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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氣說不嫁了……”

“胡鬨!”姚汝清沒等她說完就斥責,“我就知道必是你恃寵生嬌,不然陛下無緣無故說什麼婚期要問你?!你管苗逸飛寫什麼乾嘛?他先前對你做了什麼,你是沒傷著,所以都忘了是不是?這等心懷叵測之人,以後不要拿他當親戚!”

果然才提了個開頭,他就炸了,姚白梔心內一歎,表麵卻不得不假裝乖巧認錯:“爹彆生氣,是女兒任性,女兒知道錯了。您放心吧,婚期不變。”

就當接受嚴昭提供的高薪職位好了,終身製,福利待遇好,比在姚家當老姑娘有身份有地位,為自己謀私利也比跑回魏郡老家更容易。

姚汝清見她一臉認真,態度良好,這才放心,“既然如此,就好好在家裡跟於女官學禮儀,皇後和太子妃可不同。”

對哦,她以前隻是為當太子妃做準備,沒想到一步到位要做皇後了,這婚前培訓還得重新開始。姚白梔回去就跟於碧珊說了自己的答複,還重新擬了一個婚前協議封好,叫於碧珊帶給嚴昭。

嚴昭照單準奏,很快就把加蓋了皇帝寶璽的婚前協議又密封了送回她手上。

拿到了職位為皇後的無限期勞動合同,姚白梔之後幾個月就開始認認真真學習怎麼做一個好皇後。在此期間,嚴昭再沒有私下來見過她,除了按時節送些時令食物,也沒有傳過一字半句,和以往的作風相比,好似換了個人一樣。

大概,是他真的想明白自己和他前世的“阿梔”不是一個人了吧?大婚前一晚,捧著皇後禮服的姚白梔這樣想道。

☆、大婚

八月初十, 天空萬裡無雲、一碧如洗,嚴昭一早起來, 先遣官員祭告天地、太廟, 然後驗看過皇後金冊金寶,以兩位宗室親王為正副使, 持金節前往相府奉迎皇後。

眼看著長長的儀仗隊列一路從永泰門行到應天門, 直至出宮不見,嚴昭才從高閣上下去, 回到乾元殿等他的皇後,他的新娘。

“派了這麼多人去接, 她總跑不了了吧?”嚴昭暗自想道。

姚白梔這會兒是真·想跑也跑不了了, 頭上戴著至少四五斤重的九龍九鳳冠, 身上穿著繁瑣禮服,腰帶上還掛了數不清的玉飾、金飾、並兩組長玉佩,彆說跑了, 她連走路都費勁!

她維持這種全副武裝的狀態足有一個小時,才等到宮裡出來的奉迎使節——沒有電話就是特麼的不方便, 因為不知道宮裡那邊進程,她就得提前打扮好了等著——而且把人等來,還不能就跟著走, 使節要宣讀冊立皇後的聖旨,她自己也得接金冊金寶,然後再行三跪三拜大禮。

戴著金冠拜完之後,姚白梔已經暈頭轉向, 然而這還不算完、不能就走,她又被人扶著送回房,繼續全副武裝的等,直到吉時到了,才能登上鳳輦進宮。

喵了個咪的,早知道這麼麻煩這麼累,她就應該堅持不嫁的!

還好上輦之後就沒啥幺蛾子了,從宮城正門應天門進去,過永泰門直入乾元門,到乾元殿前下輦,然後在幾位王妃恭迎引導下,穿過乾元殿到後門,再上孔雀頂轎,去皇後居所坤泰殿。

而嚴昭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他頭戴冕冠、身穿玄色袞服,身材修長挺拔、五官俊美出塵,遠遠看著,真是好一個青年天子!

姚白梔深吸口氣,扶著於碧珊的手跨過門檻上的馬鞍,終於進了洞房。

嚴昭伸手牽住她的手,一同到喜床邊坐下,在她稀裡糊塗中又進行了幾項禮儀,才終於可以把頭上那頂快壓斷脖子的鳳冠摘下,並將這一身翟衣換成更輕便的百子衣。

換好出來時,她忍不住長出口氣,嚴昭也剛換了常服出來,聽見這一聲,不由一笑:“好了,隻剩合巹禮了。”

說著走過來,伸手扶住她手臂,帶她回去坐下。女官立刻送上倒滿酒的小金杯,兩人飲儘這杯酒,整個婚禮才算是圓滿結束。

當然,一般的婚禮還有最後一個高/潮——洞房,他倆嘛,協議婚姻,這事兒就可以省了。

姚白梔一口把酒喝完,隻想立刻躺倒睡覺,哪知嚴昭喝完酒卻說:“怕你辛苦一天沒怎麼吃東西,我叫人準備了雞湯麵,多少吃一點再睡吧。”

他不說還好,“雞湯麵”三個字一入姚白梔耳中,她肚子立刻咕嚕了兩聲,再次把嚴昭逗笑。殿中侍候的沒有不機靈的,不等吩咐,兩碗香噴噴的雞湯麵就送了上來,還配了四個小菜。

姚白梔跟在嚴昭身後到桌邊坐下,發現小菜全是自己愛吃的,當下也不客氣,將一碗麵吃的乾乾淨淨,連湯都喝了,吃完接過鬆風遞來的帕子擦擦嘴,才對嚴昭說了第一句話:“多謝陛下。”

嚴昭笑了笑,指指自己的半碗麵,說:“你先去梳洗,我吃完麵就來。”

有關新婚之夜,他們提前溝通過,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不可能分床睡,所以姚白梔同意了新婚前三晚,嚴昭和她一起睡喜床。於是這會兒她也沒彆的意見,起身去淨房卸妝洗臉,收拾好出來時,嚴昭正好去了淨房,她就先一步脫了外衣上床,麵朝裡躺好。

很快嚴昭也從淨房出來,他先吩咐殿中伺候的人都去外間候著,隻留了楚林守門,然後才寬衣上床,放下帳子,在姚白梔外側躺下。

床上隻有一床繡了百子千孫的大錦被,他掀被進來躺下,難免有氣息吹拂到姚白梔那邊,她就有點緊張,悄悄往裡麵挪了挪。

嚴昭平躺著,用眼角餘光偷瞄她的背影,過了一會兒,突然說:“幾個月不見,你好像長高了。”

“……”睡前還要閒聊?姚白梔僵硬躺著不動,回道,“沒有吧?難道不是因為鳳冠太高?”

身後男人輕笑一聲,“不是,剛剛你摘掉鳳冠,我扶你回來時,你頭頂好像到我耳垂那麼高了。”

這個姚白梔倒沒注意,她那會兒隻注意到嚴昭沒有她上次見時那麼削瘦了,而且言行舉止也多了幾分帝王的氣勢,令她頗覺陌生。

所以她最後隻乾巴巴回了一句:“哦,那可能是吧。”

“今天累壞了吧?”嚴昭體貼的給她找理由,“明天廟見之後,你就沒什麼事,可以好好休息了。坤泰殿這邊,內監總管我安排的楚林,你先用著,以後若覺得不合適,再換也使得。宮女這邊你自己定吧,於碧珊,你覺得合用就留下,不想留,我就讓她回尚宮局去。”

這事姚白梔之前也想過,“還是先叫她在我身邊吧,我剛進宮,且得有一個什麼都知道的人提點著呢。說起來,沒幾日就是中秋節了……”

“這事我已經安排了,明日有空再細說吧,來得及,你不用放在心上。”

“好,謝謝陛下。”

身後男人又笑了兩聲,隻是這次的笑聲中頗有些無奈,“就我們兩個人,就彆稱呼這些了,簡簡單單的稱‘你’‘我’不好麼?難道你還想我叫你皇後或梓童麼?”

“可是我怕在外人麵前也說溜了嘴,有損您的英明神武。”

“無妨,外人聽了,隻會以為是帝後恩愛,不是挺好麼?”

“好吧,謹遵聖命。”她玩笑著說。

嚴昭悄悄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一縷秀發,溫柔一笑,低聲道:“很晚了,睡吧。”

姚白梔應了一聲,合上眼睛,睡意慢慢湧上來,她在半睡半醒間突然察覺,自己不知何時放鬆了下來,竟在一張從沒睡過的床上、身邊還有一個男人的情況下,毫無警戒心的快睡著了!

“那個……打擾一下,宿主,你不會是愛上攻略目標了吧?”

姚白梔驚呼一聲,撲騰坐了起來。

嚴昭嚇了一跳,跟著起身,試探著扶住她手臂,問:“怎麼?做惡夢了?”

“淡定淡定!我是小安啊,宿主,你不要反應這麼大嘛!”

“你閉嘴!”姚白梔先在心裡怒斥小安一句,才對嚴昭說,“不知道,馬上要睡著了,不知怎麼就驚醒了。可能是不習慣。我沒事,你睡吧。”

嚴昭看她又躺了回去,隻能伸手幫她蓋好被子,自己也躺下。

姚白梔顧不上他,自己閉上眼,悄悄吸一口氣,在心裡怒問小安:“這一年多你到底死哪去了?!” -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今天就更這麼多吧……

☆、殘廢的小安

這次輪到小安驚呼:“什麼?一年多?居然過去這麼久了嗎?宿主你花了一年多才嫁給攻略目標?”

姚白梔:“嗬嗬, 我是花了一年多努力不嫁給攻略目標,最終失敗。”

“為什麼?”

“你先彆問問題, 我問你, 你上次說安裝個更新包,安裝哪去了?飛出銀河係了?”

“哦, 安裝包, ”小安嘀咕一句,“我想起來了, 我們進入這個世界,兩個目標的好感度就都滿了, 所以小安跟主機報錯, 主機發了個安裝包過來……”

姚白梔聽著它從頭捋, 有點疑惑:“你是才想起來這些事嗎?”

“小安想起來了!那個安裝包有問題!”智能助手一驚一乍的嚷嚷,“一般更新包雖然會還原一些基礎數據,但不會試圖清除核心數據庫, 幸好在安裝之前,小安根據劇情重要節點做了備份, 才能在危急時刻跳出程序,躲到備份裡……”

它嘰哩哇啦講個沒完,姚白梔耐心聽了半天, 最後幫它捋順總結:“你是說,主機給我們的更新包其實並不是用來修複好感度檢測模塊的,而是要直接抹殺你這個終端。你在安裝更新過程中,發現不對, 躲到了安裝之前做的備份裡,但備份不是完全的係統,不激發這個劇情節點,你就一直沉睡,所以完全不知道這一年多發生了什麼?”

腦子裡安靜了一會兒,才傳來小安的回答:“是這樣的。宿主,這一年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不肯嫁給攻略目標?”

“我先告訴你為什麼攻略目標好感度都滿了吧。”姚白梔故意停頓一下,跟小安賣了個關子,才語氣沉重的說出答案,“因為他們倆都重生了。”

小安大驚:“重生?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如果攻略目標重生,就是本世界存在巨大BUG,我們本不該進來的,主機應該預先排除BUG,再放我們進來!”

“那如果他們重生的時間,正好在我們進來之後呢?”

小安:“……”

“你們主機的操作很騷啊,排除不了BUG,就乾脆把你排除了,扔我在這兒自生自滅。”

小安:“……”

“所以你管我過去一年多發生了什麼乾嘛?你忽悠我來做快穿任務,結果第一天你就掛了,我特麼還不知道快穿已經變穿越、從此有來無回,傻乎乎的一直等你、想著所謂的任務,既沒法融入這個世界,也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