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1 / 1)

哭,阿梔,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就算再情不自禁,也先問你願不願意,好不好?”

姚白梔有點想笑,同時發現他雖然很關切,卻像是不敢觸碰她,所以隻停留在一定的安全距離外認錯,就有了壞主意。

“你真的知道錯了?”她開口說話,聲音還是啞啞的。

嚴昭忙說:“真的知道了,阿梔你彆生氣,明天我就搬去偏殿住……”

“那你明天交一份悔過書給我,要八百字以上,發自內心的檢討自己今天的舉動。”說完這句,姚白梔偷笑兩聲,才說重點,“寫得好了,就讓你分期執行懲罰。”

作者有話要說:  廣個告:有位神人今天入V,一口氣發了十更!

《鳳鳴》作者:瀟湘碧影——征戰沙場打天下,老公死了我登基

女帝文,喜歡女強的快去圍觀,她全文存稿,平時每天更一萬字哦!

☆、申請書

皇帝陛下第二天中午就十分自信的提交了兩份悔過書, 姚白梔接過來的時候很詫異,問:“你是怕我不滿意, 所以直接準備了兩篇?”

嚴昭搖頭:“我覺得你應該都會滿意。”

“那寫兩篇乾嘛?”

姚白梔嘀咕著打開第一篇悔過書, 見是一篇對仗工整的文言文,開篇先陳述己過, 中間讚美她品性外貌, 然後陳述他自己難以抑製的傾慕之情,最後請求她原諒他一時衝動, 酌情減免懲罰。

整篇文章字跡工整,用詞典雅, 讀起來朗朗上口, 似乎還和了聲律。

嚴昭見她看完, 一臉等著被表揚的表情,問:“怎麼樣?”

“文章寫的不錯。”姚白梔故作嚴肅的點評,“就是自我批評還不夠深刻。”

說完不許嚴昭解釋, 繼續看第二篇。第二篇就比較白話了,套路也跟上一篇不一樣, 開頭寫自己做噩夢多可憐,聽見她關切的呼喚他名字又有多欣喜,然後深刻檢討自己“無意間”違反了婚前協議, 並保證下次一定提前書麵申請允許,最後例行請求減免懲罰。

“噩夢醒來,最怕冷夜孤衾、身畔無人,難以分清是夢是真, 亦不敢再次入睡,唯恐又墮入夢中,無法超脫。嚴昭自知有錯,該當受罰,唯請賢妻看在此節,酌情減少罰獨睡天數,或另以他法相代。”

這段話成功叫姚白梔心軟,她折起信箋,看向坐在身旁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嚴昭,道:“好吧,看在你認錯態度特彆誠懇,連交兩份悔過書的份上,半個月就減一半,隻罰七天,”說到這兒,她停了停,見嚴昭仍舊一臉期待,就笑道,“也可以分期……”

嚴昭立刻接道:“那就分到一個月裡,每過五天,我去偏殿住一晚上……”

姚白梔滿頭黑線:“你欺負誰算數不好呢?每過五天才罰一次,這是分散到一個月嗎?”六七四十二了好麼?

“不是嗎?”嚴昭一臉無辜,屈指作勢算了算,“那就每過四天罰一次,這就差不多了吧?”

姚白梔哼一聲:“我不管你每過幾天罰一次,今天初四,到月末必須執行完七天。”

嚴昭聽她語氣堅決,趕緊應道:“謹遵娘娘懿旨。”

姚白梔沒好氣的斜他一眼,將折好的兩份悔過書在掌心拍了拍,問:“你不會找人代寫了吧?不然上午還要議政,你怎麼可能寫得出兩篇八百字的悔過書?”

嚴昭無奈道:“找個我早就看不順眼的人代寫悔過書,然後殺了他滅口嗎?”

姚白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聽皇帝陛下繼續說道:“外臣麵前,總還是要有點為君者的尊嚴的。”

“那你是聽政的時候偷偷寫的?”她笑著問。

嚴昭點點頭:“正好今天沒甚大事,一心二用也無礙。對了,下午要與幾位中樞大臣議邊事,你想不想見見姚相?我提前宣姚相到乾元殿,你們父女倆說會兒話如何?”

姚白梔大婚後還沒見過家裡人,雖然消息隨時可以通傳,偶爾也會賞賜東西去相府,但沒見到人,總是難免掛念。嚴昭知道她跟王氏這個繼母關係一般,見了麵也沒什麼知心話好說,因此乾脆安排她見姚汝清。

“可以嗎?”姚白梔先問,“彆的大臣聽說了,不會非議我爹吧?”

“這有什麼好非議的?放心吧,他們準以為是我有什麼事要與姚相說,再者,就算知道是你們父女見麵,又怎麼了?親生父女,還不叫見麵說幾句家常了?不必這麼謹慎,有我呢。”

姚白梔就笑道:“那好吧,多謝你了。”

嚴昭往她旁邊挪了挪,“你我之間,還提什麼謝不謝。”

姚白梔看他神色飄忽,感覺到他要搞事情,就不答話冷眼瞧著等他下文。

嚴昭被她看的萬分無奈,隻得自己拿出另一個折好的花箋遞過去,笑容誠懇的說:“我這裡有一份申請書,還請娘娘批準。”

申請書?姚白梔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她接過花箋,狐疑的看嚴昭一眼,才低頭拆開。

“申請書

吾妻阿梔芳鑒

結發以來,吾與汝夫妻同心、互相扶持,彼此相待以誠、無話不談,情意日趨甘醇,依戀漸至深濃。而情濃之時,人必欲與愛侶更加親密,執子之手方能與子偕老,相擁而眠才會兩心相許,此乃人之常情也。

兩心相許、情深意濃,則夫妻一體、密不可分,進而家宅和睦、內宮安泰,足為世間表率,安天下萬民之心。因此,為你我夫妻二人計,也為國家社稷計,為夫嚴昭特此懇請卿卿允準以下親密舉動(於閨中):牽手、親%e5%90%bb、擁抱等。

盼複。

夫嚴昭於己亥年九月初四日”

一眼看完的姚白梔:“……”

果然男人都很會得寸進尺!剛給他點兒好臉,他就順杆兒爬交了個申請書上來!

旁邊嚴昭偷偷觀察她神色,見皇後殿下似乎有點兒惱羞成怒,忙悄聲說:“我也不是就要怎麼樣,隻是想先討個免罪金牌……我什麼時候敢勉強你了?”

姚白梔就繃不住了,一點兒笑紋從嘴角漾開,向著眼角眉梢蔓延而去,嘴上卻還是說:“少來這套!你這個‘等’是什麼意思?給我挖坑呢?”

她臉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嚴昭看見,心下就有了底,便隻含笑不語。

姚白梔就哼了一聲,起身去了書房,嚴昭跟在後麵進去,見她找筆要寫字,便主動上前挽起袖子,給她研墨。

姚白梔把信箋展開鋪好,壓上鎮紙,提筆蘸墨,先在“擁抱等”那裡劃了個小叉叉,把“等”字劃去,然後才在下麵空白處批複:雖滿紙胡說八道,但念汝情真,暫予批準,望汝始終如一、不負此心。妻姚白梔批複於……

後麵還沒寫完,伺候筆墨那位就按捺不住,直接把她抱起來轉了一圈。幸虧姚白梔反應快,第一時間擱下了筆,才避免了墨汁轉圈飛濺的慘劇。

“你……”腳終於落地時,她剛想譴責嚴昭這種不管不顧的行為,那位就更加不管不顧的堵住了她的嘴。^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嚴昭一手緊緊扣著姚白梔的腰,一手扶著她臉側,深深的%e5%90%bb了下去。

與昨夜那個試探著一點點加深的%e5%90%bb不同,今天的嚴昭從一開始就熱情如火,想通了的姚白梔也再無保留,伸手回抱住嚴昭,很快就給予了回應。

於是等兩人終於從纏綿醉人的親%e5%90%bb中回過神來時,姚白梔批複的墨跡都快乾了。

“……行吧。”姚白梔把筆拿起來放到一邊,看了看花箋下麵的一團墨漬,就塞給了嚴昭,“反正是你乾的好事,就這樣吧。”

嚴昭接過來,一手仍舊攬在她腰上不放,另一手扇著花箋,想叫那團墨快點乾,嘴裡還明知故問:“我乾了什麼好事?”見姚白梔斜眼看他不說話,他就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是這樣嗎?”

姚白梔推了他一把,自己走開,“彆鬨了,時間不早了,先用膳吧,不是說一會兒要見我爹?”

來日方長,嚴昭吹了吹花箋,笑著答應一聲,追了上去。

用過午膳,帝後二人就一同乘輦去了乾元殿。姚汝清很快奉召前來,看到姚白梔也在殿內,他明顯有些驚訝,卻仍是很快就行禮拜見。

姚白梔早就叮囑了楚林,所以不等姚汝清躬身,楚林已經先一步上前扶住了他,嚴昭同時說道:“此處並無外人,丞相免禮吧。”

又叫人賜座上茶,然後握了握姚白梔的手,笑著對姚汝清道,“我想著阿梔進宮快一月了,也沒見著丞相,必定想家,趁著這會兒無事,先叫你們父女見一麵,說說話。”

說完這句,他就起身離座,姚汝清忙起身相送,等把皇帝陛下送走,回頭看時,卻發現自己女兒穩穩坐著,心中頓時滿是無奈。

“爹快坐。”姚白梔一看丞相爹的神態,就知道他大約是對自己哪裡不太滿意,忙請他坐下,又把其他人都遣退,隻留了鬆風在身邊和楚林守門。

“這段時日家裡都好麼?天漸漸涼了,爹早上出門早,可要多穿一些。”

姚汝清聽女兒滿含關切,臉上神情終於放鬆了些,溫聲答道:“家中一切都好,臣身體也一向不錯,娘娘不必牽掛。”他說著話掃了掃女兒的麵色,“娘娘氣色瞧著不錯,近來沒再咳嗽吧?”

姚白梔搖頭:“沒有的,我瞧著這舊疾應是差不多好了,不過陛下說,過幾日還是叫徐神醫來把把脈,也好放心。”說完自己,又繼續問家裡,“謙兒諾兒都好麼?他們年紀還小,平日讀書,爹還是彆管的太嚴了,累壞了身體可不好。”

“他們好得很,前兩日諾兒和王家一個孩子鬨了彆扭,還放了‘黃將軍’去咬人家——依臣看,平日裡還是管束他們太鬆了,無法無天。”

姚白梔回頭看了鬆風一眼,主仆兩個都有點驚訝,且有點想笑,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回過頭說:“必是有緣故的吧?咱們諾兒可不是那種霸道不講理的孩子。再說了,王家族人眾多,良莠不齊也是有的……”

聽女兒一句話就把過錯推到了王家身上,姚汝清不讚同的搖頭:“哪能這樣教育子弟?難道娘娘想看諾兒長成個無良紈絝?”

“爹爹都沒說是怎麼回事,我才不信是諾兒的錯。”姚白梔堅決站自己小弟。

姚汝清卻不肯細說,“改日娘娘問諾兒他娘吧。”又說,“家中向無大事,娘娘保重鳳體,在內好好襄助陛下,便是姚氏一門的榮耀了,其餘瑣事,娘娘實不必放在心上。”

“我挺好的呀。”姚白梔嬉笑著應對丞相爹打官腔,“而且家裡的事,我怎麼可能不惦記呢?我要是嫁了人就隻想自己,那爹不是白養了我這個女兒?”

姚汝清頓時就沒脾氣了,終於拿出往日態度,說她:“你呀,旁的也還罷了,在陛下麵前,可不許再像以前那麼任性。”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