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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全宰了便是。”

又對魔將道:“滾出去把頭安好再回來。”

魔將們一言不發,立即捧頭魚貫走出去。

這一手明顯是在敲山震虎,林秋白覺得極其委屈:“我隻把他們當師尊,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至少在三十三天他可以拍著%e8%83%b8脯打包票和雲流玅絕對純潔,最過線的也就是拉拉小手,後來追求鴻羽真人也是懷揣目的又不是真想進一步發展關係。

他是真冤枉。

……不對,他和誰好和祝西燭有什麼關係!?

祝西燭低頭和他對視,手緩緩在他脊背撫摸,從背頸一路滑到尾椎就像撫摸著愛不釋手的皮毛,林秋白想想眼前人是讓全修真界聞風喪膽惶惶不可終日的酆都魔君,就覺得既舒服又危險,有種在刀尖%e8%88%94血的刺激感,然後他聽見對方一邊給他揉背,一邊道:“你追過鴻羽,和雲流玅%e5%90%bb過還和寒臨霄抱過。”

林秋白再次深深震驚了。

他追過鴻羽不假,但和雲流玅%e5%90%bb過?還和寒臨霄抱過?

他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但他仔細一回憶,的確都確有其事。

原來……他竟然這樣猹!?

祝西燭捏捏他的耳垂,趁他不備在他柔軟耳肉上啜了一口,舌尖意猶未儘的%e8%88%94%e8%88%94唇瓣:“所以我能啪你麼?”

第69章

林秋白捂住耳尖:“我想我可以拒絕……”

祝西燭捏住他的下頷抬起來, 他低頭看他,腥紅豎瞳倒映著釉白軟糯的臉蛋,他的手放在軟腰把人壓進懷裡:“你還有其他師尊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你有兩個選, 一是和我啪。”

“我選二。”

“二是和我回酆都成親,成完親然後再啪。”

林秋白:……

他正想反悔, 眼前視線就忽然拔高,人卻已經被祝西燭托住抱起來,他是身形削瘦但並不矮小, 可祝西燭比他整整高出兩個頭站起來就想小山一樣,單手輕輕鬆鬆就能把人托起。

由於坐立不穩,為了保持平衡他下意識環住祝西燭的頸項,鼻尖撞到祝西燭的%e8%83%b8膛登時眼淚都要下來了, 祝西燭渾身上下就像鋼筋鐵骨撞上去是真疼, 林秋白捂住鼻子眼眶裡蘊滿了淚水。

祝西燭低下頭揉揉他微微發紅的鼻尖:“真是嬌氣。”

他手勁不小,揉兩下粉嫩的小臉全都紅了。

林秋白整個人都要被揉傻了。

這下一直含蓄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真的被迫落下來。

祝西燭怏怏收回手,時隔上百年他近乎忘了眼前這小東西有多嬌貴, 好在林秋白比較容易哄, 給幾袋零食就放棄哭泣低頭奮戰。

林秋白將炸洋芋片咬的嘎嘣脆,似曾相識的味道更讓他篤定自己曾吃過這種洋芋片:“這是在哪個鋪子買的?”

祝西燭:“小一給你炸的,你以前就喜歡吃。”

林秋白:“還好吧,味道也就一般般。”

直到林秋白到了酆都鬼蜮才知道曾經自己為什麼那麼鐘愛洋芋片, 因為酆都是至陰極險之地,土壤貧瘠堪稱一毛不拔,所有農作物都沒辦法生長,隻有洋芋茁壯且堅強的活了下來。

祝西燭迫不及待帶林秋白回去成親。

他單手抱著林秋白走出去,守在外麵的十大魔將正單膝跪在地上等候指令, 祝西燭左手把林秋白穩穩抱著懷裡,右手隨意一招,魔刀刀鋒雷光一閃而逝,一道瘦長龍魂在黑霧裡若隱若現騰空而起。

這條龍就是天地間最後一條龍。

和鳳凰一樣被煉化後□□成了無堅不摧嗜血渴血的雷刀,龍魂也理所當然被煉成器靈,龍魂在黑霧中引昂長唳,悠長雄渾的聲音遠遠傳遞開來,片刻後遠處傳來黑鳳凰的啼鳴回應。

摸約吃了兩片炸洋芋的時間後,林秋白抬眼望去。

遠方陰沉厚重的雲層裡有龐大的身影裹挾著黑霧朝這裡趕來,離得近些,他才看清那是頭古怪凶戾的黑鳳凰,說古怪凶戾是因為鳳凰是帶來福澤祥瑞的祥鳥,可此時周身羽翼全都纏繞著揮之不去的黑霧還有電閃雷鳴,凶煞狠戾讓人望而生畏。

落地時龐大的羽翼掀起狂風巨浪。

黑鳳凰在祝西燭麵前低下頭顱,做出忠誠臣服的姿態。

祝西燭抱著林秋白踏上黑鳳凰的背脊:“回酆都。”

黑鳳凰溫馴低鳴展翼騰空,宛如奔雷淌過蒼空,還留在原地的十大魔將也紛紛召喚出坐騎,體格醜陋猙獰的雙頭地獄魔犬、渾身燃燒的隻剩下骨骼的鬼火駒,三顆靈獸頭骨拚成的業火蓮台……黑霧鋪天蓋地業火幾乎燒紅半邊天空,陣容浩浩蕩蕩在天穹飛馳就像千軍萬馬過境。

路過浮屠山時,林秋白低頭發現歎息橋不見了。

眾宗門修士們正抱成一團合力對抗翰天宗,他在下麵找了一圈沒發現禦獸門弟子鬆了口氣,然後注意到走火入魔的段景生,仔細想想就知道他們其衝突的前因後果。

不過這些人他本身就沒有好感,也沒有必要刻意停留下來出手幫助,瞥了兩眼就繼續啃他的洋芋片。

黑霧天團跑過天穹,下方正鬥得不可開交的人也注意到。

紛紛抬起頭來看,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到林秋白,卻能看清抱他的祝西燭,那一襲標誌性的黑衣和魔刀簡直成了這些人的噩夢。

眾人抖了個激零匆忙收回目光。

酆都位於修真界反麵,入口在修真界正中心。

從南海到入口正常人禦劍也需要三天三夜,但對於黑鳳凰也就是扇動兩次翅膀,修真界中央有一處天裂大口,從天空俯瞰地表宛如撕裂般裂兩半如人眼般龐大凹陷,源源不斷的死氣、魔氣從凹陷處蜂湧出來。

左右千裡土地貧瘠,了無人煙。

黑鳳凰昂頸長唳,對準地裂俯衝進去。

霎時間,林秋白感覺自己五官都被剝奪了,眼前是一片無際浩渺的濁紅,地火熔岩翻滾的咆哮近在咫尺,一頭龐然大物火鯨從地岩裡躍出又沒入地火,在氣壓壓迫之下,林秋白覺得自己有些耳鳴像堵住什麼東西,嘴巴裡辛辣的洋芋片也沒有滋味,隻剩下腰間桎梏他的手臂。

他正想伸手揉一揉,卻感覺耳尖被含住,他剛一動,一隻大手就桎梏住他的兩隻手腕壓向頭頂,然後灼熱炙熱的氣息鋪天蓋地充斥他的呼吸,他的鼻尖全都是祝西燭的氣息。

他倒在黑鳳凰背上,後背枕著鬆軟柔和絨羽,眼前是大片大片赤烈火焰。

雖然詳細的記憶還沒有回想起來,但林秋白覺得自己的身體還有記憶,他還記得晚上經常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夢,這也是他身體記憶的映射。

現在林秋白就是如此,祝西燭比他還了解他自己,兩處一按他就軟倒下來,任由祝西燭翻來覆去的擺弄。

這一路好長啊。

在昏過去之前,林秋白臉埋在手臂裡心想。

事後他又斷斷續續醒過來三四次,每回都是在祝西燭熱切關愛下蘇醒,然後精疲力竭再昏過去,他也試圖掙紮抗議,但他平時都反抗不了,在這種特殊時期祝西燭一隻手就能把他按住。

隨便吧。

林秋白徹底躺平了。

但睜眼發現被單又換了一條,他還是要心酸得哭出來。

雖然他一路上都思維遲鈍,但後背枕著的從黑鳳凰到床榻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光睜眼看到的床單就換了七八條,從屬山緞麵繡、千絲烏枝……回回都是剛換上沒多久就被撤下來。

炙熱平穩呼吸噴在他的後頸,林秋白後頸被拂得皮膚酥癢,想要無聲無息離溫源處遠一些,腰卻再度被圈住生生拖了回來,祝西燭在他耳邊道:“你其他的師尊見過你這個樣子嗎?”

林秋白呼吸一重。

在山巔又走一遭,祝西燭終於放開他的手腕,卻仍然緊緊摟住他的腰:“白月,死亡無處不在,我也一樣,你和他們親密互動過多少次,我雙倍討回來沒問題罷?”

林秋白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酆都是永夜鬼蜮,萬萬年都是不見天日的沉夜,透過窗欞角簷永遠看見的都是天上懸掛的三輪血月,林秋白無法根據光線來判斷過去了多長時間,但他算了算至少七八天肯定是有的。

也得虧他是天生至陰之體,絕頂上好的爐鼎體質,天生就是用來雙修的,不然肯定會被祝西燭折騰斷氣。

有回他在窗外看到金翅鳥,是在他和祝西燭羞羞的時候,金翅鳥站在枝頭上東倒西歪渾身羽毛灼焯成粉色也不知道在乾做什麼,林秋白也沒有精力理會他。

後麵連著三四天他都用來消化祝西燭渡來的東西。

煉化後,他的修為從元嬰後期直接跳到分神期。

等他修為剛剛更進一步,祝西燭又按住他和他爬了七天山,從血月半缺到接近圓月,林秋白就沒能走出魔宮內殿,直到第八天他已經蔫巴得像脫水小白菜,才被祝西燭抱到溫泉泡澡。

林秋白不易出汗,幾天下來渾身上下仍然沁涼乾淨,但他嗓子一直持續發聲簡直要冒煙了。

他被放在溫泉裡,腦袋疲憊得枕著祝西燭肩膀闔著眼睛閉目養神,祝西燭大手替他捋著垂浮水上的長發道:“白月,你可以有很多師尊,但隻能和本君結契。”

林秋白懶洋洋抬頭看他一眼。

過了一會兒,十幾名魔侍端著托盤戰戰兢兢走過來。

祝西燭站起身,溫泉水稀裡嘩啦從他背上淌下來,他隨手取了一杯果水遞給林秋白:“喝點潤潤嗓子。”

林秋白的確口乾舌燥,之前嗓子就持續發聲,泡溫泉也特彆消耗水分,得虧他現在是分神期不然脫水而死都有可能,他接過來噸噸噸喝得一乾二淨。

祝西燭又遞給他一杯。

林秋白這回喝得比較慢,祝西燭靠在池邊望他:“多喝點,一會兒再叫。”

林秋白抬頭瞪他。

祝西燭被封印在南海上百年,魔宮人又換了一批,這名魔侍是剛來的,一個青蔥水嫩的青年,本意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好接觸魔君。

酆都上下對祝西燭畏懼非常,但也有抱著一步登天夢的。

聽見兩人對話,他哪能不清楚這個青年就是這些天被魔君禁錮在寢宮裡的寶貝。

出於某種攀比的心理,他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青年站在溫泉池水裡,周身都是嫋嫋白霧,一身雪絲薄衫披在身上被水浸透了,緊貼在雪白肌膚上,連發絲都是雪白如嵐浮在水麵上,濃密的睫毛盈盈噙著一汪朦朧的水汽,玉腮盛雪唇似盛桑。

他一時間看呆在原地。

抱著彆樣的心思進宮,他自以為本身的容貌已是出類拔萃,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完美無瑕的人,連他都看傻了根本生不起一絲攀比的妄想。

整個心登時就涼透了。

他直勾勾盯著林秋白看,讓祝西燭勃然大怒,他以為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膽大妄為膽敢覬覦林秋白的人,揮手之間就將魔侍吸入掌心,臉蛋清秀的魔侍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被生生捏爆頭顱扔在一旁。

其他魔侍嚇得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

林秋白趴在池邊,聽見響動聲輕飄飄瞟了一眼。

眼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