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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握時代脈搏。我去支書家,是找胖胖玩。咋、他爹是支書我就不能找他玩了?嬢嬢看我沒爹沒媽可憐,所以經常給我些好吃的。這又礙著誰啥了?”

“那支書媳婦在外頭做生意,那貨源從哪兒來的?”

“那我一個孩子哪兒知道,你該去問支書媳婦啊。不過、這麼機密的事兒嬢嬢估計不會告訴你。”

一番話,女人被說啞巴了。難道二哥發家真的沒這小子啥事?也對,一個小屁孩子,哪能有那麼大本事?去問支書媳婦,不用你說我當然會去。

“那村裡人都說你賣了表幫二舅蓋房,所以二舅拿你當親兒子一樣?”

“以訛傳訛的話也能信嗎?”童語一副看傻瓜的表情,“我二舅拿我當親兒子,那是我二舅仁義。怎麼,有人對我好你看不過去了,我就非得討吃要飯饑寒交迫才稱你的心?”

“你個死孩子,你咋跟老娘說話的?我可是你媽,沒我哪兒來的你?”

“我求著你生了嗎?”童語後世的觀念,對這種倚老賣老的話十分不屑。

“隻生不養你連動物都不如。森林裡的猴子都知道護著小猴子,走哪兒抱哪兒。狼那麼凶狠的動物也會撫育幼崽,教它們生存的本領。你丟下、林返多年不管不顧,如今有什麼臉跑來要他的財產。他餓死你不管,他有一天發達了跟你又有一毛錢關係嗎?”

外公外婆他們由著外孫說話,閨女對不住孩子,得讓孩子發泄下心裡的不滿。大家望著這不著調的女人滿是無奈,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討厭自己的親兒子。跟男人離婚,這孩子難道就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了?

“臭小子、你敢這麼罵你媽?”女人惱羞成怒,從炕上拿過笤帚就要打孩子。童語剛想跑,女人被二舅攔住了。

“行了,凡凡說的一點兒沒錯。你當媽的對孩子不管不顧,以後就隻當沒這個兒子。凡凡以後就是我親兒子,跟你沒關係。他好他賴都跟你沒關係,你以後彆再來找他麻煩。”

“二哥,臭小子罵我不如動物,你居然還護著他啊?幫我帶孩子,你們就是這麼帶的?教的他不認親娘,連個長幼都不分?”

老漢敲敲煙袋,望著閨女一臉冷凝。“母慈子才孝。你做啥了讓凡凡孝順你?那麼小的孩子你丟下就走,這麼多年不管。如今不知從哪兒聽說了孩子有錢,回來一張口就是要算賬。我倒要問問你,沒有錢這一趟你還會回來嗎?”

“我……你們、你們全都幫著這個死孩子,要說沒得他的好處我才不信。等著,等我拿到證據,你們把該我的全都給我還回來。”

女人嘶吼著出了家門,身後吳家二老和二舅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就你這德性,話裡話外把孩子當仇人一樣,你咋好意思開口說他的東西是你該得的?

老漢指指門口:“跟上她,肯定去支書家了。看能不能攔住,一家人這麼窩裡亂讓人看了笑話。”

“哎,我馬上去。”

二舅出門了,童語也緊跟離開。外公外婆到底不放心,他們前腳走,他們後腳也跟著一起。二舅媽怕公婆年紀大出啥事兒,帶著幾個孩子也跟著離開。

到支書家時,大門口就聽到了裡頭的鬨騰。林返他媽在聲聲質問,老大老三兩口子居然全在,大冷天的也不怕凍,一副看熱鬨的模樣。

他們來的晚了,林返他媽已經被支書兩口子懟到了院裡。支書媳婦彪悍的拿起了掃帚,抬手就給了這女人一下。

“給你留麵子,你當自己是號人物了。我們家的事兒也是你能問的,這裡有你說話的地兒嗎?我們做什麼用跟你交代嗎?你以為你是誰啊。滾,再敢來我家找事兒,老娘敲死你。”

一旁她年輕的兒媳婦也將孩子遞給男人,拿起牆邊的鍬把跟婆婆一起上手。

“敢來我們家找事,你當我們都是好欺負的是不是?今兒不給你點兒厲害,你不知道姓劉的哪裡不好惹。”

婆媳二人一起出手,林返他媽被打的滿地找牙,這回終於明白這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灰溜溜的被人趕出去,之前的氣勢打的一絲不剩。

女人跑了,外公外婆替閨女給支書賠禮道歉。剛還一副要吃人的兩口子立馬懂得了啥叫尊長,擺手說跟他們沒關係,還要請二老進屋坐。

“不了,多謝支書大人大量不計較。那我們就先走了,大晚上的打擾你們了。”

客氣一番,眾人散去。二舅家門口,林返他媽狼狽的蹲在地上。看他們回來了,站起來強裝鎮定。

“我東西在裡頭呢。”

二舅打開門,示意讓她進。雙方都在氣頭上,互相對峙一絲不讓。女人之前那麼狠,這會兒也找不到台階下。提著包離開二哥家,出門了暗暗念叨。

“當爹媽的這麼狠。我可是你們親閨女,說話做事一點兒不向著我。哼,你們不親我,以後有啥事也彆想我幫你們。”

一番狠話說完,她跑去昔日閨蜜家湊合了一晚。翌日離開時,對父母連道彆都不曾。因為兒子,之前還算乖巧的女人對父母滿腹怨氣。討厭兒子,連帶對關愛兒子的父母和二哥一起討厭。

女兒如此,老兩口氣過後互相安慰將她丟後腦勺。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不必為幾個不肖子孫氣壞自己。

林返翌日聽說了生母乾的好事,傷心氣憤的一天都沒說話。傍晚的留言充滿了抱歉:對不起,讓你麵對那麼不堪的一幕。

童語一看就知道他說的是他那個不著調的媽。立馬回:我把她懟的也不輕,你不怪我就好。

怎麼會?我不太會懟人,你儘管幫我懟。

哈哈,那我可放飛自我了。我說的話,她可都會算你腦袋上的。

儘管算,你說的就是我說的。

童語看到這,對這替班工作滿意不已。可以透過時空賺錢,男孩還會乖巧聽話幫她做事。如今把他媽懟了,他也向著自己。一副你做了什麼我都替你擔著的態度。不錯,不枉姐姐滿心替你打算,努力讓你的存折數字節節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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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貓繡好了,年前給了外孫。“你舅媽給你做的棉衣上頭繡了幾根竹子,我原先還覺得竹子有啥好看的,沒想到做成衣裳還真有股子不一樣的味道。”

二舅媽聞言抬起衣裳給她看。童語望著那古風盎然的棉衣,開心笑著跟舅媽道謝。“高奢定製,國萍姐看到要羨慕了。”

“不用羨慕。今兒給你做好,下一件兒給她也繡朵牡丹花。”

“我可不要。”吳國萍居然不喜歡,拿起自己外套料子仔細摸摸。“啥都不要,前擺給我做倆兜就行。”

舅媽笑笑,衝閨女點頭。“行,知道了。這倒簡單,一天就能給你做好。”

童語晚上帶走了那副白貓戲蝶圖,翌日一大早跟媽媽說要去同學家玩兩天。實則出門後坐火車去了趟蘇州。刺繡一條街,這裡的生意許多已經做到了國外。她挨家進去看他們的貨品,然後選了一家女老板詢問。

“姐,我看你們這裡寫著收購手工刺繡工藝品。您給看看,這樣的繡品你們要嗎?”

女人大概四五十歲,被個十多歲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叫姐,未開口已經心花怒放。

“我看看。”

女人仔細的觀察外婆那副繡品,然後開口道:“這針法像蘇繡,又有蜀繡的影子,又有些亂針。錯落有致,很有層次感。哎,小妹妹,你這是哪裡的繡法?”

“這……中原地區。”

“哦。看來這作品的主人學的雜。”

這是什麼意思,不好嗎?童語有些忐忑,不知道能不能開拓出這條新路子來。外婆那裡十裡八村會刺繡的其實不多,但這條路如果能打通,那肯定有年輕人願意學。

“天青色的底子,這幅可以做屏風擺件。”女人自言自語完,抬頭望向童語含笑問:“小妹妹你是想聯係這個生意嗎?我這裡倒是有活兒,按照繡品大小給價。不過、質量你得保證跟這個一樣。”_思_兔_網_

“我是想找活兒做。姐你儘管提要求,我們好商量嘛。可以先做一些小的試試,如果不合格我分文不取。”

“好吧。我這兒正好有幾幅小擺件。你可以拿去試試。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原料和圖案都我提供,如果不合格你得倒賠我本金。”

“姐、就是我拿來這副水平就可以是嗎?您不會……”

“你這孩子,年紀不大心眼還挺多。放心,我生意在擴大,也急於尋找工人。不會故意打壓坑你的。就這點兒原料,它也值不了幾個錢。”

“那好。”童語靦腆又乖巧的笑:“姐,您給說個價,這事兒我才好去做。”

“這些跟你拿來的這幅都差不多。看著不大,但想繡出層次感也頗費工夫。這樣、每件兒給你六百。”

“六百、”童語在心裡飛速計算著價值。“姐,不能再高點兒嗎?”

“小妹妹,這個真高不了。你這樣、先把繡工過關了,然後咱們再談。如今隻有一幅圖,我得看看你這整體水平啊。”

“好、我儘快交貨。”

帶著新生意回家,童語過去後拿著帶來的兩幅圖案去找外婆。那幅白貓外婆繡了二十天,二十天按照這時空的工資給二十足以。如果能找到和她老人家一樣水平的繡娘,這活兒絕對能乾。

做刺繡生意,同為女性她想為當地那些飽受重男輕女迫害的女孩子做點兒什麼。為當地女性創建一條門路。賺了錢,她們腰杆才能挺起來。那些輟學的女孩也不用急急的被嫁掉,創造了價值才能有話語權。

“外婆、咱這方圓會刺繡的多嗎?和您一樣水平的。”

老太太接過她手裡的原料,結合之前那副白貓圖猜測到了她想乾啥。“接活兒加工嗎?都得外婆那樣的水平?”

“對。”

“不算多。”老太太將視線從布料上移開。“咱這裡不是蘇杭那地方,會刺繡的不少,可繡工好的卻不算多。”

“那……”

童語在盤算事情該怎麼進展,老太太再次開口了。“一幅二十天左右,你能出到三十五塊嗎?要是有這個價,我相信那些手藝好的還是願意乾。”

老太太說完,怕她不理解又開口解釋。“手藝品,自古就是越精湛越值錢。跟工人一樣,分等級給工資。這樣的水平給學徒工資是絕對不行的。”

“沒問題啊,三十五塊。外婆、我是這麼想的。咱們可以招學徒,這生意以後才能發展壯大。”

“不用你特意招。隻要這手藝能賺錢,大家自然會學。家有一個會,保管教的一大家一片都會。”

順勢利導,百姓自有法則。童語笑笑,讓外婆招人開始做這工作。“外婆您不用動手,您隻需要把握質量就好。”

原以為會有些難度,沒想到第二天過來,外婆已經找到了幾個女人願意乾。其中就有二舅媽娘家那表妹。她們婆媳繡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