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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打算怎麼辦?”

謝琪卻出奇的冷靜,說道:“不怎麼辦,以前怎麼辦,現在還怎麼辦。”

阿仁點頭,說道:“這件事要讓言少知道嗎?”

謝琪擺手:“我親自告訴他,他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他還有個那麼優秀的父親。”

阿仁又道:“這件事需不需要保密?我覺得……”

如果不保密,怕是對謝先生的名聲有損。

傳揚出去就會出現好幾個版本,最簡單的就是謝先生一廂情願錯付二十年,傾心於一個已婚有子的男人。

謝琪想的卻不是這個,他擔心蘇默言會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

他身邊的人現在已經對小言產生了惡意,如果他們知道了他這一層的關係,肯定不知道怎麼想他。

謝琪想了想,說道:“保密是要保密的,可能也瞞不了多久。連我都能看出他們的關係,外人怕是也能看出來。”

彆的都還好說,主要是小言和青玉後脖頸的那顆痣,不論顏色還是形狀都一模一樣。

這種微妙的相似之處,除了遺傳根本無法解釋。

阿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姑太太過來了,今天傍晚就能到。”

謝琪的表情看不出有多高興,自從錢逸的事以後,謝琪就對這個妹妹有點意見。

她就算對自己提出再多的要求,給錢家貼補多少,謝琪都沒說過半個不字。

但他最討厭的就是,以妹妹的名義乾涉他身邊的人和事。

當年青玉的事,她也曾插手過。

那時候謝琪的父母還在,她甚至還抬出了父母,乾涉他和青玉在一起。

好在母親明事理,阻止了父親的進一步乾涉。

也提醒過這個妹妹,讓她不要做多餘的事,過好自己的日子。

從那以後,謝瑗就不再乾涉他們的事了,而且各方麵表現的都非常體貼。

除了錢家那個扶不起的阿鬥,需要他隔三岔五的提攜外。

說實話他並不討厭親情羈絆,隻是討厭以親情之名,行綁架之實。

謝琪說道:“給她安排在城裡的酒店吧!哦,小言呢?”

阿仁說道:“不知道,我剛回來。”

謝琪笑了笑,看上去並不像是剛剛得知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的樣子。

他的心態竟然非常平穩,甚至還有點高興。

一邊轉身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去看看他們,順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阿仁:……

這對您來說,怕不是個好消息。

機場,謝瑗拎著她的鉑金包款款步下了飛機。

一身高訂十分優雅得體,一下飛機,立即引來不少工作人員的豔羨。

私人專機加這一身行頭,每走一步都要以萬計。

這就是豪門闊太的生活吧?

這樣的頂流太太,世界上怕是也沒有幾個。

看她的皮膚就知道,肯定是花了大價錢在保養。

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年紀,如果不說,會讓人覺得她隻有三十多歲。

但從她身後跟著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叫她媽媽來看,這位太太至少四十歲了。

謝瑗還是再三的叮囑著兒子:“這次你該做的就隻有道歉,明白嗎?”

錢逸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了媽,您彆老說了行嗎?”

謝瑗又道:“不要再和那個叫蘇默語的聯係了,蘇家馬上就完了,你還沒看明白嗎?”

錢逸道:“我已經和他斷了,他現在另有高枝,估計還看不上我。”

想到這裡錢逸就有些生氣,遲早有一天他會再讓蘇默語跪在他麵前給他口的!

一想到他那股子勁兒,錢逸就忍不住氣血下湧。

不過極品貨色總是搶手的,自己現在也隻是個二代,搶不過老男人很正常。

阿仁風風火火的又跑來接了謝瑗,把他們安頓好了。

謝瑗還是一副溫柔的笑模樣,一直說給哥哥帶了禮物,希望可以早點見到他。

阿仁隻得找了個謝琪在談一個重要項目的借口,把她給推辭了。

眼下謝先生怕是不適合和謝瑗見麵,他擔心他會忍不住直接把人趕走。

好在謝瑗也並沒有再提出什麼要求,而是托他給謝琪帶了個禮包。

這會兒蘇默言和莫如深聊完了,兩個人往回走。

莫如深還是忍不住提醒蘇默言:“儘量防備著謝琪,如果你和玉先生真的是父子,我也會接手對他的照料。”

蘇默言想了想,說道:“我覺得謝先生不是那種人,他不會放棄玉叔的。而且,我怎麼可能和玉叔是父子?你們想多了吧?長的像的人太多了,否則明星哪兒來的替身。”

莫如深卻伸手探向了他後脖頸的痣,說道:“但你們卻有一模一樣的痣,這樣的巧合實在太少見了。”

在莫如深摸向那顆痣的時候,蘇默言整個人仿佛觸電一般,往後縮了縮。

本能的,那種從心底裡的恐懼,卻又渴望的情緒陡然生出。

莫如深縮回首,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蘇默言立即搖頭,說道:“沒事,我們該回去了。”

莫如深覺得不太對勁,小言好像不太喜歡自己碰他的痣?

不過是一顆有些透著微粉色的,如黃豆大小的痣,碰了以後竟然有那麼大的反應?

他突然有些好奇,伸手將蘇默言帶進了懷裡,忍不住伸出了舌頭,在他的小痣上天了一口。

這一口成功換來了蘇默言的戰栗,瞬間攤軟在了他的懷中。

莫如深皺眉,說道:“小言,我覺得你這顆痣好像沒那麼簡單。”

然而懷中的蘇默言卻沒有心情聽這些話了,他隻覺得自己像蛇一樣,被人扼住了七寸。

整個人緊緊繃成了一條直線,僵硬的不像話。

莫如深知道他害怕,立即停止了那個動作,小聲安撫道:“沒事,你彆怕,我不會傷害你。”

直到莫如深輕輕拍哄了他十幾分鐘,才終於哽咽著抬頭看向他,有些艱難的說道:“我……怎麼了?”

莫如深有些心疼的抱著他,猜測道:“那可能是你的軟肋,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碰。”

蘇默言點頭,心道那麼私密的部位,一般人應該也不會碰吧?

莫如深卻覺得事情大概沒那麼簡單,因為這顆痣下跳動著脈博,仿佛蘊藏著無限的生命力。

就在他想繼續研究一下的時候,突然對麵的樹叢裡傳來一陣響動。

莫如深立即抬頭,喝問道:“誰?”

蘇默言此刻也恢複了,他轉過頭去,看到了躲在矮樹叢裡的一縷綢緞一般的長發。

無奈一笑,對莫如深搖了搖頭,上前說道:“玉叔,您怎麼跟過來了?一點都不乖。”

青玉眨著一雙嬰兒一般的大眼睛,竟然對他笑了笑,拉著他的手,將他將到了莫如深的手上。

蘇默言:???

莫如深卻很高興,說道:“他很滿意你挑的老公。”

蘇默言:……

不知道莫如深這是什麼腦回路,一臉無語道:“玉叔應該不懂這些的,他可能隻是好奇。”

莫如深卻不以為然:“怎麼可能?你看他的眼神,滿是為你高興的樣子。”

蘇默言覺得他腦補的有點過了,剛要說些什麼,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找了過來。

謝琪衝在最前麵,但是走到五十米開外的地方便停住了腳步,不敢進前了。

紀峰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我就說你們多慮了吧?他經常自己一個人來這片山穀,那些蛇蟲走獸都躲著他。瘋子醫生都說了,他身上有藥香,那些臟東西不敢靠近。”

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驅蟲神器。

蘇默言朝他們招了招手,說道:“琪叔,玉叔在這邊,不用擔心。”

謝琪心裡亂七八糟的,衝著他喊道:“好,我知道了,對了小言,呆會兒我有事要和你說,你來我這邊一下。”

蘇默言看了一眼莫如深,說道:“怎麼辦?他們彆發現你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莫如深躲進了灌木叢,小聲說道:“沒事,我自己回去,你去吧!”

M城的酒店裡,謝瑗卻收到了那個很久沒有動靜的號碼發來的一條信息。

她握緊了手機,突然開始緊張。

自從小時候遇到了那個人,她的命運,便發生了驚天動地的逆轉。

第94章

趁著眾人不注意,莫如深悄悄潛回了謝琪給蘇默言準備的房間。

並觀察他之前綁住的絨線,發現並無異常後才將藏起來的輪椅拿了出來,重新躺了回去。

蘇默言則安慰好了青玉,轉身朝謝琪的方向走去。

謝琪遠遠的朝著青玉揮手,然而青玉卻對他視而不見了。

謝琪:……

啊,好氣,為什麼不理我?

大佬委屈巴巴。

蘇默言覺得還挺好笑的,說道:“琪叔,您找我啊?”

想到剛剛莫如深說的那件事,蘇默言能猜到謝琪找他大概有什麼事。

但又覺得這件事過於匪夷所思,怎麼可能呢?

青玉就像誤入這個世界的神仙一樣,如果自已是他的兒子,那還真是做夢都能笑醒。

誰料謝琪和蘇默言一碰麵,就遞給他一個文件袋。

蘇默言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他一臉莫名奇妙的看向謝琪,問道:“您……您這是?”

謝琪歎了口氣,說道:“我千算萬算,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青玉的兒子。”

蘇默言立即拆開了那份文件袋,拿出了裡麵的鑒定報告。

果然在鑒定結果上看到了,他和青玉係親子關係的鑒定證明。

蘇默言:??????

他一邊瞳孔地震一邊皺眉道:“琪叔,您會不會是弄錯了?這怎麼可能呢?”

謝琪擺手道:“不會錯的,你和他長的一模一樣,怎麼會錯?再說,親子鑒定造不了假。”

蘇默言吞吞吐吐:“可是……可是……”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謝琪的傷害也太大了。

一個自已喜歡了二十年,找了二十年的人,竟然已經結婚生子了。

這不論對誰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謝琪卻一直十分冷靜。

就連告訴蘇默言這個結果的時候,也一直用十分穩定的口氣說的。

蘇默言十分不解的問道:“您不生氣嗎?”

謝琪十分無奈的笑了笑:“我的確該生氣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氣不起來。尤其是在看到你以後,尤其是在想到你這些年受了那麼多苦以後,更是一點都氣不起來。當年的事還有很多迷團沒有解開,我們誰都不知道你是以怎樣的契機來到這個世上的。也許是個意外,也許……是被父母所迫。但不論如何,你母親把你丟下不管二十年,我也不覺得她是個負責的女人。”

蘇默言聽完後還挺想笑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