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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跟他的身體狀態有關,不完全是因為貪戀跟林青漾的情事。有的時候元燃會因為一個小點就發瘋會暴躁的想殺人,蜀國軍隊,南江王叛軍,但凡對他不利的,其實他都想要殺光,乾一些衝動的事情,但是現在都替換成了林青漾,暫時壓製了嗜血的念頭。不過對此林青漾表示很懷疑,有的時候的確能看出元燃的紅眸充滿了戾氣,但是等戾氣消失,也沒見元燃停下啊。

“隻要你下狠心製止我,我就能停。”元燃幽幽道。

可惡,明知道他狠心不了。看來得早點弄出藥,否則任務沒完成,自己的腰就要斷了。林青漾又無奈的看了一下藥的現狀,一個小藥丸散發著光芒,好像在讀條一般,還有最後一點,不知道還需要幾天。雖然他有問過係統,但是係統說加速要積分,又是積分,他最可憐的地方就是沒積分啦。

“又在發呆?”元燃皺眉道。

“看看你的藥什麼時候能好。”林青漾解釋道。

“嫌棄我?”元燃挑眉道。

林青漾無奈的看了元燃一眼,隨即苦口婆心道,想要為自己爭取一點假期。“元燃……我們在做正經事兒,這麼關鍵的時候,就該一心一意,這樣……很不好。”

元燃認真的點頭,又認真的說道:“青漾以後一定會是一個賢惠的皇後。”

林青漾囧了,元燃不是第一次說了,但是每次都弄的林青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怪尷尬的。

元燃牽起林青漾的手,親了一下,“每次都不回答,是不想同我成親嗎?”

林青漾憋了半天,終於忍住害羞道:“武新山拜了堂,掀了蓋頭,天恒國相當於迎了親還遊了街,洞房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你說呢。”

元燃終於被逗笑了,擁著林青漾道:“我發誓,一定許你共枕江山,你也要許我永不分離。”

林青漾:“嗯,好。”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元燃就跟林青漾說起了剛剛律十發現的事情。

“有人要動水壩,難道你早就猜到了?”林青漾大驚道。

元燃點點頭,所有的設計都要謀算人心,當元燃真的認識到每一個人,徐瀾馨,趙城,以及那個守將之後,其實算計他們都變得不再困難。

“我知道徐瀾馨和趙城會抵抗,但是我能想到最先將我們一網打儘的辦法就是決堤放水,我們在下遊,若是放水,直衝我們所在的位置城池,會讓我們沒有立足之地,自然也失去了反抗能力。”

“難怪你一直讓大家防水患,是擔心彆人利用這一招對付你,這辦法也……”正常人根本想不到好嘛。

“這是我唯一需要擔心的,其他辦法我都不怕,所以要來親自看一眼,有的時候其他人看不出來問題。不過他們顯然沒有這麼多顧慮,打算直接動手了。隻是剛剛被大雨阻攔了。”

林青漾氣憤道:“這也太狠毒了吧,這會害了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農田被毀,他們沒想過嗎?”

“為了贏,自然要狠,但是能想到這個辦法也不容易,看來他到了。”元燃笑了笑,眼神變得陰狠起來,“他到了,就證明我給他塑造的新天恒,他不喜歡,也無力改變了,隻能像一隻喪家犬一般來投靠徐瀾馨,指望用打敗我的方式,扭轉局麵,隻有他這個非本國人才能毫無顧忌的想到這麼狠絕,卻又很聰明的做法。真想看看他現在無計可施的臉。”

林青漾瞬間明白元燃在說誰,想了想,認認真真道:“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元燃愣了一下,笑著擁住林青漾道:“這是自然。”

林青漾雖然錯過了元燃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但是他心中門兒清。

元燃真的隻是為了預防而來的嗎?他能想到這個辦法,是不是也想要用這個辦法來達到一些目的,利用水壩是不是可以改流對付守將他們那一邊,若不能改流,弄出一個小一點的洪水,殃及自己人,損失部分戰力,來徹底抹黑民眾心中的徐瀾馨?

這一切,元燃都可能會做,隻要對他奪回權力有利,不能祈禱一個瘋狂思維占據主導的人理智的思考以民為重,可能在瘋子的眼中,這點損失不算什麼,他至少還有良心的提前讓大家做好防災了呢。

民眾依舊在假象上奉他為神明,卻不知元燃早就不是當初的元燃了。

但是林青漾不希望看見他這麼無視民眾的感覺。他很擔心,等元燃真的贏了的那一刻,不需要假象偽裝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他始終謹記一點,哪怕在自己麵前再柔軟,眼前的人還是已經被逼到徹底瘋掉的元燃,這不是心裡感覺,是真正的病,一天沒恢複,就存在危險。

果然藥物的培養有機會一定要加速。

不過所幸林青漾的話對元燃還是有用的,正好那些人還真的如同元燃所料想的那樣來動水壩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等雨一停,他們抓了人帶回了城池。

一經審問,全城嘩然,立馬派兵鎮守水壩,眾人是萬萬沒想到朝廷竟然這麼狠,為了贏,為了對付真龍太子殿下竟然乾出這麼狠毒的事情,就是為了保住皇位?那跟冤詔書中所寫的先帝有何差彆,都是一丘之貉,這天下果然該還給殿下才對。

這麼令人驚駭的事情,自然立馬傳開,周圍所有的城池都驚到了,尤其可能會受到水患影響的城池,州府更是聯名上奏,質問朝廷,是不是讓趙城元帥這麼乾了?

朝廷的人看著徐瀾馨逐漸陰沉的臉,已經不敢開口或者懶的開口質問什麼了,也許他們也在等待著天變。

徐瀾馨傳信安撫各州,但是各州麵對這冠冕堂皇的話都忍不住心寒。

其中一個州刺史突然被人拜訪,第二日就出門勸說相鄰的州,很快江河以南幾乎所有州縣的官員代表都偷摸著來到了傳聞中太子殿下駐守的城。

其中真正見過元燃的也有幾個。

等他們被招待見到元燃之時,看著那幾個人受驚帶頭跪下。

所有的人這才相信,他們見到的人正是元燃,立馬紛紛跪下行禮。

隻見元燃身著紅色錦衣端坐在高位,雖然帶著遮眼紗,卻氣勢懾人的看著眾人。

“眾位來此有何事?”

“殿下……朝中所作所為令我等心寒,我等想要追隨殿下,殿下才是真龍,殿下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元燃清冷的目光掃過眾人,大家都把頭低下,不敢直視,隻是虔誠的跪著。

“你們都是這麼想的?我現在可不算是有身份的人。”

“殿下,你是太子殿下,大周的天下本該是你的。這一點天下人皆會認同。”

元燃剛想冷笑,手腕上的銀虹一響,元燃狂躁的情緒被壓住,每當不相乾的人擁護他的時候,他總忍不住會想到當初以楚璃書的身份看著元燃成為禁詞被人人喊打的場景,不過這時候他不該去想,正事要緊。

“好,既然你們有此決心,那就助我一臂之力,大周……的確不能任由愚昧之人亂來了。”

眾人立馬高呼千歲,行大禮。

當然了,大家也好奇為什麼元燃一直蒙著眼睛,萬一瞎了那恐怕是當不了皇帝的,隨後就有人告訴他們,元燃的眼睛是受傷了,正在治療,但是能看見,那大家就不追究了。

而這時候,林青漾也見到了兩人。

柳表哥和小舅舅。

是他們接受了元燃的指令,煽動了他們所在地的刺史,才一起過來的。

兩人關心了林青漾好一會兒,直到元燃過來才停下。

柳表哥雖然已經從小舅舅那邊知道了一切,但是這一會兒見到元燃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僵硬的行禮之後,就聽到元燃道:“表哥不必緊張。”

被太子殿下叫表哥,柳表哥整個人都不好了,貌似太子殿下比他大才對啊。不過看著自己表弟被太子殿下強勢攬住的姿態,柳表哥感覺未來他們柳家終於翻案有望了,隻是……

元燃這時已經開始拜托小舅舅做彆的事情,這裡的人既然都歸順了,那柳家也沒有什麼安全隱患了,所以小舅舅可以離開幫忙辦事。

“小舅舅,就是這些,麻煩你了。”

柳嘯威表示對這個稱呼很淡定,“好,交給我。”

元燃又拜托柳表哥幫忙準備船隻,柳表哥自然應下。

但是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單獨找元燃說話,他想問問關於林青漾的未來。困守在後宮的男寵什麼的,他們是不願意接受的,柳表哥還是更想保護自己的家人。

不過一會兒,柳表哥就麵色複雜的走了出來。

又凝重,又欣慰,總之十分複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隨著各州刺史回歸,斷絕跟朝廷的往來。

至此,元燃算是徹底收服了江河以南的勢力,相當於以江河為界,自成一股。

與此同時,元燃終於第一次對外界公開自述。

稱這幾年都是在養傷,所以一直隱姓埋名,現在既然關於他的冤屈已經去除,那就是他該回京的時候了。

畢竟已經許久沒有祭拜元氏皇陵了。

元燃沒有提皇位這事,隻是他這個流落在外的皇子要回去掃墓的架勢。

而當年他並沒有被剝奪太子之位,所以他既然還活著就還是太子。

此等言論一發,就直接跟當朝對上了。

徐瀾馨沒有多言,直接讓趙城不準撤退,守在江邊。

而此時徐瀾馨其實已經臨產在即了。

“姐,你真的要執意如此嗎?若你不相信,你派我親自去一趟,我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徐文澤看著臥床的徐瀾馨,忍不住提議道。

魏國公在一旁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太醫退下,小心翼翼道:“太後要注意休息,否則對胎兒不利。”

“他是皇帝!不是一般的胎兒,你的舌頭不想要了嗎?”徐瀾馨戾氣瞬間就射了出來,嚇得太醫連連告罪。

“滾出去!”徐瀾馨嗬斥道。

“太後,注意情緒。”魏國公道。

徐文澤看著麵前越發凶狠的徐瀾馨,仿佛都已經不認識她了。

“姐……”

“你也滾,被欺騙的笨蛋,管好你手邊的事情。”徐瀾馨說完擺擺手讓他們都退下,她很疲憊,但是她卻不能好好休息。

“你的辦法根本沒用,還讓他籠絡了人心!”徐瀾馨突然嗬斥道。

禦所西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放手一搏,我還有很多辦法。”

“他……真的是……”徐瀾馨突然恍惚道。

“你希望是就是,不希望是,就不是。”禦所西再度道。

徐瀾馨安靜了。

而此時在門外的謝亦清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這邊的女人無法麵對現實,果然當一個人為了一個美好的初衷擁有了權力之後,也會為了保住這個權力開始變得扭曲,忘記最初的想法,她是如此,佛堂的女人也是如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