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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蹭。

蕭時歆臉上也忍不住笑開,漂亮到令人驚豔的笑容再次出現,而後漸漸落成溫暖,溫柔在她的眼底盤桓不散,連表情裡的冷意都消融許多。

若是平時,見到她笑出來,唐曉染一定也會跟著傻笑。

偏偏是她被困的時候,蕭總笑的如此開心——

她輕輕地抓起一隻,把手機鏡頭湊到它跟前,開口逗弄道:“來,叫媽。”

淡黃色的小可愛眨著黑豆大的眼睛,又衝唐曉染‘啾啾’兩聲。

鏡頭裡的蕭時歆:“……”

女生輕輕將小雞放回地上,用後置攝像頭拍了一圈,讓蕭總看這散落了一地的小雞仔們,在蕭時歆未來得及開口阻止的時候,驀然按回前置。

微笑著說道:“看,這是我們的孩子!”

蕭時歆:“……”

夠了。

唐曉染猶嫌不夠,繼續問道:“你還喜歡嗎?”

蕭總在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忍住笑。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嫌棄我們娘倆了,當初結婚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說話間唐曉染還用食指輕輕地摸了摸圍在自己身邊不走的那隻小金黃的翅膀。

蕭總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額角,無奈道:“行了。”

再演她真的頭疼。

唐曉染‘哦’了一聲,看上去像是勉為其難地在說服自己放過蕭總。

下一秒,蕭時歆就聽到她冒出一句:

“說你愛我,說完我才停。”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在修羅場之前,我們先來放鬆一下~讓皮皮染給大家表演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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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後的第七十二天

蕭時歆無語地跟她隔著屏幕對視, 正想開口讓她見好就收, 房間門傳來被敲響的聲音。

女人臉上的輕鬆與無奈便倏然消退, 仿佛豔陽高照的晴天, 下一秒就變成了烏雲籠罩的世界,甚至化作陰雨連綿地落下。

那愉快被人通通攪去, 提醒她此刻的身處。

見她變了臉色,唐曉染眨了眨眼睛, 也斂了神色, 開口道:“歆姐, 有事的話你就先去忙?”

蕭時歆淡淡地嗯了一聲。

黑色鳳眸一轉,想要叮囑唐曉染什麼, 結果反而被對方的話堵了回來:“記住哦, 要是有人惹你生氣,你不要自己忍著。”

在屏幕那邊隔空親了蕭總一下,唐曉染笑著掛掉了視頻。

蕭時歆起身去開門。

外麵是一個在蕭家待了許多年的阿姨, 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

蕭時歆記得她,姓苗, 家裡有兩個兒子。哪怕蕭家這份工作在同行裡給的報酬已經不低, 但她卻一心想給兩個兒子都在本市買房好娶媳婦兒, 平日裡總是省吃儉用,將所有的錢都存了起來。

之前蕭時歆的母親還未去三院那邊的時候,她也經常跟在身邊照顧著。

“蕭總。”苗姨對她點了點頭,開口喊了一聲。

蕭時歆不動聲色,示意她有話可以直說。

“早晨的時候蕭先生吩咐了讓收拾太太的房間……”說到這裡, 她停頓了一下,顯然是在等蕭時歆的意思。

女人挑了挑漂亮的眉頭,眼尾的線條往上飛,黑不見底的鳳眸裡好似盛著冰塊,因為這個動作,那涼意就沿著眼角眉梢透了出去,最後竟然化出了淡淡的譏諷。

往年從未關心過被她封鎖起來的臥室,今年倒是特意吩咐了,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想讓誰住進去?”問這話的時候,蕭時歆的目光往旁邊的走廊上瞥去,已然明了某個男人的意思。

苗姨知她懂了自己的意思,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

“張小姐讓我跟您說一聲,她覺得現下住的地方就很好。”

蕭時歆點了點頭,回道:“我知道了。”

“房間收拾好了就重新鎖上。”

苗姨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蕭時歆抬手關了門,冷清的眸子裡滿是嘲諷。

連身邊跟著的人都知道眼前是個什麼局勢,偏偏總有人以為自己能得很,膨脹地以為自己能對身邊所有人呼來喝去。

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麵那人笑著說道:“提前給蕭總拜個早年~祝您新的一年萬事順意~”

蕭時歆走到電腦跟前,淡淡地開口問道:“上次跟你說的事情,盯的怎麼樣了?”

“那當然是有大消息,目標人物最近跟一個北方人做著生意呢,手頭已經小賺兩三筆了。”

蕭時歆輕輕舒了一口氣。

難怪呢,這是以為自己能夠東山再起了?

“蕭總,我辦事您是知道的,您看需不需要我做點什麼?”那邊的人又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開口問道。

蕭時歆緩慢地眨了幾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輕聲道:“按你的意思去辦,但彆做的太臟。”

“好嘞,蕭總您就等好消息吧。”那邊應完,蕭時歆也沒什麼事情,抬手就掛了電話。

在家裡繼續待著也沒太大的意思,她又給三院那邊去了一通電話,知道最近母親的情況少見地好轉了些許,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

*

年關將至,本市的天氣也一天比一天地冷了下來,隻有正午時節暖和的日光鋪灑下來時,才能見到出來散步的人,或者是邊走邊暖和身體,或者是推出輪椅上的老人,在日光裡不知不覺地沉入那溫暖的世界。

因為情況好轉,加上蕭總肯花錢,女人換了個更加舒服的環境,若不是看療養院的外觀,隻看裡頭,還以為是尋常人住著的奢華小公寓。

甚至由於裝修時候的特殊要求,裡麵的家具都是特製,將廚房設在了外麵的另一隔間,平時隻有護工能出入。

總的來說,比之前稍稍有了點生活的味道了。

蕭時歆去的時候,女人正優雅地擺弄著一束花,將手裡一支含苞未綻的白百合細細地插-入長頸白瓷瓶內,瘦高的瓶子裡,未開的長枝百合與皎皎開放的白玫瑰交相映襯,在綠意的天然襯托下,構出一副高貴純潔的圖畫來。

——這畫也像是站在那裡的女人。

與蕭時歆有幾分相似的麵容上,五官勾勒出的線條裡是矜貴的氣息,一顰一笑皆是優雅標致,與出色的容貌糅合在一起,便讓人移不開眼。

時光好似格外優待她,長期的疾病折磨僅僅讓她蒼白了些許,卻讓她的氣質錘煉的更加突出,似是從人世沉浮中沉澱出的芳華。

早知道門口來了人,卻不緊不慢地將手裡的花裝點完畢,才回頭看去。

見到是蕭時歆,眼裡帶了笑意,說出的話裡帶了些無足輕重的責備:“歆兒,大過年的,怎麼能往這裡跑?”

蕭時歆之前沒舍得打擾她的興致,現在才喊了聲媽,將手頭帶的東西放到桌上。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就是過年才要來看您,吃頓團圓飯。”

聽到她的話,女人笑著搖了搖頭,像是想說什麼。

但是想到家裡的那個男人,有些話到了嘴邊,便也咽了下去。

隻是提了句:“他可不是個消停的人,最近沒給你惹什麼事吧?”

蕭時歆一時間不知道該答有還是沒有。

無聲沉寂了幾秒,才淡淡地回道:“沒有。”

並不是想回護蕭文博,隻是覺得他做的那些惡心事情,並不適合拿出來讓自家母親糟心。

況且也不是她不能解決的問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見她如此,女人並未多說什麼,聊了幾句,讓專請的廚師做了點吃的送來,閒談間提起了另一件事。

“聽鐘醫生說,你那個小女朋友還挺有趣的?”

蕭時歆有些驚訝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夾起一塊桂花糕,愣了一下才開口問道:“您……知道了?”

知道她的病情,也知道唐曉染的事情。

對麵的人輕巧地應了一聲,嗓音說起話來便跟唱戲似的,婉轉的調子裡平白添出幾分意猶未儘,讓人隻跟著聽了一耳朵便沉浸在這聲音裡。

“我倒是不想打聽,誰讓我有個事事都瞞著我的女兒呢?怎麼,你想讓你媽當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不成?”

“我隻是,不願影響您的心情。”頓了一下,蕭時歆平淡地解釋了一句。

她的母親聽了這回答,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自家女兒的孝心,她當然是知道的。

但是她依然很想知道外麵的事情,想知道蕭時歆身上的事情——從鐘醫生那裡聽了三言兩語唐曉染的故事,讓她維持了幾天的好心情。

知道歆兒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人能陪,就是她聽到的最高興的事情了。

“說說吧,蕭文博又折騰出了什麼,有一說一,你也不必擔心我的病情,我心裡有數。”

她微笑著看向自己的女兒,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

幾分鐘之後,聽完那人的所作所為,女人眯了眯眼睛。

仿佛多年前點評蕭時歆的成績時那樣,看著她,不疾不徐地說道:“是我把你教得太規矩了。”

尊重了蕭文博許多年,甚至連最後都給他留足了麵子,現在卻還要忍受這些事情。

蕭時歆搖了搖頭,總覺得母親和唐曉染差不多,都是在怕她受了欺負。

“生意上,這次我已經沒給他留機會了。”

“至於在集團裡,他學精了,手頭的股票捏著不放——我總不能拿您的心血給他陪葬。”

說到這裡,蕭時歆確實有些不太滿意。

這一次她是真的沒想給蕭文博任何的機會,甚至要讓他將一切都還回來,但是這個小小的阻礙卻讓她不太順心。

“不用擔心,我會讓他交出來的。難得我的歆兒這麼能乾了,還有事情想找媽幫忙~”

女人隻在蕭時歆講事情的時候動了兩筷子,嘗了嘗糕點的味道,這會兒放下筷子,同樣好看的鳳眸裡,寒光一閃而過,隻是很快又變作暖和的笑意。

聽到她後半句玩笑般的打趣,蕭時歆隻能保持沉默。

沉默了幾秒,還是想開口勸:“真的不必您親自——”

“好了,來說說你的小女朋友,還想跟我繞開話題怎麼的?”她笑%e5%90%9f%e5%90%9f地打斷了蕭時歆的話。

蕭總:“……”

到底是誰在繞開話題啊媽媽?

*

三個小時後。

拒絕了蕭時歆留宿的要求,她的母親很堅決地趕走了她,表示蕭時歆都已經二十七了,不能再這麼黏著她。

等到房間裡那股溫暖的家庭氣息散了些,女人坐在椅子上,看著雲姐收拾桌上的殘羹,驀地開口說道:

“雲姐,挑個時間,過兩天幫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