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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縉厄他們纏住楚瓷的時候,它抓住機會死攻兩人,反而減輕了楚瓷的壓力。

2,她神隱了。

楚瓷一神隱,縉厄跟朝光就吃驚了,這是合體期能乾的事兒?跨階級神隱!

蛟龍也十分吃驚,但它比縉厄兩人有法子,在察覺到楚瓷有神隱手段後,驟然龍%e5%90%9f!

這一次龍%e5%90%9f跟此前不一樣,蛟龍啟用了龍珠,由龍珠發出的龍%e5%90%9f是針對靈魂層麵的音攻,它不需要看穿楚瓷的神隱,它也沒那能力,反正隻要攻擊靈魂,若由所攻,必有回響。

除非這個人類擁有硬抗渡劫期妖王靈魂攻擊的能力。

楚瓷自然沒有。

以前的懷庚子記一套的靈魂法寶隻夠到寶器階層,還沒能夠讓她跨階承受,若非她的靈識已經十分強大,否則現在她已經死了。

噗,楚瓷嘴角溢出血來,靈識重創,神隱破滅,軀體自然也顯露出來,同一時刻,縉厄跟朝光抓住機會...兩道魔攻齊齊轟下!

但楚瓷已經直接禦劍往水下衝去。

衝下去有用?

有,因為水麵下有東西衝出來。

嗡!水浪翻卷開來,一個若大的銅爐飛出,將墜下的楚瓷吞下。

靈脈已經得手,她現在得逃走。

但咫尺之差,縉厄兩人的攻擊轟在了銅爐之上。

聽說過鐘鼎鳴響,亙古傳唱,沒聽過一個燒火爐子被擊中後蕩出魔音的。

這魔音還帶著火氣。

楚瓷自己被震得連連吐血,靈識再次重創。

其實這火氣也不是很強,但那蛟龍對這種火氣似乎極為忌憚,躲避了一二,縉厄跟朝光見識過銅爐的煉魂火,有些忌憚,也躲避開,但看楚瓷要駕馭銅爐逃走...

縉厄祭起魔刀,朝光祭起魔光,那蛟龍尾也一個龍尾橫掃而來...

完了!

三個渡劫期高手的聯合攻擊,不說轟破銅爐,光是那衝擊力就足夠讓楚瓷軀體被震為肉沫,創傷靈魂也會隕滅。

楚瓷有這種自覺,她已無計可施。

靈脈是得手了,可她也垂死了。

第115章 焦屍

想想後悔嗎?

其實也不後悔, 她是算計好了有把握才出手的,但,她沒想到公孫家那邊能坑她一把, 說到底也是她中途監控沒到位。

自大了啊,這次。

楚瓷無限後悔中...突然, 銅爐之外一道劍鳴。

這劍鳴的強度楚瓷隻有在長亭出手之時聽過,因為整個修仙界能與他堪比的劍修不足一二。

但這劍不是他的。

長亭的劍是清冷獨一的, 似東蒼山頂不化的雪,但這一道劍是霸道的,君王氣概。

一劍出後, 楚瓷隻聽到外麵一聲龍嚎, 縉厄跟朝光也退避了, 她立即揮袖探看外麵, 恰好瞧見被一劍劈歪的龍尾,也瞧見背對著她懸浮長空的老叟後背。

白發飄揚, 手中枯木劍釋放出恐怖的威壓,本身他再牛逼也不可能一人剛一龍加兩魔, 但縉厄跟朝光看到了此人頭頂上金光紫雲, 雷霆密布。

“帝王命格!”

“明皇?!!”

楚瓷也震驚了, 傳說三百多年前退位後遊曆四海必然早已老死的明皇竟成了渡劫期牛逼劍修?

還未反應過來,天上雷霆依然轟下。

天火雷鳴, 帝王劍統。

萬丈光輝中, 縉厄跟朝光以及蛟龍在躲避雷霆的時候, 很快發現一人一銅爐都不見了。

底下的江流也十分震驚, 但他的震驚不在於明皇,或者明皇帶走了楚瓷,而在於——他修行的魔劍道, 從赤炎所佩魔劍轉移到他身上的那一縷劍氣剛剛動了一下。

莫非,赤炎認得這個明皇?

按理說,明皇屬於三百多年前的人間帝王,而赤炎卻是晚了三百年後才出現在魔宗。

這時間差之中可有故事?

——————

爐子被放在了地上。

鏗,看起來很醜的枯木帝王劍被插在了地上,老叟坐在石頭上,朝著銅爐裡躲著的楚瓷說了一句,“出來,否則莫怪我劈這爐子,它已損,未修複的話,經不起我兩劍。”

楚瓷無奈,隻能戰戰兢兢從爐子裡出來,揪了下袖子,乖巧禮貌行禮,“晚輩見過明皇前輩,這次多謝救命之恩。”

她打死也沒想到當日見過的裝x老叟會是明皇,更沒想過對方會救自己。

厲害了,拒絕仙門,卻能三百年自修渡劫期帝王劍道,不愧是一代帝王。

她自認和善乖巧,主動拜禮後,卻見坐著的對方突然站起,甚至猛然跨前兩步。

謔!

楚瓷嚇了一跳,下意識退了兩步,也猛然握住北冥天劍。

要殺她?

那她也隻能殊死搏鬥,死戰到底了!

楚瓷在對方灼灼目光盯著自己三秒後,她果斷改變策略。

“前...前輩...我錯了,我不是故意闖入的,也不是故意要拿走您的靈脈的,您要,我還您啊。”

“有話好好說。”

楚瓷就差在腦門上刻好漢饒命了。

明皇的表情忽然就迷茫了,又看了她好一會,喃喃自語:“不,不,你不是她,她不可能像你這麼沒用,她可是從來都無懼生死的。”

楚瓷:“...”

我就是為了保命,怎麼就沒用了。

不過楚瓷暫且也能忍,直到明皇這老頭又喃喃一句:“氣質差太多了,當年的她一人一馬一劍,沐雪入王都,見太子屍首,下馬,戰時卸劍甲,讓白衣浴血。”

“豈是你這般猥瑣可比的。”

啊你這拉踩得太粗暴了。

楚瓷剛惱怒,卻忽品了下他這番話,太子?

周太子?

她這是被認錯成了那個...太子妃?

“那個,你說的是當年大周太子妃,也就是瀚海謝氏的謝青辭麼?我像她?”

明皇板著臉,“之前覺得像,現在一點都不像。”

“你不配。”

你特麼的!

楚瓷再次壓著脾氣,訕訕道:“您估計真的認錯了,我畫個人哈,你說這人像不像。”

楚瓷掏出了紙筆,發揮了自己的藝術繪畫能力,把謝思菱畫出來了。

“你看,是不是她?”

明皇湊過去看了,看了一眼,表情更古板了,跟風乾的老臘肉似的。

“筆力空虛,筆法下作,無神形,無意境,醜而不自知,你何來勇氣下筆作畫?”

楚瓷:“???”

不會啊,畫得挺好的啊!

界書:如果我說畫得很醜,你會不會卸載本界書?

楚瓷:“...”

本來就帶著傷的楚瓷不開心了,遞了筆,“那你來,前輩你來,你把那位太子妃的樣子畫出來,我好跟另一個女的比對一下。”

她一副鍵盤俠杠精“你行你上”的姿態,明皇麵無表情不接筆,“我是武將出身,不擅此道,但你所畫女子如果真是這般模樣,那不足太子妃殿下的萬分之一風華。”

雖然我看不上謝思菱,但萬分之一都不及就太誇張了。

這混仙俠的咋都這麼浮誇,一個太子妃能多風華絕代?

能比我家譙笪師姐還牛?

“那你家太子妃紅顏薄命啊...”楚瓷也就順勢感慨一下,忽然就被明皇掐了脖子,驚愕一看,隻見明皇雙目漆黑,邪氣從瞳孔逸散出來,麵目猙獰。

“她沒死!沒死!不對,她死了,死得那麼慘,所以我才被詛咒,不得安寧!”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我要找到她,找到她,贖罪,贖罪,否則我家人永世不得超生,那人也永遠不會放過我...告訴我,她在哪,在哪!”

這瘋子!楚瓷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猛然控北冥天劍劈砍了對方...

轟!

楚瓷被扔出去,砸在了牆上,北冥天劍也被飛來的枯木帝王劍攔住了,明皇在原位捂著自己的腦袋跪下,痛苦嘶吼,宛若癲狂。

楚瓷被嚇住了,縮在牆角看著此人發狂,忙問界書啥情況。

界書:為人詛咒,由仙道轉邪魔道,此人危險。

什麼玩意兒,仙門第一人永遠殘血,魔宗渡劫期一個接一個,這還冒出個邪魔預備役。

狗世界!

楚瓷嚇得哆嗦,忙往出口那邊竄,卷了銅爐就要逃走,但後頸被揪住,猛然被拽過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扔進了一個火焰窟窿中,接著結界一封。

臥槽,楚瓷起身去拍結界,但結界封鎖,隻能看到雙目逸散邪魔之氣的明皇狠狠道:“好好待著,什麼時候告訴我她在哪,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然後就管自己走了。

“等等,你彆走啊,你回來,我重新畫,你真抓錯人了!臥槽!”

楚瓷欲哭無淚,好一會才平複了心情,也才發現這燥熱的岩漿池子裡懸浮著一幅棺槨。

但這棺槨的樣子似曾相識啊。

但楚瓷靈魂受創,腦袋疼得很,一時想不起來,不由自主走過去,踏著岩漿到棺材跟前,思索一二後,鼓足勇氣打開棺蓋。

入目...楚瓷心裡一咯噔。

裡麵是一具屍體。

一具很普通的——焦屍。

彆說麵目,就是軀體都被燒得乾癟,因為是普通人焚滅而死,所以皮肉肌裡有反應。

是被活活燒死的。

但棺槨底部墊著很多桃花,也是古怪,人都變焦屍了,桃花卻是鮮豔欲滴,仿若初生。

楚瓷看著看著,忽然捂住嘴巴乾嘔。

本被重創的靈識創傷突然發作了。

楚瓷扶著棺蓋倒下了。

而躺在棺材裡的焦屍靜靜得,以最醜陋最淒慘的形容麵對著這個世界。

她毫無知覺,畢竟人死如燈滅。

可真的毫無感覺嗎?

昏迷中的楚瓷覺得自己到了一個芳香韞染的房間裡,燭光朦朧,有一個女子身形更朦朧,緩緩起來,手裡跟身上都是血,滑膩膩的,在她跟前躺著一個血肉模糊卻身穿龍袍的男子,他雙目瞪圓盯著她,血絲密布,充滿怨恨跟難以置信。

她沒看他一眼,隻是步履蹣跚走了兩步,似乎很虛弱,赤足往上小腿也在淌血,血跡蔓延到地麵,緩緩地,走到了燭台前麵。

素手染血,卻是紅袖添香。

她用一根香點了火光,從簾子點起,點到了床帳,衣物,等等一切可以點燃的地方,她很從容,從容到煙火鼎盛中,她還饒有興致低低%e5%90%9f誦著一首小曲。

儂腔小調,婉轉清麗。

男子還未死絕,看著她如此,雙目越發紅,嘴巴張開,想說些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在火舌四處蔓延的時候,她停了小調,也沒瞧他,仿佛對他厭惡到了極致,隻紅唇微呼氣,將香頭吹得更猩紅了些,然後插在一個精致的小香爐上。

沒有祭牌位,大概是因為她心裡還不願意承認。

“哥哥,對不起。”

“我答應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