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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理解,畢竟他們沒感情,但是那是最疼愛她的姐姐啊……

皇貴妃有些迷惑為什麼楚璃書反應這麼奇怪,嗤笑一聲,“是不是沒見過皇家的醜陋,還有更加醜陋的呢。最後一個秘密告訴你……”

皇貴妃緩步走向楚璃書,好像分享一個什麼好玩的秘密一樣,按住他的肩膀道:“其實宮內人都能看出皇上和程皇後關係曖昧,你來這麼久應該也察覺了吧。畢竟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秘密了。但是沒人知道,他們其實從十幾年前就不清楚了,當年我懷孕沒多久就發現了他們兩個的奸情。”

“知道程皇後為什麼能對自己姐姐還有自己兒子元燃那麼冷血無情嗎?因為她還有自己的愛人和與愛人生的兒子啊。其實元燁不是先皇的種,是他和那個賤人的兒子,所以我們才要費心的爭奪儲君之位的,人人都說讓我們彆急,皇上不會把皇位交給自己的侄兒,嗬嗬,怎麼可能不急,他當然會啊!因為那是他的親兒啊!”

皇貴妃說完就笑了,突然另一道更大的笑聲傳了出來。

楚璃書笑了,狂笑起來,笑的雙眼猩紅,周圍的氣壓都好像被壓縮成危險的狀態。

終於皇貴妃發現不對勁,門口的越塵和霍落也同一時間衝了進來。

霍落看出了楚璃書內力失控,今日剛好是他天萱丹發作的日子,這是要走火入魔了,趕緊上前輸送內力。但是卻被楚璃書一掌震開。

楚璃書轉身就走,手中不知不覺已經拿了一把匕首,縈繞在周身的殺氣幾乎凝成了實質。

他要殺人,要殺光所有擋路之人,所有靠近之人,所有人。

第215章

“殿下!”霍落衝上去擋住人,但是失控的楚璃書幾乎恢複了全盛時期的武力值,根本擋不住,霍落直接被一掌打的吐血。

越塵立馬衝上來,“霍落讓開,讓我來!”

霍落卻反手推開越塵,吼道:“彆靠近殿下,危險!”

看著三人衝了出去,皇貴妃才愣愣的轉頭看向一旁著急的海總管問道:“殿下?越塵和霍落叫那個人殿下?哪個殿下?”

海總管隻能先把手裡的事情做完才能走了,上前遞上毒酒道:“娘娘,上路吧。”

“我會喝,告訴我,他是誰?!”皇貴妃突然激動起來,她有一種奇怪的設想,從剛剛楚璃書的種種反應來看,還有越塵和霍落對這人的態度,難道楚璃書是……

海總管歎了一口氣道:“雖然不可思議,正如娘娘所想,娘娘還是快些吧,奴才擔心主子,必須要跟上去看看。”

“嗬……嗬……哈哈哈哈,是他,是他回來了!元燃!竟然是元燃!皇後娘娘說的對,元燃……不會輕易被打敗。果然是值得她驕傲的孩子,隻可惜是出自那個賤人的肚子,生母殺了養母,嗬嗬……可憐可悲。”

皇貴妃一陣狂笑,眼淚卻漸漸的出來了。然後猛然驚醒道:“那他會放過我兒子嗎?他會……會嗎?皇帝對不起他,我們王氏也害了他,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兒子的吧。”

海總管乾脆道:“據奴才所知,帶回來的大皇子屍體是無法辨認的,我想霍將軍要殺人不需要這麼麻煩。”

皇貴妃眼神閃了閃,終究還是羞愧的捂臉,“元燃……哪怕是再變也還是那個元燃吧。可惜今晚又讓他再一次絕望了。”

皇貴妃自己奪過毒酒喝了下去,拋開酒杯緩緩的走回榻上,平靜的躺著等待死亡。

“海總管好好的跟著他,你會有更好的未來。”

“奴才知道。”

皇貴妃嘴角漸漸流出了血,嘴裡喃喃著話。

“當年,那些人為了一己私欲毀了一個未來的明君,害死了那麼多人,後來還是為了權力鬥爭毀了自己。我們王氏也是罪有應得,裴氏也該死,最可惡的就是程氏,占有國丈的身份還不夠,為了權力連自己的大女兒和大外孫都殺了。不過現在好了,他回來複仇了,裴氏程氏你們都彆得意,我就先下去慢慢等……等你們,我的夫君啊,我倒要看看不是你的東西,你能占多久,我……給你數……著。”

皇貴妃看向外麵,突然感覺有些不忍,那個孩子她也曾經十分疼愛過,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像他一樣驚才絕豔,隻是這一生本該享儘人間一切美好的人,此生恐怕連幸福和快樂都不一定能感受了。

……

楚璃書得知先皇先皇後死亡的真相,明白了自己生母都做了什麼,也知道元燁竟然跟自己是同母異父,那樣的打擊之下,他再度發瘋,瘋狂的衝了出去,見人就殺。

冷宮地處偏僻,人並不多,一時間竟然沒有人發現這裡有一個殺人魔。

等到楚璃書內力耗儘,身體受到反噬,這才停了下來。

那時候太監宮女侍衛約五六十無辜之人死於他的刀下,血染紅了好幾條宮道。

受了重傷的霍落和越塵追了上來,將楚璃書趕緊藏起來,自己出去轉移視線,因為他們都受了傷就說遭遇了刺客襲擊。

後宮大亂,寧總管被重新調用,帶頭抓捕刺客,每一個宮殿都要搜索,楚璃書無法回去,又渾身是血,他本就是寧總管的頭號懷疑對象,所以在即將被找到之際,楚璃書直接捅了自己一刀,失血昏迷在血泊中,刀就留在了他的腹部。

所有人都以為楚璃書也慘遭毒手,隻是命大活了下來,寧總管抓不住證據也隻能放過。

就這樣,楚璃書不得不再度養傷,期間天萱丹發作,經受萬般折磨。

越塵和霍落都看不下去了,但是楚璃書卻覺得恰到好處。

他坐在床上冰冷的笑著,“這樣痛才好,若沒有這般疼痛,我將無法冷靜。仇越來越多了,我得好好想辦法報複回去才行啊。”

他緩緩抬眼看了過來,眼神比起以往更加瘋狂偏執,讓人不寒而栗,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在笑,但是又好像在哭,以血為淚,漸漸的流出眼眶。

林青漾看得窒息,想要出口喊人,卻怎麼也喊不出來,想要靠近抱住他,卻挪動不了,仿佛他隻是一個視角罷了。

楚璃書,彆這樣……彆這樣……我在這裡呢!

林青漾猛然間驚醒,仍舊置身在昏暗的床帳之中,才發現剛剛的一切都是夢,他夢到了原著中的情節,嚇得魂不附體,趕緊伸手摸索旁邊,卻冰涼一片。

林青漾大驚,睜眼去看,楚璃書呢!

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動靜,林青漾立馬出聲道:“誰?”

“是……我。”

“璃書,你……你去哪裡了?”林青漾一驚,就聽到有些不穩的腳步聲朝著床邊走了過來。很快能看到楚璃書模糊的身影站在床邊脫外衣。

楚璃書沒有回答,卻直接摸上床,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鑽進被窩,一把抱住了半撐著身體的林青漾。林青漾以這樣變扭的姿勢自然撐不住楚璃書的體重,他好像沒有力氣似的,整個人都依靠在林青漾的身上,所以很快林青漾就被壓倒在了床上。

楚璃書也沒有動,就是維持著抱著他的姿勢,趴在他身上。

林青漾傻了一瞬,“璃書,你沒事吧?”

“對不起,我……剛剛聽到消息,說……皇貴妃要被賜死,我本來有叫你的,但是你睡的太熟了,所以我就沒叫醒你……自己去了……你彆生我氣,彆怪我,下次我一定帶著你。”

林青漾這下是徹底傻了,他大腦有點運轉不過來。

楚璃書去走皇貴妃那邊的劇情了?一個人去了?

沒有血腥味,沒有受傷,外麵也沒有動靜,那就是沒有發生之後的血腥事件?

他沒事?

不對……剛剛說話的語氣怎麼這麼怪,好像惶恐不安似的。

林青漾疑惑極了,剛要開口,突然感覺肩膀一處濕了。∴思∴兔∴在∴線∴閱∴讀∴

林青漾渾身一顫,瞳孔微縮,有些不敢置信的抬手抱住了楚璃書,這才感覺到楚璃書一直在輕微的顫唞,那是從骨骼裡麵發出來的顫唞,無法自控的那種。

楚璃書……在哭,他在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哭了。

林青漾的心瞬間被狠狠撕扯了一下,疼得不行,他有些無措的更加用力抱住楚璃書,感覺此刻懷中的人兒脆弱的不行。

他終究還是獨自麵對了殘酷的真相,將原本就腐爛的傷口再次撕開,探究這傷口究竟是如何形成。

林青漾不知道該罵這天下,還是該罵原作者了,不過此刻能罵的隻有自己,睡什麼睡,就該睜眼到天亮,好好陪在他身邊才對。

哪怕不能替他抵抗傷害,至少陪他一起麵對啊!

但是想到這裡,又很懊惱,陪著有什麼用,除了抱著他,他連一句屁話都不會安慰,任何話語對於楚璃書的經曆而言都沒有重量,甚至都像是在嘲諷。

感覺著肩膀上潮濕的範圍越來越廣,林青漾都想哭了。

“璃書,你……如果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就說,我隨時都能傾聽。”林青漾小心翼翼,生怕做了什麼多餘的事情讓楚璃書的心情更加不好。

可是屋內仍舊靜默,在林青漾以為楚璃書不會回答的時候。

突然就聽到楚璃書用喑啞的聲線,沒有任何生氣的緩緩開口道:“我……好累。”

林青漾呼吸一滯,突然推著楚璃書坐了起來,習慣暗中視線的林青漾已經明顯能看見一些了。

他抓著楚璃書的肩膀,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張蒼白的臉。

沒有什麼悲傷悲痛的表情,無聲的眼淚好像隻是一個裝飾品一樣,不斷的從他眼角墜落,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沒有聚焦,連呼吸都變得十分輕,仿佛下一秒就不會再呼吸了。

整個人……渾身上下充滿了破碎感,仿佛不再完整。

林青漾喉嚨發緊,怔愣的看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突然楚璃書好像回過神來一般,視線聚焦在林青漾的臉上,微微勾起嘴角,根本沒有注意到眼淚都從嘴角滑了進。仿佛感受不到那苦澀的味道。

這一刻,林青漾好像聽到什麼東西斷掉的聲音。

“怎麼了?這個表情,彆擔心我,你知道我犯病了,我隻是有點……”

“楚璃書,我們走吧。”

突然林青漾聽見自己開口說道,他的大腦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打斷楚璃書的話,眼神幾乎發直的盯著對方的臉。

“什麼?”楚璃書怔愣不解。

林青漾抓著楚璃書的手力不斷加重,好像要緊緊抓住這個人,不讓他碎裂似的。

“楚璃書,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裡,不管這裡的恩恩怨怨,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發誓,我每天都會哄你開心,不會再讓你難過流淚,我發誓,我會照顧好你,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苦受傷,我會把你當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樣供著,讓你過最簡單最快樂的生活,遠離所有的煩惱憂愁。”

林青漾好像被一股執念推著不斷的說出心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