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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常見操作,誣陷陷害,博取同情。”她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十多年,她自己就遇見過這類糟心事兒。

攝影組負責人:“暴嶺年齡小,心性跟不上能力,被周圍人慣成了跋扈不饒人的性子。你對巫月什麼安排?《破繭九十天》的選手年齡不大,看節目的很多觀眾年齡也不大,思想還不成熟,沒有自己的判斷,更會先入為主。即使告訴他們真相,巫月給觀眾的第一印象也差了。”

“先說說你對巫月的看法。”

“長的好,有辨識度,性子不適合娛樂圈,公司捧紅她很容易,想要護好她不容易。”

“黑紅路線呢?”

“這條路不好走。”

“但你有把握,不是嗎?”

“我已很多年不做經紀人。”

“你一直沒有脫離娛樂圈這個大環境。”

“我再想想。”

女孩們的宿舍裡,學習氣氛濃烈。

巫月看著兒童識字大全,眼神呆滯無光。

她發現了一個大問題,沒有睨睨教她,她自己學不會。來到這裡後,她的腦子似乎變的不靈光了,她自出生就有的巫力也微弱的養不好腳上的傷,更感知不到睨睨去了哪裡。

備考影視學院導演係的孟都為了在文化課方麵拿到高分以減輕她的專業課壓力,她拿著一本思想政治必修書背誦。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的見證——漢字和史書典籍。”

“通過對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分析討論,以及曆史上科學與偽科學的長期艱巨的鬥爭事例,我們得知,努力樹立科學世界觀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需要,是科教興國的需要,是培養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和接班人的需要。”

巫月慢慢地縮回手,把快要凝聚成霧的巫力藏入黑色鬥篷裡。

在這個世界。

她是異類。

她要小心。

宿舍門被輕輕地打開又輕輕地關上,傅俏俏抱著個大快遞箱回來,她輕手輕腳地剪開箱子取出泡沫,露出兩個黑色的紙盒,,一個真金水鑽的皇冠,一個層層粉紗的露肩蓬鬆長裙。

所有人都停下了學習,看向歡快試衣服的傅俏俏。

孔極智看見傅俏俏的衣服,首先想到了婚禮,“你要是穿著這一身去當伴娘,會搶新娘的風頭。”

“這不是婚紗,這是睡美人公主裙。我要和月月的女巫裝組CP。”

傅俏俏話落,猛地拍了下額頭,“差點忘了。月月,老板讓你十點去找她。”

巫月起身去找,傅俏俏在後麵著急地喊,“坐輪椅呀!你的腳還沒好呢——”

巫月拉拉帽簷,加快了腳步。

這點傷不算疼,其他人總是大驚小怪。

到達辦公室門口時九點五十分,巫月站在牆角靜靜地等到十點。

攝影組負責人給朱鈞伊調出巫月的所有鏡頭,“當她不想讓彆人注意到她時彆人就注意不到她。”

朱鈞伊不信邪地喊助理端咖啡過來。

助理端著咖啡進門。

“你看見巫月了嗎?”

助理四周看一看,“沒呀,她藏起來了?”

“她就站在門口旁邊。”

助理斬釘截鐵,“不可能!”

“你出去看看。”

助理出門,嚇了一跳。

巫月真站在門口!

一個驚恐,一個淡然。

強烈的情緒對比圖。

朱鈞伊笑,“很神奇。”

劉菱保存視頻,“以後這都是宣傳巫月的視頻素材。”

朱鈞伊戲謔道:“你不是還要想一想嗎?現在就開始著手經紀人的工作了?”

“剛剛整理了食堂裡的視頻,心臟磕了一下。”

“心疼?”

“嗯。”

“你也是奇怪,她身上那麼多傷沒見你心疼,吃個飯讓你心疼了。”

“傷有可能是假的、故意的,味蕾和胃口騙不了人。”

“你現在說話,我都有些聽不懂了。不過,傷口怎麼可能是故意的?你用這麼個心思揣測一個小姑娘,惡意是不是太大了。”

“你忘了我經手的第三個藝人?回報利率大的名利場所,不是你不害人彆人就不害你了,有時候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彆人的一種威脅。你在娛樂圈這麼長時間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我懂,但我不會這樣揣測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姑娘。”

“所以你是合格的明星而不是一個合格的經紀人。”

“必須像刺蝟一樣用最大惡意揣測彆人嗎?”

“想要保護好藝人,必須防患於未然。”

朱鈞伊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時候過於天真和單純,對劉菱的這番話,她不認可但她不反對,每個人都自己的職場生存方式,這是劉菱的職場生存方式,她無權評價。

十點整,巫月敲門進來。

劉菱仔細研究了巫月的所有鏡頭,知道讓她開口說話有多難,給她一個平板電腦,直接說公司的安排,“以後我是你的經紀人,電腦裡有二十首歌,你挑一首練一練,後天參加《破繭九十天》。”

巫月接過平板電腦,“為什麼?”

其他人都不參加,為什麼要她參加,走的那些人便是為了參加這個節目。

“暴嶺和你有衝突,為了不給她編造謊言抹黑你的機會,你必須比暴嶺更早地出現在鏡頭前,給觀眾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

目送巫月離開,朱鈞伊感慨,“這就是你們以後的相處方式?不談其他隻談工作? ”

“現階段隻能如此,這是最有效率的相處方式。”

“巫月的情況特殊,慢慢來,急不得。”

“你放心,我長著眼睛,看的出來巫月的情況,我知道該怎麼做。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我都不會讓她的病情嚴重下去。”

“那我把她交給你了,你好好待她。”

第6章 想睨睨的第6天

宿舍裡,巫月一首歌一首歌地聽,挑中了第三首歌。

這首歌讓她想起了睨睨教她學巫語時的場景。

到了晚上,女孩們都知道巫月要參加《破繭九十天》了。

她們看著巫月一遍一遍地聽歌,嘴巴一動不動,沒有一點聲音。

她們眼裡全是深深的求知。

她們知道默記,默背,默讀。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默唱?

傅俏俏在眾多眼神的無聲催促下,從上鋪伸出小腦瓜,眼巴巴地看著巫月,“月月,你挑了什麼歌?”

巫月摘下耳機外放。

傅俏俏想勸巫月去練習室練歌的話都給憋回了肚子,她麵色複雜,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她前天半夜上廁所時,一個書從書桌上掉了下來,封麵顏色鮮豔奪目,落在白色瓷地板上非常的顯眼,她一眼看清了書名,正是孟都送月月的《兒童識字大全》,除了第一頁有翻動的痕跡,其他頁都乾乾淨淨,連翻書頁的折痕都沒有。

昨天她悄悄地觀察了月月好久,她發現,宿舍其他人在學習時,月月不是在識字,而是借著尖頂帽和鬥篷的遮擋在偷偷地發呆,她感到月月超可愛的同時不得不思考一個大問題:月月不會拚音。

但月月偷偷地發呆就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她不能在這個場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地問,她要私底下悄悄地稍稍委婉地問一下。

“月月,你挑這首歌是為學認字嗎?”

“嗯。”

傅俏俏特意挑巫月一個人洗漱的時候輕聲地問了這一句話,巫月沒有扭捏地承認了,傅俏俏鬆了一口氣,再接再厲地問她的學習進度,“學會拚音了嗎?”

巫月不吭聲,低著頭,坐在小板凳上給自己的腳抹藥。\思\兔\網\

不回答,傅俏俏就知道了她默默地看了這麼長時間的識字書一無進展的原因,心裡感慨,月月和她一樣,是個自學困難戶呀。

“《生僻字》背會了嗎?”

“嗯。”

這麼快就記下了全部歌詞,傅俏俏猜著月月的記憶力應該可以和孔極智媲美了,既然這樣,她可以現場教學,先把63個拚音教給月月。

巫月抬頭,看著傅俏俏用水寫在洗漱台上的字母,認真地記著。

傅俏俏重複兩遍,試探地問了一下,“學會了嗎?”

巫月乖乖地點了頭,傅俏俏一下子被萌到了。

傅俏俏恍恍惚惚地端著熱水盆從洗漱室出來,坐到孔極智旁邊,泡著腳發怔。

孔極智瞟她一眼,“困了?”

傅俏俏眼睛鋥亮,“你知道嗎,月月剛才回應我了!”

“她不是一直回應你嗎?”

“不一樣,以前是不張口地‘嗯’一下,剛才她對我乖萌地點了點頭!這是動作回應!動作!”

“回應而已,你激動興奮個什麼勁兒?”

“我就突然體會到了養女兒的樂趣。”

孔極智是悶聲辦大事的人。

第二天,巫月在練習室裡跟著音樂小聲地跟唱時,孔極智坐到木板地麵,看著巫月唱。

巫月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開口。

孔極智對時間有精細的規劃,這個時間點是她看專業書的時間。

這些,巫月都知道,她心裡清楚宿舍每個人的習慣和喜好。

她知道孔極智打破時間規劃來這裡,是找她的。

孔極智挑挑眉,脫掉軍綠色的工裝外套,露出裡麵黑色的短袖,“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我一個人。”練習室裡隻有她一個人。

“說不定我無聊了來這裡聽聽你唱歌。”

“你沒看書。”

孔極智嘴角翹了翹,心想著,傅俏俏說的對,巫月是細膩溫柔的。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個原因大概跟她脖子和腳上的傷有關。

“傅俏俏跟我說了你的學習進度,你坐下來,我給你講一講這首歌裡每個詞的意思。”

巫月坐下來,黑色的鬥篷裹著全身。

“又,象形字,手抓握的樣子,五個手指畫起來太麻煩簡略成了現在這個三根手指的樣子。叒和叕這兩個字古代常用,現在不常用,你不用記。……針砭時弊,一個成語,‘砭’指的是古代治病刺%e7%a9%b4的石針。整個成語的意思是,像醫病一樣,指出時代和社會問題,求得改善。”

講到這裡,孔極智有些口乾,看了眼周圍沒有水,咽了口唾沫繼續說。

一直無聲無息的巫月從鬥篷裡伸出一隻手,手裡拿著一瓶沒有開封的水,放到孔極智麵前。

孔極智輕笑。

她有些懂傅俏俏的感受了,散發了善意便會得到巫月小心翼翼的回應,可愛的讓人心軟。

學習了一天,巫月早早地躺到床上,仍裹著她的大鬥篷,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等熄燈了,她才露出了臉,看著窗外的月亮。

她今天的學習量有些大,腦子脹脹的。

明天就上台唱歌了,她在練習室裡唱了很多遍,孔極智說她的咬字和