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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琪確實沒有任何矛盾。

謝琪雖然極其看不慣這個大黑小子,卻不得不說道:“你找我想說什麼?”

莫如深的眼神漆黑,認真道:“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些奇怪。”

謝琪當然知道奇怪,莫名奇妙消失的初戀,莫如奇妙出現的孩子,莫名奇妙的奇怪觸碰反應。

這一切都不能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因為解釋不通。

莫如深見他這個反應,立即就知道了,他也有這個感覺。

大黑小子看上去很惆悵,繼續道:“我好像被命運扼住了咽喉,喘不過氣,也無法掙紮。這句話是我曾在一本書中看過的,現在我卻無比清晰的有著與這句話一樣的感受。”

謝琪當然也有,隻是他之前的時間一直沉溺在尋找青玉裡。

消失的青玉,讓他有一種丟失了一切的錯覺。

可是他仍然覺得自已在一個桎梏裡,不論怎麼都走不出這個命局。

蘇默言聽著他們說的話,很想告訴他們,其實自已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可是這話怎麼說?

最終他也沒有開口,隻得硬生生憋在心裡。

好在他們沒有就這個問題討論太久,畢竟這也隻是一個猜測。

因為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人人都會覺得自已被命運扼住了咽喉。

鬱鬱不得誌的人太多了,這個時候他們都會把這個結局怪罪於命運。

謝琪說道:“命運這種東西,太虛無飄渺,不如把心思放到如何讓他們更加安全上。”

莫如深道:“這也正是我找您的目的,莫家如今正在走下坡路,所以我希望我們兩個可以合作,力求給他們父子最為安全穩妥的生活。”

看著不遠處仍在小心翼翼的吃著螺螄粉的青玉,以及笑著陪在他身邊的蘇默言,謝琪說道:“可以,不用你說,我也會儘力。”

莫如深向謝琪遞出一個文件:“這裡是我的計劃,您有時間的話可以看看。”

謝琪接過他的文件,大致的翻了一下,有些意外的說道:“想不到你竟然私底下藏了那麼多資產?”

莫如深道:“不是我私底下藏著,是我自已在高中的時候就開始獨立創業。他們知道,隻是沒把我的小打小鬨放到心上。”

謝琪也是意外,想不到一直和他有業務往來的深司集團是莫如深的產業。

如果他一直昏迷不醒,這份產業也不會一直沉於水底。

他有非常周密的啟動計劃,危機處理布置的天衣無縫。

這一點倒是讓謝琪刮目相看,雖然心中對這大黑小子仍是極不滿意,眼中卻有了幾分欣賞。

莫如深說道:“這樣,夠資格與您合作了吧?”

謝琪說道:“倒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個條件。”

莫如深說道:“您儘管說。”

他自認為,自已的實力,應該可以經得住這位大佬的考驗。

然而謝琪卻隻說了一句:“不要強迫小言做任何他不喜歡的事情。”

既然莫如深是醒著的,那麼那天的事應該就不是小言主動。

他一想到小言有可能是被強迫,心裡就說不出的窩火。

莫如深就是有點奇怪,為什麼謝琪會覺得自已強迫了小言?他這麼私密的事,他不好跟一個外人討論,隻是道:“我當然不會強迫他,他是我最愛的人,在我這裡,他有絕對的自由。”

聽他這麼一說,雖然謝琪還有著極多的不滿意,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大黑小子已經是他周圍已知年輕人裡的金字塔頂端。

小言的眼光還不錯,不愧是青玉的兒子。

和青玉的眼光一樣好。

陷入自戀裡的謝琪毫無知覺,說道:“那好,我們可以商量一下細節了。”

蘇默言這邊也開始忙碌了,他帶著葉鴻鑫去看了看自已選中的鋪麵,還要采購一些相應的食材。

重要的是人工,開店就要招聘,這次的招聘怕是要麻煩一些。

畢竟邊省的人們對這種新式美食不是很了解,也很有可能造成事業推進上的阻礙。

這些都算不了什麼,畢竟蘇默言剛剛創業的時候一窮二白。

這次有了那麼深的基礎,不愁沒銷量。

回憶起印象裡邊省的飲食特色,蘇默言打算在這邊推廣螺螄粉,米粉,酸辣粉等各種粉類。

因為在他那一世裡,這邊的人就是以粉類為主要飲食特色的。

蘇默言看好的那幾個店同,全都位於景區。

結果非常不巧,他明明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並且有幾個定金都給了,還是被彆人捷足先登。

蘇默言皺眉,無語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嗎?我訂金都給了,為什麼會提前租出去?”

對方卻相當傲慢的說道:“我們並沒有聽房東說起這件事,如果你有什麼疑問,就去問房東吧!”

蘇默言就是生氣,如果隻是一間兩間的他也就忍了,大不了換地方。

五家鋪麵全被人租走了,而且掛的還是同一家公司的招牌,這就讓人不能忍。

蘇默言敢肯定,他這是被他針對了。

絕了,我這小爆脾氣,小爺我今天還就想見識見識對方是誰了!

於是氣鼓鼓的插著腰對對方的負責人說道:“把你們老板叫出來,做事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嗎?今天這件事,咱們必須要說道說道!”

第97章

負責人卻是極其傲慢的說道:“怕是你不配知道我們老板的姓名,你這樣的小商販我們見的多了,快走吧!”

對方一副自己自討沒趣的樣子,態度十分惡劣。

蘇默言隻道絕了,你們搶了我的鋪麵,還敢跟我叫囂,幾個意思啊?

我手裡可是有預付訂金的轉賬記錄和口頭協議的,先來後到的道理都不懂嗎?

他覺得自己可能遇到地頭蛇了,畢竟這個地方山高皇帝遠,再加上窮鄉僻壤出刁民。

覺得自己在這裡可以稱王稱霸了,反正也沒人管。

蘇默言被他給氣笑了:“今天我還真想見識見識,你們老板是誰了。”

於是他立即打電話給房東,這套商鋪是唯一一套簽了協議的,其他都是口頭協議。

但是轉賬記錄和聊天記錄他都有,他還就不信了,在這個法製社會裡,這些人能一手遮天。

負責人見他給房東打電話,也沒把他放到眼裡,反而繼續招呼著人往裡抬東西。

葉鴻鑫氣的直跺腳,說道:“真是狗眼看人低,要是他們知道您是謝先生的朋友,肯定會夾著尾巴做人的!”

蘇默言卻擺了擺手:“凡事不能靠彆人,我們能解決的還是要自己解決。”

葉鴻鑫了解他師父的脾氣,隻得耐心的等在一邊,嘴裡卻仍是不服氣:“您就是從來不把這些人脈當人脈,到最後委屈的還是您自己!”

蘇默言道:“這有什麼可委屈的,我們一開始大戰九哥的時候,不比這還困難?”

葉鴻鑫:“……師父,您就不能不提這茬兒了啊?”

這可是葉鴻鑫的黑曆史,誰提他跟誰急。

蘇默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啦好啦,你要勇於麵對自己的過去。”

很快,房東在葉鴻鑫的咕咕噥噥以匆忙趕到,對方是一個外地人,並非邊省人。

一見到蘇默言後倒是態度十分誠懇的開始道歉,而後又十分為難的說道:“那位太太給了雙倍的租金,而且態度十分強硬,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要不,您再看看彆的鋪麵?”//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默言倒也不是不想看彆的鋪麵,主要是景區好的鋪麵好像一夜之間全租了出去。

真是邪了門兒了,邊城的商業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明明這邊十分不景氣,也不知道這人租那麼多的鋪麵乾什麼。

看著錢打水漂?

蘇默言的態度也強硬了起來:“不行,我在您這兒租了十個店麵,今天這十個店麵我必須要租到手。怎麼?邊省是沒有法律了,還是有些人可以隻手遮天了?”

房東自知理虧,說道:“不是的這位小老板,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但是……您知道租房子的這位太太是誰嗎?人家可是謝琪的親妹妹,咱們這小胳膊,也沒有必要擰大腿不是嗎?他們今天就要簽合同,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蘇默言:???

又是謝琪的妹妹,他最近倒是和這位妹妹杠上了?

不是說不是親妹妹嗎?

據說是謝琪的母親,領養的閨蜜的女兒?

他也不太明白,為什麼這些豪門那麼喜歡領養孩子。

你們領養這些孩子的時候,問過自家孩子的意見嗎?

這一次次的,養妹借著養兄的名義橫行鄉裡,是不是有點過分?

如果是從前,蘇默言可能會給謝瑗這個麵子。

但是今天,他倒是想看看,自己寸步不讓會有什麼後果。

蘇默言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等著律師函吧!”

說著蘇默言便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這時裡麵卻傳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口氣倒是還挺大的啊!蘇家三少爺,是想給誰發律師函?”

蘇默言轉身抬頭,對上一張略微有些熟悉的臉。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謝瑗的親生兒子,錢逸。

錢逸一邊步下台階,一邊說道:“怎麼,你借著我舅舅的名義,一定發了不少財吧?今天我就是要租下這些鋪麵,你又能怎麼著?”

蘇默言倒也不生氣,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借沒借你舅舅的名義尚不清楚,你是真的借你舅舅的名義在發威吧?聽說你母親隻是謝家的養女,其實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這一直是錢逸的痛腳,他多麼希望自己是和舅舅有血緣關係的。

但這件事倒也不影響他什麼,錢逸繼續笑道:“是啊!那又怎麼樣呢?你知道我外公和外婆為什麼要領養我母親嗎?因為我親生的外婆為了救她,失足落水,搶救都沒救過來。我外婆這才把失去了母親的我媽媽領養回了家,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看待。怎麼?你覺得我媽媽隻是幸運?隻是因為她是我外婆閨密的女兒?當然不是了,我外婆又不傻,隨便把閨密的女兒就領養進家門。”

這一層關係倒是蘇默言不曾知道的,原來是救命恩人的女兒。

不過這倒和蘇默言沒有太大的關係,但對謝琪來說肯定是不一樣的吧!

他本來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肯定會善待母親救命恩人的女兒。

也的確如母親遺囑裡所說的那樣,把她當成了親妹妹看待。

這些蘇默言隻想撇開不提,隻是對錢逸說道:“彆說這些沒用的,既然你不想借你舅舅的名義,那不如來和我打一個擂台吧!如果你贏了,這些商鋪我無條件讓出,就連違約金也不要了。如果你輸了,該是我的商鋪,你一間都不能落下。”

錢逸就覺得好笑,說道:“和你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