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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秋秋的身體了吧?是不是很想占有他!

—還想再自欺欺人嗎?明明躁動得不行了吧,隻看了一眼兩月閉關白乾,你穩固的道心又開始動搖了呢。

—你最好時時刻刻看著我,不然我找到機會總會去見秋秋的。

純陽劍靈腦海裡勾勒出那樣的畫麵,嗓音沙啞笑著。

—秋秋的尾椎骨很敏[gǎn]呢。

—下一回可就不是單單蹭一蹭那麼簡單了。

—我感覺到你的動搖了,把你的身體給我,我會給他更美好的體驗哈哈哈哈。

……

林秋白哪裡知道一柄劍裡麵的魂體換了兩個,兩個人都把他看光了,還對此展開了激烈討論。

純陽劍不告而彆,他心想是寒臨霄把它召了回去也沒有放在心上,琢磨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沉入夢鄉之後,他雙手抱住被褥躺在床上呼吸逐漸趨於平穩,床頭悄然無聲得浮現出一道半透明人影。

寒臨霄眉心道印搖搖欲墜,眼底似有炙熱穀欠望的光芒不斷掙紮,他俯身下來,情不自禁試探性地將手伸向林秋白,在即將觸碰到微紅臉頰時猛地頓住。

劍靈竟然趁虛而入,掌握了他的身體。

寒臨霄及時搶回身體,指尖按上眉心道印,將純陽劍靈重新鎮壓回去,透過寒臨霄的眼睛,純陽劍靈深深望向床上酣睡的青年,眼底滿是炙熱和瘋狂——

就快了,他終於快要得到他了。

翌日,林秋白一覺睡醒,外麵豔陽高照晴空萬裡,他剛剛翻身坐起門就被打開,一列麵無表情的素衣人魚貫而入,手裡捧著洗漱用品還有玲瓏彆致的吃食。

素衣人臉部宛如一個模子拓印下來,平日隱匿在暗處,隻有在飯點或得到召喚時才會出現。林秋白最開始還把他們認作紙人,但試探之後發現他們擁有心跳,這才知道他們隻是不愛說話。

洗漱用完早膳過後,就到了約定的辰時末刻。

門被準時敲響,外麵站著修兆珹和一眾道衍宗弟子。

修兆珹路上特意為他帶了酒釀圓子,林秋白道謝後接過來,吃了一口發現味道竟然和韻城的差不多,修兆珹瞧了他兩眼揭謎道:“這家店在白玉京開分店了,上回瞧你喜歡路過的時候就想著再買一點給你嘗嘗。”

林秋白點頭肯定:“好吃,地道。”

聞言,修兆珹笑出一口大白牙。

旁邊弟子說:“林師弟,你是不知道那家店每天人多得擠都擠不進,修師兄起得比雞早就去排隊。”

“說的那麼詳細做什麼,”修兆珹一腳蹬過去,臉皮微微發燙,眾弟子嘻嘻哈哈散開,歡快活潑的氣氛吸引來許多路人目光。

白玉京正是熙熙攘攘,眾修雲集,路上來來往往進出店鋪的都是衣著光鮮靚麗的男修女修,今次出來的道衍宗弟子們年歲都不大,迎麵而來許多香衣玉鈿,身材窈窕的女修,拈著談笑間顧盼生輝,有名男弟子眼睛黏在桃紅薄衫,瘦長臉桃葉眉的倩麗女修身上就挪不開了。

修兆珹板正著臉:“眼睛收一收,太招眼了。”

男弟子臉一紅,摸了摸翹起頭發:“師兄你誤會了,那是我姐姐,她拜入問蝶宗後我們就再沒見到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這確也有其事。

往往家族裡孩子們會拜入不同宗門,幼年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拜入宗門後就漸漸斷了來往,尤其是問蝶宗這樣僅招收女弟子,又地處偏遠平時不易出來與其他門派走動。

問蝶宗女弟子們嫋嫋遠去,臨街胭脂鋪裡又走出一眾紅衣女修。比起問蝶宗弟子們,這些人身姿綽約體態嫋娜,香風陣陣,衣料頗為暴露大腿白皙得晃人眼珠,簡直倩麗無雙美不勝收,看得周圍路人眼睛愣愣的,幾乎要粘在上麵。

道衍宗弟子們紅著臉扭過頭。

修兆珹臉拉下來,刷得擋住身後青年的目光,麵對疑惑的視線解釋道:“這些合歡宗弟子修習%e5%aa%9a術,莫要盯著她們久看。”

林秋白乖巧頷頭,舀了一口丸子,感慨說道:“群音大會果真眾修雲集。”

“誰說不是呢,”棲夜峰弟子戀戀不舍得收回視線,說:“誰都想獲得白月仙琴的認可,這可是無比榮耀光彩的事情,就沒有人不心動的,合歡宗當然也不例外。”

“可是據說合歡宗也沒有音修?”

“你莫不是糊塗了,就是參與不了群音大會,能一聞音修們嫻熟精湛的演奏也能提升境界受益良多,傻子才會錯過呢。”

……

多寶閣要到正午午時才開閣,商議過後道衍宗弟子們決定到隔壁坐坐,正巧聽說隔壁酒樓雞汁鹵肉飯堪稱一絕,可以略作品嘗打發時間。

和多寶閣毗鄰的酒樓自然非常繁華,門楣高闊,布置裝修處處整潔精致,大堂裡已經坐滿了人,台上正在說段子,仍是有關林秋白的二三事。

現在白玉京每日都有新人來,每天坐的人都不同這些人當然不覺膩味,個個聽得津津有味,興起時還爆發出激烈議論,台上人就趁著機會抿兩口茶潤潤嗓子。

大堂坐無虛席,眾人隻得開了個廂房,聽著外麵陣陣喝彩,林秋白拌了拌糖水丸子趴伏在桌上:“已經兩個月了,這些人怎的還意猶未儘。”

“每日客人都不同,況且……”

見林秋白望過來,道衍宗弟子拉長聲音說:“僅僅兩天我就聽了不下五的版本,每個酒樓茶館的版本都不同,有說你是老祖們魂飛魄散的小弟子,有說你是故意勾搭老祖讓鴻羽師伯吃醋,還有說你和鬱楚辭關係匪淺。”

林秋白:“……”

好在吃過特色鹵肉飯,就即將要到多寶閣開門時間。

正在他們下樓時,隔壁包廂裡傳出一陣嗚咽低泣,緊接著門被打開,一個身形猥瑣五官近乎皺在一起的男人拖摟著個青年走出來,邊走手還邊在青年腰肢衣擺下摸索,嘴裡嘟囔著亂七八糟的汙言穢語。

林秋白隻覺青年眼熟,待對方一抬臉:“樂沐?”

第50章

被男人抱在懷裡的青年竟然是樂沐。

抬眼看到熟悉的人, 樂沐眼眶一熱,哭哭啼啼淚水頓時湧了出來:“林仙友……”

正摟著他的男人身量不高,察覺到有人在往這看, 也跟著抬起頭來, 認出是道衍宗弟子不由正了正臉色,五官舒展開來倒也算得上是儀表堂堂,當他的視線落在林秋白臉上不覺流露出一絲垂涎之色, 修兆珹腳步移挪把人擋住, 擺出大弟子的姿態正色道:“晚輩見過俞宗主。”

道衍宗弟子們紛紛跟著見禮。

心中訥罕原來這個當眾摟摟抱抱行為頗不講究的人竟然就是俞家當家人。

修真界世家眾多, 凡人界稱呼世家的掌舵人為家主, 而修真界則統一稱之為宗主,主要也是因為世家盤根錯節, 譬如說俞家子孫眾多枝繁葉茂人口堪比中型宗門。

這一任俞宗主俞誌遠就是俞二公子的親爹,風流倜儻花名在外, 最喜好封閉記憶前去凡界曆練, 對凡間女子處處留情私生子無數, 記憶解封後殺妻弑子證道, 修為一日千裡,可謂是修真界遠近聞名的老渣男。

沒有想到現在他居然男女不忌。

俞誌遠笑容滿麵, 半分也瞧不出殺妻弑子證道的險歹毒辣, 寒暄道:“鴻羽可也來了?老朋友一彆兩寬許久沒見了。”

修兆珹道:“師尊也來了,平時也經常惦念您。”

“甚好甚好, 有個機會一定要聚一聚。”說著, 就要把樂沐帶走。

林秋白湊到修兆珹耳邊低語兩句,然後對俞誌遠說道:“俞宗主來到白玉京,俞二公子可知道嗎?眼下群音大會在即,俞宗主的風流韻事傳出去恐怕也不太好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其實俞誌遠攜同俞家眾人來到白玉京主要就是為了俞二公子。

俞二公子先是拍賣會被人強壓一頭下了臉, 後來靈寵、俞九相繼失蹤,俞家臉麵簡直被踩到了泥裡,他來到白玉京目的就是問清楚經過,給兒子擦屁股撐撐腰。

但他剛到白玉京,消息靈通的樂仙宗就得到消息趕緊忙慌的過來攀關係,還把樂沐送來孝敬他,正巧他男女不忌當然卻之不恭。

沒想到被道衍宗弟子撞了個正著。

俞誌遠不在乎名聲狼藉,但玩弄凡人女子和正統仙門弟子還是有差異的,宗門之間有些交易見不得光,不能擺到台麵上來講,樂沐又並非絕色之姿,俞誌遠當即鬆開手,撣撣衣襟頗有幾分仙風古道的風采,隻是臉帶鬱色:“我瞧樂小弟子有些眼緣這才留他說話,並非風流韻事。”

一句話把兩人關係扯開。

說完,他快步離去。

樂沐被毫不猶豫地拋下,一時沒控製住表情當場就怔住了。

俞誌遠是俞家掌舵人身份尊貴,是他所能接觸到的分量最大的人,他之前不過是欲拒還迎,並非真正不願意跟俞誌遠,沒想到因為林秋白一句話就斷了兩人關係。

他一時沒崩住表情。

道衍宗弟子眼尖:“這位仙友看上去挺依依不舍的。”

樂沐強笑:“不是這樣的……”

“林仙友已經是第二回 救我了,所以我很感激他。”

事實上他心裡一點也不感謝林秋白拯救他,反倒有些怨恨對方害他錯失良機,但這樣的心態他是萬萬不能擺到明麵上來的。樂沐半闔著眼沁沁點點淚痕,被打濕的睫毛無力的低垂:“隻是今天我若是這樣回去,師父定然不會饒過我。”

修兆珹聽到這樣說,沒法無動於衷,皺起眉頭:“沒想到樂宗主竟走到賣徒求榮的一步了……”

道衍宗弟子們:“師兄,現在該怎麼辦?”

修兆珹擰緊眉頭苦思冥想,見狀林秋白道:“不如樂沐今晚去我那裡對付一晚?”

的確也隻能想到這個辦法。

樂沐很識相,表情誠惶誠恐:“可以嗎?不會打擾到林仙友麼?”

林秋白點頭:“沒關係。”

樂沐驚喜非常,感激涕零,張嘴就開始奉承:“林仙友救我第三次了,你真是善良心腸……”

同行的多了一個樂沐,加上耽擱半天去得晚了,多寶閣已經人滿為患幾乎沒有下足的地方,他們隻在一層略微逛了逛就各自回去。

林秋白帶著樂沐回到奢悅閱,管事已經對訪客層出不窮習以為常,淡定地掏出本簿:“訪客請登記。”

登記過後,林秋白帶著東張西望的樂沐走進廂房。

房間裡寬敞豪奢,素衣人正在廚房準備晚膳,動作不拖泥帶水安安靜靜,看得出來林秋白很會享受,而且這一天廂房就比他們樂仙宗弟子們住的地方合起來還要大,相比起來他之前住的地方簡直是狗窩,樂沐心想外麵的傳言果真沒錯,林秋白的確很有錢。

吃過一頓豪華版晚膳後,林秋白到後院喂金尾魚。

原本沉在水底吐泡泡的金尾魚,見到熟悉的人影立即從水底浮上來,林秋白喂的是在外麵買的葡萄,一大串紫葡萄果肉鮮嫩多汁飽滿欲滴,洗乾淨之後更是讓人食指大動,樂沐本身對葡萄沒什麼感覺,但他見林秋白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