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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她動作才做到一半,趴在她身上凶神惡煞的謝博藝便嚇得趕緊爬起來,雙手死死抓住皮劃艇的一角,一臉驚慌失措:“你……你……你彆亂來。”

程雨:“……”

程雨望著那縮在角落中,雙腳慌得又踢又打像隻弱雞一樣的謝博藝真替他害臊。

謝博藝就這般踢打了一會兒也沒等到皮劃艇翻過去,他終於才停下動作,小心翼翼探頭向她看過來,就看到在熒光中程雨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謝博藝:“……”真他媽丟臉。

謝博藝輕咳一聲正了正麵色,覺得有必要找回一點尊嚴,便故意提高了語氣衝她道:“我警告你可彆亂來。”

程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突然一抬腳,謝博藝以為她要踹他,嚇得死死拽住皮劃艇邊緣,身體完全縮成一團,連腦袋也縮在手臂中,隻偷偷拿眼睛透過手臂的縫隙向她看去。

卻見程雨抬起腳之後……用手在腳踝處撓了撓。

謝博藝:“……”

程雨看著這家夥那弱雞像,真是一點戲弄他的興致都沒有了,她直接將船槳扔給他,這下謝博藝是一句話也沒說,乖乖拿過船槳便劃起來。

程雨便躺在一旁閉目養神,過了一會兒她感覺不對勁,急忙坐起身來衝謝博藝道:“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謝博藝冷冷一笑道:“這個梗玩了一次就不要再玩了。”

“沒有!”程雨擰緊了眉頭,她急忙拿起一根熒光棒向聲音來源地照去,頓時驚得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卻見地平麵上一片火光通天,就像在海平麵處燃燒了一把熊熊烈火,而那烈火正以一種不可阻擋之勢向這邊燃燒過來。

程雨心頭咯噔一聲,小聲嘀咕道:“不好,搞不好遇上海盜了。”

不料身後的謝博藝卻悠悠然說了一句:“比起海盜我更相信是陸雲景過來抓人了。”

“……”

程雨轉頭向他看了一眼,便見他船也不劃了,隻將雙手耷拉在皮劃艇上,一臉吊兒郎當看著她,眯著那雙狹長的雙眼對她道:“霸道總裁捉拿小逃妻,聽起來是不是很狗血?如果他的小逃妻身邊剛好有個男人,這男人還跟她做親密的動作,你說他會不會瘋掉?”

程雨目光危險看著他,冷聲警告道:“你敢亂來我一腳將你踹下去。”

謝博藝聳了聳肩膀,似乎沒將她的話當成一回事的樣子,不過他倒是也沒有亂來。

果然被謝博藝說中了,來人是陸雲景。

陸雲景一共出動了二十多艘船,看樣子為了找她,他可謂是大費周章了。他就站在最前那一艘船上,船上燈光明亮,能清楚看清他的模樣。

他身上還穿著一件睡衣,在一眾人的簇擁中,他的氣勢卻絲毫不減,他看著皮劃艇上的程雨和謝博藝,用著慢條斯理卻明顯夾雜警告的語氣說道:“是要自己過來,還是要我把他打死了你再過來。”

程雨知道這話是對她說的,此刻他們已經被這二十多艘船包圍,她就是不想上他的船也不得不上了。

隻是程雨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見謝博藝突然上前一步擋在她跟前,以一種完全不輸陸雲景的氣勢衝他道:“我說陸雲景,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帶著老婆在身邊還跟彆的女人瞎搞。你以為她是你的東西啊,你不想理她的時候就將她丟在一邊,你想起她了就要將她帶走,憑什麼啊?”

程雨聽到謝博藝這些話整個人都驚呆了,先不說她跟謝博藝一向關係不好他竟還站出來為她說話,就說剛剛謝博藝那一臉弱雞的樣子她還曆曆在目,如今他竟然絲毫不畏懼陸雲景和他身後一大群人,直接擋在他身邊。

這一刻,程雨突然覺得謝博藝的身影一下子高大起來,似乎他周身還鍍了一層耀眼的金光。

然而謝博藝好不容易在她跟前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就在陸雲景的一句話中完全破滅了。

謝博藝說完之後,卻見陸雲景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的□□開了。”

程雨:“……”

謝博藝:“?????!!!!!!!!!!!!!!!!!!!!!!!!”

謝博藝略顯僵硬低下頭看了一眼,頓時低咒一聲,然而他卻隻是若無其事的走到一邊,然後背對著所有人,將□□拉鏈拉上去。

對於謝博藝陸雲景根本沒當成一回事,當即便又冷冷吩咐一句:“帶走。”

程雨和謝博藝就這般被陸雲景抓了回去,回去之後謝博藝就被陸雲景的人丟到了一邊,而程雨則和陸雲景一起回到了酒店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陸雲景也沒說話,徑自走到酒櫃前開了一瓶紅酒,他端著紅酒抿了一口,突然轉過身來向她掃了一眼,淩厲的眼神,嚇得程雨瑟縮了一下。他又輕輕抿了一口酒,仿若無意問道:“謝博藝對你做過什麼?”

程雨皺了皺眉頭,“他能對我做什麼?”

“他的□□為什麼是開的?”

“……”程雨被他問得一頭黑線,“我怎麼知道他的□□為什麼是開的!”

他沒有說話,將手頭的紅酒一飲而儘,然後他慢慢向她走過來,他的步子很慢,可是程雨卻感覺有一種沉重的壓迫感,呼吸也開始不順暢起來。

他走到她跟前站定,突然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他逼迫著她抬頭與他的目光相對,那森然的臉靠近,深邃的眸光湧出可怕的暗色,他渾身煞氣逼人,“你最好清楚,你是我的妻子,該離彆的男人遠一點。”

生冷的話語,一字一句,像是磨得極為鋒利的劍刃。

第23章

程雨望著眼前這張森冷可怖的臉, 隻覺得一股蝕骨的冷意將全身包裹,雙腳冷到顫唞, 腦袋一陣嗡嗡作響, 她已經嚇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些日子陸雲景對她的不同她都看在眼中, 她以為他也不是那麼難以接近的, 然而眼前的陸雲景卻在提醒她一個事實, 他是陸雲景, 讓整個北城都聞風喪膽的陸雲景。

他雙眸微眯, 瞬間鋒芒畢露, 冰冷的話語染了他唇齒間的寒意一字一句落在她耳中, “為什麼要和謝博藝在一起?”

麵對陸雲景的強勢逼迫, 她的心因為恐懼而亂跳個不停, 舌頭也像是發了麻一樣,再加上下頜被他鉗製住, 一句簡單的話她卻哆哆嗦嗦了許久才出口。

“我……我本來是想去對麵買點東西吃,哪裡知道他硬追著我不放,後來不得已我讓他上了皮劃艇, 因為……因為當時我很累就將船槳交給他劃……誰知道……誰知道他會把皮劃艇劃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她急忙衝他擺擺手:“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是真不知道他的□□為什麼開了。”

大約是陸雲景看她說話艱難,這才鬆開了對她的禁錮, 程雨下意識後退一步,簡直怕得要死, 一臉膽怯望著他。

陸雲景沒有回應, 卻見他還用那種鋒利逼人的目光看著她,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的麵色似乎好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他走過去又倒了一杯紅酒,他端著紅酒走到窗邊,靜默著背對著她,將紅酒一口口喝進口中。

程雨望著他的背影,窗外是一片沉黑的天空,他的身影借著房間的燈光落在夜幕中,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種蕭瑟感,似乎他身處的並不是一個華麗的總統套房,而是一件破落不堪的廟宇,他是裡麵唯一的僧人,遠離紅塵卻一無所有。

她被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他怎麼可能一無所有呢,他可是陸雲景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雲景喝完那杯酒才轉過身來,他眉心微蹙,然而他的目光卻不再鋒利,而是一種很複雜的神色,他就這樣看著她,過了一會兒他問她:“我嚇到你了?”

他壓低的聲音有些微變調,沒有了他一如既往的沉冷,竟還帶著幾分柔意。

他的突然變化讓程雨略顯詫異,她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過他好像也沒有指望她回答,又道:“就那麼怕我嗎?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程雨:“……”

他這是在向他表達歉意嗎?

程雨低垂著頭,想了想說道:“我和謝博藝並沒有什麼,希望陸先生不要誤會。”

他沒有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我的身體以前受過傷,需要按時做調理,脫衣服隻是為了方便針灸。更何況,在針灸師看來,我的身體就跟一塊普通的肉一樣。”他說完停頓了一下,又道“誰更有能力誰就可以留在我身邊做事,跟性彆無關,不過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我把她辭退就是了。”

程雨猛地抬頭向他看去,她一臉不敢置信道:“為……為什麼?你辭退她做什麼?”她低垂著頭,慚愧道:“你好好做你的針灸就好了,我沒有什麼的。”

陸雲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便向門口走去,程雨見狀忙問道:“你要去哪裡?”

“去找地方休息。”

程雨:“……”

程雨也不好說什麼,而他大概見她沒什麼說的,他便拉開門出去了。

直到他出去許久程雨才走到床上躺下,想到陸雲景剛剛的話,她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大概是太累了,她躺下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不過這一天晚上程雨睡得不是太好,一大早又被人叫起來吃早餐,程雨來到餐廳的時候陸雲景已經在裡麵了。

他動作優雅吃著早餐,聽到聲音他不過淡淡看了她一眼,他麵色如常,似乎對昨晚的事情全然不在意。

程雨便也故作自然的在他對麵坐下,很有默契的沒有提昨晚的事情。吃完了飯,陸雲景一邊用熱帕子擦手一邊衝她道:“吃完飯收拾一下準備回去了。”

程雨渾身一僵,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吃完了早飯,程雨先上樓換了件衣服,換完出來卻見房間門口站了個人,她看上去有些躊躇,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敲門,程雨驟然開門卻將她嚇了一跳。

程雨見眼前這女子有點麵熟,仔細想了想才想起這人就是陸雲景的針灸師。

“你……是來找我的?”程雨問道。

被程雨這麼一問,便見那女子臉上頓時帶著幾分委屈,她紅著一雙眼睛衝她道:“陸太太,我叫安娜,是陸先生的針灸師,我跟在陸先生身邊都好幾年了,他的身體也一直是我調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一早突然讓人將我辭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