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彆扭什麼,腦袋挨著他蹭啊蹭,“你來了我好高興,其實我是不好意思,才說感冒的。這裡手機沒有信號,不能打電話給你,我每天都想你想得哭鼻子。”
嗬,鬼話連篇,裴鬱心裡彆扭了一陣,看著她紅紅的鼻頭,還是沒忍住心軟下來,抱著她的腦袋摸了又摸。
薑可望心裡很暖,那一次在北歐錄真人秀,跟她住一個房間的阮棠就總是被男朋友偷偷接出去,她不知道有多羨慕。雖然現在她已經不像那時一樣,一味地依賴裴鬱,但這件事是一個小小的心結,留在心裡,這次他來找她,就仿佛了卻了她的心結。
可是開心沒多久,跟彆人的男朋友對比著,她又總覺得哪裡不對。
同樣都是違反劇組規定,人家要偷偷摸摸,隨時擔心著被發現,裴鬱怎麼光明正大就當著宿管的麵把她給帶走了?
“去酒店沒關係嗎?”薑可望不懂就問,“合同上寫明了不準擅自離組的。”
裴鬱不以為然:“說好了就不算擅自了。”
“你怎麼說好的啊?”薑可望問完見到他臉上的笑容,才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他在圈內認識的人還少嗎?用幾次特權還是不在話下的。
可是,知道了他是利用了特權,一路暢通來接走了她,她又覺得不是滋味起來,這也太輕鬆了吧。
於是,剛哄好了鬨情緒的裴鬱,就輪到她悶悶不樂了起來。
“你下次低調點,偷偷來看我,彆讓節目組的人知道。”薑可望說。
裴鬱不解:“為什麼?”
他以為她是擔心他們的關係被曝光:“隻有導演和宿管的幾個人知道,他們不會亂說的,彆人問起來也就說你去了醫院。”
“我不是說這個。”薑可望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你就得偷偷來……唔。”
對付另一半莫名其妙的彆扭,裴鬱顯然比她有辦法得多,他直接用%e5%90%bb堵住了她的唇。
生了病的人容易變得反應遲鈍,薑可望被%e5%90%bb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一點殘存的意誌,把他推開,喘著氣道:“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的。”
“那就傳染給我。”裴鬱張開的手指放在她的後腦勺上,輕輕一按。
纏綿的情·欲讓人喪失理智,她又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便放棄了抵抗,沉浸在他溫柔的%e5%90%bb裡。
剩下的路程,她軟綿綿地倚在他身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裴鬱捏著她的手腕,關心起她那陣奇怪的情緒化來。
對啊,剛才說什麼來著?薑可望費力地想,一想就頭痛,她這感冒,來得有點嚴重。
住進酒店,有人送了藥過來。洗過澡,裴鬱燒了開水,給她灌下一大杯熱騰騰的感冒衝劑,她出了一頭汗,接著就被抱上床,裹上厚厚的被子。
她小聲抗議:“熱……”
“發點汗,病就好了。”他關掉燈,微涼的身體貼著她,不讓她亂動,“乖,我陪你。”她便暈暈乎乎地被他抱著,睡過去,偶爾熱得醒過來,還是被他抱得緊緊的。
薑可望是被裴鬱摸著腦門醒的,天微微亮時,他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她便醒了過來,迎著微弱的晨光,他看她的眼神柔軟得一塌糊塗。
他問:“好點了沒?”
“好多了。”這一覺睡得真是好,鼻塞引起的頭暈和不適感也消失了,薑可望坐起來,感到空氣異常的清新。去衝了個熱水澡之後,她感覺自己徹底活了過來。
“凡事量力而行,彆那麼拚,身體重要。”送她回組的路上,裴鬱千叮嚀萬囑咐。
“知道了。”薑可望早已生龍活虎,她扒著窗口看外麵的風景,來的時候倒沒有留意,這邊的景色這麼好。
裴鬱見她這麼精神奕奕,也放心了些,車開到離軍營稍微有點距離,他便讓司機停車:“去吧,晚上我來接你。”
“哦。”薑可望就要推門下車。
他叫住她:“等等。”
“嗯?”
他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跟她說:“你晚上出來的時候,小心一點,樓下有保安值班的。”
薑可望茫然地“啊”了一聲,摸不著頭腦。
裴鬱提醒她:“不是說,要低調,不讓人發現嗎?”確實是昨晚她自己要求的來著。
薑可望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他說:“那我到時候也在這裡接你。”
沒毛病,要想不被發現,確實就得這麼做。薑可望點點頭,也撓撓頭,就下了車,走了,她的感冒,怕是還沒好透。
路走到一半,她才反應過來。
合著要想偷偷摸摸,其實折騰的還是她自己啊,裴鬱反而省了不少事,隻要遠遠地等就好。
所以,她昨晚到底在跟裴鬱作什麼?
第43章 無期
薑可望回到宿舍的時候,姑娘們剛起床,準備出操,見到她從外麵回來:“可望,你昨晚在外麵住的?”
“去醫院打了點滴,太晚怕吵醒你們,就沒回來了。”薑可望衝她們揚了揚手裡的藥袋,她感冒這兩天鬨鼻塞確實沒消停過,她們便沒放在心上,一起下樓去訓練。
病一好,再加上適應了訓練強度,薑可望在鏡頭麵前簡直是狀態全開,一天下來,她女子力大爆發,帶著她們的小分隊超額完成了任務。
幾個隊友再看她時,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晚上熄燈後,宿舍裡頭一次沒有紛紛倒頭就睡,一個個都裹著被子,翹著腿聊起了天。
一開始,話題都是圍著薑可望轉的:“可望,你是不是剛拍完周思凡的電影,他這個人怎麼樣?”
這種問題還是不要輕易接腔,薑可望答的很簡單:“很不錯的人啊。”
“是嗎?我聽說他在片場特彆凶的,不好相處,還很小氣,從來不請客,不然他怎麼會跟白羚和周夢琪這麼多年的老搭檔都鬨翻了呢?”吳珊妮興奮地說起了不知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
薑可望笑了笑:“我不了解,但我拍戲的時候,白羚和周夢琪都來片場探過班,你聽誰說的?”
“啊,周夢琪去了嗎?”睡她對麵的陸雅君立刻坐起來,“怎麼樣,他本人是不是超有魅力?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跟他搭戲了!”
幾個女生年齡相仿,都是看著香港電影長大的,一提娛樂圈裡那位老牌影帝,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聊完影帝後,她們又吐槽了在劇組拍戲時的奇葩經曆,再抱怨了幾句不儘職的助理。
女藝人之間的話題,聊來聊去,無非也就是那些,聊完工作,又聊衣服包包,再就是感情問題。薑可望打了個哈欠,本來還想趁她們睡覺,偷偷溜出去的,不知道這臥談會還要開到什麼時候。
每個人都被裡裡外外八卦了一遍,躲不過地輪到了薑可望:“可望你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薑可望說這話,一點不帶心虛,因為,裴鬱已經不算男朋友。
是正兒八經的老公。
她這也不算撒謊。
答完她就琢磨著該怎麼儘快友好地讓談話結束,勸大家快點睡覺。
“咦,我記得你跟許昊臻的榛子可可CP超火的,你們沒在一起?”陸雅君驚訝。
這是個多久沒提起的名字,薑可望更驚訝還有人記得這門子事,她隻能還是那句話:“沒有。”
“好吧。”本以為可以挖出點什麼料,一時間大家都很失望。
也虧得她答得無趣,女孩們的熱情驟然經過了一個小滑坡,下降不少,意興闌珊地接著聊了點彆的,便紛紛表示要睡了。
薑可望趴在床上,靜靜地等著她們一個個都沒了動靜,才小心翼翼地爬下去,躡手躡腳開了門。
“可望——”一隻腳剛邁出去,身後就有人小聲叫她。一回頭,吳珊妮從床上探出個腦袋,“你去廁所啊?等我,等等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薑可望在心裡暗歎一口氣,隻能打起精神站在原地,等她下來。
兩個人結伴上過了洗手間,往回走,薑可望實在是不想再爬上爬下折騰一次了,停下了腳步:“珊妮,你先回去吧,我要抽個煙。”
“抽煙?”吳珊妮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很快就換成了欣喜,“我也要我也要,一起!”
音量沒控製好,在安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聒噪,薑可望頭皮一緊,豎起手指:“噓——”
“哦哦,噓——”吳珊妮直點頭。
薑可望還是犯了難,尷尬地摸摸睡衣口袋,她剛才就是隨便找個借口,早就不碰那玩意兒,她能上哪變出包煙來。
“我忘了帶了。”隻能硬著頭皮睜眼說瞎話。
“沒事,我回去拿,我也有。”吳珊妮興致絲毫不減,轉身就一路小跑溜回去。
吳珊妮很快拿來了煙和火,遞一支給薑可望,她拿在手裡,心情複雜地轉來轉去。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支使走吳珊妮就算了,抽了煙再去見裴鬱,她會被打死吧。
好好的說什麼抽煙啊?現在的女藝人十個有八個都是老煙槍。
她正糾結著,吳珊妮的煙已經點上了,對著夜色呼出一大口霧:“對了,你沒男朋友,我介紹一個給你啊。”
“不用了吧,我現在不考慮這種問題。”薑可望很無奈地擺擺手。
“事業為重是不是?”吳珊妮來了勁,“我跟你說哦,我介紹的這個,雖然沒有許昊臻紅,但是他在圈裡有很多資源的,絕對能幫襯到你。”
“既然這麼優秀,那你自己怎麼不要?”薑可望朝她笑。
“……”吳珊妮愣了一下,也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再往下提,她假裝看了會兒風景,轉移了話題,“誒,你怎麼不點煙啊?我來。”
她拿過剛塞給薑可望的打火機,點起了火。
“那個,我突然有點不舒……”薑可望剛要推辭,一個嚴厲的聲音把她們喝住:“你們在乾什麼?!”
兩個人同時回頭,旁邊的樓道口,宿管正站在那裡瞪著她們。
吳珊妮手一抖,帶著火星的煙都被她弄掉了,滾在地上,彈起好幾顆火星,她急忙用腳去踩。
“幾點了?還不睡覺,在這兒抽煙。”宿管走過來,看清她們兩個人的臉,“吳珊妮,薑可望,立正!”
薑可望乖乖站直,吳珊妮哭喪著臉認錯:“對不起,小張姐姐,我們再也不敢了。”
“好好的女孩子抽什麼煙?站好!”
看來這一次裴鬱真的沒來打點,宿管很公事公辦地訓了她們一通,沒給半點寬容,沒收了煙和打火機後,就讓她們滾回去睡覺。
薑可望等人都睡著,再偷偷從宿舍裡溜出來,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繞過了宿管站,從樓道裡探出頭,張了張嘴。
這偷偷摸摸的難度,比她想象中要大太多了吧。
攝像組居然還有人沒睡,還在不遠處駕著攝像機,更遠一點的地方,還有人來回巡邏著守夜。
昨晚裴鬱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