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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公司的事,可一直是小周總在管的……

譚漣生心裡默默給周曜旬點了個蠟。

莊映棠這邊決定了不理周曜旬,便又交代了程珂另一件事:“等元宵節過了,你就去聯係一下這個綠丁丁網站,我要買一篇小說的影視版權……”

最近幾年 IP 風盛行,不少導演都跟風買過當紅小說的版權,不過程珂沒想到莊映棠也打算跟這個風。

程珂大概把莊映棠打算買的那篇文看了個開頭,覺得更驚訝了。這本質大概就是篇日常流水賬,莊導素來喜歡的那些炫酷元素一個都不帶。

程珂疑惑地問道:“您怎麼想起來買這本了?”

要說喜歡這個網站的文風的話,明明也有不少跟莊映棠一貫風格更加合拍的小說啊。

莊映棠卻賣了個關子:“嘗試一下新題材不行嗎?這種日常文好啊,拍著多省錢。”

程珂:“……”

最近同人圈出了件大事。

某大大一篇一看就是有原型的文賣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疑似賣給了主角原型之一!妹子們都沸騰了,能賺多少錢倒成了其次,關鍵是正主要拍他自己的同人的,這位大大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當然了,姑娘們都覺得這事情就是陰差陽錯,莊導不可能看出來……吧?

“你真要拍啊?”林摯無奈極了:“你這風格轉變得也太快了,公司能給你投資嗎?”

莊映棠卻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這你就不懂了吧?這點錢對那幫老家夥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什麼,現在我大哥醒了,他們才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得罪我呢。再說了,誰說這部電影我要用他們的錢拍了?都市題材,日常生活小甜餅,能有多少的成本,我自己賺的錢就夠用了。”

林摯十分懷疑地看著他,對此謹慎地持保留態度。他雖然不懷疑莊映棠賺錢的能力,隻不過莊導花錢的能力更加不容小覷。他手裡真的還能剩下再拍一部電影的錢嗎?

莊映棠不服氣地看著他:“你不信我?”

林摯趕緊無腦表忠心:“信信信,你說什麼都對!”

莊映棠哼了一聲:“我現在也是會精打細算過日子的人了,我哥生病以後,那群人的嘴臉告訴我,什麼事都得先給自己留條路,千萬不能全想著靠彆人!”

一提起那段艱難的日子,林摯就覺得心疼。雖然他自己更辛苦的日子也不是沒過過,可那是他的莊導啊,莊導可是不一樣的!林摯認真地看著他:“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賺錢的!”

莊映棠笑了,兩個人抱在一塊膩歪了一會兒,他問道:“咱們今天吃什麼啊?”

林摯趕緊站起來:“餓了?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這一天是元宵節,林摯是特地早早收工回家陪莊映棠過節的。最近彭讓給他接了一個廣告,逼格和代言費都高,就是要幫忙帶個新人。林摯沒想到這個新人實在扶不上牆,一個計劃拍兩天的廣告,居然硬生生的拖了三天,明天還得去收尾。

這錢賺的也是不容易。

林摯一邊啃著雞翅,一邊想起來自己似乎好幾天都沒吃上肉了,便假裝不經意地問莊映棠:“你要買的那篇文完結了嗎?”

莊映棠正挑魚刺,聞言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林摯討好地看著他:“推薦給我吧,行嗎?”

那倒是沒什麼不行的,莊映棠大方地把自己的綠丁丁賬號告訴林摯:“你直接在我收藏夾裡看就行了。”然後又有些好奇地問:“你什麼時候喜歡看這種題材了?”

林摯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林摯吃完飯後就開始苦讀,一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莊映棠已經準備關燈了,林摯忽然進門來,一臉嚴肅地壓住了莊映棠的手:“片酬我可以不要,肉償吧!”

莊映棠的臉頓時火燒雲似的紅了起來,這台詞……為什麼感覺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第 99 章

林摯自打上回嘗到了角色扮演 play 的甜頭就一直念念不忘, 今晚乾脆對著原文,自行研究起來。其實他選的這一段也不是什麼“福利”,裡頭甚至連個河蟹詞彙都沒有,可就是看得人莫名地血脈噴張。

莊映棠被林摯按在床頭,耳朵尖兒一陣一陣地直發燙。他的乖巧可愛的小龍套呢!這個……該叫霸道總裁吧,是什麼鬼!

莊映棠輕輕一腳踹在林摯小腿上:“下、下去!”

林摯壓得穩如泰山,不僅沒下去, 還邪魅一笑:“你說謊!”

一邊說著,他的手一邊往下探去,力道不輕不重地揉了揉莊映棠的某個部位。

莊映棠簡直羞憤欲死。可是……這個神經病雖然忽然變得有點鬼畜, 但仔細想想似乎還有點帶感呢。

這段情節到這兒就結束了,剩下的部分全憑林摯自由發揮。於是林摯很是過了一把霸道總裁的癮,他家女王變嬌妻,這滋味實在是太新奇可口了。

……就連第一次結束後挨的那頓暴打都很值呢!

幾家歡喜幾家愁, 莊映棠和林摯在家溫溫存存地過節吃肉,自然也有人連元宵都沒得吃。

“什麼, T 州?為什麼要調我去那麼遠的地方?”

正月十五,臨近午夜。莊氏大樓裡隻剩下一個房間還亮著燈,譚漣生與周曜旬誰都沒回家過節,到了這會兒了還在裡麵促膝長談。

譚漣生耐心十足, 可他到底年紀大了,拖到這麼晚,就顯得精力不濟。他不知第幾次疲憊地對對麵的人說:“我跟你解釋過了,本來該老魏回去的, 可他現在官司纏身回不去了,除了你,我一時想不到合適的人選。”

周曜旬短促地一笑:“您就彆扯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了。調我去 T 州,不就是流放嗎?如果這是公司的決定,好,我也不是不能認。可是,為什麼?”

譚漣生麵露不忍,良久,他歎了口氣:“自作孽,不可活。先前你不肯聽我的勸,好好的前程不奔,你為什麼非要招惹莊映棠呢?”

周曜旬一愣:“果然是大哥的意思?”

譚漣生沉%e5%90%9f半晌:“他倒也沒明說。可是曜旬啊,避避鋒芒不好嗎?你聽我的,去 T 州待上幾年,資曆經驗都有了,莊董氣也消了,我再想辦法調你回來。”

周曜旬滿麵不甘,可他又無能為力。他站起身,頹然道:“謝謝譚叔叔……隻不過,我真的還能回來嗎?”

他問這話的時候忽然看向譚漣生,平素溫溫吞吞的目光中好像藏了刀子,有那麼一瞬間,竟讓譚漣生覺得不敢逼視。他慌忙挪開目光,乾笑了兩聲:“你看你說的什麼話,親兄弟哪有隔夜的仇?”

周曜旬回過頭,深深看了譚漣生一眼:“譚叔叔,可是我不想走,你有辦法嗎?”

譚漣生皺著眉:“我是送你出去避風頭,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我對你如何你心裡沒數麼,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周曜旬笑了:“我相信您啊。我還相信,用不著‘幾年’,你就會接我回來的。”

莊映棠聽說周曜旬外調的消息時,著實吃了一驚。他當時正在莊照嶽的療養院裡蹭飯,聽莊照嶽狀若無意地說起這件事,連忙追問:“走了?怎麼這麼突然?”

莊照嶽垂著眼皮,顯然不願多談:“正常人事調動。走了也好……”

莊映棠卻有點心神不寧的。他跟周曜旬掐了這麼多年,簡直太了解這個人了。周曜旬肯定不是自願離開 B 城的——他那個人野心勃勃,怎麼會“自願”去 T 州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那他一定就是被人逼走的了,這到底是哪位壯士做了他多年以來一直想做、卻一直沒有做成的事?莊映棠皺了皺眉,意外地,他並沒有因此就覺得高興;他總隱隱有種預感,覺得周曜旬一定不會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離開。╩思╩兔╩在╩線╩閱╩讀╩

莊映棠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不安的原因大抵是因為還有個大料在周曜旬手上。回家之後,他親自打了電話給周曜旬,而周曜旬也沒有故意晾著他的意思,電話鈴聲響了不久,便被接了起來。

聽周曜旬的聲音,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這個電話來得意外。

莊映棠懶得跟他寒暄,直接道:“那什麼,我聽說你要調走了?你這一走也不知道多長時間再回來,沒準兒就在那邊結婚生子了……這不是重點,咱們好歹算是相識一場,你什麼時候走?抽空我給你踐行啊。”

周曜旬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手背上的青筋一下就凸了起來。可他麵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還笑著對莊映棠說:“我是下周的飛機,工作交接已經完成了,時間還算自由,你定吧。”

於是莊映棠拿著這燙手的主動權,又是心急,又想矜持。最後他跟周曜旬約了周五的晚飯,理由是那天林摯有工作。

赴約前,莊映棠特地帶上了自己的支票簿。

——他又不是真的去給周曜旬踐行的,他之所以要忍著惡心陪討厭的便宜弟弟吃飯,還不是為了把他手裡的□□給買回來!

莊映棠跟周曜旬約在了一家私房菜館——這個地方也是莊映棠精心挑選的,這個菜館客人少、私密性好,最主要的是,莊映棠跟老板交情甚篤,怎麼也不至於吃虧。

莊映棠進去的時候,周曜旬已經在裡頭等著他了。他對莊映棠笑了笑,看起來端的是真心實意:“二哥,你來了?”

莊映棠十分敬佩此人良好的心理素質和卓越的演技,起碼他就沒法裝得這麼兄友弟恭,儘了力也隻能做到皮笑肉不笑:“久等了,路上有點堵車,先吃飯吧。”

自打周曜旬進了莊家的門,他們倆似乎就沒有一天不掐架的。不過短短的三個月時間,莊照嶽終於忍不了家裡的雞飛狗跳,把兩人各打五十大板後,他十分偏心地把周曜旬丟進了寄宿學校。現在想想,他好像從沒跟周曜旬好好吃過一頓飯。

既然沒有善始,那大概也很難善終。

周曜旬對著這一桌子菜,象征性地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他對還沒反應過來的莊映棠笑了笑,道:“我其實是吃過了飯才來的。”

莊映棠:“……”

周曜旬聳聳肩:“沒辦法,總覺得你不會容我好好吃一頓飯,而我並不想餓肚子。”

莊映棠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他放下筷子,無所謂地說:“不吃就不吃吧;那我們不如直接談談正事?”

☆、第 100 章

莊映棠可不像他這個心機的弟弟, 來之前並沒有想到吃飯的事兒。不過現在,他對著這一桌子菜毫無胃口,氣都氣飽了。

周曜旬見莊映棠放了筷子,還擺出一張無辜的麵孔,略帶譴責地看著他,那意思好像在說:看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安生吃完這頓飯, 幸好我早有準備。

莊映棠氣了個七竅生煙,一點寒暄的心思都沒有了,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