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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期合約[娛樂圈] 因醬 4319 字 6個月前

天天跟裴鬱膩歪在一起,難免就放縱了些。

“不過你今年到底幾歲?”米拉調侃完,又羨慕嫉妒恨地捏起她的臉頰,“怎麼覺得你皮膚又比以前更好了?”

“二十二啊……”薑可望老老實實地回答。

《英雄歸來》幾乎是全程要求素顏,這對女藝人來說,未免苛刻。米拉本來打算讓薑可望去紋個眉毛,做個眼線之類的,可是看她在家素著臉,仍然是白裡透紅的粉嫩,還有自帶水潤效果的嘴唇,完全沒有大部分女星卸妝後的憔悴感。

米拉想起自己的二十二歲,不由地陷入了傷感,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宛如鴻溝。

“這次來呢,還有一件事要提前跟你說好。”她跟薑可望交待了錄製時需要注意的一係列事宜,清了清嗓子,想到自己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薑可望眨了眨眼:“怎麼,這麼嚴肅?”

米拉左右看看,把頭抓抓:“對了,裴鬱不在家嗎?”

“他在書房批文件,有事?我把他叫下來。”薑可望說著就要起身。

“不用不用!”米拉急忙抓住她的雙手,怪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是想跟你說哈,這次真人秀,有吳珊妮……”

薑可望茫然:“吳珊妮是誰啊?”

“你不記得了?”米拉頓時噎了一下,感情她還醞釀了半天,“就是,之前那個跟裴鬱出新聞的小明星。”

“哦……”薑可望這才有了印象,那還是他們鬨分手的那會兒的事,這件事也曾經被她介懷過好一陣子。

米拉說:“其實吧,那次的緋聞是個誤會,我聽圈裡人說,是裴鬱被人擺了一道,但是具體怎樣我沒細問。吳珊妮停了半年工,這次求爺爺拜奶奶砸了很多錢,才拿到這個節目。所以,你也不要太介意。”

“沒事,我不介意。”薑可望很大度,其實她也隱隱有感覺,畢竟吳珊妮後來丟了很多資源,那完全不像是傍上金主後的應有待遇。

把米拉送出了門,她站在屋簷下發呆,一會兒捏捏自己的胳膊,一會兒捏捏臉。

不知什麼時候,裴鬱從樓上下來,走到她的身後,雙手圈住了她:“明天就走了?”

“嗯。”薑可望下意識握住他的手臂,答得心不在焉的。

他由她的頭頂慢慢親到耳朵,咬了一口:“非要接這種節目。”儘管已經被她安撫過,但隻要一想到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大部分時間都不能見到她,他心裡就不太舒服。

“這邊也給你咬。”她轉了頭,另一邊耳朵也湊來給他,好讓他解氣。

薑可望刻意睜大眼睛時的樣子,無辜又冒著傻氣,讓人看了就想蹂·躪。

裴鬱的聲音又變得沉沉的,曖昧地纏著她的耳垂:“這不夠。”

他順勢把她抱起來,回了臥室,她被推倒在床上,讓他%e5%90%bb得麵紅耳熱。意亂情迷之際,她想起件事。

“我胖了嗎?”

裴鬱的嘴角牽起了一絲笑容,修長的手指探進衣服裡,張開,覆住了她,單薄的衣料下突起了他指節的輪廓:“不許再瘦了。”

次日一大早,儘管再戀戀不舍,他還是送了她去機場。

臨近航站樓前,看著她現在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他還不忘叮囑:“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從拍《如煙》之後,她就極少再向他哭訴過辛苦,他反倒不太開心,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手機要被沒收的,打不了。”薑可望摸摸鼻子,他才想起來,眉頭當即皺緊。

她趕緊安撫他:“不過,我偷偷準備了兩個手機,交一個,藏一個。”

“那你小心點,彆被發現了。”裴鬱的臉色這才好了些,他想了想也覺得好笑,“怎麼老是耍小聰明?”

這種小聰明很符合她以往的作風,搬不上台麵,實在不值得鼓勵,但不得不說,他很受用,嘴上批評了兩句,還是摟住了她,親了好幾下。

薑可望見他笑,自己也很得意,不過這種得意僅僅持續到抵達目的地,被節目組的專車送進訓練營裡。

還沒到要上交手機的環節,她就發現,這個荒涼偏僻、鳥不拉屎的地方,連一格信號都沒有。打開WIFI搜索,也不見有任何可以連接的帳戶。

“我到了,想你,親你。”紅著老臉寫的短信,點了發送後,久久地轉著圓圈,掙紮了半天,最終顯示“發送失敗”。

“可望,按照規定,我得走了,一周後見哈,跟隊友們好好相處。”米拉揮一揮手,就閃回車上,溜得比兔子還快。

夾雜著黃沙的冷風呼呼地吹,刮過薑可望嬌嫩的臉蛋,她站在這荒郊野嶺,著實發了一陣愣。

但不管怎麼說,這節目是自己選的,哭著也要錄完。

薑可望沒有掙紮,把兩個手機都交了,整隊集合以後,也聽話地去卸了妝,洗了臉。

“你妝卸乾淨了嗎?皮膚怎麼這麼好呀?”站在身邊的女孩,素顏後差得太多,薑可望差點沒認出來她就是吳珊妮,她追著自己問了一連串問題,“你用的什麼牌子的護膚品呀?”

“不許交頭接耳!”聽到她們竊竊私語的教官發出嚴厲喝止。

吳珊妮立馬住嘴,擺好了立正的站姿。她們為期一個月的訓練便由此開始。

訓練確實很苦,苦得超出了薑可望的預期,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入伍,跟她的大學軍訓完全不是一個級彆的。雖然說這次節目安排在冬天錄製,省了不少防曬的麻煩,但是大冷天,頂著寒風在室外跑步拉練,還是不太能讓人吃得消。再加上全程素顏示人,還要在泥巴裡摸爬滾打,平時在鏡頭前都美美的女明星們,心態都有點崩。

才錄了兩天,夜裡收隊後,吳珊妮就在宿舍裡大哭了一場,嚎啕聲把其他幾個的情緒也感染了,紛紛哭了起來。薑可望抱著枕頭坐在上鋪,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們。過來查寢的宿管嚇了一跳,一一安撫了一遍,輪到薑可望的床前:“可望,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她擺擺手,“你去哄她們就好。”

薑可望心理素質算得上堅強,但身體素質未必。

連續吹了幾天的冷風後,她一沒留神,就染了感冒,節目照錄,邊吸溜著鼻子邊在風中站軍姿。

夜裡鼻塞睡不好覺,她坐起來,在床上連續用完了一大包紙巾後,依然眼淚鼻涕一把,隻能爬下去,想出去找宿管再要點。

摸索著拐出走廊,儘頭有亮光,宿管站在那裡,正跟一個高個男人說著話。

薑可望的腳步慢下來,他們已經聽到了動靜,朝她這邊看,那男人一見到是她,就走了過來。

“彆哭,彆哭。”裴鬱看到她這樣,也顧不得什麼,匆匆走來後,心疼地把她的腦袋往懷裡摁,“我來看你了。”

第42章 無期

此情此景,薑可望也很感動,鼻子泛酸,覺得有必要真的抱著裴鬱大哭一場。

可是等等,誰哭了?而且當著節目組的人的麵就抱上了,這算怎麼回事,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薑可望的頭發被揉得一團糟,加上鼻塞,被他揉得腦袋暈乎乎的,推也推不開,隻能抓住他的袖子搖:“沒哭沒哭。”

然而嗡嗡的鼻音沒什麼說服力,尤其是,說完後她還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笨蛋。”裴鬱聽得更心疼,剛要低頭親一親,她一個驚天大噴嚏就打了出來。

“……”

“……”

“……”

在場三個人齊齊目瞪口呆。

薑可望一眼看見裴鬱襯衣上亮晶晶的不明液體,求生欲極強地拔腿就跑。

“薑可望你站住!”裴鬱回過神後吼了她一聲,邁開腿跟上。

腿長是個優勢,捉她就跟逮小雞似的,沒跑幾步她就被堵到牆角,讓他一把拎住了衣領。裴鬱眼睛瞪著她,沒好氣地問:“跑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薑可望捂著鼻子,眼淚嘩嘩掉:“我要去找紙巾……”

裴鬱把她拎回了車裡。

聽到她在旁邊一聲比一聲誇張地擤著鼻涕,自己也抽了兩張紙,把襯衣上的不明液體擦了擦。

他邊擦邊斜眼往她那邊瞅了瞅:“怎麼感冒了?”

“流了汗,吹了風。”好不容易擤乾淨,薑可望才扭過臉來對著他。鼻頭紅通通的,眼睛也紅,活像隻兔子。

裴鬱看見她這樣,就沒了脾氣,拉過來摟住:“這樣讓我怎麼放心?彆錄了,我帶你回家。”

“啊?”這可不像是裴鬱能說出來的話,薑可望感覺自己感冒以後,腦子也燒得糊塗,正常不應該是由她來耍賴說不想錄嗎?

然後,他再苦口婆心地教育她:“薑可望,違約金是小事,人要有契約精神,自己簽的合同就要履行。而且,你一個人中途放棄,其他人的努力也會因為你白費。”

“怎麼能不錄呢?都堅持四天了。”薑可望很有原則地吸吸鼻子,“就再堅持一下吧,一周休息一天,還有兩天。”

明明現在吃苦的人是她,到頭來,反倒是她來講這個道理,薑可望作為一個病人,有點搞不懂。

裴鬱陷入了沉默,貼近她抱得緊了些,臉頰挨著她的腦殼,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她正奇怪著,忽然聽他幽幽地說:“剛才不是在哭啊。”

“啊?”薑可望眨眨眼睛,怎麼,他現在才領悟過來?

“沒哭啊,我可堅強了。”提起這個,她倒來了勁,很得意,“你是沒見識到,那幾個女生哭得稀裡嘩啦的,就我什麼事兒也沒有,他們都誇我來著。”

隻是,她說起這些,他好像不但沒有感到欣慰,還來情緒了。

裴鬱冷漠地回應了她一聲:“哦。”

“你怎麼了?”薑可望捧起他的臉,想到自己這爪子剛才還擦過鼻涕,訕訕地放下來,“怎麼不開心啊?”

“沒有不開心。”一聽就是不誠懇的語氣。

薑可望自我反思,想來想去:“是因為我弄臟你衣服,生氣了嗎?”

嗬嗬。

沒有回答,她也不介意,左顧右盼著,注意到窗外倒退的夜景,又問起來:“我們這是去哪兒呀?”

“附近有家酒店。”這一次他應聲了。

薑可望便笑著掛到他身上:“對了,你怎麼會來?不是說好休息日再來看我嘛。”

《英雄歸來》的訓練分四個兵種,每個兵種的錄製時間是六天五夜,留一天作休整。薑可望沒有喪心病狂到連這一天都要米拉給她安排活動,還是都留給了裴鬱。

“打不通電話,我擔心你,就提前訂了機票。”裴鬱說。

就怕她吃不了這個苦,沒有認識的人在身邊,又聯係不到他,隻能一個人蒙在被子裡哭,裴鬱一想象那個畫麵,心就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然而來了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她連感個冒都樂嗬嗬的。他聲音便悶悶的:“看來你好像不怎麼需要我。”

“怎麼會呢?”她終於知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