,不會在悲憤絕望裡將自己的性命了結。趙雍遺憾懊悔,卻無法去彌補,他知道這種遺憾會伴隨他一生。

“你該到湖州去的。”趙雍說。

蘇禧不接這話,臉上笑容淡淡,轉而道:“我幫王爺寬衣吧。”

見她這般,趙雍也不再多話了。

抬手自己解了衣襟,蘇禧幫他一起將外麵的錦袍脫下,他上半身便隻著一件淺色中衣。在趙雍腰際,衣服早被鮮血染紅,血色氤氳開來。

如果不是這一次傷得太重,蘇禧知道趙雍不會承認自己受傷,而他即使承認這個也不代表什麼。他不會解釋自己為什麼受傷,那麼她也不問,守好自己的分寸。

又動手幫趙雍將貼身的衣服除了下來,血淋漓的傷口看得更為清楚。傷在後腰,蘇禧扶著他在床上躺好了,一麵幫他仔細清洗傷口,一麵欣賞了一下他的身材。

在身材管理這件事情上麵,趙雍做得很到位,因此他的身材非常好。寬肩窄腰且骨肉勻稱,手臂可以看得出強健有力,但又不會顯得魁梧,是恰到好處的強壯。

一盆清水漸漸變作了血水,幫他清洗過傷口,蘇禧取出了一個瓷瓶。她將東西遞到趙雍的麵前,問他一句:“是止血的傷藥……王爺可要先看看?”

趙雍將東西擋回去,摁了摁眉心,說:“我若不信你,便不會來。”言下之意,是讓她自己看著辦就可以,不必事事過問他。

蘇禧將瓷瓶收回來,應過一聲不再贅言,沉默往他傷口上撒藥粉,又用乾淨的白色棉布仔仔細細地幫趙雍包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