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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就開啟了。

另一邊,朝中越發不安,已經有多位大臣稱病不朝。

徐瀾馨每天強撐著上朝處理朝政,絲毫不敢懈怠,勉強維持著朝中穩定。因為趙城沒消息的緣故,徐瀾馨又派人秘密的把梅妃和四皇子接入了皇宮看押起來。

就這樣煎熬了幾天,沒有接到前方傳來的戰報,卻迎來了小皇帝的出生。

徐瀾馨產下一個皇子,卻是……一個反應遲鈍的癡兒。

太醫查看的時候,得到了結論,可能是徐瀾馨在懷孕初期,間接接觸過毒物,所以才會影響了胎兒的發育。

而徐瀾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讓皇上中毒衰竭的那本經書,因為那本經書她曾經為了討皇上開心也抄過。

徐瀾馨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立馬下令封口,所有發現她兒子是反應遲鈍的人都被滅了口。

隨即徐瀾馨就抱著小皇帝上朝,反正對於孩子而言,是不是癡兒,彆人也看不出來。

隻是後宮突然滅口了多人,讓人不由的猜忌,不會生出來不是男孩,所以才有滅口的行為吧,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意義了,‘新皇登基’的可笑事件發生了。

他們以為這消息傳出去元燃會著急,但其實得到這個緊急消息的時候,律一都沒有進營帳彙報,隻是在門外說了一下,就聽到元燃悶聲嗯了一下,算是知道了。

元燃營帳附近不設守衛,隻有律一和律十可以靠近。

律十看律一回來了,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周圍等待著太子殿下反應的人都竊竊私語。

“瞧瞧我們殿下多淡定,就跟沒聽到一樣。”

“就是,這才是天家風範,比那種拿剛落地的娃兒當皇帝的人強多了。”

“人家是狗急跳牆了,我們殿下才不在意呢。”

“不過,殿下等這麼多天是為了什麼?”

“求賢若渴唄,殿下仁慈,不願意跟霍家軍為敵,肯定在想彆的辦法。”

“難怪大部分時間都不出營帳,原來是天天在營帳中想主意!”

“那我知道了,跟他同行的那位,據說是林大人,一定是一個足智多謀的軍師,兩人忙著商議要事兒呢!”

路過的木回春一聽,頓時腳底一滑,還要事兒呢,要死差不多,是林青漾要死了,看來自己之前給他們的藥膏肯定不夠用了,還是再備一些吧,想自己堂堂未來神醫,竟然做的最多,研究的最多的是這種東西,簡直想死。

而此時的林青漾終於忍無可忍的把麵前的人汗津津的%e8%83%b8膛推開,喉嚨幾乎調整了好一會兒才發出了正確的音,“你怎麼……最近天天……你是要我的命嗎?”

林青漾感覺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元燃的身下。

元燃微微喘熄,眼中是壓抑不住的狂肆光芒,仿佛一場紅色的風暴在醞釀著。

林青漾對視上之後就愣住了,最後認命的鬆開了這個蓄勢待發的雄獅。

等完畢之後,元燃才微微回神,第一次主動提出,“藥,還要多久才能好?”

林青漾已經奄奄一息了,“還需要幾天吧,是不是停戰了,你太無聊,才會這麼失控?”

元燃溫柔的親了林青漾一下,雖然不是每次都做到底,而且都有特質的藥,對身體傷害不大,但是對林青漾而言還是太消耗了。

“大概是因為京城就在眼前吧。”

“是興奮的?”林青漾問道。

元燃紅眸發沉,“嗯……”其實是一靠近這裡就想到最後離開時的無奈,那時候的無能為力,留林青漾一個人在那邊的恨意難消,他痛恨造成這這一切的人,他痛恨林青漾曾經為他死過。他無法原諒,恨不得立馬殺回去。但是他……

“好啦,我安撫你了,可彆讓我做無用功,我很高興你能為越塵和霍落顧慮這麼多,他們未來會是你最重要的臣子,在你當皇帝前,他們也是你很重要的朋友,所以你做的很對,很好。”

林青漾笑著摸摸元燃的頭。

元燃終於勾了勾嘴角,是啊,就為了林青漾這一聲好,他什麼都可以忍。

“對了,剛剛律一……”一想想到剛剛真的是尷尬的想要發火,律一在外麵彙報,這混蛋都不帶停,還好意思開口回答,林青漾都捂住自己的嘴的,真是厚顏!估計憑借律一的耳力什麼動靜都聽見了。

“害羞什麼?他們不是什麼都聽見過嗎?”

“這種話不用說出來!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林青漾本就不想提了,元燃還好意思說出來。

元燃笑著道:“我的意思是你要習慣,以後皇宮守衛多,必不可免,而且我可不保證每次都是在寢宮。”

林青漾臉皮已經厚了很多了,還是硬生生的被元燃說的臉紅。

“說……說正經事。”

“正經事就是我的堂弟先我一步當了皇帝。”

“會有影響嗎?”

“沒有,等時間一到,我們就進攻。”

此時,大軍的營帳外來了一個人,要求見林青漾。律一聽到消息來見人,見到那人的瞬間,有些驚訝。

兩日後,號角吹響,徐瀾馨正強行抱著發燒的兒子上朝,卻聽聞捷報,元燃的大軍退了不跟霍落正麵對抗。霍落詢問該怎麼辦?

徐瀾馨喜出望外,以為是他們被南方開始的水患給影響了,立馬下令讓霍落彆動,等他們徹底退了再說。

禦所西聽聞此言卻頗感奇怪,

結果轉眼第二天,就聽到消息,隊伍繞道,在完全相反的方向,準備攻入京城,這等於是繞開了霍家軍。

探聽情報的人都被嚇傻了,說對方來勢洶洶,恐怕是想要趁著霍家軍來不及趕回來時,直接攻下京城。

徐瀾馨剛剛生完孩子,整個人狀態都非常糟糕,心力交瘁,原本以為終於有好消息可以重整旗鼓了,結果突然一下晴天霹靂,徐瀾馨整個人都傻了一會兒,仿佛耳鳴一般,聽不清戰報在說什麼,隨即看著下方所剩不多的朝中大臣已經露出了倉惶退縮之意,才愕然發現這麼多人已經遠離她掌握的政權而去了。

大勢所趨的感覺從未這麼明顯過。

徐瀾馨怒氣衝衝,瞠目欲裂,立馬下令讓霍落帶兵回來救援,又派人去各家抓大臣,強行命令他們上朝,必須上朝,就在朝堂上跟她一起等捷報!

同時又讓魏國公直接帶著越塵去另一邊的城牆等霍落帶兵來救援,大軍是不可能穿過京城的,必然是繞道而行,他們可以包抄叛軍,京城的守衛軍自己也可以堅持一段時間。

隻要以越塵為人質,來威脅霍落鼓舞士氣,他們自然就不會敗了,敗,京城沒了,越塵會第一個祭天。

之後就會是其他人。

等魏國公來帶走越塵的時候,院子裡麵其他人都麵色凝重,有的破口大罵。

越塵卻淡定的很,認認真真的說道:“安心在這裡待著,不要亂跑。小妹,一切交給你了。”

霍小妹麵色凝重,雙眼通紅,最終點頭道:“越大哥,你一定要沒事,你出事了,我就沒嫂嫂了!”

越塵頓時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又看了看明顯驚愕的兩家人,這一次,他沒有插科打諢解釋了。隻是道:“嗯,活著回來,就做你嫂嫂。”

說完,越塵就轉身跟魏國公走了。

而在越塵走後沒多久,越塵屋內的地下終於有了動靜。

魏國公挾持著越塵來到另一邊的城牆上,很快聽到轟鳴的馬蹄聲,守城的皇城軍都緊握著手中的武器,各個緊張不已。

越塵悠然的掃視四周,道:“魏國公,你不會看不出來吧,這明顯擋不住。”

“還有霍落,有你在,霍落就一定能擋得住。”魏國公道:“我不想傷害你,我也是看著你們長大的,你們彆讓我這個老人家為難。”

“徐叔,何必呢?那真的是殿下,你和徐瀾馨真的要一錯再錯嗎?我怎麼記得當初是殿下救得你們一家?”越塵緩緩道。

魏國公麵色難看,他能不知道嗎?但是他的女兒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他已經無法挽回,隻能站在女兒這一邊了。

見魏國公沉默,越塵也不再多說。

不一會兒,敵軍人馬逼近,穿的衣服不同,自然知道不是自己人,魏國公正焦急的張望,指望著霍家軍的身影呢。

結果人家都跑到城門附近了,也沒有看見霍家軍的身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是沒趕上,還是……魏國公正麵色凝重,突然看見帶領敵軍的將領十分眼熟,竟然是霍落。

霍落正帶領著敵軍?

魏國公大驚,立馬讓人射箭。

大軍就在不遠處停下,因為霍落也看見了城牆之上,越塵就在魏國公的手中。

霍落麵色凝重,單騎緩緩靠近。

魏國公破口大罵,“霍落,你搞什麼鬼,你竟然帶領叛軍,你……你的霍家軍呢?他……叛賊呢?”

霍落沒有理會魏國公,而是跟越塵對視,越塵衝著他微微一笑,挑挑眉,兩人雖然同在京城好多天,但是都沒有見過麵,已經好幾個月了。

霍落想他想的緊,卻不想用這樣的方式見到人。

越塵突然喊道:“放心,大家都沒事!”

霍落瞬間心中一顫,越塵是在告訴他,大家都被救走了。

霍落陰沉著臉,喊道:“魏國公,太子殿下已經回歸,若你們再反抗,那才是真的亂臣賊子。”

霍落說的話自然是比任何謠言都有分量,魏國公即使不想承認也知道所謂的反賊真的是元燃。

皇城軍的人一聽,不免心中開始左右搖擺起來。

“霍落,帶著你身後的叛軍撤退,你獨自回來,否則彆怪我不顧念舊情。”魏國公的匕首已經抵到了越塵的脖子。

越塵雙手被綁,隻能直挺挺的站著。

霍落沒有動,越塵也在想辦法。他們不能破壞殿下的計劃,也不能白白犧牲。

可是魏國公已經徹底急了,匕首都劃破了越塵的脖子,一道鮮紅的血痕出現,讓霍落瞳孔一縮。

“住手!”霍落立馬大喊。

“退!”

“不能退!”越塵高喊。

霍落狠狠的盯著上麵,一時間真的沒辦法。

而就在這時,突然淩空一道聲音喊道:“霍將軍,接住人!”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守在城牆上的守衛們就感覺一陣風刮過。

魏國公身邊的影衛雖然都是徐瀾馨派來的高手,但是也架不住輕功絕頂之人的突襲。

越塵就感覺自己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腳,隨即騰空而起,竟然直接被人從城牆上踹了下去。

越塵真想罵人,但是下落的速度太快,已經顧不得其他了,隻能心中默念霍落的名字。

不等他念到第三遍,已經重重的砸在了堅實的懷抱中,這一砸可不輕,把越塵都砸蒙了,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被人當著大軍的麵緊緊抱住,狠狠%e5%90%bb住。

等越塵回過神來才看清霍落幾乎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