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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音,“傻了吧,月月在這呢。”

堂哥的手抖了一下。

他性情寡淡,情緒起伏很小。從拿手術刀起,他的手就沒抖過。年少犯傻,為了練習心臟承受力,他看著恐怖片練縫合,即使如此,他的手也沒抖一下。

沒想到今天被一個小姑娘嚇到了。

李桃桃遞給堂哥一瓶水,“喝口水壓壓驚。”

堂哥問巫月:“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李桃桃幫月月回答:“咱們把門鎖住了,半路進不來人,月月一直都在。”

堂哥在回國前接觸了軍部秘派過去的人,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巫月的隱匿能力在任務中的作用,意味聲長道:“星夢人不多,臥龍藏虎。”

李桃桃好奇地問堂哥:“誰是龍誰是虎呀?”

堂哥不搭理遲鈍的堂妹,提著醫藥箱走到巫月麵前,拿出聽診器和血壓儀,“伸手。”

巫月退後一步,搖搖頭。

她在俏俏播放的動畫片裡看見過這兩個東西,她知道它們是聽心跳和測血壓的。她把所有的巫絲都給了大珍珠,沒有巫絲可以幫她暫時恢複正常心跳和血壓了。她的身體還沒有養好,身體正在自救,心跳和血壓隻有正常人的一半。

她喜歡這裡,不喜歡躲藏,不能被人發現她的異樣。

李桃桃擋到月月麵前,“爺爺已經開藥了。”

堂哥合上醫藥箱,“那行,有什麼事兒再給我打電話,打不通我的電話打你嫂子的一樣,我先走了。”

生活助理看著堆在工廠大門口的三個大紙箱,感慨:“你堂哥做事效率真高,雷厲風行,半個小時,做了個手術還不忘這些吃食。”

“我哥哥姐姐們都這樣,他們忙。”李桃桃打開三個大紙箱,“看包裝就知道這些都是我堂嫂準備的,你把月月能吃的搬到食堂,其他的我搬到宿舍。”

“可彆搬到宿舍,俏俏克製不住。”

“行,等一會全搬到食堂,我先找一找堂嫂送月月的口琴。”

創作室裡,付廷玄看著大珍珠的血跡,揉揉太陽%e7%a9%b4。

又要給它洗澡了……

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麻煩。

巫月輕輕地揉一揉大珍珠的頭,拿著濕毛巾慢慢地擦它身上的血。

付廷玄指著鋼琴的方向,“你寫歌去,彆給我添亂。”

巫月點點頭,從鬥篷口袋裡拿出所有的糖塊,放到大珍珠的嘴旁邊。

付廷玄掏了掏口袋,掏出一包酸奶片,“你坐過去吃。”

巫月乖乖地坐到鋼琴凳上,左手慢慢地按鋼琴鍵,右手拿著酸奶片一點一點地吃。

付廷玄脫掉外套,解開領口扣子,卷起袖子,認命地清理血跡。

巫月吃了一小半酸奶片,把剩下的一大半酸奶片放入鬥篷大口袋裡留給俏俏。

酸奶片很好吃,酸酸甜甜的,俏俏會喜歡。

慢吞吞地彈完了寫給孔極智的歌,巫月回頭看付廷玄。

付廷玄的潔癖不定時爆發,給大珍珠擦完了血跡,避開傷口洗了澡,他又不小心看見沾了一滴血的被褥,忍不住全部拆掉手洗了。

全部清洗乾淨,他累的躺在地上睡著了。

巫月站起來,慢慢走到他旁邊,靜靜地看著他。

濃鬱的黑灰色消散了一半,露出他原本的顏色。

他和祭九老師一樣,是寧靜的藍色。

李桃桃打開門,看見躺在地上睡的不省人事的付老師,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巫月走出創作室,桃桃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等走遠了才大喘氣跟月月說話。

“付老師竟然睡著了!月月,他的病情控製住了嗎?”

“嗯。”

李桃桃心裡高興,不好好走路了,又是轉圈又是跑跳,嘴裡還吹起了口哨,她又不太會吹,口哨聲斷斷續續的。

巫月停下了腳步,“我們分開吃飯。”

李桃桃立刻安靜了,“我不鬨了。”

還沒有走到食堂,傅俏俏衝了過來,臉蛋通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月月,“付老師好了?”

“一半。”

傅俏俏嘴角的笑越來越大,想要抱月月又不敢,轉身抱住桃桃。

兩人抱著轉圈,又笑又叫。

巫月腳步不停地走向食堂,離她們遠遠的。

她們太吵了。

她想一個人吃飯。

第25章 想睨睨的第25天

月月的《秋天》還沒有寫完, 立冬後的第一場小雪匆匆的降臨,落到地上化成了水,空氣頓時濕冷, 女孩們都翻箱倒櫃地找出了厚衣服。

傅俏俏打著哈欠從頭上套保暖衣,保暖衣的彈性太小,卡在了頭上。

“嗚——耳朵,耳朵疼。”

在孔極智的幫忙下好不容易脫了下來,她捂著紅彤彤的耳朵還想繼續穿這件過小的保暖衣。

孔極智看一眼衣服, “你小時候的衣服?”

“嗯, 九歲時姥姥給我買的。”

“彆費力了,你穿不下。”

傅俏俏把臉埋進衣服裡, 長長地聞一下,再把衣服整整齊齊疊放到衣櫃裡, 換上高領白毛衣,再穿上灰綠色厚外套。

孟都看一眼外麵陰沉沉的田天氣, “天變冷了, 月月沒有厚衣服。”

孔極智想了想, “給她買一個黑色寬大的棉服。”

李桃桃從上鋪下來,“我給月月買, 我也要買羽絨服了。”

“月月可能不喜歡羽絨服。”

“因為不保暖嗎?我奶奶總說羽絨服沒有大棉衣暖和。”

“我奶奶也這麼說,還給我做了一身紅色棉襖棉褲棉鞋, 我冬天出去玩雪的時候就穿著棉襖棉褲,再在外麵穿上防水雨衣,在雪地裡打滾都不冷。”

“我也有誒,我舅奶奶給我做的, 特彆喜慶, 繡了幾隻黃色的小鴨子。舅奶奶做的大, 我現在還能穿。”

“我也有,我也有,我媽媽去支教時當地人送的,很舒服,就是有一點點的土氣,我不好意思在外麵穿,在家裡當家居服穿。”

“咱們都有,隻有月月沒有,咱們做一件給月月吧。”

“好呀,月月可能不穿咱們買的衣服,咱們親手做的,月月穿的可能性大一點。”

“對,月月對咱們心軟。”

孔極智看她們磨刀霍霍的樣子,提醒,“你們會做嗎?”

安靜了三秒,氣弱,“我們可以學,桃桃就學會了繡小蘑菇。”

桃桃得意地揚下巴。

對噠!她自學成才!

為了讓巫月不對著大紅色的棉衣棉褲為難,孔極智繼續問道:“你們有時間嗎?”

女孩們心臟被紮疼,垂頭喪氣,消停了。

她們沒有時間……

她們還沒有練好氣息,唱跳時能聽見明顯的喘氣聲,歸根究底還是肺活量不夠。不能不練,練不好氣息就唱不了月月給她們寫的歌。^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月月給她們寫歌前問她們對歌曲的要求,她們說要不可模仿不被超越。月月特彆看的起她們,給她們寫的歌超級難,音樂老師都無法駕馭。

音樂老師用鋼琴演奏了一遍副歌部分後就把月月的手稿還給了她們,音樂老師說她唱不了也教不了,讓她們自己看著辦。

剛開始她們覺的音樂老師都唱不了,她們肯定也唱不了的,月月的手稿將成為她們用相框裱起來的收藏品。可她們裡麵有個夏韻,還有個孔極智,一個音樂天才,一個高智商學霸,她們拿著月月的手稿研究了十天後,她們唱出來了!

唱出來了!!!

夏韻和孔極智唱完月月寫給她們的歌後,她們知道了什麼是震撼。

她們也知道了月月給她們寫的歌有珍貴。

音樂老師唱不了夏韻歌曲裡的高音部分,不代表夏韻唱不了。音樂老師唱不了孔極智歌曲裡的低音和大跨度轉音,不代表孔極智唱不了。

月月對她們每個人嗓音極限的了解比她們自己更了解。

月月給她們的手稿還是被她們用相框裱了起來,意義不一樣了,不是獨自欣賞的收藏品,而是可以拿出炫耀的紀念品。

夏韻和孔極智都唱出來,她們也必須唱出來,哪裡唱不出來就使勁練!現在隻是坐著唱,月月還給她們的歌畫了小柴火人,這些歌都是要邊唱邊跳的,現在才哪兒跟哪兒,她們有很長的一段路要爬。

而星夢策劃部盯上了各大電視台的春節晚會,計劃著中學生們一放寒假,她們的單曲也跟著發行,到時候以春晚作為起點出道。至於人家春晚看不看得上她們的單曲,策劃部壓根不考慮這件事。如果她們一時半會駕馭不了月月給她們寫的歌,那他們就從外麵買一些版權給她們唱。

這怎麼可以!

她們出道的第一首歌必須是月月寫給她們的歌!

她們中秋節沒有放假回家,國慶節也沒有放假回家,就是在為出道時的一鳴驚人做準備。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們基本上能完整地唱出月月寫給她們的歌了,前提是站著不動,不顧表情管理。

現在她們拿出了月月給她們畫的小柴火人,開始在唱歌時加入舞蹈動作。

那叫個喘。

苟延殘喘的喘。

沒有好辦法,隻有練,十遍不行就一百遍,一百遍不行就一千遍。

想要練好就需要時間,而策劃部給她們的時間是有限的。

時間緊迫。

她們不僅沒有時間照顧月月的小植物和大珍珠了,也沒有時間給月月做小棉襖小棉褲了。

不開心。

不開心也要練。

她們投票選孔極智當她們的隊長了,學霸隊長每天給她們定製練習內容和練習時長,她們不敢偷懶,她們練習不專心的話就可能無法完成今天的練習目標,如果偷懶就更完不成了。

如果沒有完成今天的練習目標,第二天隊長會親自帶著前一天沒有完成目標的人練習,不僅要完成昨日的目標還要完成今日的練習目標,這才是生不如死。

偷懶的俏俏當時哭的可大聲了,一邊哭一邊跳,可慘了。

傅俏俏也想起了不好好練習的可怕後果,不敢再躺在地上玩平板電腦了,立刻站起來熱身。

她小時候就喜歡唱唱跳跳,她有興致時,爸爸媽媽就會請藝術老師來家裡教她唱歌跳舞,認真算來,她是有唱跳基礎的。她唱歌上比不上孟都和夏韻,舞蹈上比不上瓦京和隊長,當兩個合一塊的時候,她是最快的!

彆人還在練習,俏俏提前完成了今天的學習目標。隊長看完她的唱跳點了點,俏俏一把提起桌子上大袋子,興奮地衝向創作室找月月。

創作室裡,大珍珠輕快地繞著月月轉圈,時不時地用頭拱一拱月月再用尾巴輕輕地掃一掃月月的背。

巫月揉一揉它的頭,認真地聽付老師講解劇本。

劉菱昨日拿到了修改了小半年的最終版劇本,反複修改後的劇本不再隻談情說愛,多了很多深層的大情大愛大義。這些深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