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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這種製作精良的劇裡,他那個角色比群演也多不了幾場戲。但是他仗著自己入圈早,老喜歡充前輩。

場務見怪不怪,一邊洗手一邊道:“這世道就是笑貧不笑娼。”

他們兩個正說著,卻忽然聽見身後廁所隔間的門重重一聲響,一個男人走到洗手台前,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被人聽見背後說人壞話多少有點尷尬,不過鑒於眼前的這位是跟林摯關係不太好的餘憲,十八號厚著臉皮對他笑了笑:“小餘,你也來上廁所啊?”

餘憲沒接這個茬兒,卻嚴肅地說道:“林摯不過是碰巧認識莊導而已,你們這麼說他不太好吧?戲也拍了一個星期了,他的演技怎麼樣,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孟哥,平心而論,就算沒有莊導的這層關係,難道他就拿不到遲南的角色麼?”

男十八號沒想到自己能撞上這麼不留情麵的龍頭親,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可也隻能自認倒黴。還是場務周到,趕緊笑著打圓場:“嗨,孟老師也就是隨口說那麼兩句,你也彆當真,聽聽就過去了。”

餘憲歎了口氣,悶聲道:“又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我才不會說呢。”

莊映棠在劇組附近的南山飯店豪氣而擺了十幾桌,把全劇組的人都叫上了。而名頭也十分說得過去,畢竟這部劇他們家也是有投資的。劇組的幾個高層和男女主角跟莊映棠坐在主桌,而林摯也因為莊映棠的關係,開席不久就被曹年找了個借口叫了過來。

旁邊幾人都心知肚明,讓出莊映棠身邊的位置給林摯。莊映棠端起酒杯,淡淡道:“我的這個小朋友這幾天多虧各位指教了。”

舒穆笑道:“慚愧慚愧,小林功底紮實,指教實在談不上。”

莊映棠對舒穆遙遙致意:“常聽林摯說起你,以後有機會可以合作。”

舒穆簡直受寵若驚,旁人也十分羨慕。誰也想不到林摯一句很可能是不經意的誇獎,居然就能換一個跟莊映棠合作的機會。誰說這是金主的,這分明就是真愛啊!他們此時都有點後悔沒有放下架子,跟這小演員結個善緣了。

隻有林摯一臉懵逼,他哪有“常”說起舒穆啊!明明就說了那一次,他還生氣了,那他哪還敢在家提舒穆的名字?林摯頓時緊張起來,為什麼男神會有自己經常提起舒穆的錯覺?他今天會不會又發脾氣啊?

……最關鍵的是,明天就要去C市了,今天還能不能吃臍橙了啊?

莊映棠對自己的機智十分驕傲,隻要那個舒穆不是太傻,肯定不敢再打小龍套的主意了,而且還會更加照顧他。而且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劇組,再也不會有成敬錫那樣不長眼的,找他家小龍套惡意搭訕了!

莊映棠雖然覺得自己的行為不那麼磊落,有點壞人桃花的意思,不過做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第 42 章

林摯那天晚上還是吃上了臍橙, 可是因為第二天要出差,隻敢克製地吃了一顆。

要在C市拍攝的戲份隻占很少一部分,算上路上的時間也就隻有三天而已。有的戲份少的演員——比如餘憲——根本就不用來。

其實林摯也隻有三場戲而已,但是因為是每天一場,所以也沒法提前回B市。他三天的戲份全在上午,每天早早收了工,卻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

好想莊導啊, 想跟莊導視頻。

……可是得忍到晚上才行。

這事說來話長,第一天,林摯收工以後微信轟炸莊映棠——其實也隻發了七條而已——結果晚上就被罵了。

“……沒戲拍不能看彆人怎麼演嗎?不會看劇本嗎?你拍《關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不思進取的!你才幾歲?連個代表作都沒有, 就想退休了?”

於是,林摯再也不敢在工作時間騷擾莊導了。

好不容易盼到領了晚上的盒飯——這意味著夜幕降臨,正式進入莊映棠的休息時間。林摯三兩口吃完了,然後拿起手機, 迫不及待地發出視頻邀請。

不多時,視頻接通, 莊映棠那張完美的臉出現在林摯的手機屏幕上。林摯有些貪婪地摩挲著屏幕,問道:“您現在在做什麼呢?”

莊映棠淡淡道:“工作。”

林摯有些發愁,自打自己來了 C 市,男神就一直對自己這麼冷淡。每天跟他視頻, 他從頭到尾都在書房工作。也許他應該識趣地跟男神說晚安才對,可林摯卻不願意。他太想莊映棠了,哪怕莊映棠什麼都不說,他隻看著他的臉也能津津有味地看一晚上。

林摯又道:“我明天就能回去啦, 下午我去買了特產,您要不要看看?”說著他把下午的戰利品大包小包地擺出來:“您看看,有什麼喜歡吃的嗎?我明天上午還可以出去的。”

莊映棠搖搖頭:“不用,你就好好在劇組呆著,不用拍戲的時候學學彆人的表演技巧也好。你是來工作,又不是來旅遊的,天天瞎逛什麼街?”

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林摯垂頭喪氣地嗯了一聲。他有些發愁,他們分開三天了,結果男神一天比一天冷淡,再這樣下去他們豈不是要從頭開始了?林摯頓時有些緊張,說出來的話也來不及過一遍腦子了。鬼使神差地,林摯忽然就問了一句:“您想我嗎?”

林摯話音一落,視頻就好像卡住了一般,莊映棠有好幾秒沒動,也不出聲。然後,他的手機突然倒了,於是林摯的屏幕裡就隻剩下了一個精致的下巴尖兒。莊映棠略帶慍怒的聲音隔著兩個城市傳過來:“誰、誰想你了?”

次日晚上八點,林摯終於風塵仆仆地從機場回到了莊映棠的家裡。客廳的燈一盞也沒有開,唯一的光源是餐桌上擺著的燭台。燭台旁邊坐著的,是昨天口口聲聲地說一點也不想他的莊映棠。

溫柔的燭火給餐桌上的食物鍍上了一層柔光,莊映棠本就俊美無雙的臉,也由此變得愈發秀色可餐了。林摯覺得自己的嗓子有點兒發乾,他呆呆地看著莊映棠,問道:“這些……都是您準備的嗎?”

莊映棠搖了搖頭:“說什麼傻話呢?大部分當然是張阿姨的手藝,不過……”他看著這一桌子豐盛的菜,有些苦惱地思索著,最後勉強道:“這盤沙拉裡,軍功章有我一半。”

懂了,林摯想,可能沙拉汁是他擠上去的。他這樣想著,便笑了起來。莊映棠惱羞成怒:“術業有專攻懂不懂?你難道非得吃我的手藝嗎?我可不想吃!”

林摯連忙斂住笑意,連聲附和,見莊映棠心意稍平,又小聲道:“其實您能準備這些,我看著都已經很開心了,哪怕桌子上隻有兩盤兒速凍餃子,我都能高興得飛起來。”

莊映棠撇撇嘴:“你就哄我高興吧。”不過他看起來是真的高興。莊映棠開了瓶紅酒,還給林摯倒了半杯,道:“明天上午沒有你的戲吧?那就允許你喝一點兒。”

——他倒是把林摯的酒量拿捏得挺精準,要是再多倒一點兒,林摯今天晚上沒準就得睡餐廳。

因為林摯本人是個真·一杯倒,莊映棠平時輕易不準他碰酒。此時,林摯端著酒杯,狐疑地看著莊映棠。莊映棠清了清嗓子:“也沒什麼,就一杯底而已,也就助個興。”

林摯依舊謹慎地沒有動作,他心裡想,你把我灌趴下了,待會兒的前戲難道你自己來嗎?

莊映棠見暗示無效,索性直言道:“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呢?那我跟你直說了吧。你看,咱倆在一塊兒這麼長時間了,我一直都讓著你。可我的初衷可不是這樣啊,所以,今天,我要在上頭!”

他看著林摯那張恍然大悟狀的臉,又警惕地補充了一句:“我說的‘在上頭’就是字麵兒意思,可不是要吃臍橙。”

說實話,他這個要求讓林摯有點為難。林摯倒也沒有十分執著於體位,隻不過上了這麼幾次床,他對莊映棠的技術水平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他真怕莊映棠下手沒輕沒重,弄的自己後天沒法兒拍戲。

……那可就丟大人了。

可是那麼喜歡莊映棠,怎麼忍心拒絕他這個小小的要求呢?更何況今天莊映棠就為了“在上頭”,還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思~兔~網~

林摯看著這一桌跟莊導沒多大關係的菜,腦子一熱,壯士斷腕一般地答應了下來。

莊映棠非常高興,當即親了林摯一口。林摯被這糖衣炮彈糊了一臉,頓時把剛才的擔心都拋到九霄雲外了。能讓男神這麼高興,讓他在床上躺三天都行啊!

這一頓燭光晚餐吃得兩個人黏黏糊糊的,等到酒足飯飽該思 yin 欲的時候,他們倆已經連體嬰兒似的抱在一塊兒,難舍難分了。莊映棠其實沒喝多少酒,可人卻好像醉了似的。林摯看他目光迷離地閃著春、意,真想當場就把人摁在牆上,先這樣吃,再那樣吃。

不過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林摯對著這麼誘人的大菜,硬是忍了下來。

大菜還拍著%e8%83%b8脯煞有介事地跟林摯保證道:“你放心,我今天一定讓你舒舒服服的!”

☆、第 43 章

莊映棠其實一直很羨慕林摯每次輕輕鬆鬆公主抱自己, 覺得特彆帥。他有心嘗試,可惜林摯人高馬大,不僅不好下手,而且他也沒有這麼大的力氣,隻好悻悻作罷。兩個人親得如膠似漆,把房門一關,莊映棠就把林摯推倒在了床上。

當然, 多虧林摯配合,要不莊導指不定得使個過肩摔才行——如果他會的話。

終於%e8%a3%b8裎相對,莊映棠學著林摯之前的動作, 在他的身上撫摸親%e5%90%bb,隨手點起一簇簇火。而林摯也十分配合,乖乖躺平任由他施為。到了這個時候,莊映棠還是誌得意滿的——顯然他技術高超, 林摯已經衝他升旗致意了。

不過林摯主要是被莊映棠萌的肝兒顫,一心想著要把他這樣那樣, 愣是把自己給腦補起來了。總之氣氛正好,而就在這時,莊映棠的手終於摸到了林摯後麵。

第一次得小心點,莊映棠擠了一手潤滑油, 準備一點點往裡蹭。然而願景是美好的,現實情況卻跟他想的不太一樣。合得太死,開拓困難,莊映棠努力得滿頭大汗, 那點進展隻能說聊勝於無。

躺在床上的林摯心裡愈發惶然——就莊導這技術,實在很難讓人放心啊。

莊·技術渣成功戰勝了莊萌萌,林摯毫不含糊地軟了。

莊映棠一看,愈發泄氣。折騰了這麼半天,他早就累了,然而到現在依然看不到成功的希望,他翻身當攻的興致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莊映棠又努力了一下,最後放棄了:“今天就算了,還是你來吧。”

林摯猝不及防:“什麼?”

這質疑也太明顯了,莊映棠的臉“刷”地紅了。他簡直惱羞成怒:“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這怎麼能不行呢?林摯頓時眉開眼笑,忙不迭把一串親%e5%90%bb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