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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佐 一世華裳 4397 字 6個月前

落,這才道:“你們什麼關係?”

鐘佐道:“他是我未婚夫。”

聶父和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人一樣,簡直猝不及防:“……什麼?”

鐘佐道:“我覺得你應該聽清了。”

聶父道:“他不是第五星係的人麼?”

“說來話長,”鐘佐道,“總之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他向我求婚,我同意了。”

聶父回想剛才的畫麵,呼吸一緊:“你被矯正了?”

鐘佐道:“曾經。”

聶父還沒問是怎麼回事,那邊聽到“曾經”兩個字的祁政頓時不陰鬱了,撲過來重新掛在鐘佐的身上,哼哼唧唧地陪著他。

一直到會議結束,聶父都沒找機會與鐘佐好好聊聊,不過哪怕找到,他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倒是出來時看見了半南,把人叫到一邊,問起了鐘佐的事。

半南道:“聽說他們是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

聶父道:“他和鐘思澤聯係過了?”

半南道:“這我不清楚。”

聶父盯著他,見他神色不變地站著,咬了咬後牙槽,掃見鐘聶要走過來,便吩咐他去找鐘佐。

半南點點頭,走了。

鐘聶深深地覺得最近與舅舅的關係有點遠,便坐到了鐘思澤的身邊,等開完會才來找父親。他見半南走到穆文昊的身邊,並跟著他們一起往外走,詫異道:“他是辭職了還是什麼?”

聶父道:“我給了他一個機會。”

鐘聶嘖嘖道:“他的愛好挺特彆。”

聶父不置可否,離開了會議樓。

他看似平靜,實則心裡像煮沸的水,甚至有幾分頭重腳輕,一麵想得趕緊回家,一麵又在想如今是會議階段,鐘思澤奈何不了他,要是就這麼逃走,他便什麼都沒了。

這些年他思考過事跡敗露的辦法,如果是鐘思澤偶然發現鐘聶的生物信息不對,他和鐘聶早已串好了詞,但如果是鐘佐沒死並與鐘思澤相遇,他想來想去發現隻能逃,除非鐘佐能幫他。

看剛才的情況,鐘佐似乎對他不反感。

那有沒有一種辦法,能把鐘佐拉到他身邊來?聶父微微皺著眉,準備一個人安靜地想想。

夜場每天的主題都不同,這晚是複古風。

美人們永遠有使不完的熱情,穿著華麗的裙子,笑盈盈地跳著舞。藍鴻宇一時抽風給鐘佐也準備了一條,是魚尾的形狀。

祁政一眼掃見,看向鐘佐:“寶貝兒,穿麼?”

鐘佐無視掉他們,後來被纏得煩了,便抽簽決定,最終祁政中獎。

不過某二貨向來不在乎這些,痛快地就換了,發現號碼不夠大,他還去要了件大號的,無所畏懼地坐著和他們喝酒。

幾人鬨到深夜才散,祁政握著鐘佐的手回到客房,舊事重提:“我得給你過個生日。”

鐘佐斷然拒絕:“不用。”

“用的,生日那麼有意義的事怎麼能馬虎!”祁政道,“而且我一定得想個浪漫的特彆的生日宴,免得你忘掉!”

鐘佐沉默地盯著他。

祁政一臉認真地和他對視。

鐘佐又有點想打他,乾脆不再往他身上瞅,準備睡覺。

祁政道:“你睡這麼早?”

鐘佐道:“還早?”

“你再等等嘛,”祁政撒嬌,“熬過零點,我就能對你說生日快樂了。”

鐘佐道:“那去外麵喝酒吧,熬時間。”

祁政很開心,高興地拉著人往外走,結果就在他邁出房門的一瞬間,鐘佐突然掙開他,緊接著房門在身後“砰”地關上了。

“……”他孤零零地站在走廊反應一下,氣得再次撓門。

片刻後,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氣,思考一下,轉去廚房想看看東西全不全,誰知一進門,他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走過去道:“舅,你在乾什麼?”

鐘思澤回頭,對上了他這身華麗的魚尾裙,問道:“遇見什麼難事了?”

祁政道:“被你外甥嫌棄了。”

說話間,他聽見烤箱傳來“叮”的一聲輕響,意識到鐘思澤可能和他的想法一樣。

鐘思澤沒再對他的裙子發表看法,打開烤箱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發現一片焦黑,隱約還透著點墨綠。

然而這位領主有毒的地方在於:很多時候他並不認為自己有問題。

所以如此慘烈的情況下,他仍能麵不改色地問一句:“你們覺得怎麼樣?”

幾位保鏢昧著良心道:“還……還行吧?”

祁政則萬分誠懇:“舅,你嘗嘗看,要是覺得味道可以,那就是可以。”

鐘思澤於是在保鏢們肝顫的視線裡吃了一口,麵無表情地把東西扔進垃圾桶,重新看著他:“你也是來做蛋糕?”

祁政點頭。

鐘思澤道:“你會麼?”

祁政挺起%e8%83%b8脯:“會啊!”

兩個人對視了幾眼,鐘思澤後退一步讓他現場做。

祁政雖然失憶,但一些技能還在,快速做了一個出來,無論賣相和味道都十分不錯。

鐘思澤沉默。

祁政觀察他的表情:“我教你?”

鐘思澤道:“嗯。”

祁政回去的時候本以為鐘佐早已休息,但等開門一看,發現鐘佐靠著床頭正在看書,頓時一怔:“你怎麼還不睡?”

鐘佐道:“正準備睡。”

祁政見他收起個人終端,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過零點,便跑過去親他一口:“寶貝兒,生日快樂。”

鐘佐簡單“嗯”了聲,抵開他的臉,翻身睡覺。

祁政有些懷疑他是在特意等著自己,但知道問也白問,便衝了個澡,上床抱著他,滿足地睡去。

夢裡零星的片段像是電影,慢慢合成一個小故事,甜美得讓他第二天早晨再次想抱著人打一個滾,不過他忍住了,默默望著鐘佐。

鐘佐揚眉:“怎麼?”

祁政搖頭說沒事,拉著他起床開會,然後一整天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偶爾還會出個神,搞得鐘佐幾乎體會到了過去幾次生日的心情,生怕一腳下去就是一顆雷。

但令人意外的,一直到晚上都沒有“驚喜”降臨,很是風平浪靜。

倒是鐘思澤那邊吩咐廚房做了一個大蛋糕,推到鐘聶的麵前,說道:“這裡很多事都不方便,回家給你補一個生日宴,家裡那邊不少人都惦記著這事呢。”

鐘聶太缺愛,想想嗨呀星係上那些圍著他的人,心裡踏實了不少,笑著抱抱他:“謝謝舅舅。”

鐘思澤拍了拍他的肩:“一家人客氣什麼?來,吹蠟燭許願。”

鐘聶笑道:“好。”

聶父自然也得出席“兒子”的生日宴,整個過程站在旁邊含笑望著,期間試著與鐘思澤聊了幾句,見這位領主沒事人似的對著他,身上看不出半點火氣,簡直有些心驚肉跳。

他下意識想找鐘佐聊聊,但出包間找了一圈,從半南那裡得知他已經被穆文昊拉回房,隻能暫且作罷。

鐘佐對回房這事有一點點抗拒,問道:“回這麼早乾什麼?”

祁政道:“舅舅親手做了一個蛋糕讓我帶給你,我覺得在外麵給不太好。”

鐘佐道:“我無所謂。”

祁政道:“那你自己去拿出來,咱們找彆的地方吃。”

鐘佐冷淡地掃他一眼,覺得該來的躲不掉,早晚得回房,便打開房門進去,發現電子管家提前得了吩咐,沒有按照平時那樣亮起來,而是調節成了曖昧的光線。

他見房中央擺著一個蛋糕,麵無表情走上前,突然一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蛋糕上堆著一個歪七扭八的房子和兩個小男孩,看著賣相不佳,卻與某次生日宴上的一模一樣——那時祁政剛學會做蛋糕,外加一群什麼都不會的隊友,能弄出形狀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他心裡一跳,猛地轉過身。

“祝你生日快樂……”

祁政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他,邊走邊唱,走得很慢,等到他的麵前恰好唱完,輕聲道:“小佐,生日快樂,我給你過過那麼多次生日,發現還沒過過一次正常的,這次來一回……”

時間刹那間倒退回某年的秋天。

清爽的風、甜膩的味道、俊朗的男人和低沉好聽的聲音。

這是你二十歲的生日,我會繼續陪你過二十一歲、二十二歲、二十三歲……五十、一百……一百五十、二百……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個生日,”祁政沙啞的聲音與記憶深處完全重合,“以後每次生日我都親手給你做一個蛋糕,就算將來老到頭眼昏花,我還能個胡麵團給你,我知道有時候想的主意你不喜歡,但我會努力讓你開心……”

鐘佐忍無可忍:“夠了,閉嘴!”

祁政見他皺眉側頭,強硬地轉回他的下巴,再次在他的眼底發現一絲明顯的情緒波動,說道:“彆去拒絕你的感覺,感受它,它就在那裡。”

鐘佐冷冷道:“我沒拒絕。”

祁政眼看著那一絲情緒煙似的消散,本想再強勢一點的,但實在心疼得厲害,狠狠把他抱進懷裡,哽咽道:“對不起……”

我明明說過要努力讓你開心,結果我卻讓你這麼疼。

是因為我的死,讓你的身體抗拒再有人類的情緒了麼?你是……你是在害怕麼?

祁政的話壓回喉嚨裡,砸得心臟生疼,再次用了幾分力氣。

大概是因為被抱得太緊,鐘佐總感覺喘不上氣,整個%e8%83%b8腔跟著抽痛起來,嗬斥道:“放開我。”

祁政在他的頸窩直蹭:“我不。”

鐘佐立刻就要掙開他,卻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滑進脖頸,驟然一僵,隻覺%e8%83%b8口疼得幾乎失去知覺,半晌才忍著難受,語氣生硬地開口:“哭什麼哭?”

祁政道:“我難過,你哭不出來,我替你哭。”

鐘佐道:“我不想哭。”

祁政道:“我想。”

說罷他越來越難過,哭得更淒慘了。

鐘佐:“……”

鐘佐的這一次生日在某人的嚎啕大哭中度過,事後他坐在抽抽噎噎的某人的身邊,麵無表情為對方抽紙,順便切了一塊蛋糕塞過去,還倒了杯熱牛奶,想讓他緩一緩。

祁政抽噎道:“你、你不吃、吃麼?”

鐘佐道:“我吃。”

祁政道:“好吃麼?”

鐘佐道:“挺好的。”

祁政撲過去重新抱著他:“我以後一定每年的都、都給你做,這次絕對不食言,你再信、信我一次好麼?”

鐘佐要撕開他的手停在半空,竟覺得嘴裡有點苦,恍然有一種想歎氣的衝動,說道:“好。”

當晚祁政又切換成了第一天接完%e5%90%bb時黏糊糊的不安的狀態,整晚都死死地抱著他,生怕人會突然不見了似的。

轉天一早,二人照例去開會。

軍火會議共開三場,這天是最後一場,之後是談生意的階段。有些大佬在前三天就搞定了訂單,對後麵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