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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和了泥——那邊莊映棠已經又高聲道:“衛生間我衝乾淨了,然後呢?”

林摯一聽,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他趕緊扔下工具跑過去一看,果然跟他想得八、九不離十,衛生間已經水漫金山了。

林摯心累地擠出一個笑:“這樣就差不多了,沙發和茶幾我擦出來了,你去打一會兒遊戲吧。”

莊映棠不疑有他,開心地打開 PS4,抱著手柄坐在沙發上。然而沒過兩分鐘,他發現林摯還在吭哧吭哧地乾活,又覺得不開心了。

他才不是那種讓老婆獨自承擔家務自己卻視而不見隻知道打遊戲的渣男!

林摯剛利落地整理了一半客房,猛然間又聽見身後莊映棠的聲音:“我以為你做完了呢,為什麼不叫我幫忙?”

莊映棠的神色十分委屈,林摯趕緊安撫他:“你剛才乾了這麼多活,我怕你累嘛。”

莊映棠撇撇嘴:“我有那麼嬌弱嗎?還有什麼沒做,我幫你。”

林摯聞言十分絕望,忽然,他福至心靈,道:“家裡沒有吃的了。這樣吧,我給你列張單子,你去超市把上麵的東西買回來,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

莊映棠頓時又覺得自己是個有用的人了,高興地應下。

林摯給莊映棠列了張長長的單子,要把上頭的東西買齊起碼得跑三個地方,沒有兩三個小時估計回不來。莊映棠一走,林摯立刻陀螺似的轉起來。

得趕在莊導回來之前把家裡收拾好!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充裕!

等到莊映棠拎著大包小包回家的時候,家裡已經被林摯打掃得煥然一新了。林摯看著那幾隻袋子的體積,又有點後悔叫莊映棠一個人去買東西了。他握住莊映棠的手,果然,他的兩隻手掌都勒出了明顯的紅痕,林摯看得心疼極了。

莊映棠卻恍若不覺,他饒有興味地看著家裡,感歎道:“打掃得好乾淨。咱們以後完全不用請保潔阿姨了,我覺得我還是挺有天分的。”

林摯:“……”少爺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

他抽著嘴角說:“這樣不行,咱們倆都忙,平時哪有時間打掃?保潔還是不能少的。”

莊映棠點點頭:“你說得也有道理。那就等咱們兩個休息的時候吧,一起做家務也很有情趣呢。”

林摯木著一張臉,心道一起做家務並不可能比一起吃臍橙更有情趣好嗎?但是看著莊映棠興致勃勃的模樣,他又不忍心潑他冷水,於是趁著莊映棠洗手的功夫,火速下單了一個機器人。

晚飯是四菜一湯。林摯做的都是家常菜,但是勝在比較精致。莊映棠不大在意吃什麼,稍微墊了半碗米飯,他就開始飽暖思□□了。

林摯坐在他對麵給他盛湯,小心地撇開莊映棠不喜歡吃的香菜。暖黃色的燈光下,這樣的林摯顯得又溫柔又人、妻,比這一桌子菜加起來都要可口。

莊映棠故意用露骨的眼光打量著對麵的人,林摯偶然一抬眼,竟被他看得臉紅了。

莊映棠得逞了還不滿足,還要故意在桌子下頭,拿腳磨蹭著林摯的小腿。

這下,林摯也徹底沒心思吃飯了。

桌子上的菜都還沒怎麼動,兩人就迫不及待地滾作一團,看樣子是都餓得狠了。第一次時間並不長,但是激情澎湃之下也足夠酣暢淋漓。事後,林摯貪戀地撫著莊映棠光%e8%a3%b8柔滑的腰身,喃喃問道:“餓不餓?”

莊映棠懶洋洋地唔了一聲,吊在他脖子上的手卻並不肯鬆開。林摯輕笑一聲:“起來些,我給你盛碗湯喝。”

莊映棠就著林摯的手,喝了一小碗燉的恰到好處的雞湯,身心胃都愉悅了。他饜足地倚在林摯懷裡,懶洋洋地打趣道:“小林子伺候得真好,回頭想著下去領賞啊。”

林摯憋不住笑了起來,口中還十分配合:“是,謝陛下打賞呐。”

說完他心念一動:“唔,我還真想討個賞。”

莊映棠這會兒心情大好:“想要什麼啊,朕有的都賞你。”

林摯:“我想演你的新電影,真的想演。”

莊映棠臉上的笑意慢慢淡去了,他沉%e5%90%9f半晌,還是堅持道:“除了這個。”

林摯一聽就有點急了,同他爭辯道:“明明是咱們的故事,你為什麼就不讓我演呢!”

莊映棠不滿地撇了撇嘴:“你也知道是這個故事是以咱們倆為原型的?那我不會演戲,你知不知道?”

林摯有點發愣:“那怎麼了?術業有專攻啊。”

莊映棠怒道:“所以你要跟彆人演咱們的故事?我告訴你,彆做夢了!”

林摯愣了半晌,忽然恍然大悟。莊映棠說得對啊,這是他們的故事不錯,可如果將來大銀幕上隻有他一個人的話,何嘗不是缺憾?林摯於是也不堅持了,莊映棠便緩了口氣,道:“放心,選角不會出差錯的。”

莊映棠新片的角色已經在留意了,大概過不了幾天就要開始麵試。而彭讓給林摯簽的新片下個月也要開拍了,林摯不日即將進組。這樣算來,他們倆能像現在一樣膩歪在一起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剩下了不到一個星期。莊映棠十分舍不得,恨不得天天在家醉生夢死。

可就在第三天,一個電話打破了莊映棠的奢望。

這天上午九點,莊映棠還窩在林摯懷裡酣睡。昨天他們倆照例縱欲,挺晚了才睡下。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他其實是很不情願接的,尤其是這個號碼還是個陌生號。

可架不住對方鍥而不舍,電話鈴聲吵得人異常煩躁。

莊映棠的起床氣非常大,接起電話的時候低氣壓都能順著電話線攀過去。對麵卻恍若未聞地自報家門:“莊二少,我是譚總的秘書。”

莊映棠一下就清醒了。

據他所知,譚漣生最近被警方調查得焦頭爛額,因為他們家人打了招呼,他現在大概還在局子裡蹲著。那他的秘書給自己打這個電話做什麼?求情?

……他們腦子進水了吧?

莊映棠沒有說話。

譚漣生的秘書接著道:“譚總想要見您一麵,您看您什麼時候方便?”

莊映棠聞言十分惱火:“不見,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你要想求情,找我也沒用。這件事,第一我說了不算,第二就算我說了算,我跟他又有什麼情分了?”

秘書卻輕笑了一聲:“二少,您誤會了。這種事,該如何便如何,成王敗寇。這也是譚總的意思。不過二少,您就不想聽聽譚總是怎麼說的嗎?莊董是您的親哥哥,這麼大的事,您不想知道全部真相嗎?”

☆、第 104 章

譚漣生的秘書給莊映棠打來這麼一通模棱兩可的電話後, 就再也沒了音訊。莊映棠這覺也睡不成了,他煩躁地思索了很久,決定還是去見譚漣生一麵,聽聽他究竟要說什麼。

這件事雖然證據確鑿,可莊映棠卻始終沒弄明白莊映棠的動機。因為譚漣生再是莊家元老,可終究也隻是個打工的而已。就算莊照嶽死了,他還有兒子有弟弟, 公司又不可能落到譚漣生手上,他又為什麼要冒這種風險?

這跟收益可一點都不匹配啊。

“你果然還是來了。”

短短一個來星期,譚漣生整個人就肉眼可見地蒼老了十歲, 人也瘦了一大圈。他應該有幾天沒刮胡子了,花白的胡茬稀稀落落地長了一腮幫子,更顯得人落魄。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莊映棠心裡頗有些五味雜陳。譚漣生跟他的交情也就比點頭之交強那麼一點而已,可這個人會做人, 起碼表麵上對他一直都不錯。他落到現在這般田地是自作孽,可也令人扼腕。

莊映棠問:“你想說什麼?”

譚漣生對他笑了笑, 道:“這件事情我隻道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二少好手段。”

莊映棠皺了皺眉:“確實天衣無縫,可惜過猶不及。要不是你耐不住性子先對周曜旬下手,我也不可能想到你頭上。”

譚漣生一怔, 隨即哈哈大笑:“我對周曜旬下手?我躲他尚且不及,又怎麼會去招惹他?”

莊映棠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證據確鑿,難道你還想說有人冤枉你嗎?”

譚漣生不屑地嗤了一聲:“大丈夫敢做敢當,我自己做過什麼倒還不至於推三阻四。可你呀, 你怎麼就這麼魯莽,怎麼就不問問我有沒有同夥?若是莊董精神還好,我猜他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譚漣生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慢條斯理地說:“莊董活著的時候,我是公司二把手;莊董不在了,也輪不到我來做一把手,你就不想想是什麼讓我鋌而走險?”

莊映棠心中一動,麵色卻隻哼了一聲:“人心難測,說不定你早對我哥哥不滿。”

譚漣生不屑地看著他:“二少,你哥哥把你保護得太好了。我與莊董就算有些齟齬,甚至就算我恨他入骨,難道我就要殺了他?不,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有我的身家,你就明白了,就算是殺父仇奪妻恨也不至於的。”

他饒有興味地看著莊映棠:“我肯冒險,自然是因為有與風險匹配的利益。”

譚漣生故意吊莊映棠胃口似的,說到這兒就頓住了。莊映棠可不願滿足他,他撩了撩眼皮:“我不懂你們那些利益不利益的。”

言下之意,你愛說不說。

譚漣生一怔,他本來也不是為了吊莊映棠胃口來的,隻好無奈道:“罷了罷了。那是因為我找到了一個同夥,能讓我得到最大化的利益——你不是做生意的這塊料,而你侄子要回來執掌公司也要幾年之後,幾年的時間啊,足夠做許多事了。”

譚漣生說到這裡,莊映棠已經隱隱明白他指的是誰了。莊映棠到底年輕,心思激蕩之下脫口而出:“你有什麼證據!”

譚漣生笑了:“二少的懷疑不就是‘證據’嗎?我與他各取所需,一拍即合,我要實權,他得名分。”

說到這裡,譚漣生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了:“卻想不到我看走了眼,養了一頭會反噬的狼……”

莊映棠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我又不是唯一能看透真相的小男孩,再怎麼懷疑也算不上什麼證據。”他頓了頓:“倒是您,先是想殺周曜旬,現在又在我麵前詆毀他,您就這麼恨他麼?”

譚漣生也不生氣,他玩味地看著莊映棠:“其實你心裡已經懷疑他了,隻不過是想讓我給你看證據吧?”

莊映棠不置可否。

譚漣生坦然道:“那小子做事滴水不漏,比你強多了,我手裡並沒有他多少把柄。你若是真的有興趣,可以去找我的秘書,他會給你看一點有趣的東西。”

說完,譚漣生又找補了一句:“不過也算不上什麼證據。”

莊映棠嚴重懷疑譚漣生是想擺他一道,可他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去見了譚漣生的秘書。此人不愧是跟了譚漣生許多年的老人,一見著莊映棠時,連臉上的表情都與譚漣生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