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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你!

嚴昭:敢回來打死!

苗逸飛:我可是反派,怎麼可能輕易就死?表妹彆怕,我這就回來!

☆、父女&父子

不過這事兒不能操之過急, 她們得等一個萬無一失的機會,不然萬一姚汝清拒絕, 再想叫他鬆口就更難了。

姑侄兩個商議定了, 姚白梔才睡午覺,到下午醒來, 送走太子的姚汝清親自來了女兒住處, 屏退下人,將太子向他求親時說的話, 源源本本告訴了姚白梔。

“我不相信。”姚白梔皺眉搖頭,“哪有這麼輕易得來的深情呀?太子一定彆有目的!”

“他還能有什麼目的?”姚汝清雖然也不太相信情意一說, 但確實想不出太子對他們姚家還有什麼可求, “世人所求, 無非權勢富貴而已,現在這一切,太子殿下已經唾手可得。就算你爹是丞相, 這時候向太子示好,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無關緊要。反觀太子妃之位,卻是多少權貴之家正虎視眈眈、恨不得據為己有的寶座。”

太子親手將這個寶座送到他們姚家,他有什麼理由拒絕?

再者, “他甚至親口許諾隻娶你一個——這話自然當不得真——但就算是空話,也少有男子肯向女方家長許諾。就像你姑父,私下倒是許諾過你姑母,在我麵前卻隻字不提, 後來心安理得生了庶女,你姑母再鬨,也不過打幾下罵幾句就過去了,但若當初是向我許諾的,他還敢嗎?”

還有這麼回事?苗家還有庶女呢?怪不得姑母對姑父充滿不屑。

“由此可見太子殿下的誠意。”姚汝清細細開解女兒,“上次在安國寺,你曾經問過爹,說皇後是不是真的可怕,當時爹也覺著讓你做太子妃,麵對廢後那樣一個婆婆,實在是辛苦,可現在她已是廢後,陛下到了這個年紀不可能再立後,後宮之中再無人能對太子妃指手畫腳。我們實不必再顧慮重重。”

這些姚白梔當然都知道,但她的任務就是不讓太子如願啊!不過說到安國寺,她也有問題呢,“爹這麼說……難道皇後被廢,與太子殿下有關嗎?那個劉太醫,不是真的請來給女兒看病的吧?”

已經決定讓女兒做太子妃的姚汝清,自然不會再隱瞞她這種事情,便坦白答道:“殿下在安國寺曾經有過暗示,說‘不除舊疾,何談來日’,還提到宮裡的麗妃娘娘,我讓夫人跟王家大房探聽,得知麗妃娘娘當初難產確實與廢後有關,而劉太醫正是幫凶。”

“所以爹就順著太子的意思引蛇出洞了?”

姚汝清有些驚訝女兒的聰慧敏銳,隨即又覺得他生的女兒,如此才是正理,便歎道:“也許是命數如此吧,其實若非二殿下冒冒失失衝撞你們車駕,還無禮到掀開簾帷窺視內眷,爹並沒想那麼快就走這一步的。”

他這種政壇老狐狸,沒見著好處,就算是太子,也不可能令他輕舉妄動,但二皇子所作所為,卻突破了姚汝清的底線——他輔佐現在這位昏庸帝王還不夠,難道將來還要他去輔佐一個有可能是暴君的二皇子嗎?當街攔相府車駕、窺視女眷,他就差強搶了他!

反正隻是試探,理由都是現成的,就算皇後起疑,姚汝清也不怕她——做錯事的是她兒子,姚家可沒有錯處。

“我真沒想到,二殿下會這麼幫太子殿下的忙。”姚汝清說到最後,忍不住笑了笑。

姚白梔卻說:“二殿下無緣無故去打三殿下,難道不是太子殿下挑撥的?”

姚汝清搖頭:“怎麼可能?二殿下是聽說吳家覺得他爭儲無望,正想辦法請張天師來京,好向陛下和廢後進言,放三殿下出來讀書,才氣恨難平,衝去打了三殿下的。太子殿下早前困於東宮,哪裡能知道吳家的動向?”

“殿下出不來,他不是還有臣屬麼?”

“東宮臣屬更不會盯著吳家,這種不入流的人家,沒什麼好在意的。”

這倒也是,吳皇後已經是吳家智商最高的了,原劇情中吳家就是背景板一樣的存在,除了能給吳皇後拉仇恨,彆的啥忙都幫不上,嚴昭如果是重生的,顯然不可能把吳家當回事。

等等,看不上歸看不上,但不妨礙他拿吳家當槍使呀!姚白梔覺得自己發現了盲點!

“爹,吳家請的那個謀士,叫什麼您知道嗎?吳家被奪爵之後,那謀士去了哪裡?”

姚汝清是什麼人,聽個開頭就知道結尾,他沉%e5%90%9f片刻,道:“這人我還真沒留意。我會叫人去查的。”說完他又開導女兒,“就算此事從頭到尾都是太子殿下一手炮製,殿下也沒有錯,他隻是因勢利導,揭發了廢後之惡而已。為生母報仇雪恨,難道不是為人子的本份嗎?”

行吧,洗腦洗不過一國丞相是正常的,姚白梔隻能說:“阿梔並不是說殿下有錯,隻是覺得,若果真這一切都是殿下布置下去的,他的為人和心機,實在有些可怕而已。”說到這兒,她一下子想起了苗逸飛,假裝小聲嘀咕,“原來表哥說的是真的。”

隻隔一張桌子坐著的姚汝清聽得一清二楚,作為很有心機之人的代表,姚汝清忍不住哼了一聲,道:“總比他那等沒心機還要跟有心機的人耍心機來得好!”

原來丞相爹你不單能當丞相,還會說繞口令呢啊!( ⊙ o ⊙ )

姚白梔心裡偷笑,麵上卻不肯讓步,假裝任性道:“阿梔也沒心機,但有自知之明,寧願與愚魯之人結交,好過上當受騙。”

“你說自己沒心機,還要找愚魯的,那以後日子怎麼過?”姚汝清失笑道。

“反正有爹在呀!”姚白梔一臉理所當然,“有您在,阿梔什麼都不怕。”

姚汝清很是無奈:“爹總有不在的一日。你怎不想想你是長姐,謙兒、諾兒都還小,以後還要靠你扶持他們呢!”

這麼快就來親情攻勢了,姚白梔歎口氣,“爹您真覺得阿梔能在太子那裡討到好處嗎?難道不怕他以後不認今日給您的許諾?”你要對自己女兒的能力有正確認識啊丞相!

丞相微微一笑:“我看我們阿梔最近很有長進,口齒也伶俐了,思維也敏捷了,實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再想想,殿下一番美意,我也都說給你聽了,能做太子妃是多少人家求之不得的榮耀——彆說太子妃,便是良娣等妾室,也有許多人緊盯著呢。”

他說著站起身來,對跟著起來的姚白梔說了最後一句:“這樁婚事對我們一家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爹已經答應殿下,待改日他有空,再來接你坐船遊曲水。你不妨等那時候細察他人品,若真能說出個什麼來,爹也不會不聽。總比裝病躲著有用。”

姚白梔:“……”

敢情她剛才都是白說啊!

姚汝清其實一進女兒屋子就意識到她是在裝病了,但被前世經曆蒙蔽的太子殿下,直到回宮都沒想到他的阿梔還需要裝病,因此一路上都有些擔心,更懊惱自己竟又忽略了她的感受,因此自責不已。

嚴昭自己心情不好,就也不想讓彆人心情好,他直接去拜見嘉泰帝,把陵寢修建進度講了一遍後,有些遲疑的說:“父皇,兒臣去祭奠太後娘娘的時候,有兩個老嫗突然攔路喊冤,還說她們原來是服侍父皇的……”

嘉泰帝不耐道:“胡說!服侍朕的人怎麼可能在……”他忽然停住,問,“那兩人叫什麼?”

“一個叫佩蘭,一個叫鬥珠,說是父皇還在東宮時就服侍父皇的,後被廢後讒言所害,才發配去了皇陵。”

嘉泰帝喃喃重複:“佩蘭,佩蘭,鬥珠……啊!朕想起來了,是的!但她們怎麼會是被廢後所害?”

“這其中牽扯頗多,兒臣不好說,遂把這二人帶了回來,父皇要不親自聽她們說?”

佩蘭、鬥珠這兩個名字能被嘉泰帝記住,自然隻可能是因為曾經貌美如花,而且還沒來得及被嘉泰帝厭棄,就離了他身邊這一個原因。嘉泰帝初登基時縱情聲色,被太後知道後,狠狠收拾了一頓,那幾個被他寵幸的小宮女因此發配去了皇陵,他一直以為當初的事是先皇後告密,怎麼如今這兩人卻說是與吳氏有關?

“叫進來吧。”嘉泰帝對這件事極為在意,要不是有這件臣子都知道的虧心事,他何至於那麼多年都在太後麵前伏低做小,直熬到太後死了才體會到做皇帝的快/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嚴昭應了一聲,又道,“那兒臣出去候著了。”

嘉泰帝確實不願意叫太子聽見這些,乾脆打發他回東宮,“你也出去一天一夜了,恐怕早就累了,回去歇著吧。”

嚴昭有點遺憾不能親眼見他這位父皇暴跳如雷,卻也隻能告退離去。好在禦前已經有了他的眼睛,現在不隻徐嵐,連郭德勝都肯主動給他透露消息了,不怕聽不到消息。

果然,嚴昭回去東宮,剛沐浴更衣過,就有乾元殿的消息傳了過來。

“陛下暴怒,即命人將廢後吳氏提去了乾元殿,吳氏進殿後,不多久就傳出慘叫聲,徐嵐本在殿外候著,聽聲音不對,進去看時,陛下已經提劍刺傷了吳氏。郭德勝嚇的連聲勸陛下放下寶劍,免得誤傷龍體,卻不敢攔,還是徐嵐看陛下麵色不對,搶上前去一手接了寶劍、一手扶住昏厥的陛下。殿下快去吧,恐怕這時太醫已經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前兩更,第三更還差幾百字,我爭取一點之前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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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嫁

嚴昭趕去乾元殿時, 廢後已不見蹤影,殿中的血跡卻還在, 他大踏步經過時瞥了一眼, 心道:“這種人的血居然也是紅的,真是沒天理。”就徑直進了內殿。

內殿裡太醫院院使詹鵬盛正給嘉泰帝針灸, 嘉泰帝似乎不太清醒, 嚴昭麵帶關切的看了兩眼,便示意邊上候著的太醫院院判周元跟自己出去。

“父皇龍體怎樣?”他低聲問。

周元也低聲回:“回殿下, 陛下急怒攻心、氣火俱浮、迫血上湧,有中風之兆, 幸病發得早, 臣等已開了方子, 待詹院使施過針後,陛下清醒,再服下藥, 熄了肝火,好好將養, 便無大礙了。”

嚴昭口中說:“如此甚好,有勞諸位太醫了。”心中卻有點失望,難道是因為早了兩年多, 皇帝陛下的身體還沒徹底掏空,所以隻是中風先兆,沒直接中風嗎?

跟周太醫說完話,郭德勝上前幾步, 拱手稟道:“殿下,廢後吳氏也受了傷,要不要……”

話沒說完,裡麵就傳來一聲暴喝:“不許給她治!叫這個賤人慢慢流光了血再死!”

正是剛剛還不清醒的皇帝陛下,嚴昭趕緊進去,急聲勸道:“父皇息怒,太醫說了,您的病千萬不能發怒……”

“朕息什麼怒!”嘉泰帝躺在床上,喘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