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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男人。

祁南立刻正襟危坐地看著他們,他能夠從那個男人的眼睛中看到很多東西。

很多林淩看不出來的東西,比如懷念,比如嫉恨,比如隱藏在眸底深處的……愛意。

祁南敢打包票,這個人絕對喜歡林淩。

嗬,又是一枚情敵。

總裁冷漠.jpg。

他在林淩的四周,垂下眸子,坐在黑發少年的身邊,聽著他們一來一回地講話——總裁大人深諳談判的藝術,他知道那個男人其實在忽悠林淩。

如果放在往常,林淩也能看出來,可現在林淩好似為他的事情急昏了頭,那男人說什麼他都信。

還有什麼“守護術”——祁南第一次聽見,還以為林淩誤入某邪.教,在玩什麼神奇的cosplay。

然後那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問林淩要心頭血。

那個男人,所謂的“大祭司”當時的表情明顯是不希望林淩同意的——但是黑發少年不假思索地點了頭。

祁南不知道心頭血是什麼東西,但是他能夠大致猜出來,一定非常重要,不然林淩不會那麼肉疼,那大祭司也不會一下子麵色劇變。

總裁大人想如往常一樣抬手敲敲林淩的頭,告訴他彆被彆人騙了,他不複活也無所謂的——但是他的手隻不過做了個假動作,就放下了。

他碰不到他。

祁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林淩交出心頭血,麵色肉眼可見地灰敗下去——總裁大人隻覺得心疼。

為什麼要為了他這樣呢?

祁南知道林淩的性子,從來耐不得寂寞,萬花叢中過,幾乎沒有什麼能進的了他的眼,更彆說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了。

總裁大人以往雖說愛管著他,但他心中明白,林淩不可能為任何人所改變,他能做的隻是讓他暫時性地棲息在自己身邊。

可現在——

祁南隔空抱了抱他深愛的少年,低頭%e5%90%bb了%e5%90%bb他的頭頂。

他心中又是糾結又是疼惜,隻恨不得自己複活過來,告訴對方自己從來沒有怪過他。

然後林淩便離開了,也不知道那大祭司對他提了什麼要求。他又消失了很久,直到他再次出現,那大祭司說要徹底複活祁南。

祁南本能地察覺不對,他揣測林淩是不是答應了那人什麼條件,被趁火打劫,才換來了自己的複活——

當大祭司問林淩是不是他此時要求什麼,林淩都會答應的時候,祁南就已經知道了問題的答案。

定是林淩犧牲了自己——或許忍辱負重,才換來了這一切。

他此時不知道林淩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遭受什麼非人的虐待,但他一定會找到他。

總裁大人掀開身上的被子,從床上坐起來,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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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森林。

遮天蔽日的叢林和結界掩蓋了妖獸的影子,路過此地的凡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裡麵正在進行一場曠古爍今的大戰(……)。

林淩剛接觸東寰沒多久,體內的靈力並沒有完全恢複,運轉起初還有一些酸澀。但那伴隨著妖獸撲麵而來的腥風血雨立刻讓他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是了,那也是他這般害怕東寰的原因之一。

他幾乎是立刻性地做出了反應,那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本能,黑發少年腳尖輕點,身姿輕盈地跳開了原地,與此同時,他手掌中的飛劍在空中變大,穩穩地接住了他。

飛劍的寒氣絲毫沒有影響到它的主人,林淩就著飛空的優勢,淩空一指,飛劍身上金色光芒一閃,激化出十道劍氣,如長虹貫日般斬向妖獸背後那被東寰弄出的傷口!

麵對飛劍淩厲的攻擊,那妖獸顯然靈智極高,要不人家怎麼有兩個腦袋呢?它不慌不忙地回過一個頭,口噴火焰,將那幾道劍氣湮滅在了火焰中。

妖獸極其靈活地回過身子,騰空而起,附近樹木的葉子均被它帶起的風給險些壓折了去。它伸長脖子長嘯一聲,尾巴夾帶著巨大的威勢,就著飛劍的方向竟是要反過來再打壓林淩!

林淩的法力不夠,無法硬抗,隻能靠著飛劍的速度與妖獸周旋。

他就著妖獸尾巴的方向反過來飛遠了些,隱藏在一顆樹木的樹冠後,等待著發起下一次的進攻。

妖獸扭了扭尾巴,蛇類的瞳仁像一盞黃燈,能夠盯住任何麵前的獵物。

在下一秒,那隻在它看來嬌小無比的小飛蟲又飛了出來,在它麵前來回穿梭著,可是它卻無法擊中它,結束這場比試。

遠遠看去,黑發少年的身影就像一隻飛鳥,圍繞著天空中凶猛的妖獸進攻——他無法對妖獸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由於他的靈活程度,妖獸也不行。

有好幾次,林淩都已經聞到了妖獸頭顱口中的腥臭味,卻還是險象環生地從妖獸口中逃生。

林淩沒有回頭去看東寰——他知道自己其實退步了。

他在其餘幾個世界,連靈氣的存在都感受不到,怎麼可能進步?這種程度的妖獸,放在從前,對他來說不在話下。然而現在纏鬥了許久,反而漸漸落入了下風。

林淩覺得這樣不行。

總得……總得找個方法,試探一下東寰的態度。

如果他做不到主人格的要求,那麼——

他會怎樣對待自己?

在又一次的回旋中,黑發少年的飛劍在空中似站不穩一般,頓了那麼一頓。就是在這一瞬間,妖獸抓住了那道機會,一圈又一圈的黑色氣浪從它的口中噴射而出,那道距離它不遠的瀑布竟被氣浪當場蒸乾,可見其溫度之可怖——而這道氣浪的目標正是林淩。

林淩沒有防護罩,以禸體之軀硬抗妖獸的攻擊,這一擊若是打實了,他不死也殘。

他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即將而來的疼痛,亦或者是久違的擁抱。

作者有話要說:  總裁推開大門,突然發現世界不一樣了。

祁南(以前):這個世界沒有神,更沒有奇異力量。

祁南(現在):怎麼樣的魔法能幫我找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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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南(以前):愛情是傻叉才會相信的東西,像我這種聰明人,隻在乎金錢。

祁南(現在):老婆受苦了,我好心疼,敲尼瑪,要我老婆心頭血??

第七十三章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 林淩甚至都可以感覺到迎麵而來的氣浪,他的頭發飛揚起來,麵對妖獸的攻擊看上去簡直不堪一擊。

但是他的背後有人。

主副人格的差彆暫且不提,東寰怎麼樣都算是林淩的師尊, 斷不可能直接看著他送死。

神尊神色淡淡,在妖獸的凶性被激發出來, 當真想要殺死林淩之時, 伸手一點——

那方才留在妖獸背後的傷口立刻激起無數道劍氣,將它全身貫穿,動彈不得, 最終隻能跌落在地, 無力地趴在地上選擇臣服。

在東寰的示意下, 一道白光接住林淩,令他足以安穩地降落下來。

“這點實力, 你還想下山?”男人看也不看腳邊的妖獸, 他踱步到林淩麵前, 聲音冷漠,“你故意漏出破綻, 是想看我救不救你?”

林淩由於東寰的出手及時, 沒有受到一點威脅,他彈開衣服上的灰塵,無辜地眨了眨眼:“你不還是救我了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東寰眸底光華流轉,轉過身道:“因為你是他收的徒弟。”

神尊從來話隻說半截。

但林淩自動補全了他的意思,因為自己是副人格收的徒弟, 所以也算是主人格的徒弟,所以東寰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死——黑發少年追了上去,跟在男人身後,小聲問:“隻是徒弟?”

東寰回身將他罩入結界中:“當然。”

他的回答毫不猶豫,若是其他人說來,林淩也許還會覺得他在口是心非口嫌體正直,但是東寰這般回答,林淩一點都沒懷疑過這話的真實性。

在短暫的傳送結界過後,東寰帶著林淩回到了他常年居住的島嶼上——這上麵的一切都沒有變過,堪稱整個修真界的鐘靈毓秀之地,靈氣濃鬱,生長在這兒最普通的一顆草藥放到外界都是至寶。

那些藍星上的觀光勝地,如馬爾代夫之類的在這座島麵前就是個弟弟,毫無排麵。

在踏上這座仙靈島的刹那,林淩才有一種當真回到了東寰身邊的實感,同時也升起了一種恐慌之感。

第一次他犯了錯,東寰的主人格將他關入餓鬼道中整整七日。

第二次他犯了錯,東寰的副人格將他壓進水底幻籠,足足做了半個月。

而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嚴重的一次——林淩直接無視了副人格的警告,擅自離開。

男人的腳步在踏上島嶼後放緩了下來,聲音好似冰劍的刀刃,寒氣逼人:“去冥思洞中待著。”

冥思洞是島上東寰開辟的一處洞口,功能類似於修真家族的思過崖,專供人反省——值得一提的是,這冥思洞一共也就林淩一個人進去過。

黑發少年在東寰懲罰的邊緣試探:“師尊,我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東寰好像聽到了一個不那麼好笑的笑話,他來到林淩身邊,居高臨下地低頭看了一眼對方刻意裝出來的委屈和誠懇——他的目光很銳利,像是能夠看清林淩心底深處的想法,單手按在了黑發少年的肩膀上。

下一秒,林淩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冥思洞中。

林淩:??嫌我問太多了?

他在洞口躊躇了一會,最終選擇了一個靠近洞口深處的位子,坐了下來——應當是跪著的,但是林淩拒絕用膝蓋跪在堅硬的石頭上。

冥思洞裡又黑又冷,洞口附近還有著陣陣石陰風,可以說是條件相當艱苦了。

林淩雖說有著靈力護體,還能撐段時間,但也不足以硬抗這些從洞口吹進來的寒風——況且這令他聯想到自己第一次犯錯的時候。

那也是他最初對東寰恐懼萌芽的開始。

林淩剛來修□□的時候,隻經曆過一次穿越,還是隻愣生生的小雛鳥——這是係統的形容,林淩堅決抵製!他覺得自己最起碼也是一隻小龍!

但無法否認的是,由於魔法世界的順利,他直接養了一路龍淵,就跟帶兒子似的,一路就直接通關了——這就間接導致在這個世界,他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兒一樣,被神尊的副人格吃的死死的。

林淩還記得當初副人格將他帶回來,養了幾日,在某天突然用誇讚的口%e5%90%bb說起了某處禁忌之地來:“那邊啊,還不錯。”

東寰壓根沒有用什麼長篇大論,隻是用了三個字的評價,就勾起了林淩的興趣。

儘管明知道那兒禁止出入,林淩還是找了個契機偷偷溜了進去,結果被東寰的主人格發現,當場大怒,將他丟進了餓鬼道中,任由他如何求饒都沒有絲毫改變他做法的意思。

餓鬼道顧名思義,是地府中最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