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氣不過,就找上雲姑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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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撿撿便宜
戚繚繚聽得皺了眉頭:“就這麼點事兒?”
翠翹睜大眼點點頭。
戚繚繚就把手裡一方香脂放下了。
在她看來,蘇慎雲這點伎倆根本用不著放在心上。哪裡用得著置氣?
索性順勢把人把叔公們老太太們麵前一塞,讓他們自個兒領養回去豈不省事兒?
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當初蘇士斟欺著他們兄妹的時候他們個個裝死人,眼下換了蘇沛英當家,倒是有底氣來替蘇慎雲出頭了!
說到底還是蘇慎慈太年輕。
但這也不能怪她,前世裡她這個時候本來就是個衝動易怒涉世不深的少女,空有一腔理想而不知如何付諸實現。
這世裡她沒有遭遇唯一疼愛她的親哥哥的遠離,也不曾真正有需要她孤身直麵蘇士斟和姚氏肆意迫害的時刻,她怎麼可能會快成長得起來?
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歎息,但願她將來彆走彎路,要能真正變得自強起來才好。
翠翹今兒夜裡就留下了。
她比戚繚繚還大半歲,但因為戚繚繚素日的強勢,所以反而顯得活潑很多。
自打來了他就沒停過手腳,打水拿笤帚,連夜將她裡裡外外全給清掃了一遍。因為沒有備用的臥具,戚繚繚索性讓她上床跟自己擠一床了。
翌日按時起床,外頭天還蒙蒙亮,就傳來練兵的號角聲。
翠翹見到她將頭在頭頂簡單束成素髻,又套上軍裝後英姿颯爽的樣子十分祟拜。
辰末回來,用了飯食,正要打翠翹回去,邢爍過來了,說道:“打聽到了,他來這有兩三日了,就住在鎮上的悅喜客棧。
“也沒有怎麼往哪兒去,就去逛了逛廟會,然後騎著馬周圍轉轉,哦,還去過隔壁的南坪鎮,以及往南坪鎮的容記茶葉去過兩回。
“彆的都不算什麼,但這茶葉鋪你或許會有些興趣。因為這鋪子的東家,就是許靈鶯。”
邢爍說到這裡,眼神也變得幽深起來。
戚繚繚還真就被這個現給弄得愣了一下,她道:“許靈鶯的鋪子?”
這真是萬萬沒想到……
但她偏生也就剛好記起來,許靈鶯在被孫彭接進京之前,與其生母確實是在通州住過多年,且也還正是開的茶葉鋪謀生。
再想想孫彭調回京師也是他的手筆,這麼說來,他接近孫彭的確是為了許靈鶯?
可印象中他——是了,前世他回京時孫彭還在司禮監,那個時候他有沒有接近過他,她也找不到什麼痕跡。可他這又是在乾什麼呢?他為什麼會盯上許靈鶯?
他接近任何一個女人她都可以認為他是在拈花惹草,可許靈鶯分明行動不便,且還是孫彭的人,他這明顯不是!
不過許靈鶯的父親是許潛……
想到這裡她目光一閃又看向邢爍。
還沒開口,邢爍又已經說道:“這麼說來,我現在也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了。”
他凝眉半伏在刀架上摸著光溜溜的下巴。
許靈鶯的背景他當然知道。她本身並沒有什麼可挖掘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關於她父親。“難不成許潛的死還真有什麼問題?”
戚繚繚簡直想說太有默契了。
當初配合燕棠去勸說孫彭的時候,邢爍他們幾個都去了的,孫彭和許靈鶯的事情到如今他們基本上都知道。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皇帝還有更深的秘密,甚至是連蕭珩的底細也都不清楚,她眼下也不便跟他們說的太明白。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他問道。
她想了想:“不必做彆的,還是去找幾個人,繼續看他乾些什麼就是了。把他去的地方和見過的人來告訴我就成。”
蕭珩若要查許潛,那真是正中她下懷,她還正愁沒辦法查這條線呢,既然有他在前麵開路,她在後頭悄沒聲地撿個現成的,簡直太舒坦也沒有!
說完她又叮囑:“切記彆露餡,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邢爍點頭,出去行事了。
戚繚繚回到房裡交代了翠翹幾句,便就找來兩個士兵送她回城。
她舍不得走,但戚繚繚可不想讓人把自己當成來享福散心的主兒,半催半哄地讓她上馬車了。
……
蘇慎慈因為跟蘇慎雲置了氣,這兩日心情並不很好。
姚氏當年夥同蘇士斟以及蘇慎雲欺壓了她和哥哥那麼多年,如今姚氏雖然下堂了,蘇士斟雖然也拿他們無可奈何了,蘇慎雲也隻能看他們臉色度日了,但終究那十幾年日日夜夜積累的地的委屈和痛苦痕跡依然還在,成了心結。
偏偏她又已經不能再拿從前的事情去針對他們做什麼,那口氣便憋在心裡,於是蘇慎雲的撩撥,便就成了導火索。
蘇慎雲大約也是看出來她心裡不忿罷?所以才會故意當著外人裝可憐。
她怎麼就是做不到戚繚繚那樣拿得起放得下呢?
……不,也許不是她拿得起放得下,而是因為這些事情並沒有落實在她的身上,沒有親身經曆,那麼即便是再恨再厭惡,也是有限度的。
“姑娘,翠翹自通州營回來,繚姑娘有話轉達給您。”綠痕進來說。
她站起來,翠翹就自門外進來了,跟她行了個禮,說道:“慈姑娘,我們姑娘說,有些事情不要太死心眼,為些不相乾的人擾亂了自己的心不值。
“姑娘還說得有些日子才能回來,到時候再給姑娘說她在屯營裡學到的本事呢。”
蘇慎慈一聽就知道她這話是因著她這心結而來,心下莫名一寬,她的心事仿佛隻有她能夠一眼看明白。遂道:“知道了。姑娘好嗎?”
翠翹把在屯營裡的事情說了,然後知趣地告退。
蘇慎慈坐下來,反複地回想著戚繚繚的話,最終撫了撫額。
……
戚繚繚也知道蘇慎慈不會那麼快放下。
而正因為她太了解她此時心態,對於鑽了牛角尖的她,說什麼都沒有用,因此才沒說什麼彆的。
這就是一路順暢的弊端了,不經事,道理終是沒那麼容易明白。
她暫且放下心思,每日裡跟著徐坤日出而練,日落而息,餘下就是忙著跟邢爍埋頭合計跟在蕭珩後頭撿便宜的事兒。
第358章 去過江南?
但蕭珩那邊消息還沒那麼快,目前精力便隻能放在屯營這邊。
不說彆的,呆在騎兵營,騎射技藝至少是提高了不少的,也略知了些許關外作戰特點的皮毛——徐坤這個人除了行事端端正正之外,其實還有個優點就是並不小器,隻要你肯學,隻要不涉及機密,他都肯說。
如此大夥倒是逐漸與他熱絡起來了,並從他隻字片語的描述裡也窺知了些許邊關屯營的風貌,一個個都很躍躍欲試。可但凡這時候他又會冷冷潑來一盆冷水:打仗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幾位若是想去觀光的,那最好還是另外挑個時間。
好在大家都是軍官子弟,入了營都是服從軍令的,並不以為忤。
蕭珩接連暗訪了幾日,彭胤時有消息回報,有些有用,有些沒用,這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這日傍晚彭胤走了一圈回來,就說道:聽說許家老宅還收藏著一些舊物,好些是昔年孫彭自許家替許潛收集過來的一些遺物,或許可以趁夜去探訪一下。◢思◢兔◢網◢
蕭珩合了手裡的書:宅子裡有人嗎?
因為沒有什麼太值錢的物事,因此隻有個老婆子看門。
蕭珩想了下,說道:去瞧瞧吧,了勝於無。
彭胤頜走到門口,停了下,又退回來道:秦止岸有信來,說是燕棠日前已經率兵清查出來好幾處疑似烏剌人交接消息的聯絡點,趙胤也快要扛不住了。
皇上提了燕棠的軍職,他如今除去爵位之外,還是朝中從一品的建威將軍。如果最後查出來娘娘的死因當真跟燕棠的母親有關,那麼
剩下的話他沒說下去。
蕭珩也沒有接口。
朝廷勳貴是勳貴,後代子孫就是不從軍也是有年俸的,軍職又不同,沒功績的話提不起來。
被提為從一品的武將,再有著他之前在校場贏得的禦令,這就意味著他已經具有為帥的資格。
他知道彭胤想說什麼,如果沈妃的死跟燕棠的母親沒有關係,那麼他不是不可以放下。但如果有
他默了半晌,扭頭道:天都快黑了,你還不去,還在等什麼?
彭胤頜,告退了。
戚繚繚剛跟大夥一道去夥房用了晚飯,邢爍就使了眼色喊她到了屋外。
探子回報,說是彭胤這兩日在許家老宅轉悠了兩三回,剛才又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想打他們宅子的主意。
宅子裡有什麼?
聽說就是些日常用物,應該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宅子裡隻有個老婆子看守,應該他們會想趁機去看看。
那你就親自去看看。戚繚繚道。
找來的人怕是沒那身功夫。再說萬一他們有什麼現,一般的人肯定也捕捉不到。邢爍去了那自然不同。
我就是這個意思。邢爍說,你等我消息!
許家老宅在南坪鎮,與眼下蕭珩他們所呆的鎮子相距七八裡路。
兩人武功都還不錯,撇下侍衛騎馬到了南坪鎮,先找間店要了房間,而後翻窗出去,找到了距離鎮子約摸半裡路的許家宅子。入夜的村莊隻有星星點點的幾處昏光點綴,許家處在好幾家鄉紳祖宅的之中,雖有著三進,卻也並不顯特彆。
前院有燈,等到落鎖的聲音傳來,再等到燈滅,兩人即翻入正院,悄無聲息進了內,打量起來。
就著手裡夜明珠的暈淡光芒,可以見到正院裡三間屋裡都顯得很空蕩,除去光禿禿幾件家俱,就隻有西側屋裡放著幾隻大箱子。打開箱蓋,黴氣撲鼻而來,蕭珩皺著眉頭,看著彭胤將東西一件件地揀出來。
果然是些男子的用物。衣裳,鞋履,以及一些武學相關的書本圖冊什麼的,都很常見。
蕭珩蹲下來,將夜明珠擱在短凳上,卷起袖子,凝眉翻看起這些物件。
確定這些是許家留下來的嗎?
確定。彭胤鄭重點頭,這是那奶娘與賬房先生嘴裡同時套出來的。說是當年許母交代過這些東西是她亡夫的,許靈鶯也說過這些不能動,都要留著。而且許靈鶯身份已經公開,如果不是許潛的,再保留也沒有什麼意義。
蕭珩凝眉挑起衣服看了看,又看了些裡頭的銀杯與酒葫蘆什麼的。說道:衣裳質地都不便宜,還有這些杯子馬鞭什麼的,做工都講究。宮廷禁衛的月俸一個月也不過二十兩銀。看來孫彭說他當年在父皇身邊很得用,這話不假。
朝廷所有官吏皆有定例,貧富之彆,不過是看日常所得油水多少罷了。
既然受重用,皇上的就不應該隨便殺他才是。二十年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